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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日誌外,我決定開一個新的分類「雜談」。日誌的內容多半只是維持短時間,或是生活的瑣事,現在說完,翌日就會被遺忘。
我在雜談不會提出多高明的言論,是另類的心情抒發,在用語上不會像日誌那樣偏激。提到的事情都是有更深切的感受和維持了一段久長的日子,對我有比較深刻的影響,也會左右我的人生。
因疫情的緣故,父母的工作時間減少,但不至於不能生活的地步。我跟他們共處在家的時間增多,互動的機會也會隨之增加。所謂的互動不全然是正面的交流,取而代之的是我認爲不必要的衝突和摩擦,父母說的話,不少都會影響我的心態,這是我近年意識到卻無法改變的現狀。
當我得知父母對我的態度已經嚴重破壞我人生的航行時已爲時已晚,我以前認爲這種管束是能讓自己待在舒適圈的方式,因此會對行爲舉止不羈的同輩投以鄙視的目光。最後結果是相反,那些不羈的同輩用有良好的交際和穩步上升的成就,我除了成績就沒有其他東西了,因爲我需要的都從父母身上得不到,自己也求不到。
這是華人家庭的通病,否定孩子和堅持他們認爲「正確」的道路。像上面的影片提到,家長需要的是接納孩子的意見,多進行溝通,指出自己有什麼地方能做不到,促進親子關係。那位醫生提到的做法,是我眼下做不到也不想做的事,跟他們溝通過了,然後還是被霸道的態度和語氣對待,在道理上說不過我就以輩份做最後的盾牌,如同被圈養的寵物,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模樣。
大人總會把焦點轉移,例如成績不好的原因是一直上網。我上網不是一直看關於ACG的資訊,也會看維基或知識類型的影片來汲取書本上沒有教導的知識。我實在沒有勇氣跨出目前這一步,跟父母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說了只會被當成把柄,每次有衝突時就會把我的心事拉出來跟我本人相提並論。明明我的問題不是出於那件事,把風馬牛不相及的「因果」連在一起有違邏輯。理性討論的前提是就着那件事的內容分析,不是單向的指責和情緒勒索。
情緒勒索的事例大家應該聽聞過不少,比起朋友或生活中遇到的其他人,父母對我的影響是最大。屢次的威脅,不做飯、不再支持大學學費、那麼厲害就搬出去居住、沒有我們就一事無成,這些也跟華人的傳統觀念掛鉤,一切總有階級和上下關係。如果要平心靜氣討論,就應該不分尊卑,來一個對等的談話。
情緒勒索涉及六個重要的特徵
- 勒索者提出「要求」(demand)
- 被勒索者想要「抵抗」(resistance)
- 勒索者讓被勒索者感到「壓力」(pressure)
- 如果被勒索者沒有接受,或者是反駁,勒索者持續「威脅」(threat),例如用金錢、關係的破裂等等讓被勒索者不得不就範。
- 被勒索者「順從」(compliance),於是看起來雙方的焦慮好像解決了,但其實是被勒索者「被摸頭了」。
- 勒索者食髓知味,於是下一次又「舊事重演」(repetition)。
華人教育很喜歡製造失敗者,如果有成功者,那麼他們是覺悟到自己的目標很重要,而選擇和父母維持對等的關係。可惜我不是勇敢的人,父母的內涵和過去也不能給我需要的支持和鼓勵。
我的好友圈中也有跟家人關係不好的人,否定自身和退縮是共通點。明明下定決心要改變,內心總有把聲音在質問自己是否擁有足夠能力,並在抗拒的過程感受到恐懼。
上面的影片提出了三個很重要的做法:
1. 站穩立場
2. 提出質疑
3. 劃清界線
我在管理情緒方面仍需要進步,目前只有能不理他們的狂言,我不想再做過多的回覆。如果不是在經濟方面我得依賴他們,我可能就搬出去居住。這種家庭不想再久留下去了,一天有八成時間都看到他們,越來越心煩。我可能無法正式與他們誠懇地對話,感覺到家人越來越像陌生人,不瞭解自己的想法。
這種境地再維持下去,我可能到30歲還不能娶出去,然後還在聽父母的抱怨什麼。我已經在計劃離家的方案了,找到穩定工作後的第一時間就是要在外面找地方居住,依靠自己,不讓他們有批評我的機會。只要換一個環境,我的心境也會改變,這是氣場的問題,跟父母同住,我已經有心理疾病了。
選擇沉默是唯一的做法,不正面衝突,把一切感受隱藏在心中。這個過程會很痛苦和熬出憂鬱症(我已經有了),但也是保留最後一道心理防線的辦法。我不想因攤牌而在臨近崩塌的家中生活,大學可是還有三年。家人說我不喜歡說話,有自閉症,不喜歡說話的原因也是被他們一直否定的結果。
我可以肯定自己患上了憂鬱症等精神疾病,也許真的要看個醫生什麼,但不想被家人知道。父母很愛說學校的人會標籤,他們才是在我身上貼最多標籤的人。看個醫生又不會死,醫生又不會把病人的病歷說出去。有需要我甚至可以申請手冊,對生活也比較方便。
我的心理疾病方面的事,就留待下次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