《DFF》翻譯文／DO - FF7，宿命

 

皇帝（皇帝）：「……你到底知道什麼？你有什麼目的……」

克夫卡（ケフカ）：「不用太在意啦，現在的那傢伙不過是個自視甚高的虐待狂罷了。」

皇帝：「賽菲羅斯（セフィロス）……那傢伙自己了結了性命，在上場戰爭的最後，就在我的面前……」

克夫卡：「笨蛋啊他？做那種事有什麼意義？」

皇帝：「他或許有什麼想法吧，得慎重地前進才是……」

 

克勞德（クラウド）：「為什麼……總覺得有人在呼喚著我。會是水晶嗎……？不，是很相似的東西……」

 

克勞德：「到處都是敵人……嗎。我要一直這樣戰鬥下去嗎……？」

 

行近於偌大的城塞中，聽見朝自己接進的腳步聲，克勞德轉過頭來，看著朝自己靠近的弗利歐尼爾（フリオニール）、賽西爾（セシル）以及提達（ティーダ）三人。

「如何？有水晶的下落了嗎？」賽西爾首先問道。

「不，什麼都沒有。」擺了擺手，克勞德給予了否定的答案。

「拯救世界的希望，水晶啊。」提達嘆道：「到底要怎樣才能找得到啊？」

「一直戰鬥下去不就好了？」弗利歐尼爾接口：「只要把敵人給徹底打垮的話──」

正當弗利歐尼爾這麼說著的時候，克勞德出聲打斷了他：「在什麼都還不清楚的狀況下，一昧地戰鬥是很危險的。沒有人能夠總是獲得所有的勝利的。」

「好好地休息，也是戰鬥的一部份。」提達抓了抓頭，說道。

「的確是這樣。」弗利歐尼爾也表示附和。

「幸好有克勞德在，才能冷靜地判斷狀況。」賽西爾也出聲。

「賽西爾最好也學著點喔！」提達笑道。

「還輪得到你說啊！」弗利歐尼爾對提達說道，像是在暗示他也該學著點。

除了克勞德以外的三個人都笑開了，弗利歐尼爾這才轉向克勞德：「我們也不會認輸的。」

語畢，三個人就從克勞德身旁走過，只留下他獨自思考著方才的對話。

冷靜？

不，並非如此。

我一定是──（OS：你很討厭，話幹嘛都只喜歡說一半。）

舉步跟上了其他三人，克勞德內心的疑惑卻依然無解。

 

賽西爾：「敵人變多了……得儲備好體力再戰才行……」

 

克勞德：「仔細觀察敵人的行動，在戰鬥後一定會出現空隙。這附近的虛偽士兵很強，太過熱衷的話，或許會迷失自己。」

提達：「知道了吧？弗利歐尼爾。」

弗利歐尼爾：「嗯……我真羨慕克勞德的冷靜。」

克勞德：（……我才不是冷靜。我……一定是在害怕。）

 

提達：「好樣的哪，克勞德……要不要和我打一場啊？」

克勞德：「……我心領了。」

 

走至其他區域的四人，話題又回到水晶的討論上。

「話又說回來，水晶到底是什麼啊。」抓了抓頭，提達一臉的不解。

「只要有水晶的話，就可以打倒渾沌之神吧。」賽西爾回答。

「如果這是調和之神的希望的話，我們就要去完成它。」

弗利歐尼爾話聲甫落，克勞德卻又出了聲：「我們又是為了什麼而戰的呢？」

「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打倒渾沌之神，取回世界的和平嗎？」弗利歐尼爾毫不遲疑地說道。

「調和之神只說要去收集水晶，並沒有保證打倒渾沌之神，世界就會恢復和平。世界到底會變得如何，誰也無法得知。」克勞德說出了他的看法。

提達一握拳，依然不改他的樂觀：「總而言之，只要相信就好了嘛！」

「即使不知道，眼前也只有戰鬥這條路不是嗎？」弗利歐尼爾也說道。

「我也──希望能認同。不希望不知是為何而戰，不希望只是從善如流而已。」

不知該如何回答克勞德，弗利歐尼爾也只能出聲：「克勞德──」

「那你們呢？」克勞德問向其他人：「在這種狀況下，如果有戰鬥的理由的話，希望你們能告訴我。」

「戰鬥的理由──」賽西爾沉吟道：「我從來沒有好好想過這件事。」

「我啊，只是想跟我老爸一決勝負！」提達不經考慮地說道：「不過，這只是我個人的問題而已啦。」

搖了搖頭，克勞德對提達回道：「提達，這樣就很足夠了。」

「可不可以讓我多思考一陣子？」走向克勞德，弗利歐尼爾開口：「我想要找出一個能讓克勞德你也能夠信服的答案。」

微微地點了點頭，克勞德看著其他人又從身邊走過。

答案、嗎。

沒有立即跟上其他人，他只是抬著頭，仰望著空蕩的城塞。

 

提達：「哦！有好多寶物哪。」

克勞德：「嗯，神所遺留的力量很強，先取得比較好。」

賽西爾：「所以不要漏拿寶箱比較好。」

克勞德：「話也不是這麼說，要是有贏不了的強敵的話，還是不要出手比較好。」

提達：「就是說嘛，不然白費力氣揮這麼重的劍，可是會很累的。」

克勞德：「……這並不重，而是很重要的劍。」

 

克勞德：（如果有著不從善如流地戰鬥的『堅強』……我已經……沒什麼好失去的了。）

賽西爾：「……你累了嗎，克勞德？要不要稍微到旁邊去休息一下？」

克勞德：「不，我沒問題的……現在不是想那種事的時候。」

 

戰鬥的理由。

首先回答克勞德的疑問的，是弗利歐尼爾。

「我試著思考了一下戰鬥的理由，但是要付諸於言語，似乎有點困難呢。」

「是嗎。」克勞德應了聲。

看了看克勞德，弗利歐尼爾繼續說道：「如果說我有想到什麼話──大概是為了這個吧。」

弗利歐尼爾一邊說著，他也一邊伸出手來，讓一朵紅色的玫瑰花在他手中成形。

「那是？」

「是『野玫瑰』。」弗利歐尼爾回答，一邊放下了手，讓紅玫瑰就那樣消失無蹤：「有個景色，我一直很想看到，正是為了那片景色，我才想要結束這場戰爭。雖然現在只不過是個說說而已的夢想一般。」

「夢想？」克勞德重複道。

「是啊，我不想放棄我的夢想。正是為了它，我才能夠持續戰鬥下去。」

看著有所寄託的弗利歐尼爾，克勞德也很想知道，那種能支持著自己一路走下去的動力究竟為何，於是他開口：「弗利歐尼爾──能跟我打一場嗎？」

「咦？」對方果然為之一愣。

「我想知道，只靠這樣，真的就能繼續戰鬥下去嗎？這份夢想的力量。」

「可是──」弗利歐尼爾似乎有所猶豫，但終究還是被克勞德打動。

「我知道了，我接受。」

 

雖然淪為落敗的一方，對夢想有所堅持的力量，讓弗利歐尼爾大叫出聲：「還沒──還沒結束！」

倏地，六樣武器朝向克勞德的方向急馳過來，卻又在傷害到目標之前，就那樣掉落在地。若非發動攻擊的本人沒有要傷害他人的意願，落敗的可能就是克勞德。

瞭解到這一點，看著散落一地的武器，克勞德走向對弗利歐尼爾，並伸出手來，狀似要扶他起身：「真是了不起。」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是不會放棄夢想的。」將手伸向克勞德，弗利歐尼爾站起了身。

「嗯。」克勞德表示認同：「但是，我無法像你一樣。」

「為什麼？」

「因為再怎麼找，也找不著了。」克勞德偏過頭去：「沒有夢想的我，該如何是好？」

無法回答克勞德的問題，弗利歐尼爾的聲音就那樣梗在喉間；克勞德也只能開口：「抱歉，我不是故意要造成你的困擾的。」

語畢，在夥伴的注視下，克勞德轉身離去。在他心頭盤旋的，仍是他對這個問題的思考。

我在尋求的答案──也許不在這裡。

 

賽菲羅斯：「加藍特（ガーランド）……你還有醒來之前的記憶嗎？」

加藍特：「……你想說什麼？」

賽菲羅斯：「過去的記憶被封印，是常有的事吧。看著那個傢伙，不經意地就會這麼想。生命並非生來就知道一切，但特地將其封印而活下去，不免也……」

加藍特：「……」

賽菲羅斯：「我……有件事想問你。當我在這世界醒來時，在諸神的光輝之中，我看見了龍……那是什麼？」

加藍特：「……你覺得是我的話，就會知道嗎？」

 

戰鬥的理由。

接著回答克勞德的，是賽西爾。

一邊走向克勞德，賽西爾也一邊開口：「克勞德，你得到弗利歐尼爾的答案了嗎？」

「嗯──」克勞德回應：「那傢伙，似乎有他自己的夢想，在他實現之前，他不會放棄，會繼續戰鬥下去。」

「很像弗利歐尼爾的答案呢。」賽西爾評論道。

「你也知道？」

「他好像很不好意思，怎樣都不願意告訴我。」賽西爾說道：「不過他說，他想要創造一個，能讓野玫瑰長久盛開的和平世界。」（OS：鬼啦，一堆人都知道，不好意思什麼東西啊。）

「真像──小孩子的夢想。」克勞德下了個結論。

 

「也正因為如此，才能如此率直。」賽西爾轉向克勞德回道。

沒有迎向賽西爾的目光，克勞德有些顧左右而言他地回道：「也許我會向星星許願吧。那賽西爾你呢？」

「也許，我也無法給克勞德一個你所期望的答案。」賽西爾承認：「但是，也許在某處，會有個人知道那個答案也說不定，就去尋找它如何？」

「可是──」

不期然地，第三者的聲音插入了對話，來者是弗利歐尼爾：「去吧，克勞德。」

「是你們啊。」看著朝向自己走來的弗利歐尼爾以及提達，克勞德說道。

「我會替你加油的！」提達也說道。

沉默了一會兒，克勞德開口：「這樣真的可以嗎？」

點了點頭，弗利歐尼爾說道：「但是──當你找到答案的時候，一定要好好告訴我們喔。」

克勞德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和你們約好了。」

就這樣，在另外三人的目送下，克勞德的身影漸漸地遠去，前去尋找他所追尋的答案。

 

克勞德：「對我而言……我一定會找出知道答案的人的，如此一來，我就能和那些傢伙一起步上嶄新的道路了。」

 

就那樣，為了尋求答案，克勞德漫無目的地走著，直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他。

「好久不見了，克勞德。」

克勞德絕不會忘記這聲音，看向前方的人影，他出聲：「賽菲羅斯──」

看著克勞德，賽菲羅斯舉起手中的長刀，緩緩地擺好了發動攻擊的架式；反觀克勞德，卻連武器都沒有打算要拿出。冷哼了一聲，賽菲羅斯開口：「為什麼不和我戰鬥？」

「跟你戰鬥有什麼意義嗎。」克勞德依舊無動於衷：「我不想再進行沒有意義的戰鬥了。」

冷笑了一下，賽菲羅斯說道：「只要有意義的話，不論對象是誰，你都能與其戰鬥嗎？」

「不是的！」克勞德有些激動地想要解釋：「我只是希望能得到一個足以讓我戰鬥的理由而已。」

面對克勞德的這番回答，賽菲羅斯仍是冷笑：「你就像是個人偶。」

「什麼？」

「那我就賦予你意義吧。」賽菲羅斯伸出手來，讓一朵紅色玫瑰在他手中成形：「要將夢想之類東西摘取下來，實在是太容易了。真是哀傷啊，得依賴像這樣的東西生存下去。」

看著自賽菲羅斯手中被拋至自己腳邊的、那朵似曾相似的玫瑰花，克勞德幾乎不敢相信：「這是──弗利歐尼爾的？」

賽菲羅斯不語，只逕自笑道，克勞德跑向花朵，仍出聲問道：「難道你──對那傢伙做了什麼嗎！」

「這下，總算是有理由了吧？」賽菲羅斯轉過身去，身影卻在一陣光輝的包圍中益發稀薄起來：「那麼，就追過來吧。」

看著地上的野玫瑰，像是難掩心中的憤怒一般，克勞德忿忿地啐了聲。

 

克勞德：（喀……難道我又要在迷失的狀況下傷害其他人嗎……？是哪個人……？打倒這個敵人的話，就能到賽菲羅斯那裡去嗎……！）

 

克勞德：「……礙事！」

 

「你果然來了。」

聽著朝向自己走來的腳步聲，賽菲羅斯只淡淡地開口：「我叫你來追我，你就真的來了啊。」（OS：很乖吧～）

「什麼？」克勞德的聲音裡，有著明顯的怒意。

「不願盲目服從，所以你尋求著戰鬥的理由──你並非靠自己找到了答案，所以如果有人給你理由的話，你就會很高興地飛奔過來。」

「你到底想說什麼。」克勞德冷冷地打斷了賽菲羅斯。

「那些傢伙，有著即使受到傷害，也要繼續追尋水晶的意志。但你又是如何呢？」賽菲羅斯指出克勞德和其他人的差異：「你什麼都決定不了，不過是個從善如流的人偶罷了。」

「不是，我是──」

朝向克勞的走近過來，賽菲羅斯在他身旁停下了腳步：「接下來，我會繼續給你理由，如同你所期望的那樣。」

「住口！」克勞德大吼：「我已經不需要被賦予的理由了，會來到這裡，是出於我自己的意志！」

走過克勞德身邊，賽菲羅斯現出手中的長刀說道：「仰賴著回憶的你，說那什麼話啊。」

克勞德也不甘示弱，大刀瞬間在他手中成形：「在依賴的，到底是誰！」（OS：你們半斤八兩啦XD）

 

刀光劍影的殘像中，武器相互撞擊，以致於那鏗鏘的聲響不絕於耳。

「賽菲羅斯！你就在這裡──」作勢要地向下劈去，克勞德大叫道：「給我睡吧！」

賽菲羅斯的身影應聲撞碎了身下的岩塊，克勞德也隨之往下衝去，賽菲羅斯卻並未因此撞上地面，而是輕輕巧巧地旋過了身──

「接下吧──」

數道長刀的攻勢突然迸發而出，克勞德防禦不及，只能往後落去。

「將會引導你的──」賽菲羅斯一甩手，長刀又發出一陣猛烈的衝擊：「是我。」

克勞德被這道攻擊狠狠地擊中，並遠遠地摔落至地面；在他面前，賽菲羅斯已經握緊了刀：「如果你所期盼的是絕望的話──我就送給你吧，克勞德？」

「我的願望──」克勞德掙扎地起身，重新擺好架式：「我自己會找到。」

「你這傢伙真是人偶。」賽菲羅斯舉起了長刀，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的對手。

 

擊敗賽菲羅斯之後，以魔石的形態，出現在克勞德眼前的，正是他一直在追尋的水晶。

舉步走向了水晶，克勞德開口：「這就是──水晶。」

此時，賽菲羅斯應聲出現在克勞德身旁：「你所找到的，還是絕望。如果你拿了它，接下來只會被捲入更多的戰鬥之中了吧。」

看向賽菲羅斯，克勞德眼中的迷惑，似乎已經不復見：「如果這是我的宿命的話，我要──活在我的現實之中。」

一邊說著，克勞德也一邊接下了水晶；賽菲羅斯則是照例哼了一聲：「好吧。每當你看到這道光輝時，就想起吧，想起經由我的引導，你才取得了它的這件事。不論多少次，我都會引導你。」

話聲剛落，賽菲羅斯的身影已然消失無蹤，佇立在原地，克勞德開口說道：「道路，是由我來決定的。」

即使有所迷惘──

跟他們立下約定之際，在我自己找到答案之前，我會繼續戰鬥。

 

加藍特：「……那傢伙什麼都沒有失去，反而可以說又更接近了真相一步。賽菲羅斯……也許會為你的計畫帶來災禍。」

皇帝：「……這世上沒什麼是真實的，也可以說是，現存於此的我們才能成為真實。」

加藍特：「皇帝啊……你難道想要改寫周而復始的諸神的故事嗎？」

皇帝：「嗯……就讓我們創造一個不屬於任何人的、嶄新的神話吧。」

 

寬廣的遺跡殿堂中，渾沌陣營的十個人，正聚集於此處。

「時機已經成熟。」首先說話的是阿爾緹米西亞（アルティミシア）：「最終的死鬥──」

「以及，完全的終結。」接口的是皇帝，其他人則是意興闌珊地聽著。（OS：小丑還挖耳朵，一整個無聊到不行的感覺。）

「如果有掌握不了的東西的話，那也不過是神的一時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