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暫時不會傷他,但以後會不會,就看你的表現了。」羅響的語氣充滿一貫的不耐。
郎東星嘆了口氣,無奈道:「你還要我怎麼表現?」
「你知道的,海圖……」羅響忽然壓低了聲音,湊近郎東星的耳旁說道,「還有……」而後抓住他的手,蠻橫地將他拉進船艙。
「等等……嗯!」郎東星還來不及把話說完,便被扔到了床上。雖然對方的手勁很強,但由於床鋪十分柔軟,因此吸收了大部分的力道。
羅響接著欺壓在他的身上,開始解著他方才重新打好的領帶,意圖想褪去他的外衣。
郎東星吃了一驚,伸手握住羅響的手腕,阻止他繼續剝自己的衣服,故作鎮定道:「你想做什麼?」
「你不是想知道要怎麼表現?」羅響反問道,並沒有想停下手上動作的意思。
見羅響態度強硬,郎東星只好換用激將法道:「羅船主,你是這樣對待好久不見的人的?」
「哼,好久不見的人。」羅響冷哼一聲,解衣服的手終於停了下來,隻手將郎東星的下巴抬起,慢慢逼近他,朗聲道:「你不說我都要給忘了--是啊,這人還是我一聲不響就溜走的……戀.人。」
他在說出最後兩個字的時候,臉和對方的距離只相差不到五釐米。
郎東星的眼神游移到左方,有些心虛地說道:「我有給你留字條……」
「字條?你是說那張上面寫著『在往西方的航道上,我們終將再見』的紙?」羅響眉間的皺紋又更深了,「這是哪門子的字條?是要我猜謎嗎!?」
「但你還是找到我了--也許,我應該要寫篇三千字的感言作為鼓勵?」郎東星笑著歪頭說道,髮上的海水沿著臉頰滑落,滴在他濕透的西裝外套上。他嘗試想用輕鬆的方式緩和羅響的怒氣,但對方顯然完全不領情。
羅響粗魯地從一旁的櫃子上抽了條乾淨的毛巾,蓋住郎東星的頭,一邊幫他把濕漉漉的頭髮搓乾,一邊怒不可遏道:「郎東星,你知不知道我快瘋了!?你說不見就不見,好不容易找到了,卻看到你將我送你的定情信物讓一個不知道哪來的陌生人戴在身上!!」
聽見自己珍視的學生被說成這樣,郎東星忍不住辯駁道:「他不是陌生人,你要是知道他的身分,肯定不會……」
「我不管他是誰!」羅響打斷他的話,幾乎是用咆哮的方式吼道,「他有你重要嗎!?他--有我重要嗎……」
不顧對方身體還是濕答答的,羅響將郎東星緊緊抱住,深怕他下一刻又會突然消失。
「羅響……」郎東星輕嘆了一口氣,回抱眼前人高大的身軀,語氣終於軟了下來,「我很抱歉……你願意原諒我嗎?」
羅響鬆開抱緊他的手,聲音帶了點鼻音,悶悶地答道:「休想。」接著吻上他的唇,呼吸漸漸變得急促。
「唔……嗯……嗯嗯!」久違的深吻讓郎東星感到頭暈,他掙扎著想脫離,雙手卻被對方箝制住,動彈不得。
羅響像是要把這些日子的空白連本帶利討回來般,恣意在他口中掠奪著,舌頭也緊纏著他的不放。
好不容易將對方推了開,郎東星氣喘吁吁道:「別現在……我的學生還在等我……」
「哼,還想著學生?」羅響不屑地哼道,開始卸下身上的衣飾,「我會讓你接下來腦中只有--我。」
慘了。郎東星在內心暗叫不妙,苦笑著問道:「我現在求饒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