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FF》翻譯文／DO - FF9，生命的探索

 

科夏（クジャ）：「騙人……這種事……！」

阿爾緹米西亞（アルティミシア）：「不。很遺憾，這是千真萬確的。你不過是個虛假的容器而已。」

科夏：「……少瞧不起人！妳等著看吧，我比誰都能完美地執行任務。然後我會證明……我是比你們還要崇高的存在！」

阿爾緹米西亞：「……可憐的孩子。當粗線條猴子的對手，或許剛剛好吧。」

 

在一片一望無際的原野中，黑夜籠罩著大地。在明亮的月光下，地面上，有著兩個行走的人影。

走著走著，有著一頭金髮、開朗性格的吉坦（ジタン）轉向同行的夥伴，開口說道：「喂，巴茲（バッツ），我們來比賽吧？」

「比賽？」巴茲有些摸不著頭腦地重複道。

「對啊。」吉坦點了點頭：「看誰先找到水晶，就是誰贏，如何？」

面對吉坦的自信滿滿，巴茲也不遑多讓：「尋寶啊，那我應該可以輕鬆取勝吧！」

「哦？我的老本行可是盜賊喔！」吉坦指著自己，游刃有餘地說道。

巴茲見狀，也模仿起吉坦的動作：「那麼，我就來模仿盜賊，把你的勝利給偷走吧！」

彼此相對地笑了一陣後，吉坦首先有了動作，只見他放下雙手：「寶藏──就在那邊！」

就在這番話語說出口的當下，吉坦突然一個箭步向前跑去，巴茲也連忙跟上：「那我也覺得──在那邊！上吧上吧！」

「不要學我啦！」在奔跑中，只聽見吉坦的聲音這麼說著。（OS：這兩隻湊在一起旅行真是超歡樂的啦！再加個提達就無敵了！(ノ^^)八(^^ )ノ）

 

吉坦：「……嗯？」

巴茲：「怎麼了，吉坦？」

吉坦：「不……沒什麼。就讓你見識一下盜賊的本領吧！」

巴茲：「我也不會輸的！」

吉坦：「……怎麼，心裡……起伏不定。」

 

吉坦：「嘿嘿，我先走囉？」

巴茲：「喂──！等等啦。」

 

加藍特（ガーランド）：「我可不認同……像這種玩弄人心的下等之人所做的事。」

阿爾緹米西亞：「你是說科夏的事嗎？我不過是告訴他事實而已……托你的福，應該是有了點用處；對捕捉猴子的這個計策，有了很多推敲的空間。」

加藍特：「我可不覺得他是那種用天真的小聰明就能抓住的傢伙……」

阿爾緹米西亞：「接著，我們也該出場了。差不多是孤高的獅子踏入陷阱的時刻了。」

加藍特：「……受無聊的計策所縛，我也是一樣啊……」

 

吉坦：「巴茲，不好好看清楚周遭的話，可能會失足的喔！一直注意著眼前的對手，不管經過多久都沒辦法前進。」

巴茲：「稍微迷點路也沒關係呀，我還滿能適應沒有同伴的旅行的。如果一直打倒眼前的敵人的話，總有能到得了哪裡的時刻啦！」

吉坦：「……那傢伙，沒問題吧？」

 

吉坦：「嗯……也差不多該出現點什麼了吧。」

 

在不知名的城中，出現在吉坦以及巴茲眼前的，是懸浮於空中的金色水晶。

「那是什麼？」吉坦看著水晶，不確定地說著。

倒是巴茲先看出了端倪：「難不成是──水晶嗎？」

巴茲說完，也不等吉坦多做反應，他便朝向水晶跑去；吉坦來不及行動，只能出聲抱怨：「啊，你這傢伙！」

但是，就在巴茲靠近水晶的當下，水晶卻迸發了一陣強光；待光線消失後，水晶和巴茲都已經不見蹤影。

「咦──巴茲？」吉坦左右張望起來：「上哪去啦？喂～！」

回應吉坦的，是隨即出現在不遠處前方的、一身小丑打扮的克夫卡（ケフカ）。他邁出腳步，惺惺作態地開口說道：「這可真是怪了──猴子留了下來，反而是不被需要的老鼠消失了？」

看著吉坦疑惑地盯著自己的眼神，克夫卡轉向了吉坦，莫可奈何地接道：「哎，算了。這樣也有這樣的樂趣在啦。」

吉坦並沒有和眼前的對象多做斡旋的打算，他單刀直入地問道：「喂，這是你幹的好事嗎？你把巴茲弄到哪裡去了！」

克夫卡聞言，忍不住呻吟一聲，像是很不耐煩似地：「真是的，有夠囉嗦──連陷阱都不會踩的猴子，給我閉嘴！」

沉吟了一會兒，吉坦一邊擺出備戰的姿態，一邊也嚴肅地開口：「我死也要你吐出巴茲的下落！」

 

歷經一番激戰，面對已然落敗的克夫卡，吉坦並未放鬆戒備，而是劍拔弩張地對他大叫：「你就認了吧。你到底把巴茲弄到哪裡去了？」

聽到吉坦的詢問，克夫卡先是狂笑了一陣，才忽快忽慢地回道：「要找老鼠的話，就在敵人老巢的！正！中間！我是覺得沒什麼用啦，不過你就好好地加油找找吧。」

語畢，克夫卡的身影隨即消失，留下吉坦深鎖著眉頭，緩緩地呼喊著夥伴的名字：「──巴茲！我現在就去了！」

 

另一方面，在同樣的城堡中，格爾貝薩（ゴルベーザ）正和賽菲羅斯（セフィロス）擦身而過。

賽菲羅斯首先停下了腳步，開口說道：「你懷念光明嗎？」

格爾貝薩也停下腳步，微微轉過身來：「這裡有我該做的事。」

「太靠近光輝的話，有可能會把身體給燒傷的。」

留下這樣一句話，賽菲羅斯繼續邁出步伐，和格爾貝薩漸行漸遠；格爾貝薩一語不發，轉回前方，他也繼續走去。

 

科夏：「托你的福，我的計畫被搞砸了。你要怎麼補償啊？」

克夫卡：「哎呀哎呀……開始逞強啦？雖然是新來的，也別這麼見外嘛～」

科夏：「……閉嘴，不要愚弄我！」

克夫卡：「哎唷哎唷……心情不好呀？我會帶你去一些好地方的，就別生氣了嘛～」

科夏：「……哼，去就去呀。反正有的是方法。最後跪在我腳邊的，一定是他們……」

 

吉坦：「可惡……要是我能多振作一點的話……不，要後悔以後再後悔，現在無論如何都要找到巴茲！」

 

吉坦：「喂──巴茲！到底上哪去啦？」

 

尋找夥伴的吉坦來到另一座城中，在那裡，他停下腳步，張望著四周：「到底跑哪去了，巴茲那傢伙──」

此時，另一個聲音吸引了吉坦的注意力，有人正在不遠處說話，而且對象還是──

史克爾（スコール）的聲音傳來：「只要相信自己不是一個人，才能夠貫徹一個人的戰鬥之道！」

「史克爾？那傢伙──！」

吉坦驚訝極了。佇立在螺旋軌道上，即使面對魔女──阿爾緹米西亞和加藍特的包圍，史克爾仍面不改色。

情況由不得吉坦多作思考，他跑向一旁，算準了角度──

「我會證明給妳看，即使分離，也是能夠一同戰鬥的！」

正當史克爾對阿爾緹米西亞如此說道之際，吉坦也在同時撲向了史克爾身後的加藍特，並將他撞向一旁。

史克爾連忙轉過頭去，只見吉坦站起身，往回轉向史克爾：「你耍帥耍過頭囉，史克爾。」

「吉坦！」吃驚的人換成了史克爾：「你為什麼會？」

「幫助別人，還需要什麼理由嗎？」吉坦不當一回事地說道：「這個魁武的大叔，就交給我啦！」

聽到吉坦這一番話，加藍特站起身，在擺出備戰姿勢的同時，他言詞中的慍怒也表露無遺：「毫不猶豫地就選了我──是在瞧不起人吧，小鬼。」

「因為我不太想跟淑女動手呀。」吉坦對加藍特說道，一邊握緊自己的武器，彎下身子，擺出戒備的姿態：「話又說回來，你要不要先擔心自己呀？」

 

又是一陣激烈的戰鬥，加藍特落敗下來，卻笑了起來：「剛好當作是腕力鍛鍊，我玩得很開心呢。」

說著，和之前的克夫卡一樣，加藍特的身影隨即也消失無蹤，吉坦只得一咬牙：「去──那傢伙，還活蹦亂跳的。」

解決了加藍特，吉坦這才跑向了史克爾：「史克爾！」

史克爾聞言，轉回了身：「吉坦，我欠你一次人情。」

「別放在心上啦──」吉坦不以為意地回道，隨即又著急地開口：「現在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了，事情不好了，不好了！巴茲──巴茲他！」

經過吉坦的一番解釋，史克爾也瞭解了巴茲失蹤的事情，在偕同吉坦行進的途中，他沉吟地說道：「真沒想到巴茲那傢伙，會落入敵人的陷阱中──」

「抱歉，是我們比過頭了。」吉坦有些懊悔地說道。

看著吉坦，史克爾出聲提醒：「你要小心，對方那邊有人的目標是你。」

「我也不會讓我看上的獵物逃走的，我馬上就會去把巴茲給救出來。」吉坦轉向前方透著金色光輝的指引線：「只要追著這道光，一定就能──」

就這樣，吉坦和史克爾順著光線的引導，一同向前方走去。

 

史克爾：「還沒對你道謝……剛才，謝謝你的幫忙了。」

吉坦：「就照這樣，希望能快點救出巴茲就好了。」

史克爾：「嗯，是你的話，一定可以的……」

 

吉坦：「好強的光輝！巴茲就在附近嗎？」

史克爾：「在這前方嗎？好，走吧！」

 

歷經一番追尋，吉坦和史克爾總算發現了巴茲。巴茲也看見了兩人，只見他先走向兩人，吉坦和史克爾也跑了過來。

「巴茲！找到你啦！」吉坦樂極地喊。

「吉坦！還有史克爾也來了！」

「看起來很平安嘛。」史克爾也說道。

「哪有～有很多很強的傢伙。不過你們看這個！」巴茲一邊說著，一邊從身上掏出一個發出紫色光輝的水晶：「這是我從他們那裡搶來的，看來比賽是我贏囉！」

咧嘴笑了笑，吉坦開口：「搞什麼啊，虧我們那麼擔心你的說──你這個狡詐的傢伙！」

吉坦一邊說著，一邊向巴茲伸出手去，史克爾察覺有異，倏地開口：「等一下，這是──！」

但已經來不及了，只見一片白光閃耀，徒留巴茲呼喊的聲音：「吉坦！」

待吉坦回過神來，自己不在原處，巴茲和史克爾也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卻是科夏尖銳的笑聲：「終於見到你了。」（OS：我想死你囉，北鼻XD）

「科夏！」吉坦怔怔地看著科夏一臉笑容地憑空出現。

「你的朋友可真是好棋子──讓你毫無懷疑地踏入陷阱。」

「全都是你幹的好事嗎──」吉坦憤怒起來：「我的夥伴在哪裡！」

「都這種狀況了，還在擔心別人？」科夏不屑地說道：「──把他們撇到一旁吧。」

「你回答我啊。」吉坦依然堅持自己的問題。

「一個人的話，會感到不安嗎？」科夏的聲音透著濃濃的戲謔：「將你所守護的一切都消除的話，你會怎麼樣呢？」

「什麼？」吉坦不覺一愣。

「背負著相同的命運，所以我很想試試，當你了解到自己的無力時，你的心將會如何碎裂呢。」

「喀──」面對科夏挑釁的言詞，吉坦卻毫無反駁的餘地。

「傷害了你的夥伴，此刻的你就什麼也做不成，如同被囚禁的小鳥一般，只能在籠子裡聽著你的朋友發出悲鳴──」

實在忍無可忍，吉坦不禁大叫出聲：「住口！」

「就讓我慢慢地欣賞你的獨角戲吧。」科夏拋下了這麼一句話後，如同來時一般，他的身影隨即消失在空氣中，不留一絲痕跡。

在茫然中，吉坦低下了頭，難掩一臉失意的神情：「大家──」

 

加藍特：「別著急……科夏。」

科夏：「又是你啊，加藍特……反正又是來瞧不起人的是吧？」

加藍特：「……並非如此。我和你是一樣的啊……不，不只是我，大家都是一樣的……連那個魔女、阿爾緹米西亞也一樣。我們是背負著相同命運的同志，剛出生的你不過是順勢加入了而已。」

科夏：「……大家都一樣？是……這樣的嗎？喀……喀喀喀喀……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總算明白了。我可沒有任何理由會比你們還差！看著吧，能以勝利來點綴終曲的……是我啊！」

 

走在另一處居城，在偌大的廣間中，吉坦只能喃喃自語：「大家──我該怎麼辦才好？」

像是在呼應吉坦的話語一般，一陣強光隨即出現在吉坦眼前，待強光消散後，調和之神（コスモス）便出現在吉坦眼前。但此時的吉坦實在沒有搭理她的心情，只頹喪地說：「要約會的話，就改天吧。」

調和之神沒有因此消失，反而出聲鼓勵吉坦：「吉坦，不用害怕的。」

「可是我──」吉坦猛然轉回了頭，幾乎是尖銳地說道：「我什麼事也沒辦法幫他們做到。」

「不論是什麼狀況，都有可以做的事情，是吧？」調和之神不疾不徐地說道。

「可是，也許已經太遲了──」

「夥伴們相信著你，並不覺得你已經輸了。」看著吉坦露出一線希望的神情，調和之神繼續說道：「而你也相信著他們。」

「相信大家──」

「你的夥伴很強的。」

思考了好半晌，吉坦才肯地地說道：「嗯──說得也是。他們可不是簡簡單單就會被做掉的，我這就去確認大家是否平安，這就是現在的我可以做的事情！」

在女神溫柔的光輝中，吉坦繼續說道：「謝謝妳，調和之神，讓淑女更有勇氣明明是我的責任所在，卻讓妳看到我那麼遜的一面。」

搖了搖頭，調和之神說道：「這份溫柔，正是你的──」

「調和之神？」

倏地，金色的光輝飛散開來，只有調和之神臨消失前的話語餘韻還飄盪在空中──

──這份溫柔，正是你的強悍所在。

微微地點了點頭，吉坦的聲音充滿了先前所沒有的堅定：「我，不會再迷惘了。」

 

吉坦：「回去吧，回到相信著我的同伴的身邊！」

 

吉坦：「……不論對手是誰，都阻止不了我的心。」

 

跟隨著指引，吉坦來到水晶跟前，科夏也在此時現身，讓吉坦停下了腳步。

「科夏，讓開。」

「你應該不需要道路的吧？」科夏的聲音透著一股輕慢。

「我要回到夥伴的身邊。」

「你為什麼不放棄呢？」科夏似乎很不能明白吉坦的堅持：「你這麼討厭獨自一人嗎？」

「因為我相信。」

「相信？別人？」科夏的聲音逐漸尖銳起來：「你想依賴好朋友遊戲嗎？」

吉坦毫無懼色：「相信的心情，並不是遊戲。就算是你，不也有夥伴嗎？」

「夥伴？」科夏的聲音激動起來，他忿忿地一甩手：「可別把我跟那些下賤的傢伙混為一談！」

「但是──」

說時遲那時快，吉坦連忙往後退去，剛好閃過科夏無預警的攻擊。大大地嘆了一口氣，只見科夏無可奈何地開口：「唉！真教人失望！原本想好好享受這沒得救的悲劇──真是全都浪費掉了。只好讓這齣愚蠢的戲碼打上終止符──！」

一邊說著，科夏已經進入備戰的狀態，一場無可避免的戰鬥於焉展開。

 

吉坦和科夏的戰鬥即將告終，只見科夏緊緊追擊著吉坦，一面說道：「就讓我替你演奏你的安魂曲吧！」

閃過科夏一連串的攻擊，吉坦大叫：「真是有夠吵的曲子！」

「這不過才是第一樂章呢？」科夏向吉坦急逼而來，笑聲也益發尖銳起來。

「我知道！」藉著武器的摩擦力，吉坦終於停下了疾馳中的身影：「高潮可是──」

科夏的速度沒有減緩的趨勢，而吉坦已經一個箭步衝上前，兩人的距離迅速的拉近──

「在這之後！」

隨著吉坦的聲音，一切都變成了慢動作──

 

科夏跪倒在地的同時，金色的水晶也應聲出現在空中，吉坦伸出手來，接過了朝自己飄來的水晶。

「只要有他們在，我就不能輸。」吉坦堅定地說道。

此時，科夏的身體已經開始透出黑暗的波動，他仍維持著跪地的姿勢，卻一語不發。

「哪，科夏──相信一個人，難道有這麼難嗎？」

科夏抬起了頭，語氣卻充滿了憤怒：「相信──別人？那成什麼樣子？就是因為一個人什麼都辦不到──所以才會聚集在一起的吧。」

「只要相信的話，你可以發現自己的路。」

面對吉坦的回答，科夏激烈地大吼：「那是雜音！很傷耳──！我是不會認同的。在落幕之時，沐浴在喝采之中的應該是我──」（OS：石田彰先生把科夏的人妖感表演得淋漓盡致！棒！）

「科夏──」

隨著漸趨空洞的話語，科夏的身影就此消失在黑霧中。此時，水晶開始有了動作，像是要指引吉坦一般，水晶飄向前方，吉坦見狀，也連忙跑向前去。

「那是──喂！」

在水晶的光輝消散後，不遠處的前方，真正的巴茲和史克爾就等在那一頭，看見吉坦，巴茲也向他跑去，同樣是一副興奮難耐的模樣。

只要相信有人在等著你──不論是怎樣的試煉，我都能面對。過去是如此，往後也一樣。

回去吧，回到有一天要歸屬的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