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註:
就像所有對話漫畫,這兩個腳色不代表任何特定的哲學家,只是在討論一個想法而已。
Robert Nozick的「效益怪物(https://en.wikipedia.org/wiki/Utility_monster)」
概念是一個旨在批評效益主義的思想實驗。
他想像一個獲得快樂的能力遠超過我們的「怪物」,
如此一來我們在道德上就必須犧牲一切以提供怪物愉悅,因為這會導致快樂最大化。
許多人懼怕這個結論,因為它明顯地不公平。
Nozick用這個想法反對財產的重新分配,因為這會導致不公。
他更加傾向一個僅基於自由交換的社會,
所有的財產的正當性不是基於平等地分配,而是平等地取得。
所以一個人透過和其他人類自由的交換變得十分富有,
「重新分配」其財富是在否認人們自由交換的能力—否認他們的自由。
他認為像最低薪資法案這樣的東西是在限制自由,
因為若雙方都同意交易,政府又憑甚麼說不?
Nozick認為自由不像總體快樂會產生一個「效益怪物」,
因為你的自由不會被我的自由奪走。
人們立定契約的能力不是能被「吸走」的有限資源。
但是Nozick的自由概念很大是基於圍繞著財產權利的契約。
也就是說,自由對Nozick來說是擁有並控制你的人格和你的財產的自由。
財產,和用來增加「效益」的資源一樣,
是可以在理論上被單一的「自由怪物」所壟斷的有限資源,
我們也能叫它「正義怪物」,但或許「財產怪物」才是最適合它的名字。
就像漫畫中想像的,
一個永生且投入所有意志在擁有更多土地的怪物
在理論上可以透過完全自願的交換擁有所有土地。
如果這個狀況成真了,這個怪物會在所有的談派中有絕對的影響力,
因為除非跟怪物交易,不然所有人都會餓死。
從Nozick的視角來看,因為兩方都沒被物理地限制,
而且怪物的財產是來自過去的自由交易,怪物對所有財產的擁有權是自由且正當的。
但它所導致的狀況卻看似是嚴重缺乏自由的。怪物能隨心所欲地制定規則,
而所有地球上的人或多或少都被迫「自由地」遵守它。
大多數人都不會覺得在這樣的情境下人類是自由的。
當然,若我們覺得這樣的情境很可惡的話,
我們必須問的是為甚麼我們不會認為較小規模的類似情境可惡。
舉例來說,今日有上百萬的人生來便毫無財產,而必須遵從他們的地主或老闆的規則,
這樣對財產的順服被稱做「自由」,
但結構上來說這跟那些在怪物專斷地統治之下的人所享有的自由是一樣的。
這些企業主和地主透過極大的優勢控制他人,雖然不像怪物有絕對的優勢,
因為他們還得跟其它企業主和地主競爭,但依然是遠多於一無所有的人。
更糟的是,如果我們以階級而非個人的層級來看這個情況的話,
作為階級的有產者的確有像怪物那樣的絕對優勢,
因為他們真的擁有一切。
只要他們有共通的利益,自然就會濫用這份優勢來輕鬆地取得那份利益,
因為沒有資產的階級的生存依賴著它們的資產。
至於真正的自由,一個或多個個人不能以任何方式運用他們的巨大優勢來剝削他人,
是甚麼樣子的,這個嘛,就像他們說的已經超出了這篇文章的範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