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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LF鬥士戰記》第一百二十回-〈兵分二路再踏長征〉

作者:闇之王者‧L‧雷剋司│小朋友齊打交 2│2022-09-14 01:12:23│巴幣:14│人氣:204
  距離Orfeo離開龍之河谷的半個鐘頭前,跟隨Eledark和Botter來到地下監牢的Davis,心情著實不佳的一邊皺著眉頭,一邊放眼張望宮內的地牢環境──此處如今除了囚禁人數變少,以致幾乎與前陣子所看到的赤柱監獄內的情形相似,牢房都處於空無一人的狀態,大致上並無什麼顯著改變,依舊光線昏暗、濕氣重重、氣味難聞,最多偶然還會傳出的賈幽斯鳥尖銳駭人的鳴叫,在被人蓄意放出大量群體跑至宮外後,至今已徹底消失,到底也仍算不上是可供外人久留之處。

  隨著眾人越深入獄內,來自Drake的叫罵聲也逐加清晰刺耳;然而第一時間映入眼中的,卻不是已被關入大牢、飽受折磨的Drake,而是一齊立於牢門外的Robernic、Aquila、Requiem三人──耳聞逐步逼近的腳步聲,隨之撇眼再見來者身影,Aquila和Robernic方各別以點頭和交換眼神的方式,與把Davis跟Botter帶來此地的Eledark與Coronaleo都打過一聲招呼;至於Requiem則依舊宛若無視Davis四人的到來,逕自望向牢裡的Drake──

  且看四肢都被連接深色大鐵球的鐵鍊給銬住,以致動彈不得的Drake,宛若發了瘋般的甚無理性,兀自在牢內兇性大發、口出惡言。直到另一把源於Eledark實為震懾人心的大吼響起,別說在場其他本屬七神鬥俠的夥伴,連Drake也被吸引其注意力──那抹依然充滿憤怒與不滿的目光,亦轉而移往Eledark身上,尤其當下見得Davis也在Eledark身後的一剎那,登時Drake更是宛若精神崩潰似的開始亂喊亂叫,目眥盡裂、咬牙切齒的怒瞪Davis;而Davis則無所畏懼、緊鎖眉頭,滿臉無奈的一邊搖頭,一邊望著自己這個同父異母且實為偏執,連他自己都不甚承認的兄長…

  事後Eledark和Robernic開始發揮自己所具備的一定程度的口才,試圖說服Drake暫且放下與Davis之間的恩怨,先把當前要務專注在把至今仍舊行蹤不明的Fenrir找回,聯同他與反抗軍一齊討伐並擊敗Blaike為佳,否則一旦Blaike得逞,下場就是人類將遭致前所未有的滅頂之災,連他們這群人也都在劫難逃,不可輕怠。而這也是他們還特地把Botter與Davis一併找來此地的原因──依照Julian先前把七神鬥俠拆解重組的『不當政策』使然,現在的Davis仍有統領和指揮該組織的權限所在,只要他一下令,隨時可對Drake往後的命運予以定奪;而Botter則待這場談判結果一出爐,方進而決定是否用醫療之光治癒負傷的Drake。

  然而在面對包括三巨頭在內的其他人時,都表現的如此倔強不從的Drake,一來出於對Davis的怨恨早已一發不可收拾,又毫不輕信透過Phoenix施展的幻魔神指所看到的幻象,正是當年連自己亦所不知的事實真相,再者基於擅自認定Eledark等人已然背叛自己的心態,即使談判對象改成自己的熟識者,又怎會老實就範、輕易答應眾人的提議?在徹底否決後,儘管身上帶傷,氣焰仍舊囂張的Drake甚至還強調:除非讓他親眼看到Davis之死,要不就統統拉倒免談。

  事已至此,其中Coronaleo、Aquila及Requiem均認為已經沒有繼續勉強Drake的必要,三人撇頭便不再注視Drake,打算讓Eledark跟Robernic處理為妙;而Eledark和Robernic互望彼此一眼,皆想這個只為了被過往仇恨沖昏理智,因而如此寧死不屈的傢伙也確實有夠難以協商,哪怕Robernic表明等大家先合力解決Blaike,之後要如何處置Davis,均隨Drake自己高興都可,也仍無法與Drake達成共識。

  這下Davis自也忍無可忍──即便不提Drake早先傷及父親的往事,真要說來,Drake他母親也還是造成Mothgel的家庭走向破碎結局的另一幫兇。簡言之,縱使不論身為妻子的她,是否當年自己率先背叛父親,與Mothgel之父有染,終歸也得還Mothgel一個公道;而在Drake之母與Mothgel至今已雙亡之下,參加征討並阻止意欲滅絕人類的Blaike的行動、藉以拯救全人類、使現在還得以存活者方能在往後乃至未來延續新生,就要算是當前最佳做法,怎麼還管他這般盲目無知、一廂情願的對這段早已不值一提的過節仇怨念念不忘?為此Davis便不客氣的當著Eledark等人的面,把Drake狠狠的大罵一頓!

  可無論Davis再怎麼言之有理,在早已對其恨之入骨又忠言逆耳的Drake聽來,無非就只是另一串對他予以嚴重羞辱之言,根本全無實質意義,到底也只會引起他對Davis更大的不滿與怨恨。直至最後還是Eledark出面圓場;而看在對方為了Blaike引起的重大事件而付諸心意的份上,Davis也倒不再計較,黯然退後一步。

  隨後Eledark又奉勸了Drake一句,卻看Drake終究好似充耳不聞、視若無睹,最終也莫可奈何,只好暫時放棄說服Drake,先把重點擺在嘗試尋回Fenrir再說──打從Eledark也決定這麼做,現下心思均在征伐Blaike為主的Davis,自然沒有其他意見。反正既然說不動對方,隨便放他出牢也只會徒增麻煩,還沒解決Blaike就得先與自己這個實在偏執無明的兄長周旋一番,眾人又哪來那種多餘的閒功夫?因此這場談判便以繼續禁關Drake為收場落幕。

  眾人臨走前,Coronaleo還語帶諷意的跟Drake表示在他們打敗Blaike並凱旋歸來前,先好好在牢裡『冷靜』與『反省』一番,又不忘稱說是萬一他們可能即將敗給Blaike時,最好能盡早想通,並趕來東北幽谷支援大家和Blaike的戰鬥,否則實在有虧Drake身為七神鬥俠的領隊──此言方出,除了Robernic多少算很給Coronaleo面子的予以響應,其他人為此亦顯得數分尷尬,還不乏羞澀且無奈的搖著頭;至於Drake則依然不知醒悟,即使眾人已逐步遠去,仍舊在牢門前兀自大叫著說,他們之後絕對要為自己的作為付出代價。

  「為了那種人,還要浪費這麼多時間,真是夠了…」

  Davis怏怏不平的抱怨一句。這也難怪,在與Rusly結束會談後,若不是看在Botter也都陪著Eledark前來找他,恐怕這時他早就在房裡陪Yahui入寢,而不是在這陰暗潮濕又臭氣熏天的地牢裡和Drake慪氣,就只因為Eledark他們始終把Drake認作不可或缺的同伴;至於以目前而言,既然Drake這般不識好歹,起碼在解決Blaike前,就這麼把Drake留在牢裡,絕對是明智之舉;然而為了Drake的這檔事,不論Davis的出現是否能使情況好轉,終歸也是耗了他不少時間。待遲些回房後,估計還得跟等候許久的Yahui『解釋』一番,他之所以晚歸的原因。

  且在Davis語畢,其他七神鬥俠的成員們都無人發聲,僅有Botter一面露出苦笑並伸手拍了拍Davis的肩膀,隨後才道:

  「那人的確不可理喻,但以我看來,除了Phoenix先生的幻魔神指肯定對他造成不小的影響以外,也同時讓他特別感到恐懼罷了。」

  「此話怎講?是說他也對Phoenix兄的實力有所畏懼是嗎?若是真的,真虧他敢出來當七神鬥俠的統領,就算Julian沒被人家跟他弟弟一起燒死,換成那傢伙,早就化成灰燼…」

  「是那樣也就算了,但我的意思是:假設Phoenix先生的招式所製造的幻覺,真的可以讓人看到未知的實情,那麼他會對這一切如此的排斥,不就是因為假如要接受當年的真相,與自己原本秉持至今的信念,有著極大的落差,也就等同於他得間接承認自己這多年以來,只出自對你和你父親的憎恨,而付出的心血,全都不過是一場空的事實嗎?由此可見他必定很在意事情的真偽,否則他若確定自己的立場足夠穩到絕不輕易受任何動搖,包括被Phoenix先生的幻象擾亂,照理不應該有這麼偏激的反應才是。雖然這種事情,其實沒多少人受得了。只是再這樣下去,他將永遠被自己的仇恨所奴役,更別提往後有不少彌補缺憾的時機也將會陸續錯過。嘛!儘管在我來說,每個人還是有選擇權來決定自己的人生要怎麼過的就是啦──」

  且聽Botter滔滔不絕的供出一大串,首先Davis若有所悟的回了一句「原來如此」之際,亦對Botter之見表以認同,至於Drake之行徑,到此也已無可奉告;其次Eledark在無語之間,彷彿不知在此趟征途結束後回來,接著又該怎麼去面對Drake一般,盡是充斥著不安與無奈;再來Aquila則好似對Botter之言起了某些共鳴,不僅表現的恰如對他另眼相看,甚至接下來有好一段時間,都跟他走得特別近,彷若此刻的她也對Botter另外產生了好感,只是Botter自始到頭也從未發覺;而在Botter釋出自己的意見後沒多久,卻聽Requiem也跟著插話道:

  「有些人就是這樣,僅一廂情願的把自己的理念看成無價至寶一樣,若有人膽敢質疑或去踐踏自己的信仰,說什麼都要和對方拼命。不為什麼,容許異己從來就不是人類的本性,黨同伐異也正是人類自歷史以來所經常在重複做的事情,倘若不是這樣,何止人類根本沒有必要互相殘殺,今天也不會演變為如此局面。誰叫咱們造物主把人類設成具有自我毀滅傾向且缺乏覺察能力的生物,不論是放不下當前執念的Drake也好,還是不曉得一旦毀滅Julian陛下的面具,還會招來殺身之禍的你們也是──醜話講在前頭,我們姑且相信你們真的有辦法阻止那個闇皇黑帝,才暫時和你們合作,否則三天之後,不只我們,連你們也全都得陪葬,無一例外。好自為之!」

  說罷,Requiem甚至態度冰冷的「哼」了一聲,便率先拋下眾人,獨自離去。看著Requiem頭也不回的背影,有因Requiem所言之事實,就是Davis亦無可否認或進行批判,因此毋須等Botter或Eledark出面勸阻,Davis自也全無立場和對方爭辯,僅在心中默想:在他跟Bastato他們終於把永恆之劍從皇后之島帶去東北幽谷前,還得端看負責尋找Blaike的確切封印位置的眾人的表現,方能決定未來三天後,大家將走向何種結局。

  夜間十點半,且在Davis和Botter終於和Eledark等人分道揚鑣,各自回去休息。此刻除了大部分的巫女族人都在宮內守夜未眠,Ray、Burst、Flea三人則照例在自己的格鬥室內進行戰鬥訓練,為的是往後在東北幽谷,隨時將可能得與Blaike一戰而做準備,位於面向院前廣場的其中一座建在四樓的陽台處,可見Lilith和Mahoro及Mareena等三名長輩女性正單獨共處、各別放眼瞭望遠方,彼此均未開口交談,但或許因為有像Mareena這樣功力高深的巫女族王者在場之故,卻見Mahoro與Lilith之間,絲毫也不顯任何令人有感劍拔弩張的氛圍。

  好一會兒,似是為了不讓現場氣氛過於僵硬尷尬,方由Mahoro開口打破當前寂靜──

  「Lilith…不,Leslie,Julian的情況怎麼樣了?」

  對於此問,Lilith首先含有警示意味的向Mahoro表示不要直呼她的真名,隨後才面帶歉色的直搖著頭,彷如Julian已然遭遇不測般的了無冀望──由於昨晚眾人透過五行神珠的力量加持,攻擊威力過於猛烈,不但擊破邪王假面,連Julian也難免受了極大重傷,後續在場也甚無魔法界人士願意用醫療之光救治這個曾仰靠Blaike之力穢亂國家、壓迫百姓的暴君,以致最終在半個鐘頭前傷重去世。據Lilith所述,身負重傷、無可救藥的Julian是在滿面痛苦的神情下死去。

  聽得此說,不論是Mahoro還是Mareena,兩人皆認定或許這也是針對Julian為時多年的行徑所來的另一種懲罰與報應──無關理由與動機為何,或是再怎麼合乎情理,舉凡利用像Blaike這種接近神明等存在的力量作惡多端,乃至犧牲人命、家庭破碎、離亂喪亡者,這背後所要付出的代價,不但龐大可觀,連下場也將不得善終。為此雙雙嘆了口氣…

  「嘛!要說起來,本公主也不得不否認,這可真是陛下自作自受。除了他自己,沒人能處理他搞出來的爛攤子。但也就因為這樣,也虧咱家這兩個孩子,到頭來還願意和其他人,包括那個叫Davis的孩子著手替陛下扛責任、向Blaike宣戰、阻止人家的『偉大的統合』計劃,好拯救全大陸,真不曉得是否該說他們這幫年輕人就是有勇無謀…」

  Lilith剛說完,現場頓時陷入寂靜了好一段時間。別說Mahoro,連Mareena也毫未出聲,Lilith有感不甚對勁,只消撇過頭,當下卻見Mahoro的表情黯淡無光,隨後在她與Lilith四眼相對,目中乍露精光之際,卻赫然從身上抽出一把有著金黃色,看上去由黃金等質材打製的握柄、長度約三十厘米,呈亮銀色的短劍,不由分說就迅然指向Lilith的鼻前,令Lilith為此花容失色、心驚肉跳!

  「陛下,妳──妳想幹嘛?謀殺本公主嗎?」

  「還記得這支劍嗎?這是本后的夫君,也是妳兄長留給本后的,是他這輩子最珍視的王室之寶。當初他很早就察覺到Julian似乎有異樣,也料到未來很可能會發生不可避免的大事,所以才把這支劍交給了本后,以備不時之需;再來要知道,Julian靠那個什麼邪王假面變成邪鬼的事情,本后也老早就注意到,一旦沒有那個面具給他逞兇作惡,他終究只是個僅有血肉之軀、不學無術又殘酷不仁、只被一時的利益給矇蔽良心的凡胎常人。要找機會用這把劍,或其他更惡毒的手段終結這種人的性命,對本后來說,根本小菜一碟。但妳又知道本后為何沒這麼做嗎?」

  儘管一把鋒利猙獰且不時閃耀精光的短劍,與自己之間只有咫尺之遠,尤其不知何時持劍者就會將它刺向自己,以此總是令人感到萬般畏懼;但Lilith在知道對方並沒有要用這把劍殺害自己的打算,因此也就不再那麼害怕,反而用以尖酸輕慢的語氣和Mahoro回應道:

  「什麼跟什麼嘛!這種事後諸葛有誰不會講?就算不論他只要變成邪鬼,本公主也不是他的對手,何況是不會武術的妳,說來真是可笑,憑妳也殺得了沒戴上面具的他,難道本公主就辦不到嗎?要不然妳也真笨,為什麼不早個十、二十年前就出手,平白浪費得來不易的大好時機,否則或許今天也將會有完全不同的發展跟局面呢!不過唯一可惜的是,無論這中間過程會出現多少變數,也許大家始終逃不過要被Blaike統統消滅的厄運就是了。至於妳之所以做不到這種事,妳要是不說清楚,妳還當本公主像旁邊這位巫女族的女王大人一樣會讀心術,或是能未卜先知嗎?」

  此話剛落,Mareena先為自己成為Lilith與Mahoro談話中的指名對象,而露出苦笑;Mahoro則依然無動於衷,也未放下短劍,緊鎖眉頭、目光尖銳的凝視著Lilith並鄭重其事道:

  「很好,本后這就告訴妳:真相這種東西,往往會在一個人死後,而跟著盡數消逝。所以或許妳認為本后當年大可在行刺尚未變成邪鬼的Julian後,再去把咱家兩個孩子接回宮裡團圓。然而不管那個闇皇黑帝究竟想把大家怎麼樣,這都是行不通的。因為一旦這麼做,即使平安返家歸來,他們將永無機會曉得自己家裡出了什麼事,以及他們的父親又是如何發生意外的。身為這起宮變事件的倖存者,姑且莫論是否具備治理國家的能力,以及肩負這項重任與否,這些孩子們絕對有權利知道事發的真相為何,因此就更不可隨便擅奪Julian,包括妳的性命,無論妳是否為咱家親屬。假若都不懂這個道理,一來那些孩子們即便順勢坐上王位,沒有經過這番試煉,到底也將毫無意義,本后這輩子更沒資格成為妳兄長的妻子!」

  拜Mahoro這句話所賜,原本還有些輕浮傲慢的Lilith,也不得不拿出幾分認真的態度。因此亦一本正經,但不乏些許嘲諷意味的回敬道:

  「以某種程度來說,還真是不缺說服力的一項說法啊!不愧是高高在上的王后陛下,講得好像自己早已事先計劃好全局一樣,連那把家兄珍藏多年的短劍,若妳再不拿出來,恐怕本公主都以為它早就永久遺失了呢!殊不知以實際層面而論,妳的每一步行動都充滿了高度風險,一旦有任何行差踏錯,別說這輩子都沒見過父親長什麼模樣,只怕妳的兩個孩子將連妳這個母親的最後一面也見不到;而妳這番話,乍聽之下也挺有深度和哲理,可是給他們知道了又怎麼樣?這樣也能管Blaike終止他的滅絕人類計劃嗎?正如陛下所云,只要Blaike一天不打消把人類徹底除滅的念頭,豈止妳兒子,當年家兄又能做多久的國王?妳真的了解問題的本質在哪裡嗎?」

  「本后當然知道問題是什麼,因此關於妳剛才說那些孩子們的行為都是有勇無謀的這句話,本后完全不同意──要是連那個有本事讓Julian變成惡魔化身的闇皇黑帝都不敢去面對,他們打從最初也根本不需要浪費時間和精力回來向Julian宣戰,那無異是自找麻煩;尤其若以此為論,妳跟Julian恐怕早就全都死在本后的劍下,屆時不就一了百了?但本后相信,萬一真的這麼做,不只是情況將可能比現在還要更加複雜,妳兄長肯定也不同意他妻子擅作主張、貿然行動,甚至做出其他傷天害理的事情,以致從此鑄下難以挽回的大錯,進而變成另一個與Julian別無二致的殺人兇手。否則排除Julian,妳又以為本后是基於什麼原由,才讓妳活到現在的?」

  「在那之前,顯然妳還沒認清一件事實:武鬥者也好,異變者也罷,或者巫女族亦同,普天世上有誰奈何的了Blaike近乎神明的力量?都能讓陛下成為邪鬼這種存在,現在更是揚言三天後就是人類的末日。如此還能跟普通的敵人相提並論嗎?先不說本公主仍不寄望妳那兩個孩子,縱使那個叫Davis的男孩,背後真是曾與Blaike交過手的Billy的轉世,但他終究又不是Billy本人,誰敢保證他做得到自己的前世都不見得能做到的事情,比如擊殺Blaike,而不是重新封印人家?儘管本公主確實想趁自己還沒死前,試著賭一把的,但…假設前提是要讓每個人都能活下來,我們如今又哪來的籌碼,好繼續浪費更多無謂的功夫和Blaike為敵?再有陛下其實也沒說錯:對於那些甘願挺身上戰場的志願者來說,不論是提前在東北幽谷被Blaike殺死,還是等三天後和大家一併絕滅死盡,事到結果又有什麼兩樣?」

  兩名女性對話到此,這下Mahoro也不得不選擇沉默,其原因不外乎便是Lilith的言語之間,亦不乏點出當前無可逃避之事實。且在Mahoro終於把持有短劍的右手緩然攤下,看著對方的舉動,Lilith至此亦判定她所提出的疑問,就是Mahoro也肯定沒有一個足以令人信服的答案,不免又顯得數分絕望的嘆了口氣。但在這之後,原本均無發話的Mareena總算出聲了:

  「倘若這位公主殿下早已放棄,一早也不必代替Julian向大家供出闇皇黑帝的封印地點。畢竟去都是死,不去也要死,只差在這種時候還有不少人沒那麼容易就認命。況且根據傳聞,東北幽谷內有一座年代相當久遠,但建築規模並不是很大的古堡。當年Billy就是在拚上最後一口氣,才把闇皇黑帝封存在古堡裡的。可至今教不少人困惑的是,那座古堡有時就像幽靈一樣,舉凡任何主動前去尋訪者,無論花費多少功夫,總是都找不到它的座落位址;唯有半途路過且尚不經意者,才偶然能首見它的蹤影。可在第二次回訪重尋時,卻始終也沒發現任何相關影跡。因此關於闇皇黑帝究竟被封藏在哪,也由此衍生了不少說法。」

  話說到此,Mareena僅消停頓片刻,也未等Mahoro和Lilith給予回應,旋即侃侃續道:

  「雖然真相尚未明朗,不過依我所見,至少有件事情值得留意──迄今魂體分離的闇皇黑帝,必定十分在意他的肉體保存是否安好。正如是說,在他的靈魂重新返回自己身上之前,萬一他的肉身不巧遭到有心人士蓄意毀壞,從那時起就全部結束了,因此擁有神力的他,想來也會用我們所不知道的特殊手段來隱藏弱點,好讓外人無法輕易接近自己的所在位置,因此想要順利找到那座神秘的古堡,恐怕也是難上加難。儘管如此,關於這件事情,我還是會告訴那些孩子們,只因為我們要相信,如今的情況跟一百年前已經大有不同。」

  「有何不同?」

  「要曉得,當年哪怕集結了包括永恆之劍在內的所有關鍵至寶,都還只能封阻闇皇黑帝的行動;但現在則不大一樣──暫且不論闇皇黑帝是否預定在他的計劃完成後才讓他的靈魂重返回身,據聞Billy在把他的寶劍安置於皇后之島前,曾經這麼預示:假設闇皇黑帝對世界的威脅依舊,而他若於後世還有來生,在轉生者重拾寶劍的那刻起,所有與闇皇黑帝有關的記憶就會被重新喚醒。重點在此:假定Davis就是Billy的轉世,一旦給那孩子拿到寶劍、使前世記憶得以復甦之下,相信很快就能找到闇皇黑帝的所在地,然後摧毀他的肉體、教他魂飛魄散;而殿下也別太擔心,縱然闇皇黑帝能掌握大家的行蹤,但可確定的是:他也不知道寶劍被藏在何處,否則要是連自己遭到Billy封印後的這段期間所發生過的任何細節也都一清二楚,包括寶劍的下落,大可老早就搶在我們前頭、親手毀掉那把劍。可惜他只要沒做到這一步,好處就是我們還有一絲勝算!」

  虧得Mareena的詳解與分析,其中Mahoro把短劍重新收回自己懷中之餘,亦在私下鬆了口氣。倘若對方所述為真,代表整件事情依然有得救;而Lilith到此也無可辯駁,僅回覆一句「但願如此」四字後便逕自陷入沉默、一語不發。

  若論此刻依然無法教Lilith釋懷的原因,在於Blaike的本領之大,既然對他們的動向無所不知,誰又曉得自從他的魂魄離開禁絕之塔後,任何人於當下至今的所有言行舉止,近乎神明的Blaike也是否都如指諸掌?正因於此,倘若代表這場戰役的最後勝負關鍵的永恆之劍被藏在皇后之島,透過她們現下交談之間,連這件事也都給Blaike知道去了,屆時他又會採取何種行動?而他們則又能拿神通廣大的Blaike如何?到底也仍是一大不可忽視的問題所在。

  假如在場只有Lilith和Mahoro兩人而已,估計她此番心事也不會被當面揭露;然而正因為法力與修為極其高深的Mareena也在旁邊,自然便把她內心所料想之事全都窺視的一乾二淨。對此Mareena則以聽似敷衍曖昧,卻不乏認真意味等語氣,表示若他們的造物主,即Marti大神和Starsky大神還沒放棄這個世界,想必也不會任由Blaike這般胡來,亦要相信祂們會在暗中保佑眾人的成功;面對這種終歸不甚靠譜之語,Lilith為此只回給Mareena一抹慘笑便作罷。三名女性在此停止談話,此時眼下所見之處,除了院前廣場仍響著Mime的琴聲,已經一點人聲與雜音均無。

  又過了半個時辰,且見有兩名服飾打扮均似Jan,卻身著海藍色露肩禮服的宮中侍女前來向Mahoro報告:他們已將因傷重逝世的Julian的遺體安置完成。Mahoro應了一聲,又附上一句「辛苦了」之後,方命兩名侍女可行告退,又向Lilith吩咐說是等明日大家正式踏上征途時,他們這些在宮裡留守者,也得準備另替Julian送終下葬,是時候得去休息;對此Lilith亦是求之不得,稍後除了毋須入眠的Mareena,卻看Mahoro與Lilith相偕離開了陽台,直到Nasica和Klais前來尋找Mareena,另一場屬於她們這些巫女族的私人會談便於焉展開──

  「情況怎麼樣?」

  「一切已都準備妥當,Mareena陛下。」

  「除了Sonia,我國族人還有誰陪同Billy的轉世與子孫同行皇后之島?」

  「Miklu、Yoky,還有Yuko,就她們三個。」

  「很好,那四個孩子至今也都尚不成熟,再者四大龍王的考驗可沒那麼容易通過,有Sonia和Miklu她們從旁協助,以我粗略估計,也起碼可有三成勝算。」

  「三成的勝算…嗎?也罷,畢竟四大龍王可不是闇皇黑帝,應該沒什麼太嚴重的問題。」

  且在Mareena和Nasica雙方對話到此,片刻過後,方聽Klais聲調平穩卻略含不屑等意味的接著道出她的個人意見:

  「陛下所言甚是,且看Billy的轉世來生,雖然擁有不懼怕強敵的氣魄,卻缺乏面對恐懼時所該具備的勇氣跟智慧;至於Baldwin大巫師的三個孩子,長子性情高傲孤僻,凡事只想靠自己解決,又不肯輕信他人,殊不知友情的可貴與團結的力量之大;次子熱誠豪邁的處事風格與氣度,與他的兄長可謂天差地別,但就是過於極端且不懂得拿捏分寸;至於最小的三兒子不論為人與交際,都沒有他的兩個兄長要來的教人堪憂,可就獨缺突破自我極限所需要的毅力和信念。要是沒有咱家同胞相伴,就這麼讓這些小孩子們隨便跑去島上,最好別說還沒拿到寶劍,不是被困在環繞於那座島的『萬龍湖』,就是不幸成為那條伊塔諾聖龍的口中美食了。」

  對此,Nasica雖有三分認同,但也採取保留態度。既然能捱過在禁絕之塔與化成邪鬼的Julian之戰,往後再艱難的挑戰也得挺過去,否則等在前方的,自然就是將人類歷史徹底歸零的毀滅降臨。不只是Nasica,Mareena亦抱有同樣觀念,最終仍向Klais應了一聲,以示回覆;而Klais則有些無奈且皺著眉頭的輕嘆一口氣,也沒多說什麼。以她身為巫女族所貫有的超凡能力,怎麼可能不早就把Mareena和Nasica的想法透視到底,僅是對方秉持的思維,單憑她也無可否認與辯駁。

  「比起這個,我們之後的行程才麻煩:要知道位在東北幽谷內的那座封印闇皇黑帝的古堡,在Billy的轉生者取回他前世的寶劍前,可沒什麼人找得到;而在那之前,闇皇黑帝隨時隨地都可能趁大家還沒抵達確切的封印位置前,半途跑來製造麻煩,只怕是我們打算趁他魂體分離時,動手毀滅他的肉身這檔事,都給他知道去了,如此為了確保他的GI計劃成功,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假設事情不會變成這樣,現在也不用這麼辛苦。所以陛下有什麼好辦法嗎?」

  面對Klais的反問,Mareena別有他意的瞄了Klais一眼,有如準備看透她的心事那般的目光尖銳,但最終也沒供出其他意見,僅轉口問是目前身於羅伊爾皇宮內的巫女族,總共還有幾人;以此,Nasica不假思索就答稱在經過禁絕之塔的戰役後,排除今天陪同Sherry離宮的兩位,如今只剩下不到三十人,具體來說,只剩二十八個名額,包括她和Klais及Mareena在內。

  聽得此答的Mareena則並沒有露出實則滿意的表情,反之是有顯數分擔憂。待她沉默良久,回眸瞥向Klais和Nasica,揚言聲稱她想確認目前這二十多名族人中,有誰還堅持要參加討伐Blaike的行列,畢竟此趟遠征,沒有做好會像Yamamy跟其他已亡的同伴那樣,隨時將中途犧牲的準備和覺悟,也是到不了東北幽谷的,以此為前提,若有人因恐懼死亡而產生放棄參加長征的念頭,Mareena也決定不予勉強,更不願意只為了打倒Blaike,以致又要失去不少同胞。

  「總之距離明天正式出發,時間上還很充裕,再者我族人在這個時間點,應該也沒什麼人會睡,不如現在就去把她們全部召集過來吧!」

  於此,Mareena亦以點頭同意Nasica的意見,旋即把召集同族人的責任丟給Nasica和Klais去做;自己則要去向Lekers詢問是否有類似小型會議室的房間可稍作借用。話一說完,Mareena便率先離開陽台;而Klais則一面揚指伸向位於院前廣場,Mime的琴聲所發出的位置,向Nasica問道:

  「那個女的也要順便叫她過來嗎?」

  「她嗎?我看不必了,反正她那種人的人生,除了彈琴也沒什麼,再說她都願意來到這裡,再跑一趟東北幽谷也估計不算什麼。」

  「是這樣嗎?也好,反正我對她的感覺也沒差多少,總之先把Vasara和Spring還有Luna她們挖過來再說吧,至於要先去皇后之島的Sonia她們就不用了。」

  Nasica「嗯」了一聲,隨即和Klais共同離場。半路上甚至遇見吃完宵夜,準備回房休息的Woody、Croaker及Zero等人,一聽說他們剛才的去處,亦佩服在這種時候,他們居然還有這種胃口可享受美食,之後雙方也沒特別多交談,各自分道揚鑣。

  「話說回來,剛才Drake那混蛋已經耗掉我不少時間也就算了,為什麼這個老是綁馬尾的女的,居然還在我跟Yahui的房間裡啊…?」

  且在Nasica與Klais終於把包括Luna、Vasara、Spring、Zima、Autumn、Shiruda在內的所有巫女族人統統召至Mareena向Lekers借來的小型會談室內,其中眼尖的Mareena很快就發現在場獨缺Mime一人,而要Nasica再跑一趟院前廣場的同時,秉持以上心聲者,正是終於回房,卻在房內撞見正與Yahui共處一室的Yuko的Davis──在Davis的概念而言,這兩個可是說什麼都不能隨便碰頭,包括獨處的女性,就這麼在他眼前兩兩相覷,還有什麼事情要比這個更令他感到尷尬,甚至連接下來的時間也都過得特別慢?

  可若仔細觀察現狀,情況似乎也沒那麼糟糕──且看這兩個女性,彼此偶然嶄露笑靨,語談之間也顯露不出任何教人感到凝重的氛圍,就Davis看來,不曉得是Yahui就實際來說,比他個人所想像的還要大方,還是Yuko從頭到尾也根本沒提及關於她對Davis的愛慕之情。然而若以後者而論,這兩位小姐究竟還有什麼話題可聊?正是Davis遲遲想不透的。

  「原來如此,雖然也希望親愛的可以平安回來,不過既然是女王陛下的命令,往後也還是麻煩Yuko小姐多多關照了呢。」

  「嗯,畢竟接下來的戰鬥,他才是最重要的關鍵人物,也很高興Yahui小姐能體諒,那麼今天就談到這裡,晚安。」

  待Yahui和Yuko各自併出最後一句,面帶笑容、心情愉快的和彼此相互道別。臨走前,Yuko剛好經過Davis的身旁,亦輕聲和Davis道過晚安兩字,步伐輕盈的穿過房門又把門板帶上,留下Davis和Yahui兩人──Davis回頭便向Yahui詢問,說是剛才Yuko何以特地來找她,又跟她說了些什麼;而Yahui也毫不藏私,當面即供出關於明天眾人將啟程之事。由於Davis必須先和Bastato三兄弟前往皇后之島,除了Sonia,包括Yuko在內,還會有三名巫女族人相陪,其中Yuko更被派任要負責照料與引導Davis,藉此來和往後將在宮內留守並等候消息的Yahui告知,順便跟她招呼相識。

  對此,Davis恍然大悟,同時依照Yahui當下所云,亦在暗中慶幸Yuko應該沒有把其他多餘的事情,包括她私下愛上Davis等事,開誠佈公的告訴Yahui,否則以Yahui向來的個性,弄不好兩人早就在房裡大吵一架也說不定。然而接下來Yahui所提及之事,卻又不禁讓Davis為之大驚──據Yahui所說,剛才Yuko早就老實向她承認自己也很喜歡Davis的事實,但之後卻特別強調自己從來沒有想要輕易破壞他倆的關係,又宣稱在Yahui被Bat捉走這段期間,Davis究竟有多難受與痛苦,她全都看在眼裡,也鼓勵過Davis務必要堅強起來。以此Yahui下的結論是:縱然知道這時有其他女性對自己將來的另一半產生感情,確實挺讓她不是滋味,但看在對方想必也是個心地善良且毫無惡意者,也就不甚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聽得此論的Davis,訝異歸訝異,可就結果看來,Yahui若沒因此而大為計較,在他而言,就算這種理當不可隨便揭露之事,給最不應該知情的人知道去了,終歸也甚無差別,就是最讓他感到安心的,以此Davis方悄然鬆了口氣,也為此事之發展,並沒有自己想像中來的糟糕,而感到欣慰不已;此後Davis最終也未額外附提有關他跟Yahui的孩子將來長大成人,若有機會成為Yuko的另一半,Yahui自己又會如何看待一事,直接往床上側身躺臥,順便將Yahui抱在懷中,緩然閉上兩眼──基於從明日開始的嶄新征程,處處充滿各種未知數,以致或許此刻很可能將是最後一次,能與自己的愛人同床共寢,即令多少懷有一絲不安,Davis依舊在Yahui溫暖的陪伴下酣然入夢…

  自此之後,距離Blaike當晚給眾人下咒至今已過完一天。到了第二日,正是眾人要再次踏上新征程的日子。當日清晨時刻,且在眾人享用完內容簡單但味美可口的早點,過沒多久,Lekers和Mahoro及三巨頭等人便接到消息,據報告者稱說,宮外有一名據稱以前曾在這裡當過御用琴師的男子,為了準備與反抗軍共行東北幽谷,方特來求見。聽得『御用琴師』等關鍵字,Lekers也好、三巨頭也罷,包括Mahoro跟Lilith在內,皆聯想到該名來者可能是為何人,於是向通報者吩咐說是請對方稍作等候,遲些會去宮外見客。

  有基於此,還來不及為正式出征作最後一番準備,眾人在跟隨Lekers與Mahoro之下,紛紛來到院前廣場,均亟欲一窺那名男子的真面目──待那名手持銀白色七弦豎琴、立於廣場中央,身著鐵灰衣並搭配白色夾克的藍髮男子的身姿映入眾人眼裡,其中Bastato、Muntiacus、Anny及Izky等四人立即認出對方的身份:他正是吟遊詩人Orfeo,也是他們自兒時熟識至今的好友!

  此刻與時隔多年未見的故人相逢,Anny和Izky均懷善意的和對方打起招呼;Muntiacus面色依舊如常,但也在抿嘴一笑時,向Orfeo點過頭,好似為他終於能想通而有感欣慰;至於Bastato則始終鎖著眉頭,稍有不滿的望著Orfeo,不知是心裡正納悶對方怎麼會在這種時候出現於此,又或是因尚還不知這個先前態度實為消極,甚至全無意願參加長征、放手拼搏的傢伙突然來找他們,究竟又在打什麼主意,直到Leah似乎對Orfeo有些印象模糊,而向Bastato作詢,透過Bastato的釋疑,才想起自己在過去也曾與Orfeo有所接觸,亦上前和他問候。

  「親愛的Bastato,那個…」

  待Orfeo回應過Leah的招呼,Orfeo又將談話對象轉至Bastato那邊。可當他還未併出話,Bastato則彷若已然料到對方想說什麼,語氣依然稍嫌些不友善──

  「姑且不說等你總算想通了才一路趕來這裡,未免也實在太慢,還是你該不打算等我們打敗Julian後才來撿便宜,晚點你得和Muntiacus他們一起行動,我得跟我弟弟們還有我賢侄去一趟皇后之島,暫時還不跟你去東北幽谷的。」

  「原來如此,那…祝你一路順風,之後東北幽谷見。」

  眼看Bastato或許還在為前陣子的事情而有所計較,Orfeo也不好再繼續跟人家對話下去,哪怕Anny跟Leah都來把Bastato小唸一頓,更僅一笑置之。隨後Griffin才出面道:

  「果然是咱家的琴師Lyra先生,發生什麼事了?這些年你都上哪去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是的,皇族三巨頭的Griffin大人,老實說,在下都不記得上次離開這裡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只知道那天晚上,在下為了逃過那個曾經假冒在下死去的愛人,奸邪狡詐又殘酷狠毒的化形女,包括其他魔皇軍幹部的追殺,自己在外長途狂奔了很久的一段時間,好不容易確認安全,才終於停下腳步。如今為了和大家一塊遠征東北幽谷,還能這樣懷著平常的心情並『厚著臉皮』回來,連在下自己也都始料未及呢…」

  語畢,未等Griffin給反應,似是為了此趟征途又多了一名生力軍致力相助,Wyvern未經思索就代表眾人上前歡迎Orfeo的加入;而在場眾人之中,首先Lekers和Garuda把視線撇向Lilith並有顯不悅的神情:雖然關於Orfeo當年之所以無故失蹤的原因,詳情細節還未聽他本人親口供出,可既然他還指名身為魔皇軍屬下之一的化形女Avatar的行徑,那正說明造成這一切後果的,含括於魔皇軍之中的Lilith自然也有其責任;而Lilith望著此刻Lekers與Garuda對她顯露的眼色,均充滿責備之意,由於自己的立場始終站不住腳,到底也只有默認的份。

  再者對於Orfeo所言,最為訝異的就算是Louis了,既然對方提到化形女,除了只會是這時已在返家歸鄉的路上的Sherry也不可能意指其他人。照他言下之意,莫非Sherry還沒恢復為正常人之前,又對這個豎琴不離手的男子做過什麼見不得人之事?念及於此,Louis便有些激動的和Orfeo問起有關Sherry的事情──

  面對這個身披鎧甲、繫著紅斗篷,滿頭留長金髮又素未謀面的男人直口追詢,起初Orfeo還有些不知所措,所幸Davis和Woody即刻出面圓場並稍作說明了關於曾經是化形女Avatar的Sherry與Louis之間的關係,一來Orfeo才大略明白是怎麼回事;而後見得Davis與Woody的面容,登時又彷彿想起了什麼一般,開口即稱距今大約幾個星期前,他似乎曾在巨獸密林的中央大湖附近,短暫看過他們一行人的身影,亦未料在那之後,雙方還有機會在即將出征前再逢相遇。

  為此Davis、Louis、Woody三人互望彼此一眼,對此都甚無清晰印象。其後Davis才藉此提詢,說是怎麼當時都沒喊他們一聲;Orfeo也僅陪笑著答稱,那時的他也並不曉得Davis他們準備結伴去東北幽谷,不好隨便與素不相識的陌生人有所牽扯。這段插曲便在Orfeo另外表示會再跟Louis詳解關於Sherry過去與他之間所發生的往事細節,才算暫告落幕。

  出發前夕,除了此趟征程的必備物資,五行神珠與冰火靈戒及風雷聖鐲,依然交由Bastato和四大霸主保藏,眾人清點過現在手邊就剩十六組功能戰鬥儀,其中本來由Davis保留給Yahui的那組,因應情勢需要,加上Yahui既不會武術,也要和Ruyue一起留在宮裡等眾人歸來,而又移轉給Davis,其餘全一概由初始持有者所保管與備用;而Louis、Alice、Lucy三人亦期待這種經由魔法與科學誕生的結晶,又有多讓人意想不到的功效,以及之後在戰場上又能發揮多大的威力。

  上午九點時分,由於前往皇后之島與東北幽谷的方向並不相同,其他人僅需一路向東北方行進;而Davis他們則必須北下並朝東南方前行,因此兩路人馬在Lekers、Mahoro、Lilith、Baldwin和Lilya夫妻倆、Stanley博士、Allen、Sunrise,還有Yahui跟Ruyue的目送下,從院前廣場穿過樓台坡道,就此各自上路了。

  在歷經Julian之戰,真正的邪惡之源於焉復甦,另一場尚未完結的戰爭,於此再度展開。在令人數度感到絕望之下,這些勇者們是否能避免悲劇重演?人類還能繼續對未來抱有期望?無論如何,現在只能寄望這次的行動,能替這場源自百年來的紛爭,從此劃下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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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3 篇留言

亞爾斯特
不管怎麼樣,人類的未來就只能靠他們了。
而且……加上DAVIS為首的四人都有各自的優點與缺點,希望本次的旅行能夠讓他們領悟些什麼。

09-14 05:22

闇之王者‧L‧雷剋司
那個就是在皇后之島通過考驗的事情了,預計再兩回才會寫到就是,首先會寫其他人前往東北幽谷的路程細節09-14 10:38
亞爾斯特
好!大家加油吧!啊我可以問一下為什麼一些地方沒有用對話嗎?

09-14 11:07

闇之王者‧L‧雷剋司
現在的我除非確定好角色對白是什麼或該講什麼,否則我都用第三者描述來代替多餘且不必要的對話,事實上為了這個,當初開頭在七神鬥俠與Davis他們在地牢的那邊,本來是有安排角色對話的,但越寫下去,越覺得冗長且沒有必要,尤其是自己寫到最後也實在找不出讓Drake願意放下過往與參加征程的原因,還是就大概提及過程就好09-14 14:40
亞爾斯特
我怎麼覺得Drake絕對不會一直待在那裡啊?

09-14 16:00

闇之王者‧L‧雷剋司
我可能真的就讓他一直先留在宮中地牢了,因為他既然無法放下過往的執念,再者其他七神鬥俠的成員是因為得到其他巫師的魔法治療,Drake則無,就算有辦法逃的出去,接下來預計會再讓Fenrir出現,同時還有一些巨大野獸也未出現,遲早也會發生不測,所以什麼都難說。09-14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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