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走了,你們就慢慢談你們的戀愛吧!」除了我們之外最後一批同學也離開了教室,所有電器都已經停止運轉,這個空間安靜得我只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
我盡量放輕步伐,最後蹲在了睡美人的座位旁,她緊緊抱著我的外套,在聽到近在咫尺的動靜後,嘴角明顯的上揚,但我沒有拆穿她的意思。
我將臉靠近她的耳邊輕聲地說:「該起床了,要遲到囉。」
她悶哼一聲,裝作鬧著脾氣,將原本面向我側趴著的臉,埋進了我的外套裡。
我低下頭無奈地笑了笑,拉了一旁座位的椅子坐到她的座位旁,把頭也放到了她的課桌上。我伸手輕握住她嬌嫩的小手,用著連路邊小花都傷害不了的力道上下擺動她的小手:「我的小公主,快起來。」
她轉頭看向我,沒戴眼鏡的雙眼,眼神有些模糊,她的嘴角洋溢著得意的笑容:「再說一次。」
「小公主。」
她掙脫我的手,輕輕拉著我的衣角:「我們不要去上課了好不好?」
我抬起頭用手撐著側臉,輕笑著回答:「不可以。」
「那再陪我一下。」我們就這樣看著對方,誰都沒再說話,她的表情像被艷陽高照的向日葵,飽滿而幸福。
直到上課鐘響,她才放開我的衣角,拿出抽屜裡的直笛及眼鏡。我站了起來將椅子放回原來的位子,她卻再次拉住我的衣角,我問:「怎麼了?」
她搖了搖頭,眼裡充滿期待地看著我。
「別鬧了,真的要遲到了。」我稍微有些著急和緊張,我不喜歡遲到,而且我也明白的身分是不允許我這麼做的。
她抿了嘴角,自討無趣的站了起來,摟住我的右手,我們一起走出了教室。
「我們可以牽手嗎?」走在樓梯間時她忽然問我。
「可以啊,為甚麼不行?」我回答完,將手稍微擺弄了一下,我的手心順著她的手臂,一路向下找到了她的手掌,輕輕地握了上去,十指相扣。握緊的那瞬間,她興奮地開始大幅揮舞我們牽著的手,我的半邊身體都隨著她擺動,似乎是想讓每個見到的人都知道我們的關係。
「那麼開心?」我稍微側過頭,在餘光裡,她潔白的牙齒不再被雙唇遮擋,大肆閃耀著幸福的光芒,只差沒從嘴裡噴出幸福死光了。
「當然,你牽我的手,好開心。」
我轉頭看向她,將她此刻的臉龐對焦到我視線中心,看著她淘氣的樣子,我也不自覺地揚起嘴角:「妳平常不也摟著我的手?那不是更親密嗎?」
「那是"我"摟著你的手,現在是"我們"牽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