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劍奇俠傳同人文──仙劍續緣之兒女情深＜第二章＞

二、

　　那是一個夢境，將我帶往未知的命運。

　　如果時光倒轉，我相信我依然會選擇這條道路。


　　仙靈島上別洞天，池中孤蓮伴月眠﹔
　　一朝風雨落水面，願君拾得惜相憐。

　　夜晚的蓮池沒有聲響，只有一盈星月照耀著。李逍遙與李憶如坐在石階上，欣賞眼前的景色。

　　「爹爹，我想知道更多關於娘親的事……」李憶如望著父親。

　　「靈兒…妳母親她是一位偉大的女性，他背負著拯救天下蒼生的命運，不惜犧牲了自己。妳也已經長大了，爹不希望妳走上跟妳娘一樣的命運，所以從不曾多說些什麼。」

　　李憶如專心的聽著，爹爹向來是開朗又樂觀的人，現在的爹爹只有在她偷看獨自留在房內的父親時才有機會見到。

　　「十幾年前，我為了救你嬸婆的命，來到這個地方求藥，所以認識了你母親。」李逍遙娓娓的說著。「當時我以為他是個仙女呢！不過她其實是苗族的公主，小時後來到這裡避難。但是因為爹的關係，讓一群找她的人闖了進來，血洗水月宮，讓許多無辜的人喪命……」

　　微風劃過湖面，形成道道漣漪。

李逍遙打開塵封許久的記憶，告訴憶如過去曾經發生的點點滴滴。一邊說著，時而還會笑自己當年的愚痴，讓自己身邊的人白受了不少苦。

　　「娘………」故事固然精采，但那樣的背景卻是發生在自己身上，李憶如多半也能感受到爹所說的那份「責任」為何。

　　「如果真是這樣，我才不會逃避呢！」李憶如信誓旦旦的說。「最近我一直夢到那位半人半蛇的女子，如果爹這樣說，那她一定就是女媧娘娘了！祂要我來這個地方，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對我說…我必須去找祂！」

　　「妳要怎麼找呢？」

　　「這裡有沒有比人還要大的蓮花呀？在夢裡，祂就是出現在那個地方。」

　　李逍遙思索了會兒，道：「我並不曾瞧見，如果真的有，說不定是隱藏在什麼機關陣法裡。」

　　父女倆開始搜尋仙靈島上的每一個角落，終於在某個隱密的角落發現了通往另一個蓮池的機關。穿過一片蓮海，印入眼簾的是李憶如夢裡曾見的涼亭，以及那朵比人還大上許多的清香白蓮。

　　「我一直在等待…等待著你們的歸來。」天上落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李憶如認得那是夢裡女子的聲音，忙道：「爹！就是這個聲音！就是祂出現在我夢裡的！」

　　李逍遙向前跨了一步，「靈兒…你是靈兒嗎？」

　　聲音答道：「我不是靈兒，但是靈兒她有話要對你們說。」

　　「靈兒她……？」

　　「我想見娘！能不能讓我見見她？」李憶如問。

　　女子沉默了會兒，「我明白你們的心情，但是陰陽兩界有它不可相介的道理。你們可知，危機已經再度逼近了？」

　　「危機？！」李憶如父女倆疑問。

　　「禍源在遙遠的苗疆地帶，雖然尚未成形，但已足以侵害苗族百姓。」女子現了真身，出現在他們面前。「事關李逍遙你所種的因，還有我們女媧族擺脫不了的宿命……」

　　她不是趙靈兒，但看起來也像靈兒那樣的相當清靈。她對著李消遙道：「我曾經試著斬斷女媧族背負的命運，但終究是抵擋不過天意……」

　　「不知道您所謂的危機是指什麼？您找憶如來莫非跟此事有關？」李消遙疑問。如果可以，他並不希望憶如去承擔那樣大的責任。她能做什麼？一個十三歲的女娃兒，連人心險惡都還沒真正見識過，怎能就這樣背負起重大的宿命！

　　「我明白你的顧慮。」女子看出了李逍遙的焦慮，解釋道：「雖然如兒現在還小，但是她體內所隱藏的力量是相當大的。只要能加以控制這股靈氣，哪怕是鎖妖塔的妖怪，都要退避三舍。」

　　「鎖妖塔？您怎麼會……」

　　女子打斷李逍遙的話，「讓憶如前往苗疆吧！如果順利的話，說不定可以與靈兒見面。」

　　「可以見到娘了？！」李憶如一聽，顯得相當興奮。

　　「這是靈兒親口拜託的。」女子對著他們倆道：「前往白苗族尋找阿奴，你們便會知道該做什麼。前面所等待的，是相當艱難的考驗…我只能透露於此，妳要好好堅持下去，相信自己能辦到。」

　　女子說完，就消失在月光下。

　　「等等！我有話還沒問啊！」李逍遙叫喊著。就在下一秒，一陣狂風襲來將他們父女倆捲至仙靈島入口，伴隨而來的是入口在眼前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這是怎麼回事呀？」李憶如驚慌。看看李逍遙，斂起了神色，一本正經道：「我想，也只有前往苗疆才能一探究竟了。」

　　「我們要去苗疆？」

　　李逍遙點頭。這消息來的太突然，他不知等等回去該怎麼向嬸嬸還有月如交代。「唉～這下可麻煩了，我本來是要到蘇州去一趟的。」

　　「咦？爹爹為什麼要到蘇州去啊？」這還是她頭一次聽說。「爹不是因為把月如姨娘的爹親惹火，所以不敢去蘇州的嗎？」

　　「不敢？有什麼不敢～我只是避免不必要的衝突罷了。」讓林天南知道女兒白跟他這個人，幾年前他差點兒沒殘廢在林月如父親劍下。「這事等回家再說。我們要是再不回家，才會被家裡那兩隻母老虎扒了皮煮湯呢！」

　　「不會啦～嬸婆跟姨娘對我最好了！會被扒了皮煮湯的只有爹爹吧？」李憶如玩笑道。

　　李逍遙擺著一張苦臉，「居然不救自己的爹～真是讓我太傷心了！早知道這樣，當初就該把你丟到河裡餵魚！」這當然是玩笑話，他們父女倆就愛這樣你來我往的損對方幾句。

　　「爹就是壞心眼，還不趕快回家？再說我就不救你！」

　　「是～是～我的乖女兒，算我怕妳。」李逍遙抱起憶如，喚出御劍返家。


　　回到家李逍遙免不了又被損了一頓，但是在說明仙靈島的奇遇後，一家人瞬間變的沉靜。

　　「靈兒妹子要找憶如？」林月如率先打破沉局，「如果真是這樣，我們就該完成她的心願啊！」林月如對趙靈兒有著些許歉意，雖然她也明白逍遙對靈兒的深情，但自己還是自私的獨佔了逍遙。

　　「隱瞞這麼多年，我就是不希望歷史重演…可是現在卻又不得不面對。」李逍遙嘆道：「難道我們過去所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明知逃避非解決之道，但他們總以此自欺欺人，希望能化去過去那段漫長的因緣。

　　林月如望向李憶如的房間，想也許她已經睡了吧？「既然禍源是在苗疆，就該釜底抽薪，以免夜長夢多！要去大家一起去，問題一定有辦法解決的！」

　　「既然你們又要丟下我老人家不管，不妨聽聽我的建議。」李大娘開口：「在我看來你們都太寵憶如了！這樣她怎麼能有所成長？沒聽過『不經一事，不長一智。』啊？就趁這機會讓好好磨練一下，這才是根本之道！」

　　李大娘言之有理，因為他們過去的保護，讓李憶如對外面的世界可以說是相當陌生。如果讓這樣單純的女孩面對她所背負的命運，無疑是直接將她推入火坑。

　　「說到這個…」李逍遙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說道：「今天早上不是從林家堡捎來了一封信嗎？」他看了看林月如的臉色，有點兒蒼白。

　　「你們是該過去一趟。」李大娘看著李逍遙與林月如二人，「這樣好了，不妨帶憶如也過去一趟～這樣不是一舉兩得嗎？」

　　林月如點了點頭，「以蘇州為她起步的第一站，倒也適合。明天一早我再跟她說明，我現在只希望爹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