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界的邊界地帶生活的貝莉,漸漸地習慣了這裡的生活。
雖然跟這裡的人不太能夠好好相處,但這絕對不是貝莉自身有甚麼問題,而是歷代的米迦勒都是這麼的為所欲為。
稍微仔細想想,一個正常的天使——又或者是像麗芙那樣認真努力取得榮譽的天使。拚了命努力之後,終於拿到四大天使的榮譽,但這個結果卻是發配邊疆,與在天界備受歧視能天使們一同工作。
正常的天使——又或者說受到天界教育的天使應該都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
最後才會變成披著天使皮的惡魔般的存在……。
反倒是像貝莉這樣,帶著前世觀念的人才有機會把這些能天使當作一般的天使看待。
這天,貝莉起床。
不像第一天,在房間內有身為女僕的此方等著。可以像以前在家中一樣,裸著身體慢慢地穿好衣服。
但也不像以前在家中,起床時有媽媽幫忙整理自己那亂糟糟的頭髮,所以貝莉也開始學著自己梳理。
走出房門,原本空蕩蕩的空間多了一張小圓桌和兩張椅子。此方就坐在那裏等著。
她看見我走出來便站起身鞠躬說:「米迦勒大人,早安。」
「早安。」
(今天也很大……。)
每天早上最讓我提起精神的就是此方的問早了。
當她挺起身子,我發現女僕裝終於換成我設計的那套女僕裝,終於不再是情趣內衣。
這套女僕裝簡單來說,就是我從前世看過名為從O開始的小說改過來的。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裙襬比較長,加上我沒多說細節,所以整體來看起來其實差很多;但最重要的胸前、肩膀、後背的鏤空通通留著。加上此方漂亮的身材——
「米迦勒大人?」
「喔?!抱歉。只是看到你終於換上正常一點的女僕裝了。」
稍微一個不注意,看的太詳細了……。
「……。」
此方的表情變得稍微嚴肅了點,似乎警戒心上升很多。我想我得講點什麼糊弄過去。
我繞著此方走了一圈並眼神端詳著說:「沒想到我設計女僕裝實際做出來這麼可愛呀。」
「…………。」
可能是我多做了事情,感覺此方的警戒心又更高了。
(雖然沒對麗芙做過,但我好不容易是女孩子的身體了。好想試試啊!)
於是我說出了內心的渴望——
「可以抱你一下嗎?」
這時,此方立刻到抽了一口氣,然後閉上雙眼。
「嗯、嗯……。」
做好覺悟的她,心裡想著……。
(這、這天還是來了嗎!?來、來吧!)
聽到對方似乎說可以之後,我就立刻抱緊此方——
「好可愛啊——」
這天,仍然像往常一樣。
吃早餐便出門工作。
巨大的宅第裡只看的見此方一個人,其他人都刻意躲了起來。
但我也不打算把她們全叫出來讓我看看,畢竟米迦勒的存在在這裡似乎就是恐怖的化身。
稍後到辦公大樓辦公,簡單蓋幾個同意章就準備下班了。
就當我準備要下班的時候,卡邁爾走進了我的辦公室。
「米迦勒大人,莎莉——不、您的母親來找你了。似乎還帶了相當重的禮物。」
「媽媽來了嗎?!她在哪裡?」
「還在路上。」
「那我出去接她!」
我興奮地下樓並衝出辦公大樓。看了看天空,發現非常遠的地方有個天使正飛過來。我想那個就是媽媽了。
我立刻展開翅膀飛衝了過去。
「媽媽!」
飛近一看,果然是我的媽媽。
「貝莉?!」
媽媽她一手扛著鋼琴、一手拿著紙箱。但當下的我沒有管這個多,直接撲進媽媽的懷抱。
「媽媽!我好想你喔!媽媽——」我整個人開心到眼淚都掉了出來。
「我也很想你喔。但媽媽這樣不好動作,我們先著地。」
「嗯、嗯……。」稍微冷靜下來的我便說:「我幫你拿鋼琴吧。」
「謝謝。」
於是,我們便降落在宅第內的前庭之中。
接著馬上換媽媽抱緊我,雖然像以前一樣總是把手放在我的胸部和臀部又摸又揉的、然後還不停對我的頭髮吸氣。但這時的我倒是不會感到害羞或反感,反而是多了幾分懷念的感覺。
「貝莉,我可愛的貝莉。」
「媽媽,最近過的怎麼樣?」
「沒有貝莉的日子,媽媽我好孤單喔——」
「我也好想媽媽喔——」
那之後,我和媽媽先一起吃過中餐。
然後把帶來的鋼琴放在我房間外那閒置的大空間中;而箱子裝的就是以前彈過的樂譜。
接著經過媽媽的調音,我們就開始開心的演奏與唱歌的時間。
但快樂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轉眼間天色便暗了下來。
離別的時刻到了。
「媽媽差不多要走囉。」
「欸——」
我不希望媽媽離開,但她說:「要是不早點走,晚上很容易迷路的。」
「好吧……。」
於是我送媽媽到宅第的門口,向她說聲:「再見。」
媽媽摸摸我的頭……。
「放心,媽媽下禮拜也會來。」
「真的?」
「真的、真的。」
媽媽她展開翅膀對我說:「我走囉。」
「嗯……。」
媽媽飛走後,我一直看著她直到消失在我的視線範圍內,我才回到宅第中……。
「米迦勒大人。」
「嗯?」我循著聲音的方向一看,是此方。
看她好像有甚麼話想說,但現在的我只想問她說:「可以借我抱一下嗎?」
「好的。」
我抱住她後,她輕輕地拍著我的背安慰著我。似乎也看出我很難過的樣子。
「米迦勒大人真的很喜歡媽媽呢。」
「嗯……。」
抱了好一陣子,感覺心情平復了很多。我便放開此方。
「謝謝你……。」
「不客氣。那個,米迦勒大人——」
「嗯?」
此方好像有甚麼話想說的樣子。
「你媽媽那個抱人的方式是不對的,不可以學喔。」
「……。」
「…………。」
這時我才驚覺——
(原來我上次跟剛才抱此方的時候,都按著人家的胸部和臀部。)
「是、是這樣嗎?」我壓抑著慌張的情緒回答著她。
「是的,手掌不能放那裏。知道了嗎?」
「嗯,我知道了。」
之後,晚餐時間。
我跟平常一樣坐在餐桌前,但這次並沒有在我進門前就準備好。而是有位金色長髮且身材魁梧的女僕推著餐車進來,將餐點擺上。
此方向我介紹說:「這位是我們這裡的大廚,裘絲小姐。」
我被她那高大的身材稍微嚇著了說:「你、你好。」
「俺——我的餐點可是世界最棒的,好好享用啊!」
「嗯、好。」
話雖這麼說,但我並不是很懂吃的。只知道她做的東西確實很好吃。
接著開始吃沒幾口,我就感覺到有不少人從門縫中偷看。
但似乎沒有惡意,所以我就沒有刻意做些甚麼了。
接著,洗澡時間。
仍舊是不少人在偷看……。
於是我開口說:「有甚麼想說的、想問的,儘管說、儘管問。我絕對不會生氣。」
「那、那個——可以唱首歌來聽聽嗎?」
「……。」
不知道他們想聽些甚麼,我就依我現在的心情唱了一首。
他們聽完了之後也回說:「非常謝謝你!」語調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我!我想問問題!」
「問吧。」
「米迦勒大人喜歡怎麼樣的女孩子?」
我思考了一下,回答說:「不知道,應該是靠感覺吧。」
「換我問、換我問!」這個聲音問說:「米迦勒大人幾歲了?精神年齡。」
「欸?精神年齡喔?」
突然被丟了一個很困難的問題,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嗯……。我前世只活到15歲,中間大概有9年的時間是死的,加上在天界生活了3年,應該是9歲吧。」
雖然很想吐槽自己,現在的身體更像18歲……。
有人小聲地說:「那不就是個孩子嘛!?」其他人也你一句我一句的……。
但我覺得應該不能像剛才這樣算。經過死亡一遭,我的精神年齡絕對比9歲來的高很多……。
「謝謝米迦勒大人,那我們走了。請慢慢享受。」
隔天早上……。
原本讓我感覺到空蕩蕩的宅第突然多了不少女僕。
每個人還會對我說:「早安,米迦勒大人。」
突然出現的明顯變化,讓我在用早餐的時候,不禁想問此方:「大家是怎麼了?好像從昨晚開始就怪怪的。」
此方笑笑地說:「一定是昨天聽到米迦勒大人的歌聲還有跟家人互動的模樣,所以才開始對米迦勒大人產生好感吧。」
「原來如此——」
我突然發現不太對勁問說:「你們全看到啦!?」
看此方滿面笑容地點著頭,我真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不知不覺,我慢慢地開始能和這裏的能天使們打交道。
像是我上午工作結束後,會到空地教魔法。想來學的能天使越來越多……。
我教的並不是正式上課的東西,只是依照他們自己希望或是轉生的時候拿到的固有技做搭配而已。
下午就比較自在地度過,唱唱歌、彈彈鋼琴。
突然有一天。
我上午把文件蓋完章,準備離開的時候。卡邁爾主動來到我的辦公室來找我搭話了。
「米迦勒大人,我有件事情想和您商量。」
「是。」
「您最近和大家相處得很好,恐怕您是歷代唯一能做到這件事情的米迦勒了。真是令人嫉妒阿……。」
「喔、喔……。」
每次卡邁爾講那句「真是令人嫉妒」的時候,我都有點搞不清楚他到底在想甚麼……。
真不知道他每次是用什麼樣的情緒在講這句話。也許只是口頭禪吧……。
「請為我們能天使掀起革命吧!」他彎下腰請求說道。
「革命!?」
「是的!」卡邁爾抬起頭緩緩解釋說:「米迦勒大人您也知道能天使在天界是受到歧視的一群天使,我希望您能幫我們平反!」
聽起來用意是好的,但是——
「革命——具體來說是要怎麼做?」
「率領能天使們,揮軍天界。」
聽到之後,我馬上慌了一下。沒想到那個卡邁爾居然會這麼想。
「不不不!不能用和平一點的方式嗎?」
卡邁爾突然大吼:「那種事情我早就試過了!!」
「咳咳……。」卡邁爾深呼吸調整自己的情緒說:「失禮了。」
「我已經盡我所能的爭取了,但還是沒辦法。世界樹的觀念已經深植在天界之中,除了重建天界以外,別無他法。」
就算他這麼說,但我連吵架都很討厭,更不要叫我主動掀起抗爭了。
「但是。我再厲害,最多也只能跟其他四大天使打成平手。怎麼看都是穩輸的。」
「就算如此!只要能重創天界的話,天界一定就會開始重視能天使的問題!」
「但……。」
看他講的很激動,但我還是不想掀起鬥爭。
「況且,我們也不是完全沒有勝算。我已經安排一個實力與四大天使相當的天使作為我們內應了,那個人就是——你的母親,莎莉葉大人。」
「欸!?」
「事實上,從你的出生到取得米迦勒全部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
「而且你和媽媽的感情很好吧,放她一個人在敵營。這樣好嗎?」
雖然不知道這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我絕對不相信媽媽是內應。
「你再亂講話,我就轟了你。」
「這可不是亂講啊,米迦勒——不、貝莉小妹妹。」
不知何時開始,卡邁爾講話的語調從請求變成了挑釁……。
「我和莎莉葉——阿斯莫德,這裡也該講本名了;我們可是一度被天界捨棄的天使,特地回來報復的『墮天使』啊!」
我緩緩站起身警告他:「我叫你別亂講,媽媽怎麼可能是墮天使……。」
但他還是不停地說:「你知道嗎?阿斯莫德是我們七大墮天使中的色慾,你應該也體驗過了吧!她高超的床上技巧啊!」
「…………。」
卡邁爾他緩緩地走向我,並觀察我的表情說:「喔呀?該不會一次都沒爽過吧?我可是爽了不知道十幾二十次啊!哈哈!!」
我氣的出右拳揍卡邁爾,卻被他接住。
「沒錯,就是這個表情!這個嫉妒我的表情!!」
早就氣到說不出話的我,也不顧身邊的環境會被我破壞成什麼樣子。左手直接放我最擅長的高級魔法——
「拂曉明星!」
※
辦公大樓一陣爆炸震驚了整個邊界,能天使們紛紛跑出戶外查看狀況。
只見卡邁爾飛到上空,後面貝莉立刻追上。並且連續出拳,並且拳拳往臉上打,打的卡邁爾毫無還手的餘地。
卡邁爾奮力出腳反擊,反被貝莉用雙手抓住。但卡邁爾也抓到瞬間反擊的機會,從嘴中噴射黑色的光束攻擊。
明明是幾乎零距離的攻擊,卻被貝莉閃過。而且以空翻的方式踢中下巴,並緊接一個側踢集中頭部打飛卡邁爾。
貝莉接著以倒立的姿勢,右手擺出手槍的架式,指尖的前方立刻出現大量的魔法陣。
「麥格農。」
一道光束強烈地轟下,卡邁爾趕緊劃出"紙"防禦,但四周風壓產生的利刃不斷畫傷身體。
「太令人嫉妒了!沒想到她是這種失去理性還能保有戰技的傢伙。但我啊——」
卡邁爾翅膀從白轉黑的同時,貝莉的攻擊已經來了。
「神威——」
充滿烈火的手掌直接抓住卡邁爾的臉。
「啊啊啊啊——!!」卡邁爾發出慘烈的叫聲。
接著貝莉的手臂上出現常見的高級魔法——
「一閃!」
零距離的拂曉明星集中於一點釋放,直接把卡邁爾打轟出天界……。
把這一切看在眼裡的能天使們,對於米迦勒的恐懼又再次復活了。
以壓倒性的速度和戰技打倒卡邁爾的貝莉緩緩降落到地上。
但她的表情還保持在戰鬥中那相當恐怖的樣子,讓見到的能天使怕的全身不自覺地發出顫抖。
而貝莉似乎也立刻發現這件事情。
她閉上雙眼,緩緩地做了三次深呼吸——
「呼——哈——」
表情雖然緩和了許多,但也沒辦法馬上轉換成笑容。再且剛才那個充滿殺氣的樣子已經被看到,大概一輩子都會被人記得吧。
所以貝莉也沒多說話,展開翅膀往自己的宅第飛去。
回到宅第後,也沒有任何人出來接應,甚至連此方的影子也沒看到。
但貝莉也沒有特別去找人,而是走進自己的房間。把房門關上……。
隔天早上……。
貝莉走出房門。寬大空間裡只有位於角落窗邊的小圓桌跟兩張椅子,以及中央的一架鋼琴。
「……。」
感受到久違的孤獨感的貝莉心中只感到一股淡淡地、卻又沉重的哀傷。
「唉……。」
嘆了一口氣後,打開走廊的門。正好撞見此方在走廊上來回走動……。
「啊!?米、米迦勒大人,早安呦呼!」
「……。」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回她說:「早安。」
接著像平常一樣下樓吃飯;也像平常一樣,見不到此方以外的女僕。然後也跟平常一樣地出門工作。
不過到辦公室之後,倒是沒有文件要蓋章。
想想這也是當然的,因為卡邁爾已經被我做掉了。
想說既然沒事,那我要離開的時候。有三個胖胖的男性在走廊上互相推擠,不知道在做什麼。
最後有一個人被推了出來,他說:「米、米迦勒大人。現在卡邁爾大人死——不、不在了!是不是該找人頂替他的工作?」
我想了一下,文件都是經過重要單位的人在處理的。但能天使有誰能做這個工作我根本不清楚……。
「我也只來到這裡一個星期多的時間,跟大家都不熟。所以你們自己去找個適合的人來做吧。」
我話說完後,就離開了。
像平常一樣,來到操練場這裡。看來是沒有——不、有人來了。
麥克拿著武士刀,表情相當生氣地走了過來。還用刀尖指著我——
「說清楚!為甚麼要殺了卡邁爾大叔?」
「因為他侮辱了我媽媽。」
「你媽的!你現在當林爸很好騙是不是!!那個大叔連髒話都不會說,最好是會提你老母啦!」
「……。」我只好回說:「我已經講實話了,不然你還要我說甚麼。」
「你媽的!!」
麥克單手把武士刀高舉要砍我,但我立刻出拳揍飛他,順便連武士刀也搶了過來。
「稍微讓你看看我們的實力差距好了。」
我單手舉起武士刀,在刀身上寫下"書"。
「黃昏。」
浩大的火焰直衝天際,劈開雲層。
「……。」
我看他整個人都看傻了眼之後,便收起魔法,將刀扔在地上。
接著對他使用:「治癒。」回復他臉上的傷。
我當下也不想多說什麼,便離開回我的宅第了。
簡單吃過中餐後,不知道做甚麼的我,打算回房間再把自己關起來。
但在進房間前,我看見媽媽為我搬來的鋼琴。
「……。」
我走向鋼琴並坐了下來,彈奏、唱歌。
可能是反映著我現在的心情,選曲都是充滿著悲傷、祈禱之類的心境和歌詞。
彈著彈著,不自覺就來到了黃昏。天空的顏色也變成了橘紅色。
感覺肚子還不會餓,想喝點水。但此方不在的樣子,只好自己動身下樓。
我一來到走廊,看見此方似乎在思考什麼的表情,呆呆地站在原地。
「怎麼了嗎?」我向她搭話。
「啊?米迦勒大人,我、那個。我、我……。」
她看起來似乎是有甚麼想說的樣子,我便等她。
「對不起,感覺沒辦法好好用言語表達。」
「沒關係,慢慢想吧。」
接著她問我說:「米迦勒大人有甚麼事情嗎?」
「我只是想喝水而已。」
「知道了,馬上去準備。」
看她走下樓後,我回去一邊彈鋼琴一邊等她。
那之後,喝過水又在彈奏了一段時間。
感覺到肚子餓後才下樓吃飯,然後喝口茶就去洗澡了。
就像往常一樣,只有自己一人使用的大澡堂。
我把脫下的衣服放在籃子裡,然後使用蓮蓬頭從頭上淋浴。
「……。」
「米迦勒大人,我幫您刷背吧。」
「嗯……。」
第一時間聽到此方的聲音我很安心地應答,但突然想想事情不太對勁。
我轉頭立刻看見全裸的此方站在我眼前,我立刻害羞地轉過身背對著她。
(欸?!什麼狀況?)
此方幫我關掉蓮蓬頭的水,移動板凳後按著我的肩膀讓我坐下。接著撩開我的紅色長髮開始幫我刷背。
「米迦勒大人,我有點事情想問你。」
「嗯……。」
「中午是發生了甚麼事情嗎?」
我想這個問題一定是問我殺了卡邁爾這件事情吧。
「因為他講了些侮辱我媽媽的話,所以我生氣就——」
我想結果也不用我多說了。
「米迦勒大人真的很喜歡媽媽呢。」
「是啊。」
「……。」
「…………。」
一陣沉默過後,此方又問:「那我呢?」
「欸!?」
「……。」
沒有聽到她多加什麼要補充的東西,我就誠實回答說:「嗯,喜歡。」
她聽見後並沒有回話,而是兩手貼到我的胸前,然後用胸口貼的我的背。
「那今天幫米迦勒做全身服務吧。」
(全、全身服務!?)
最後,我穿著浴袍從浴室裡走出來,然後全身稍微放出點魔力,用熱蒸發掉身上多餘的水分。
(結果全身服務就只是幫我把身體和頭髮全部清過一遍而已……。)
沒錯,就只有這樣。並沒有我想像的那種轉大人的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