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CC：ROF》翻譯文／11. 與米絲同行

「在這前面，有著只有米絲能通過的地方是也。從崖上摔落的那天，米絲不惜以性命編纂出這個技能是也。」米絲說道：「那麼就走吧，大家一起走的話，一定回得去的是也。」

看著尤里等人擔憂的神情，米絲振奮地說道：「別擔心是也，之後還有個類似庭院的地方是也，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嗯，那我們就在這裡等著，米絲，路上小心。」尤里只得說道。

「哈啊啊啊，送別是也，路上小心，這是多麼好的聲音啊是也──」米絲看起來像是高興得不知所措：「我這就去了是也──！」

走到外面，米絲來到一堵有著一個窄小破洞的牆。在利用壺通過種種地形、以及利用煉金術完成魔石並置於台座上之後，地上出現了一個打著黑色漩渦的入口，這即是讓人進行快速移動的轉移點。

「扭曲點（ワーポポーント＝warp point）出現了是也，這樣就可以回大家那裡去了是也。就從這裡去和大家會合吧是也──」

 

「我回來了是也──任務完成是也──」米絲從漩渦中出現，高興地對等在那裡的人們說道。

「米絲，歡迎妳回來。」尤里高興地說道。

「有會對自己說歡迎回來的人，真是太棒了啊是也。」米絲看起來也相當高興：「從這裡就可以大家一起前進了是也。米絲現在要出去了，攻略開始是也。」

於是，一行人進入了轉移的洞口，一直朝著內部行進而去。直到看見一個莫古利的告示板：「這裡面有很不好的感覺，準備一下再前進吧咕啵。」

進入其內後，眾人只看見一個大型水池、以及一扇關閉著的門扉。尤里上前去試了試門扉，門紋風不動。

「嗯，打不開哪，只能走到這裡了。」尤里說道，看似很是煩惱。

「沒問題的阿爾。」阿爾也打量起來：「這種門的話──」

阿爾的話還沒說完，突然，一道水柱自水池中濺起，噴得一行人滿臉是水。正當眾人搞不清楚原因的時候，一條身軀巨大的魚自水池中一躍而出。在牠的頭頂上，正閃爍著那個看似再熟悉不過的紅色水晶──

「牠突然作出這種舉動，看起來似乎很恨我們哪阿爾？」阿爾出聲評估。

「咿！米絲我們什麼都沒做啊是也！連話都沒說就被暴力相向，這正是教育的弊端是也！」米絲憤慨地叫道：「最近的年輕人真是太不像樣了是也，不可原諒是也，宣布開戰是也。」

「可是，對手是在水裡，怎麼對付？」尤里問道。

「交給米絲吧是也！唷噢！」米絲說著，一面將壺拿了出來：「像這樣咻砰、咚喀、噗喀──是也，準備進行水雷戰！這混帳就是今晚的豪華晚餐！」

阿爾不知該如何以對，只得保持沉默，以免米絲遷怒到自己頭上。

在經過一番激戰後，怪魚終於被打倒，池子裡的水位也在一瞬間消退下去。

「太好啦是也──」米絲摩拳擦掌：「紅燒、煮湯、清蒸、油炸、還可以生吃是也！」

但就在此時，四周傳來猛烈的震動。米絲驚叫起來：「咿啊啊啊！地、地震了是也！」

「呣，不妙了阿爾，這種震動是崩塌──？」混亂中，阿爾也緊張地說道。

「快逃吧！」尤里指向先前還緊閉著、現在已經敞開的門扉大叫道，一行人馬上採取了行動。

 

正當一行人扯開腳步狂奔逃命的同時，原本動作就不甚靈活的潔琳卡摔了一跤，跌倒在地。

「啊──！」

「潔琳卡！沒事吧！」尤里立刻停下腳步，蹲到姐姐的身旁。

（嗯……對不起。）

「啊嗚──」米絲跳腳：「已經不行了啦是也──」

「不可以放棄呀！再加油一下！」納修大叫起來。

突然，每個人都張望起來，好像有什麼改變，讓大家不約而同地採取了相同的動作。每個人一起抬起頭來，只見頭頂的巨大柱子正在碎裂，破片正朝著眾人頭上砸落──

「怎麼這樣……」尤里愣愣地說道：「就到此為止了嗎？」

突然，原本正紛紛往下墜落的破片開始停留在空中，尤里驚訝地轉向潔琳卡，只見那熟悉的光輝正從潔琳卡身上綻放出來，他不禁放聲大喊：「潔琳卡……不要！我不要就此結束了啊！」

尤里一邊說著，從他身上也迸發出比潔琳卡更強的光芒。為了不重蹈覆轍，尤里正以自身的力量，發動比姐姐更強的魔法──

（咦……）潔琳卡抬起頭來，驚恐地喊道：（尤里，不行！不可以！你一個人的話──）

潔琳卡一邊說著，一邊撲向了尤里想要阻止他。一切都像慢動作一般──

不，那並不是慢動作，而是除了眾人以外，周遭的動靜突然靜止了下來──

「為什麼──」阿爾說道，這難道是尤里……或是潔琳卡的力量？

「那邊！到那邊去吧，快逃到那裡！」納修首先有了反應，只見他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入口：「尤里，快點，快走啊！」

 

抓住那短暫的靜止，一行人得以衝入一旁一個似乎沒有在崩塌的寬廣房間中。一個模樣奇異的石堆聳立在房間中央，抬頭往上一看，卻不見天花板，而是一片看不見盡頭的黑暗。

「咿──好危險是也──千鈞一髮是也──」米絲喘著氣說。

「呼呣，這裡的話，設施的機能似乎還可以運作阿爾。話說回來，這裡好暗哪阿爾，看都看不清楚阿爾。這裡……到底是……」

阿爾說著說著，語氣突然像是扼住了一般：「這裡是？」

「是個什──麼都沒有的房間啊是也。」聽見阿爾語氣的改變，米絲張望著四周：「只充滿了一堆礫石而已呀是也？」

「嗯……有雨的氣味，是從上面流洩出來的嗎？」納修也說道。

在眾人開始打量著四周環境的同時，卻只有尤里不發一語。

（……尤里。）潔琳卡在心裡叫了聲。

「沒事。」尤里像是現在才回過神來似地：「……沒事的。」

「怎麼了阿爾？」阿爾也問道。

「沒……事。」尤里斷斷續續地說道：「什麼事都……沒……有……」

（尤里，你多少休息一下吧。你從剛才就怪怪的……）潔琳卡在心裡提高了音量：（哪，尤里。）

「……呃……啊……」尤里現在才有了回應：「抱歉，什麼事？」

（尤里，你真的沒事嗎？）

「嗯，沒事……的。」

縱使尤里這麼說，潔琳卡卻一點都不相信。她伸手摸摸弟弟的身體，驚訝地在心裡大叫起來：（尤里！你的身體怎麼這麼冷？你一點都不是沒事，休息一下吧，哪？）

「沒事……沒事……的……」

「呣，看來真的有怎麼了阿爾？」阿爾也說道。

「尤里！你的臉色發青呀是也！」米絲也驚叫起來。

（尤里！）

「潔……琳……卡。」尤里斷斷續續地叫了姐姐的名字，模樣很不對勁。

（很冷……你很冷嗎？）潔琳卡不知該如何是好。

此時，尤里突然翻身倒地，像是昏死過去一般，潔琳卡發不出聲音，只能在心裡大叫：（尤里，振作一點！尤里！）

「咳啊！」尤里猛烈地咳了起來：「咳！咳！」

（這……怎麼會這樣？騙人的吧？）

「呣，不妙了啊阿爾。」

（尤里……我不要……尤里……誰……誰來救救他呀……尤里……）潔琳卡驚慌失措：（尤里會死掉……會死掉的……）

不知不覺間，一個尖細的聲音，從潔琳卡的口中迸發出來：「……救……救……」

「呣？」阿爾注意到這個聲音，不禁望著潔琳卡。

「救救他呀！」潔琳卡的聲音突然尖銳地迴盪在寬廣的房間裡：「誰快來救救尤里呀！」

突然，潔琳卡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般，只見她突然轉過頭去，一瞬不瞬地盯著房間中央那堆奇怪的石堆。

其他人都沒有看見潔琳卡眼中所見的景象。那個似曾相似的紅髮女孩的身影，帶著一貫的落寞神情，出現在潔琳卡的眼中，並慢慢地靠近了過來。潔琳卡見狀，恐懼驅使她站起身，站在自己弟弟面前，伸出雙臂、做出保護的動作：「不、不行！」

女孩停下了動作，凝視了潔琳卡好一會兒，然後，她轉身離去。

「等、等一下！」潔琳卡又大叫，她胸前的水晶墜子也閃著光輝：「拜託妳救救他！救救尤里！」

在潔琳卡的水晶的光輝下，女孩消失了。但一件白色的袍子隨即出現在女孩原本正在注視著的方向。

「這是……那女孩的……」

潔琳卡愣愣地盯著那件袍子，瞬間，四周充滿了水晶魔力所反射出來的藍色光輝。房間和地板的縫隙也充滿了這種光芒，連帶使得房間中央那堆奇怪的石堆也隱約透出藍色的、像是水晶一般的光線。

「啊，那、那件衣服！」潔琳卡驚訝已極，此時，她只能盯著那件袍子緩緩覆蓋住尤里，她連忙跑向尤里，祈求地喊：「尤里、尤里，求求你不要走，活下去，我不要一個人，尤里……」

漸漸地，尤里的臉色恢復了血色，他也慢慢睜開眼睛，帶著微笑看向他的姐姐：「我哪裡都……不會去的……我不是和妳……約好了嗎……」

「尤……里？」

「妳的聲音……發出來了呢。」尤里說道。

「嗯……嗯。」潔琳卡哽咽起來：「太好了……尤里……太好了……」

「潔琳卡……謝謝……對不起……」

「嗚嗚，太好了阿爾，我好擔心啊阿爾……」

不同於尤里恢復和潔琳卡的出聲，米絲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了過來：「媞媞歐（テテオ）小姐──」

「米絲？」尤里看向米絲，不明白她在叫誰。

「啊嗚嗚，怎麼會……」米絲的聲音還透著震驚：「為什麼媞媞歐小姐的衣服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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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的氣味……從上面？」納修注意著來自上方的動靜。

「看來這裡就是中心點了阿爾。」阿爾往上看了看，說道：「為了採光需要，這裡所有的樓層都是貫通的，以此來和地上連繫阿爾。水晶是自然光的來源，能夠發揮最好的效率。呼呣，這麼暗淡，看來地上已經是夜晚了也說不定阿爾。」

「什麼嘛，那麼只要爬上這裡，就可以出去了是吧？」納修輕鬆地說道：「那就走吧。」

「這可是垂直且陡峭的坑道，如果沒有道具輔助，要爬上地面，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阿爾。」

「那要怎麼辦？這裡也天黑了吧？我肚子餓了啦。」

「要是有緊急避難用的轉運式的話阿爾，要讓這個水晶開始運作……讓地上的運轉式進行動作，想辦法將其連接起來阿爾。但是，沒有人能到地上去做這個動作，也就沒辦法使用轉移魔法了阿爾。」

「去地上觸動開關這個動作，由誰來做都是可以的吧？」納修問道。

「觸動開關這件事，赤手空拳就可以做到了阿爾。」阿爾點頭。

「好像很有意思哪。」納修笑道：「好，我就去試試看吧。」

「你說那是什麼話，坑道是垂直的、又沒有突起處可供攀爬、加上又被黑暗圍繞阿爾，很危險的阿爾，不可能的阿爾。」阿爾搖了搖頭。

「沒問題的啦，哪，你看著吧。」納修說著，一面向上一跳：「唷噢。」

「……已經看不見影子了阿爾，真是卓越的體能阿爾。」阿爾望著上方，已經不見納修的人影。

「你還好嗎？不要勉強喔。」潔琳卡出聲對尤里說道。

「感覺比平時還要好呢，剛才的寒意好像騙人的一樣。發生了什麼事嗎？」

「這個……」潔琳卡看向地上那件袍子，說道：「是那女孩幫了你的。」

「咦，這衣服……怎麼回事，好像在哪裡看過？」尤里看著袍子問道：「還有，妳說的那女孩是？」

「哪，你還記得嗎？以前我們曾在洞窟裡見過的，那時還嚇得逃走了呢。」

「啊啊，我們去追爸爸的時候，在城裡的舊市街也遇到過。」尤里點頭：「嗯，我想起來了，真的啊……這就是和那女孩一起的衣服。但是怎麼會跑到這個地方來……」

「等、等等、等一下是也！你們兩個怎麼會知道這件衣服是也？」米絲驚訝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還是說那女孩……你們見過持有這件衣服的人嗎是也？」

「嗯，在我們還小的時候，有見過幾次。」尤里點頭。

「她個子小小的，有著明亮的髮色，瀏海齊平的女孩子。」尤里繼續描述道。

「……而且，她看起來總是很寂寞的樣子。」潔琳卡也說道。

「那……那是……不會錯的是也……是媞媞歐小姐是也……」米絲點頭：「那衣服，是媞媞歐小姐的東西不會錯的是也。」

「是嗎？那個女孩子叫做媞媞歐啊，她應該也長大了吧。」尤里說道：「好想再見見她啊。」

潔琳卡想起那女孩的模樣，和三年前所見幾無差異，她緩緩地說：「……尤里……那女孩已經……」

「潔琳卡每次都把人家當成幽靈。」尤里還在說著：「潔琳卡，不要再把人家當成鬼了，這樣對她很過分哦。」

「……尤里，很可惜，媞媞歐小姐已經不會再長大了是也。」米絲哽咽地說道：「嗚……媞媞歐小姐……在這種地方……一直一個人……」

「米絲，妳怎麼了？」尤里不明所以，還向米絲問道。

「尤里，我私下再跟你說……」潔琳卡想要打斷尤里，但是──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媞媞歐小姐──」聽見媞媞歐的名字，米絲嚎啕大哭起來：「好可憐啊──嗚呀──」

「米絲，別哭了。」潔琳卡安慰著她：「那女孩雖然已經死了，但還沒有消失啊。我剛剛所見到的、幫助了尤里的那個人，就是那女孩。現在，她也正守護著我們的。」

「嗚咕……嗚咕……真的嗎？」米絲口齒不清地嗚咽道。

「嗯，所以米絲哭了的話，那個溫柔的女孩是會擔心的。」潔琳卡安撫著米絲：「所以無論如何，都要帶著笑容，嗯？」

「嗚……我……我知道了是也，我會試試看的是也。」

吸了吸鼻子，米絲露出一個不怎麼成功的笑容，對著房間中央的石堆開口：「……媞媞歐小姐，米絲現在很有精神是也，請妳不用擔心是也──如果可以見面，米絲一直想要對妳說，米絲最喜歡那個溫柔的媞媞歐小姐了是也──和媞媞歐小姐一起度過的快樂時光，米絲一直一直都沒有忘記是也……」說著說著，米絲又哭喪著臉：「呃唔……好困難是也……沒辦法做得很好是也。」

「沒那種事的。」潔琳卡鼓勵道：「我想她一定很高興的。」

「你可以告訴我們關於她的事情嗎？」潔琳卡問道：「畢竟這次我們承蒙媞媞歐小姐的幫助。」

「呶……」米絲頓了頓：「媞媞歐小姐，她是雷貝納‧提‧拉的第一王女是也。」

「耶……那麼說來……」潔琳卡驚訝地叫了起來：「就是公主殿下了！」

「是的是也。」米絲點頭：「而在水晶的操縱上，媞媞歐小姐有著極高的素質。」

「操縱水晶……？」

「她有著能夠操控水晶的特殊能力，這是年長的人稱呼的是也。和潔琳卡相同的力量。」

「我、我沒辦法做到那樣啦。」潔琳卡連忙搖頭：「什麼與生俱來的東西，沒有尤里的話，我什麼也做不到的。」

「操縱水晶的能力是取決於素質是也。素質的上限也決定了依賴訓練所能延伸的展度是也。潔琳卡大概是繼承了雅潔絲小姐的能力吧是也。」

「雅潔絲……」潔琳卡的神情一變：「媽媽？」

「雅潔絲小姐是雷貝納‧提‧拉中僅此一位的、最高段的水晶操縱者是也。那個力量甚至可以預測未來，大家稱呼她為詠星巫女是也。米絲是服侍雅潔絲小姐的侍女，也負責媞媞歐小姐的教育是也。」又停頓了一會兒，米絲繼續說道：「這裡是媞媞歐小姐學習控制水晶、兼作視察的地方是也……」

「那是意外啊……發生在這裡的意外。」倏地，阿爾的聲音也插了進來：「接著，就由我來說下去吧阿爾。」

「自古以來，雷貝納‧提‧拉就是依賴著與水晶有關的各種知識、得以藉由魔法之力而興盛的國家阿爾。而這裡則是雷貝納‧提‧拉經過長年的建設所建立的設施阿爾。這個設施有兩個任務，一是為了讓王都免於來自榭爾的水患侵襲，而設立的巨大的控制裝置阿爾；另一個則是以培養能控制水晶的優秀術者為目的的學術機關阿爾。而負責這兩個國立設施的任務的，就是我和拉特夫先生兩個人阿爾。」

「阿爾和……爸爸嗎？」

「我們以在此的水晶為中心，張設了魔法術式並集中管理。設施所具備的能力呈現跳躍式的進步，理論上，是可以自在地控制榭爾的全部水量的阿爾。」

阿爾停頓了一下，像是回到很久以前的時光之中：「那一天……榭爾這裡連續下了好幾天的雨，在此引發了很大的騷動阿爾。對於膨脹的水量的操控，已經達到負荷的上限，必須要發動在此的巨大裝置阿爾。儘管有人負責操控，卻還只是個學徒，於是我們著手讓大家前去避難。」

「在傾洩的沙土之中，我和拉特夫先生正在疏散民眾前去避難阿爾。突然，紅色的光輝飛向了天空……水晶顯示了拒絕的反應，進而導致失控阿爾，造成了很多人因此犧牲。但是現在回想起來，說是失控也很奇怪阿爾。水晶是感應觸媒，由於感應到了術者的感應力，進而形成魔素，意志也經由此一儀式而產生，水晶本身是不會有失控的情事發生的阿爾。」

「當時所見到的紅色光輝……還有這個變異的水晶，不論是何者，都是術者的邪惡力量的具現。僅是使用水晶的話，是不會有這種事的阿爾。」阿爾的聲音突然像是乾涸了一樣：「還有就是操縱水晶之人的等級……阿爾。」

「不要再說下去了。」米絲斷然出聲：「你再這樣懷疑媞媞歐小姐的話，米絲是不會饒過你的是也。你這是在說，那樣的媞媞歐小姐做出了這種事情嗎！」

「米、米絲，妳冷靜一點……」潔琳卡連忙出來打圓場：「阿爾……我也認為，那女孩不會這麼想的。」

「說得也是阿爾，這是個謎團阿爾。水晶能發揮出色的感應能力，也就是說，只有那樣神聖的能力，才能滿足使用者。為水晶所拒之力則呈現紅色，是和水晶相反的邪惡力量，相對於水晶的月亮。」阿爾突然喃喃唸道：「月……月……月之……民？」

尤里不解地轉向阿爾。阿爾繼續解釋：「月之民指的是為邪惡所染之人的通稱。不吉之事起於月夜，是有這樣的傳言的。」

「等、等等！」米絲突然大叫：「你剛剛說月之民是也？」

「我是有這麼說阿爾。以月之民那樣邪惡的心，是無法操縱水晶的阿爾。」

「不是啦是也。」米絲揮揮手：「以前，媞媞歐小姐曾這麼稱呼神殿的教皇是也。記得好像是在前任教皇過世、新任教皇的授命儀式時的樣子是也。媞媞歐小姐看著那個鬍子老頭的臉，她怕那個人……於是就那麼說出了來是也。會場一片嘩然是也，鬍子老頭的臉色也很難看是也……畢竟大家都把他當成聖人一樣嘛是也。」

米絲說到激動處，還忍不住跳腳：「所以說一定就是這樣啦！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在神殿是有必要操縱水晶的是也！因為那個時候，雅潔絲小姐被……！」

「米絲！」阿爾大叫一聲，打斷了米絲滔滔不絕的描述。

「啊……」或許是察覺自己說得太多，米絲連忙噤聲。

「媽媽？」潔琳卡沒有忽略米絲說的話，而是追問道：「媽媽怎麼了嗎？」

「……啊嗚啊嗚。」米絲只能裝傻。

「……雅潔絲小姐也……」阿爾悶悶地回答了潔琳卡：「在雅潔絲小姐生下你們兩個的時候，神殿也找上了門來了阿爾。」

「媽媽被……神殿……」潔琳卡很是驚訝：「那麼……媽媽……媽媽她……」

「和潔琳卡那時一樣吧……」尤里說道。

「為什麼你們兩個都沒有告訴我們呢？」潔琳卡啞著聲音問道。

「雅潔絲小姐是如此是也……」米絲說道。

「……拉特夫先生亦然阿爾。」阿爾接道。

「回答我呀！」潔琳卡大叫一聲。

「啊，是！」阿爾像是回過神來一般：「若非為了自己而毀壞了心，是不會為月所擄的。你們也聽過這個流傳於世的傳言吧。只是不想讓你們兩人背負著復仇的包袱，想就這樣養育你們長大……」

「阿爾……米絲……」尤里開口：「謝謝你們，我們一直把你們當作是真正的家人看待的。」

「雅潔絲小姐‧妳什麼都不用擔心了是也。他們兩人已經就這樣長大了是也。」米絲安慰地說道。

「就是啊阿爾。」阿爾點頭：「潔琳卡生氣的模樣，就和雅潔絲小姐一樣阿爾。」

「已、已經……」潔琳卡又臉紅起來：「什麼嘛，那個。」

就在眾人陷於一片短暫的沉默氣氛之中時，阿爾才猛然發現納修已經回來，還佇立在自己身後，著實嚇了他好大一跳。

「嗚哇嗚哇！嚇我一跳阿爾！」阿爾驚叫起來：「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阿爾？」

「在你說『啊，是！』……的時候吧。」納修回答。

「怎、怎麼偏偏在最不好的時候回來啊阿爾。」阿爾咕噥道。

「我照你說的去啟動開關了喔，哪，那樣就可以了吧？」納修說著，指著不遠處地面的轉移洞口。

「呶噢！真、真的阿爾，啟動了啊阿爾。」阿爾很是驚訝：「但是，這裡距離地上的垂直高度可是有兩百……」

「什麼，你不相信我啊。」納修皺起眉頭，直接了當地說道：「連同伴都不相信，還能相信什麼。你真是蠢到家了。」

「咕……呣……呣……」阿爾語塞：「真不甘心，還都是很正確的意見阿爾。」

「到城裡去吧是也。媞媞歐小姐被神殿……回城裡去稟告國王，絕對饒不了那傢伙是也。」米絲憤慨地說道。

「回去吧，到城裡去，向國王稟告。」潔琳卡說道。

「還滿好玩的嘛，這次就一起上去吧。」納修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