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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奧雷菲歐亞聖劍奇譚錄-105 守護這件事

作者:笨鴨│2020-06-13 05:12:03│巴幣:0│人氣: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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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舞手上的長劍,我往前踏出半步,隨後偏頭讓穿來的劍從旁邊劃過,用另一手的短劍格檔,右手用手腕隨著順向劍身使力,眼前的人為了躲避跟我拉開距離,觀察著對方的腳步,我想著要從哪裡切入,就像是引誘我上勾一樣,對方解除防禦,露出破綻,我舉起短劍朝肩膀的空隙刺去,理所當然的被他手上的劍檔下,此刻我另一手的劍切入,他卻一個反手用空的手將手腕抓住,把我整個人往上提。

「沒事吧?」

他說,一邊把我放下來,因為用了浮游的法術,所以被這樣抓住反而不感覺到痛。

「沒事,只是被這樣破解有點不是滋味,果然已經退化到無法作戰的程度了嘛。」

我搖搖頭對自己的現況感到無力,不管是肌肉的強度或是身體反應都比之前差了一截。

「不需要勉強自己做這種事情。」

「需要戰鬥的時候還是得要戰鬥,再來。」

「香緹……。」

我走回原本預備的位置,眼前的拉維爾看起來有點無奈。
也是,明明這麼做沒什麼好處,只是想圖個安心的我或許在他眼裡看起來很傻。

「就當是打發時間,陪我練練手吧。」

將短劍收起,我雙手持劍擺出架式,雖然不是很正式,但之前也受過一段時間的貴族流派的劍術教育,在東方那時因為職務之便學到的東西或許比想像的多。
只不過這種東西在魯迪或是拉維爾面前就只是小孩子的把戲而已。揮出的瞬間被俐落的擋下來,但同時藉著返力將他的劍甩開在同時揮出一記橫斬,在他想要從我左肩的空隙反擊時往前跨了一步,並讓劍順著步伐回斬,清脆的聲響在兩把劍對碰的時候響起,拉維爾拉開了距離。

「這個招式好花體力啊。」

雖然成功的讓拉維爾「稍微」認真一點,不過不是什麼可以長久作戰的招式,而且第二次就會有所警覺而被防禦。
只見他深呼吸一口氣,看著我。

「繼續吧。」

拉維爾的語調聽起來非常平穩,可以感覺到氣氛變了。
如果是認真起來的訊號,那或許下一個出招就會分出勝負。
不敢輕敵的我擺起架式,觀察著對方的動作,一邊移動,而他也直直注視著我。

「這是在玩什麼轉圈圈的遊戲嗎?」

旁邊一個吐槽讓原本專注的緊張感都消失了,我放下劍。

「玖茲渥馬,你就不能在別人練習的時候安靜點嘛。」

把視線轉到聲音的源頭,我無奈地回應,他不以為然。

「沒辦法,我們的聖女天天往外跑,就不能好好的待在原地讓騎士們守護嘛,我們好歹也是你的部下。」

在他一旁的芬奇一如以往地下跪行騎士禮。

「為了不讓聖女大人感到煩心,在下一定會竭盡全力用生命守護您的,以我等的忠誠,對您發誓。」

呃,也太誇張了,什麼在下啊。
但在我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受到了拉維爾的擁抱,他從後面圈著我。

「怎麼連你也……。」

他在我的耳邊似乎輕說些什麼,但我沒有聽清楚。

「拉維爾?」

回頭望著他,卻被雙手捧起臉深深吻了一口,被放開後我摀著嘴。

「你……。」

他沒有說話,掉頭離開,留下滿臉困惑的我。
完全狀況外,拉維爾是吃錯什麼藥了嗎?總覺得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常常會這樣,嗯,感覺該問問維札?可是問他未必也會得到答案……呃,好麻煩。

「吵架了?」

玖茲渥馬問。

「我也不曉得。」

收起劍,走到他們兩人所在的走廊下,而芬奇這時候也站起來,試圖收起原本對外用的語癖。

「如果克利……聖女大人覺得困擾的話,不妨讓我幫你問一問吧。」

「沒關係,我再自己問他好了。」

玖茲渥馬搖搖頭。

「男人的煩惱只有男人才知道,就放心交給我們吧。」

這麼說好像也是……?
回想了以前在「天羅」幫忙的時候,薩琉里斯老是做些奇怪的要求然後被尤茲艾蒙駁回,找他吵架就會被他壓得死死的,一副有氣說不出來的臉跑去找莉芙抱怨然後再被莉芙訓一頓,不過倒也沒有很誇張啦。

「可以的話,麻煩了,真的不行我再問問維札。」

似乎覺得有點道理便把這個任務交給他們兩個,芬奇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這種小事就交給你最值得信賴的騎士,芬奇.蓋博爾,保證輕鬆解決。」

聽起來……超不可靠的。
玖茲渥馬知道我的尷尬只是憋笑不戳破他,悠哉的回答。

「總而言之,就這樣吧,就和之前說過的一樣,親愛的聖女大人可要多信賴自己的騎士,別再自己亂搞亂跑啦。」

「我知道啦……。」

目送他們兩個離開,我走回原本對練的庭園,坐在造景的大石頭上想著剛剛的情況。
剛剛除了對打以外真的沒有發生些奇怪的事情,難道是芬奇又說了些什麼話嗎?但剛剛的內容聽起來也很正常。
想了一陣還是毫無頭緒,只能當作是自己大概是不小心踩到狗屎,不小心臭到拉維爾了吧。

過了中午,依然不見拉維爾的影子,想起他下午有事也不在這,大概知道今天可能見不到他,雖然有點低落,倒也沒有很難過。
有時候人也會心情不好的嘛,像是婦女病……男人也有類似婦女病之類的東西嗎?
趴在房間的枕堆裡想著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時,神殿侍女突然進來告訴我有訪客。

「訪客?可是今天亞娜也不在啊,對方有說是誰嗎?」

亞娜逸絲今天說是被神殿邀請參觀,潔西亞也跟著去了。

「是王宮的人,說是陛下想見您,要您過去一趟,馬車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提亞想見我?但是昨晚聯絡什麼也沒說。
因為有點奇怪,我思考著要不要去。
現在有禁令的關係,其他人想刻意搞些意外狀況應該也不太可能。

「我見那個人再決定吧。」

在更衣後會面,眼前的人的確是王宮的貴族僕從,身旁還站著之前我住在王宮裡有來打掃過的侍女,我確認之後便留下口信給侍女,要他轉告亞娜逸絲跟拉維爾有關自己去王宮的事情。
因為身分問題,那兩人坐在前方車伕的位置,我一個人坐在馬車裡,避免奇怪的事情發生,這回隨時確認行徑的路線與周遭的情況。
隨著馬車緩緩駛往王宮,我分神思考著提亞找我什麼事情。
這種非常時期,基本上沒有特別的事情應該是不會叫我過去,不過也很難說,或許提亞發生他開不了口的事,如果太嚴重的話搞不好找我過去的人就是雷諾了。
這麼一想覺得有些合理,在平安的抵達王宮門口以後,侍女幫我開門,並帶我從大門進入。

「聖女大人,請拿著這個。」

遞過來的是一個縫死的小袋子,捏起來裡面藏著東西。

「這是?」

「這是最近檢查哨的通行證,因為陛下希望您單獨一個人去找他,所以將這個給您會比較方便。」

質料很好的布料上有著雅致的刺繡,沒有感覺什麼奇怪的便收起來。

「我明白了,謝謝你。」

「那麼屬下告退。」

她的聲音沒有太多情緒,冷靜到甚至覺得有些冷漠。
不不,其實這才是一般侍女該有的態度吧?不過多的刺探或影響主人的事情,神殿裡的侍女也有一些是這種類型的,不過私底下跟潔西亞感情很好。
穿過走廊,除了從正殿要往寢宮的路上檢查過一次以外,其他也沒遇到什麼人,見到我的人也只是稍許驚訝以後低頭致意。

「應該是這裡對吧?」

站在以往彈琴的庭院,這個季節下午的陽光還是略顯毒辣,沒有什麼風,就像是以往大熱天狩獵黑星熊的天氣差不多。
有時候提亞也會來這裡,不過大部分那個時間他都在處理政務,像現在就是。
左右環顧一陣沒有看到人,我走過去坐在樹蔭下,試圖凝聚魔力,但這一陣子使用情況一直不好,幾回以後還是作罷,我靠在樹上開口清唱。

月光輕輕踏著,撫摸歸巢的倦鳥。
高歌吧,在黎明升起之時。
伴隨愛與希望,撫慰受傷的心靈。

路上的旅人,不停下腳步歇息嗎?
作為繁星的旅伴,你一同前進。

流淌於夜色的搖籃曲,聖神的耳語傾訴祝福。
守護萬物的夢境,螢火隨月色在湖邊起舞。

請,愛著,永遠地。

微風吹起,地上的影子輕微地搖晃,我看著那不規則的晃動腦袋放空。
是騙局吧,提亞找我來這件事,真的找我來現在早就在這裡了。
想著要真的去見一面然後離開,還是直接回去時,一個聲音響起。

「聖女……大人。」

又是之前見到的那一個騎士,但今天的他是貴族的裝扮,也沒有配劍。
知道對方可能來者不善,我試探性地回問。

「王的騎士……應該不是這樣吧。」

很明顯的他的表情變了,似乎非常苦惱,但還是單膝跪地對我行禮。

「……是,我是隸屬貝奇蘭多爾領地的領民,伊瑟魯斯.穆洛。」

後面的姓氏聽起來似乎有些耳熟,記得之前造訪尼洛沙德的行館時,尤茲艾蒙似乎有提過類似的名詞,我記憶中是……。

「菲莉希法.桑弗卡的家人嗎?」

在菲莉希法這一代,家族的姓氏已經變成穆洛,然而菲莉希法在出生不久後由穆洛公爵改姓為桑弗卡的姓氏,希望藉助桑弗卡主教的影響力而將她做為該派的象徵。

「是,我代替家姐在晚宴上的失序行為向您道歉。」

他低著頭,看不見他的表情。

「汝,不,你起來吧,我不是那麼尊貴的存在,所以還請抬起頭。」

我走過去,隨著他注意到我靠過來,兩個人的視線總算搭在一起,我伸出手想拉他,但他並沒有接過手,站起來。

「聖女大人。」

「克利香緹,我是克利香緹.艾吉卡。」

雖然試圖釋出善意,不過眼前的人如果跟其他貴族氣息較重的人一樣,我的反應或許會被視為是一種輕視吧。
畢竟穆洛家族在之前的政變中被拔除了公爵的位置,他應該對我恨之入骨才是。

「不,您是聖女,就請讓我這樣稱呼。」

「我明白了,不過今天我們相遇,應該不是偶然吧。」

他退了一步,面露難色。

「是。」

雖然我沒有逼問的意思,不過我倒是蠻好奇原因的,他既然把我當聖女看待,用聖女的口吻回應好像比較好,也省得很多麻煩。

「迷惘的路途中,希望我為你指點些什麼呢?」

有些舉棋不定的男子還是把他的煩惱對我傾訴。

「聖女大人,如果沒有您的話這個國家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雖然有點意外但又不太意外的問題,以他的身分問這句話很合理,但為什麼要問,是對下手殺了我之類感到猶豫嗎?太奇怪了。
但不論為何,我都不能也不會因為這種問題而有所改變。

「會變好,也會變壞吧?」

這種讓人摸不著頭緒的答案讓他感到錯愕,我揚起笑,接著繼續說。

「就和其他的聖人相同,我跟他們都只是普通人,也和你一樣,有著不同的情緒,所以才會祈求。你不也是嗎?所以說什麼會變好變壞,只要心向著善的,那就會是善的,即使那不美好,只要願意這麼做的人變多,並支持著聖王,那麼我在不在,那都不重要。」

嗯,自己睜眼說瞎話的功力提升了。
雖然很拗口,但說實話我才不想擔這種責任,又不是打仗,如果是戰術指揮錯誤之類的我得要為此負責上斷頭台那就算了,那麼模糊的說著「我不在了會變成什麼樣子」,我怎麼會知道啊,決定又不是我下的,如果維札突然告訴我他想天翻地覆的毀了這個國家我也只能口頭道德勸說好嘛。
眼前的這個人或許很單純,但也有可能跟菲莉希法一樣希望我早點消失,如果在這裡打起來,不知道勝算有幾成,沒有帶著配劍有點虧,如果我的魔力能支撐我做把武器應該還有點希望。

「我曾經恨過您。」

真直白,雖然我不意外,但會這麼說的人真少。

「是嗎?」

「但實際的和您見面之後,我才知道您對聖王來說是很重要的存在,這點是千真萬確的,如果沒有您的話,我無法想像這個國家會變得如何。」

「雖然我一點也不記得,不過我知道你恨我的理由,我破壞了你的家族,你現在依然可以恨我,但我希望的是那個人的幸福,他為我做了太多,現在還要承擔我當時所做的事情。至於我存不存在就如同我剛剛所說的,無論什麼原因我不在了,你或是其他的人能不能將那一份向善施捨給他,畢竟他也是一個普通人,和你一樣。」

現在手無寸鐵,就賭一把吧。
我緊盯著他的動作隨時反應,眼前的人緊抿著唇,隨後鬆開握緊的拳頭,那一刻,他跪了下來,不是以騎士禮,而是像一般的老百姓那樣雙膝跪地,並將頭按在地上。

「請您阻止家姐,拜託您,我阻止不了她。」

這是什麼奇怪的展開,照理來說應該也是巴不得自己家族的候選人能當上王妃吧?

「如果那是陛下的選擇那做為王妃我也只」

「不是那樣的!她和您不一樣,家姐已經不在乎失去什麼或是傷害多少人,她的目標就只有那個王妃的頭銜。」

這種事情雖然很有可能,不過從她弟弟嘴裡說出來感覺真奇怪,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我聽聞她很執著站在陛下身邊,或許她對陛下是真心誠意吧。」

他抬起頭猛然搖頭。

「家姐他只是想要當上『王妃』而已,不管對象是誰他都可以接受,從那個時候,她就再也不是以往的姐姐了。」

他開始講述菲莉希法的過去,關於以下任王妃的姿態出生,和前聖王最喜歡的王子成為青梅竹馬並有了婚約,然而在提亞被對立的塔基斯一派相中成為新任聖王候選之後事情變調,原本打算這樣結束這個夢想的她,在王子一蹶不振自暴自棄的情況下讓她承受很大的壓力,直到提亞殺死所有的手足,菲莉希法才從瘋狂的邊緣中找回一點理智,不過也已經毫不在乎他人的死活了。
在提亞把政局回穩以後,因為之前撕破臉的關係,塔基斯一派並不把她作為送進後宮操控政權的考量範圍裡,不過提亞誰也不接受所以相安無事了幾十年,但我的出現,這件事又浮上檯面。
本來以為聖宮的聖女會因為無法繼承聖物而失去原本的地位與被婚配的安排,但是在我的插手下當上聖女,而提亞對我的態度過於反常,才讓她焦急起來,得知為我療傷療傷的事情便開始策畫要讓我消失,慫恿穆洛公爵對我的攻擊,而自己仗著桑弗卡的姓氏隔岸觀火。
只是維札的計劃打亂了她的目標,在我當上聖王的那一周裡差點就自盡,畢竟她的年齡已經不容許再等一屆的政權輪替。
被我摧毀人生活下去的目標,還是因為我的「善良」帶來奇蹟讓她想要再次掙扎,不管她會怎麼樣,家族會不會因而就此毀滅,失去貴族頭銜也不如其他候選人年輕的她已經沒有任何退路。

「那樣的人當上王妃,她也不會在乎這個國家的人的死活,所以拜託您,把她從那個惡夢中解救出來。」

他將這些話說完,無力的癱坐在地上,但他也知道這是毫無道理的請求,等待我的回絕。
我蹲下來,和他的視線一樣高。

「我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麼,不過再和她談一談也沒有關係,這個願望不用傳達給聖神,只要能傳達到她的心裡就可以了。」

「真的,非常感謝您。」

看著落淚的男子,我不禁思考如果失敗該怎麼辦,雖然把這件事告訴提亞就可以了,但總覺得菲莉希法不會那麼容易放過我。
對他伸出手,這次總算接著我的手站起,他看起來平靜許多。

「在您面前失態了。」

「我也不是堅強的人,人總是互相幫助才會變得強大。」

「姐姐在變成那樣之前,也和您一樣是個溫柔的人,希望她能夠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但願如此。」

這時他似乎想起了些什麼,摸起自己的頸間,抽出了一條玫瑰金色的項鍊,上頭掛著一個鏤空的吊飾,裡頭鑲嵌魔石。

「這是?」

他把項鍊交給我。

「這是家族成員每個人都有的護身符,上頭有護身的魔法,希望這能保護您。」

「太貴重了,留著吧。」

他搖搖頭。

「就像是您幫助我一樣,我也想盡一點自己的心力,如果很在意的話,在事情結束之後還給我就好。」

這麼拒絕好像也不好,想了一下還是收下,放在自己身上的暗袋裡。

「就當是我和你借的,謝謝你。」

說是要帶我去找菲莉希法,我跟在伊瑟魯斯的後面往處理政務的王宮東側前進。
一路上沒有碰到任何人,反而讓我有點警戒可能會遇到埋伏。
如果今天提亞在王宮裡,早就探知我的魔力出來迎接我,然而到現在卻半點反應也沒有,很有可能是個圈套,雖說也可能被拖住了也不一定。
然而在轉角的時候,我聽見菲莉希法說話的聲音。

「不需要多,只要一點點就好了,把那一份目光放在我身上,我會為你獻上一切。」

她在和提亞說話嗎?
那個同時跨過轉角,雖然只有一瞬,但我看見提亞在那裡。

「別看。」

像是深怕我受傷那樣,伊瑟魯斯將我拉過去,用他的身體擋著,不想讓我看見剛剛的畫面,不過這也表示,我剛沒有看錯,菲莉希法她……主動吻了提亞。
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反而腦筋一片空白,說不上氣,就只是,感覺有點哀傷。

「居然為了這種事情……。」

伊瑟魯斯碎念著,我抬起頭看他,注意到我的視線他才把手放開。

「失禮了。」

我搖搖頭,但讓人有些刺耳的聲音又說著。

「偷偷摸摸地躲在王宮裡幽會,卻沒想到會撞見我跟陛下嗎?」

那個瞬間,眼前的人從擔心轉成了憤怒,回過頭一陣大吼。

「你居然說出這種話,我當初還相信你是我的姐姐不會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伊瑟魯斯直接上前,我只是跟在他後面走出。
提亞站在菲莉希法的身邊,沒有說話,只是觀察這件事的發生,但還是可以感覺他有些不開心。

「現在做賊的喊抓賊嗎?也是,像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只要裝個可憐就能讓男人聽命於她,連我弟弟也不放過,雖然仗著那些『丈夫』耀武揚威,但欺騙陛下這種事情,可是死罪。」

死罪嗎?果然跟我想的差不多,不管是用何種方式,成為王妃最快的方式就是殺了我。
想著要怎麼應對的時候,伊瑟魯斯對著提亞下跪。

「聖女大人是清白的!作為穆洛的一員,我以自己的生命最為擔保,以尊貴的貝奇蘭多爾的徽印發誓,我從來沒有對聖女大人動過分毫邪念,還請明察。」

菲莉希法的笑聲如同撥動的定調鈴一樣,輕聲地響著,清楚到甚至有點會讓人發昏。

「認清自己是誰吧,你已經不是貴族了,可憐的平凡人──『穆洛』,如果你肯放棄『聖女大人』,有著一半血緣的姐姐,或許會為你被那種女人欺騙這件事向陛下求情。」

語畢,她轉向提亞,拉起他的手靠在臉上,陶醉的望著。

「就不要和那種心不在你身上的人在一起了,我會一直站在你身邊,直到永遠。」

我看著他們兩人的互望,菲莉希法露出滿意的笑容,而我在等待提亞的回應。
他把手滑到菲莉希法頸間,解開了原本束縛那白皙脖子的鈕扣,將手指往裡頭探去。

「陛下……。」

在菲莉希法想把身體靠到他身上前,一條金色的項鍊被提亞修長的手指勾起。
那是……。
我掏出藏在暗袋的護身符,外觀是一樣的。
他隨後扯斷鍊子,隨手一拋不知道扔去哪裡,這個動作讓菲莉希法嚇住了。

「陛……」

還沒說完提亞就把頭轉向我,慢慢地穿過伊瑟魯斯走過來。

「看在那一份榮譽上,我就饒過你的姐姐。」

在我還在注意伊瑟魯斯回頭的時候,走到我面前的提亞將我擁進懷裡。

「沒事吧?」

「嗯……。」

在放開我後提亞便牽起我的手要帶我離開,但一見到我拿在手上屬於伊瑟魯斯的東西,拎起那條鍊子扔向他。

「願聖神照耀你的道路,穆洛。」

提亞留下這句的話便頭也不回的帶我往回寢宮的路走去。
雖然有著各種疑問,但是知道他的那一份情感長久以來都在身邊沒有變過時,我突然心安感到想哭。
在惡夢醒來時,他會溫柔的擁抱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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