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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殘業‧第三十六章‧集世界之惡意於一身的最大之惡(壹)

作者:幻夢‧謊言│2022-12-26 14:46:49│巴幣:2│人氣:118










  另一方面,在被脈靈指示先行,而藉著奇美拉王所造成的塵煙,遮蔽了視線的機會,脫離空曠區域後。
 
 
  一心要找到路瑟斯的御月與察司麟,便持續以著全速,延著奇美拉王與索威兄弟,在到達洞穴所在的空曠區域前,一路激烈廝殺所破壞出的道路前進。
 
 
  當為了宣洩情感與復仇,而使出所擁有的全部力量,對付擁有無比強大的力量的奇美拉王,卻仍無法跨越力量差距勝過奇美拉王的神恭彌,與遭到奇美拉王以貫手削去了一半的心臟,而陷入瀕死的冰川澈。
 
 
  以著瘋狂、堅決的覺悟,進入火柴狀態,意圖拖奇美拉王陪葬,而使鎂洞穴爆炸時,御、司二人也來到了,索威兄弟與奇美拉王開始廝殺的起點,遠到感受不到爆炸的距離。
 
 
  之後,御、司二人便開始憑著,因為特殊磁場減弱與詭異霧氣散去,而些微恢復的感覺,半猜半確信的,朝著混沌森林的深處持續深入,以把握脈靈等人爭取到的時間,找到並殺死路瑟斯,為與路瑟斯的所有恩怨畫下句點。
 
 
  然而,在一路全速追蹤了數個小時後,天色都已經暗了下來,御、司二人卻依舊沒有發現,路瑟斯的身影。
 
 
  這狀況,使的一心想要殺死路瑟斯,以為親人報仇,幾乎被仇恨所控制的察司麟的心理,陷入難以按耐、極度狂躁的狀態。
 
 
  「都已經從早上追到晚上了,卻還是沒有找到那個亡靈,就連點蹤跡都沒有發現,明明好不容易才如此的接近他,該死!」察司麟緊皺起眉頭,並微微揚抬起頭部,以著流露出無法藏掩且持續激化的,強烈焦躁與憤恨情緒的眼神,望向前上方自枝葉間的縫隙,斜透而入的潔白月光,憤怒的呢喃自語、怒罵著。
 
 
  而隨著情緒越發焦躁難耐、激化,察司麟不自覺的攥緊了雙拳,使指甲頓時便深陷進了,手掌的皮膚之中,將手掌壓出了深深的紅紫印痕。
 
 
  「司麟,穩下心與呼吸,不要急躁,也不要被復仇心給吞噬了,專注的去感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這座森林中,一直干擾著感知的磁場,已經越來越弱了。」聽到察司麟焦躁的呢喃與怒罵後,以著完全同步的速度,緊隨在其身旁移動的御月,旋即出聲安撫與提醒。
 
 
  安撫的同時,御月還一邊維持著高度集中的精神,專注的尋找、捕捉著,殘留在空氣中尚未完全消失,縱使微弱,卻仍充滿純粹與混濁兩種惡意的,屬於路瑟斯的罪之氣。
 
 
  而當確實的捕捉到,路瑟斯所殘留的罪之氣後,御月便旋即皺起眉頭,露出凌厲的眼神,並向察司麟說:「雖然量不多,但已經逐漸能感知到,路瑟斯經過時所殘留下來的,那只屬於他的充滿惡意的罪之氣。」
 
 
  「哦!!」聽到御月的話後,原先因找不到路瑟斯的蹤跡,而狂躁不已的察司麟,頓時精神大振並恢復冷靜,然後也發覺到了磁場減弱的狀況,緊接著,因恢復冷靜,使感知能力恢復應有水準的他,也感知到了,因他先前心神狂躁而未能察覺到的,路瑟斯所殘留的罪之氣:「確實有那個傢伙,惡意到令人發自內心厭惡的罪之氣!」
 
 
  「順著這些殘留的罪之氣,一定能夠追上那個亡靈!」發現路瑟斯殘留的蹤跡後,精神大振的察司麟,旋即進一步加快了行進的速度,循著罪之氣殘留的足跡,進行追蹤。
 
 
  而在察司麟加速後,御月也旋即提升了自己的速度,緊跟上察司麟的腳步。
 
 
  當又跑了一段距離後,御月突然微微皺起眉頭,露出充斥著堅定覺悟的銳利眼神,然後緩緩的張開口,以著極其鄭重嚴肅,明顯不想被拒絕的語氣,對身旁專注於追尋罪之氣的察司麟說:「司麟,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面對御月突然的話語,察司麟因為一心專注於追蹤罪之氣,而沒有注意到御月眼神與語氣的變化,因此不假思索的便直接應答。
 
 
  「有機會使用黑櫻送葬二型的時候……」說到這,御月先是停頓並深吸了一口氣,接著,他才又再次張開口,以著更加沉重與嚴肅的語氣接著說:「絕對不要有一絲的猶豫,那是我們兩個目前所擁有的力量中,最有可能殺死奪取了茶爺的殘氣的,路瑟斯的一刀。」
 
 
  「我當然不會猶豫!不論是為了復仇,還是其他種種原因,我都不會讓他繼續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絕對要將他徹底抹殺!」御月的話才剛說完,察司麟便旋即繃緊了眉頭,露出流露出濃厚憎怨之情的銳利眼神,並毫不猶豫的做出了應答。
 
 
  『我相信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而在聽到察司麟的回答後,御月便緩緩的鬆懈下皺起的眉頭,微微的轉動眼珠,斜望向專注的看著前方的察司麟,並露出了一抹難以察覺的微笑。
 
 
  之後,兩人持續以全速追蹤著,尚不知身在何處的路瑟斯,一路殘留的罪之氣。
 
 
  但在又跑了好一段距離後,御月突然像是驚覺到什麼般,大幅度的皺揚起眉頭急停下腳步,並以著極快的速度,向前伸出手掌張開的右臂,並彎扣起五指,緊緊抓握住察司麟的衣領,然後瞬間催動右臂與腰部肌肉的爆發力,猛力向右扭轉腰部,同步順勢將右臂向後奮力一扯,將持續朝著前方狂奔的察司麟,瞬間強行向後拉。
 
 
  「嗚嘔!」衣領被御月這麼突如其來的猛力一扯,察司麟頓時便因為領口被向後拉,緊勒住頸部、壓迫到氣管,而陷入暫時無法呼吸、張開嘴巴乾嘔,極度不適的狀態。
 
 
  但在下一個瞬間,頸部與氣管被勒緊、壓迫的極度不適感,便被其他事物所取代,完全的吸引了察司麟的注意力,使他頓時便不自覺的張大雙眼,露出滿是訝異的神情,並發出驚愕的呻吟:「啊嗯!?」
 
 
  而取代極度嚴重的不適感,完全吸引住察司麟注意力的事物,便是一道冷不防的,出現在察司麟的眼前,瞬間將其視線完全遮蔽,同步自察司麟的鼻尖前高速掠過的黑影!
 
 
  在黑影掠過後,御月便旋即鬆開了緊握的右掌,放開察司麟的衣領,使之得以恢復正常的呼吸,接著,御月便與察司麟以著同步的動作,轉過身面向黑影的方向。
 
 
  緊接著,當面向黑影的方向後,御、司二人便旋即看清了黑影的真身。
 
 
  黑影的真身是一道由與氣相似,卻又有所不同的能量所構成、高度約達四十公尺、長度則約五公尺、寬度卻僅約十公分、底部深陷於地面中、持續以著高速向左側行進,將所經路徑上的地面,一路切割出極深的筆直裂口的,黑色垂直斬擊!
 
 
  「那道斬擊是怎麼回事?目前已知的所有氣系與氣型,我都已經習得,並實際使用過了,就感覺上來判斷,那道斬擊應該是由氣所構成的,但不論是散發出的氛圍還是性質,卻又都與氣有著不同,沒有任何符合的氣系與氣型,難道是新發掘出的氣系嗎?」在看清斬擊後,察司麟旋即緊皺下右眉,露出滿是困惑的警戒神情,觀察與分析著,並喃喃自語著。
 
 
  而同樣看清斬擊的御月,則是迅速的將身體轉回正面,並邁開雙腳以著迅捷的步伐,向前走到斬擊所造成的裂口旁。
 
 
  緊接著,御月便彎曲起雙膝,單膝蹲跪下身,然後又向前彎壓下腰部,使上半身隨之前傾,同步向前下方推伸出右臂,以手掌碰觸地面那,殘留著許多不明能量與氣息的裂口,專注的對能量進行感知。
 
 
  觸碰裂口、感知了幾秒後,御月突然緊皺起眉頭,露出極其嚴肅與警戒的眼神,並迅速的蹬站起身來,起身後,御月旋即向右側轉動頭部,凝視著斬擊飛來的方向:「雖然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氣,但我從斬擊殘留的能量中感知到,能量中交雜著強烈的,屬於路瑟斯的罪之氣,想必是揮出這道斬擊的人,在與路瑟斯交戰著,所以我們只要跟著斬擊痕走,就一定能夠找到路瑟斯。」
 
 
  緊接著,終於明確發現,關於路瑟斯的蹤跡的兩人,便循著斬擊所造成的裂口,一路朝著斬擊尚不知於何處的起始點,快速前進。
 
 
 

 
 
  在行進了約莫半個鐘頭的時間後,察司麟的鼻子突然因為強烈的刺激,而本能的抽動了數下進行嗅聞。
 
 
  同一個瞬間,御、司二人不約而同的緊繃起眉頭,露出銳利的眼神,進入作戰狀態,並同步急停下腳步。
 
 
  緊接著,兩人又默契十足的,以背部靠著彼此的背,謹慎且緩慢的在原地轉圈,警戒與觀察著四周。
 
 
  「這附近似乎有很濃的血腥味,而且血腥味中好像還夾雜著什麼,這是……燃燒木頭的火煙味……?」說著,察司麟的鼻子又因為嗅聞而抽動了數下,而在他語畢後,位在其身後的御月,便又突然更進一步的繃緊眉頭與臉部,露出極其沉重嚴肅的表情,開口接話:「還有內臟特有的氣味,與肉燒焦的味道……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之後,在警戒了好一會兒後,確認周遭沒有危險迫近的御、司二人,再次動起身子,全速沿著裂口前進。
 
 
  而隨著兩人持續的前進,交雜著令人感到作嘔的,焦肉與臟器味道的血腥味與火煙味,也變的越發的濃厚強烈,激烈的刺激著兩人的嗅覺,使兩人的表情也隨之不自覺的,變的愈加沉重嚴肅。
 
 
 

 
 
  在再次動身前行後不久,全速沿著裂口奔馳的御月與察司麟,突然自前方大量巨木之間,寬廣的間隔,發現到兩公里外的巨木數量明顯的減少,且似乎有著大規模的不明建築存在,除此之外,他們還看到有火紅色的光芒在閃爍著。
 
 
  又過了一會兒後,大幅度接近,但仍與不明建築有著距離的兩人,在僅有部分月光照明,視線極為不佳的狀況下,透過他們出色的眼力,發現到建築的真面目。
 
 
  不明建築的真身,是一大片明顯遭到先前的不明斬擊,筆直切開了一部分的古文明遺跡。
 
 
  遺跡的外部延伸遍布著,與許多巨木參差錯落的大面積斷垣殘壁,而內部也長著雖少於外部,但數量仍極為眾多的巨木。
 
 
  除此之外,遺跡的內部還有著大量參差不齊、長滿青苔,還被藤蔓與樹根或者纏繞,或者貫穿,但仍保有可辨識的外觀的殘破建築物。
 
 
  從遺跡和建築物的規模與樣式來看,這一大片的遺跡,似乎是曾存在過的,大城市的一個部分,可能是曾經有許多人居住的住宅區。
 
 
  而除了清楚觀察到,遺跡內外的大致建構之外,御、司二人還發現到,遺跡內部的某處,正閃著將黑夜照亮的熊熊火光,與伴隨著火光升起,濃厚且大範圍的黑煙,而那黑煙明顯就是,他們先前所嗅聞到的火煙味的源頭。
 
 
  「嗯?雖然在進入混沌森林後,就發現到不少殘存的遺跡,知道這裡曾經有人居住過、存在過文明,但在有這麼多魔獸遍布的生態下,居然會有這麼大規模的遺跡,完善的存留下來?」面對映入眼簾的大規模遺跡,持續向遺跡方向奔馳的察司麟,頓時便不自覺的緊皺下右眉、揚起左眉,露出帶有訝異與不解的眼神,發出了疑問。
 
 
  而同樣看到大規模遺跡的御月,與訝異的察司麟不同,持續專注的觀察與感知著,路瑟斯所殘留的罪之氣。
 
 
  感知了幾秒後,御月得出了結論,並將自己的發現告知一旁的察司麟:「這裡殘留了不少路瑟斯的罪之氣,但並沒有特別的強烈,而且那道斬擊的起始點也還在更前面,所以他明顯僅是在這裡待過一段時間,現在並不在這裡,不過從那火光與黑煙來看,我們之前聞到的那些味道的源頭,一定就在遺跡的內部。」
 
 
  「司麟,你打算怎麼做?要進去查看狀況?還是直接沿著裂口穿過遺跡,繼續去追路瑟斯?」語畢後,御月旋即微微偏轉過頭部,以著極為嚴肅且認真的表情望著察司麟,緊接著,御月又再次張開口,以著真切的語氣說出自己的想法:「不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你。」
 
 
  「咕嗚!」在御月詢問後,想要直接去追路瑟斯,與認為應該進去遺跡內部察看,兩種想法旋即在察司麟的心中,激烈的衝突著,使的察司麟頓時感到內心一陣強烈的掙扎,而不自覺的皺緊眉頭、張開雙唇露出緊咬的牙齒,並發出了滿是掙扎與焦躁的呻吟。
 
 
  在內心激烈掙扎了數秒後,察司麟先是閉上雙眼,與鬆懈下眉頭和牙齒緊咬的力量,然後才又張開雙眼與雙唇,對御月說出自己的選擇:「先進去查看狀況吧,那個傢伙會在這裡停留,一定有原因。」
 
 
  緊接著,決定查看火光源頭的御月與察司麟,便維持著全速,一路衝進了遺跡內,朝著火光與濃煙的方向移動。
 
 
  在遺跡內部移動的過程中,御、司二人看到了許多修建時間不一,但明顯都比遺跡的年代要晚上許久的,簡陋的墳墓。
 
 
 

 
 
  過了一段時間後,全速移動的御月與察司麟,接近了遺跡內部的中心區域,並發現了火光與黑煙的源頭。
 
 
  火光與黑煙的源頭,位於一座相較於周遭殘破且古老的遺跡,修建年代明顯較近於,御、司等人所處的現代,但文明程度卻比遺跡低下了數個檔次,彷彿仍生活在中世紀時代,外圍建有一層斑駁的木牆、與周遭的遺跡顯得極其格格不入的小村莊內。
 
 
  發現村莊後,早已做好決定的御、司二人,便毫不猶豫的一路朝著村莊的入口衝去,然後就這麼直接衝進了村莊的內部。
 
 
  然而在進到村莊內部的剎那,一股由燃燒木頭所產生的火煙味,和焦肉味、血的鐵鏽味、內臟特有的腥臭味、排泄物的惡臭味……等等,多種強烈的味道緊密交雜混合而成,使人在聞到的瞬間便會感到無比刺鼻,與本能的想作嘔的強烈腐臭味,便撲鼻而來!
 
 
  而隨著臭味撲鼻而來,數棟被烈焰熊熊燃燒的木造房屋、高速噴濺在牆壁上,然後因為引力吸引而貼著牆面向下滑落,在牆上留下一道道痕跡的血液、十多具男女老幼,參雜橫倒在已些微凝固,而變的黏稠的血泊中的殘破屍骸、大量殘肢斷臂與臟器散亂零落。
 
 
  還有自破碎的大腸與失去控制力的肛門,漫湧而出的糞便和尿液、分不清是哪個部位,沾黏著血液和不明黏稠液體的碎肉沫、與血混雜而變成粉色的腦漿、沾黏著黑色液體的眼球四濺在各處。
 
 
  一片猶如人間煉獄般,慘不忍睹的景象,也隨之映入了兩人的眼簾之中。
 
 
  雖然那十多具屍骸中,有幾具屍骸已經被熊熊烈焰,給燒成了難以辨識的焦炭,但已親眼見過許多,煉獄般的殘酷景像的御、司二人,仍能看出他們的死狀極其悽慘,不是頸部被折斷,便是缺胳膊少腿、肚破腸流……等,種種明顯慘無人道的過度殺戮。
 
 
  「咕嗚!」而看到眼前如同人間煉獄般的景象,御月頓時便臉色大變、咬牙切齒,露出猙獰而痛苦的表情。
 
 
  此時,當年狂蓮屠殺御月所生活著的村莊的景象,就彷彿重現在了他的眼前一般,並與他眼前的景象重疊在一起。
 
 
  「居然連小孩子都殺害……咕嗚!路瑟斯那個混蛋!!」看著年幼孩童們的屍骸,察司麟頓時自心底湧上了一股強烈的悲憤,並因為憤恨的情緒,而不自覺的咬緊牙齒、攥緊雙拳,使指甲頓時便深陷進了手掌的皮膚之中,再次將手掌壓出了深深的紅紫印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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