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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奧雷菲歐亞聖劍奇譚錄-99 星星之火

作者:笨鴨│2020-04-29 05:57:49│巴幣:0│人氣: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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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們同意這個條件我就繼續告訴你們吧。」

吐了口氣,身邊的族人相互交換眼神以後對我點頭,我眨眨眼,把那些屬於我們一族的秘密說出來。

「為了監視盜竊者埃普波黎亞斯所製造的那些詛咒之物,我們嘉基薩一族特別在賽凡提斯亞斯留駐,並且對那些聽到一點風聲想來刺探的詛咒之物做法的人加以排除。」

「……盜竊者?」

那個被稱作莎莉雅的女人眼神突然變得犀利。

「哼,看來你們還真是活在只有聖神的世界呢,雖然這幫了大忙。」

我的手指敲著桌面,想著要從哪裡開始解釋。

「那麼就請你交代清楚吧。」

面對她的回應,我瞄了一眼坐在他旁邊的異鄉人。

「提尼斯大陸中被尊稱為『神』的,除了那些稍微有點力量便自不量力的野獸,就只有尊貴的那一位與他的夥伴。」

「誰啊?神秘兮兮的。」

我斜眼瞪他。

「我是勸你不要對我們的主人有任何不敬,如果不懂得說話就閉嘴。」

但回答的是女的那一個。

「你們的主人,是哪一位真龍?」

「做為世界的影,萬物的黑夜,搖籃的守護者,在恍惚的藍色火焰中掌管死亡的尊貴存在。」

「……冥龍,卡茲。」

他的表情並沒有因為他自己說出那一位的名諱感到有所慌張,反而像是想通了些什麼。

「沒錯。」

「所以這也是你們對我們持有那些東西而袖手旁觀的原因嗎?」

我閉上眼。

「是的,只要不將那些東西拿來惡用,我們就不會介入。」

「薩奧雷菲歐亞這個國家還真是要感謝那個笨蛋呢。」

這句話的意思看來非常明顯了。

「看來情況非常的糟糕。」

「如果那個笨蛋完全被身上的聖物吞噬的話,就沒有任何東西能阻止那條龍毀滅了。」

寄宿著真龍的聖物嗎?我思考著。

「是哪一個聖物?」

「是原本水之聖王拉德奧持有的聖物。」

完全沒有聽聞過的情報,之前那一位並沒有對這件事提起過任何的相關內容。

「……他有說過他的名字嗎?」

「伊斯。」

不是認識的龍……,難道有其他個體存在嗎?
然後說出了為什麼我不知道的原因。

「據說是基輔公國中『大神』的神子,但那條龍對『大神』的恨意很深。」

「是嗎?我明白了,不過我未曾聽聞過他的事情,名字也是頭一回聽見,但既然知道了,我會好好處理的。」

難怪,不過如果是那傢伙的後代,那麼……毀滅他吧。
跟眼前兩人的約定什麼的和這種事情相比,根本微不足道吧,畢竟那一位賜予我的任務優先。

「呵,聽到想聽的東西就不打算履約的話,那我們再多說什麼也沒有用,齊恩,走了。」

被看穿了?
望著他們兩個站起即將離去,我突然無法反應。

「你在說什麼呢,我可是很有誠意才會在這裡聽你們說話。」

而這個叫莎莉雅的帕菲米德把我所想的計謀通通說出口。

「誠意?真心誠意想要幫助我的人,我認識的只有我之前以命所侍奉的大人以及那一個笨蛋而已,盤算著我能把人帶來然後『處理』掉,還真是絕妙的計畫,只可惜功虧一簣,如果你們想殺我們便殺,至於要偷偷摸摸當群小老鼠,身為高貴血脈後代的你們,不怕髒了你們主人的名譽嗎?」

身後的族人正在躁動,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看出來的,不過現在的情況的確就只有這兩個選擇。

「高貴的血脈……,嘉基薩並不是那樣的東西。」

「你們不是自祤為最接近真龍的傳人嗎?」

我搖搖頭。

「嘉基薩,和真龍完全是不一樣的種族,甚至可能比起他們我們更接近你們,和尊貴的存在完全無法相提並論,如果你看過就會明白了。」

只要他願意,便能君臨於世界的頂點,卻只是為了守護「他的子民」留在了搖籃。

「所以呢?你要把這個當作是合理化行為的理由嗎?」

「我原本是打算那麼做,而且我現在也打算那麼做。」

身後的族人將武器拿起,但在我的手勢下停止。

「回答我的問題,帕菲米德。」

她直盯著我,似乎在等待我說出問題。

「如果那個人最終無法擺脫她的命運,你能答應我動手毀滅她嗎?」

她沒有猶豫,用著只有談論那個人時才有的表情回答。

「能,也不能。」



我後退一步迴避眼前這個不夠長的橫掃,回身馬上從他嘴側的死角切入,一個反手用手上的樹隻絆倒眼前的孩子。

「再來再來。」

這句話已經是第五次聽見,眼前的伍瑞因為昨天的事情回到家就跟著潔西亞來道歉,本來領主要大發雷霆的,但是我沒有說什麼,只是把身邊的人介紹給他,其他人會意就認真陪了他玩一晚,所以今天就一臉混熟了。

「肩膀再收進來一點。」

拉維爾在旁邊指導他的姿勢,我則是繼續和他對峙。
在早上的祝福儀式完成後,我和拉維爾提出了想要恢復手感的計畫,但他似乎擔心我的身體狀況還不是那麼適合或是又因為這樣亂來,所以在不想讓我傷心間掙扎時,突然伍瑞加入對話說他想看聖物,想摸一摸。
這時候又體現出拉維爾是個老好人這回事,還真的就把聖槍拿出來給他摸了,然後轉過去問我能不能也把聖劍給變出來,似乎聽聞過芬奇告訴他有關我在失去記憶前的事蹟,讓他對我的聖物非常感興趣,不過不想隨便拿出來的我想到一個方法。

「只要用劍能碰到我就可以了。」

所以他正努力想在對練中用劍碰到我的身體,雖然和原本訓練的用意不一樣,不過也是個能稍微活動筋骨的運動,所以我給自己設定的條件大概是認真迴避吧。
用樹枝把他的木劍往下壓,我伸手摸摸他的頭。

「你姊姊已經催我們過去吃飯好幾次了,再不去要被修理囉。」

「再、再一次就好。」

他氣喘吁吁的樣子,雖然我覺得再來一次應該也不會改變結果,但一想到明天就要準備離開,再一次好像也沒什麼不可以。

「沒辦法,這次完就去吃飯吧。」

我把樹枝直握,單手放在背後,這是短劍面對長距離武器偶爾會用的戰鬥姿勢,死角面少,但仰賴持劍者本身的判斷力。
似乎知道我這回的氛圍不太一樣,他看起來有點緊張,我笑了一聲。

「不要放開劍喔。」

在他聽見並準備好後我踏了一步從正面切入,在樹枝碰觸木劍的瞬間伸出另一隻手故意往他的右上揮,扭轉手上的樹枝並用中截的部分彈起他手上的劍再用原本妨礙視線的手接著,然而對伍瑞來說這樣的動作已經讓他反應不及,只能目瞪口呆地看著我。

「走吧,去吃飯了。」

拉維爾知道我的用意,只是走到我身邊跟著答腔,伍瑞沉默不語,突然覺得有點罪惡,畢竟自己做的事情就是在欺負小孩子。

「如果下午還想繼續的話……」

「好帥!剛剛那個是什麼?我只有看到你的手伸出來之後把劍接住而已。」

「我們一邊吃飯一邊聊吧?」

整理一下,正跟拉維爾一人牽著伍瑞一手往裡面去的時候,走廊又有人來催我們吃飯了,不過這次不是潔西亞,而是玖茲渥馬。

「你們結束了啊?」

「沒辦法,這小子的毅力跟他大哥一樣驚人。」

「這算是好事嗎?是說你們這副樣子我還以為是夫妻帶小孩,活脫脫的。」

這個,是有點像啦。
被這樣一說才真得覺得很像,餘光瞄到拉維爾整個臉又紅了,我苦笑。

「這樣或許也很不錯。」

如果自己有孩子我也會努力教他劍術吧,畢竟必要的時候能保護自己比較重要,不過我要是能活到我孩子長這麼大就好了。
對我的回答,玖茲渥馬嘆氣。

「結婚啊,真好。」

「你真要找也不是找不到吧。」

「這個嘛……。」

他一副微妙的表情,我聳肩。

「還是吃飯去吧,你也餓了吧?」

我看了身旁的伍瑞,伸手摸摸他的頭。

一邊吃飯一邊聊才知道潔西亞家有五個兄弟姊妹,除了芬奇跟伍瑞以外都是女孩子,中間是三姊妹,另外兩個妹妹都很早就出嫁了,其實把潔西亞送到奇德去也是希望能夠讓他自己尋找結婚對象,因為他的妹妹們也是用差不多的方法在其他領地工作的時候戀愛或是被看上來提親。

「我才不想要這樣呢。」

潔西亞無奈的抱怨,與他一起用午餐的有我、拉維爾、玖茲渥馬跟伍瑞,其他的人有各自要忙的事所以沒有一起吃飯,不過也不是什麼大餐就是了,畢竟昨天硬是拿了奢華的料理招待,我都覺得領主的表情都要哭了,所以告訴他今天照平常的食物吃就好,不習慣這樣鋪張。

「潔西亞的確不像是這樣的人,印象中總是很認真在工作。」

我把手上的蔬菜薯泥放進嘴裡,這裡的蔬菜意外的好吃,越偏南方的蔬菜越甜嗎?

「然後老爸看到你們也是一直問我有沒有中意的,說是當個小妾也好。」

「這聽起來有點辛苦……。」

玖茲渥馬倒是接在我後面說了句不中聽的話。

「不要像我都這個年紀了還沒有對象,可以的話還是早早找一個吧。」

因為被芬奇「多次叮嚀」以後,他也懶得對潔西亞說些調情的內容,對話的態度跟我差不多,不過我是認識太久了……。

「說得倒簡單。」

「潔西亞姊姊那種男人婆的個性喜歡的男人不可能存在吧,伊米娜姊姊也這樣說過不是嘛。」

來自自己親弟弟的沉重打擊,潔西亞有點自暴自棄。

「啊,對啦對啦,我就是男人婆,哪個女人會跟我一樣在牛糞堆裡頭蹲整天然後還能被看上的。」

然後玖茲渥馬看著我,其他人注意到他的視線不禁跟著看過來。

「……是有那麼幾次啦,畢竟任務需要,想活命躲在牛糞堆裡面其實還不錯,前提是能習慣的話。」

「冒險者也不好當啊。」

「我是覺得一個工會的業務用魔法師好像沒什麼好同情我的。」

畢竟工作環境都有點惡劣,雖然他不用進糞坑,不過賭命的事也沒少過。

「冒險者?」

伍瑞似乎對這個他不常聽見的名詞感興趣。

「是啊,我之前是冒險者喔,也不是一開始就是什麼聖人。」

「當冒險者好玩嗎?可以看到很多魔獸嗎?」

「雖然我記不得了,當冒險者和其他人一起組隊進行任務有快樂也有難過,就和一般的生活一樣,你在生活裡不也能找到有趣的事情嗎?」

「可是我不覺得每天在田裡拔雜草會遇到那種畢生難忘的事情啊。」

拉維爾這時候伸手撫摸我的頭髮。

「我倒是很感謝和以往一樣的生活,所以才能見到香緹。」

拉維爾這傢伙又這種無預警的情話,哎。

「總覺得該抱怨些什麼……。」

我說,但玖茲渥馬回答。

「輪不到你抱怨,成天看你和你丈夫們感情好地相處該抱怨的是我吧。」

「你不是早有覺悟了嗎?等一下我去看看亞娜逸絲。」

用完餐便往亞娜逸絲的房間前進,因為昨天晚上狀況不是很好,所以今天早上的祝福儀式是我一個人完成的,倘若今天休息完還是一樣可能要考慮多待幾天。
也是昨天才知道聖物並沒有讓人不暈車的功能,之前他硬撐著搭到聖卡茲,又那樣被我跟利特訓,然後聽完我的事情心力憔悴的狀況下這樣走走停停,正常人早就撐不住了吧。
想到這裡就覺得頭痛,雖然說了不會改變去奇德的計畫,但至少行程可以排長一點有空閒時間可以休息。

「你來了,我尊貴的聖女。」

我無表情回應芬奇的問候。

「嗯,亞娜逸絲狀況怎麼樣?」

「服了藥才剛睡著而已,所以我就在外面待命,藥師說狀況好轉了一些,不過可以的話還是多讓他休息一天。」

「嗯,就那樣做吧,畢竟沒發現到他的身體狀況是我的問題。」

「不愧是我所崇仰的聖女大人,慈悲為懷,明明責任並不在您身上,卻還是對他人如此溫柔,身為您的騎士,我倍加感動。」

我搖搖頭。

「你可以不用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的,說穿了我也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沒有什麼聖不聖女的。」

芬奇猶豫的臉讓我覺得有點恐怖,應該不會有什麼越矩的發言吧。
因為可以想像某個人可能會在這之後千方百計的把他弄走,我剛剛的發言看來還是有點不當。

「那就請聖女呼喚我的名字吧。」

「名字嗎?也不是不可以啦,不過為什麼……。」

「我的弟妹您都是直呼名諱,卻只稱呼我蓋博爾,雖然身為您的騎士感到很光榮,不過作為一個正常男人,不免會感到羨慕。」

這麼一說好像是……。

「找不到好的時間點……吧?何況你在我醒來就是這樣的態度跟我說話,我也只能照禮儀回應而已。」

「那麼,就趁這次機會」

我把手舉起要他停下。

「改稱呼或用語是沒什麼關係,但是關係上是不會變的,作為我的騎士,還有勞你了,芬奇。」

說出他的名字後擺出假裝鎮定的笑容回應他,他同以往的單膝跪地對我行禮。

「謹遵吩咐,我的聖女。」

「起來吧,你要不要像玖茲渥馬那樣跟著叫我的名字啊。」

站起來的芬奇聽見這話表情變得有點怪,這是開心嗎?

「真、真的可以嗎?」

「我也不是什麼貴族啊,想怎麼喊就隨你吧。」

「那,克、克利……啊啊啊啊」

看著他名字還沒說出來就轉過去抱頭大叫一瞬間覺得有點逗趣。

「不喊全名也可以的。」

「不,那樣就太過踰矩了,在習慣正確的稱呼您之前,還是請讓我稱呼聖女大人吧。」

「嗯,就那樣吧,我進去看看亞娜逸絲,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感謝聖女大人宛如溫暖微風的美意,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芬奇依然恭敬的對我行騎士禮,還親吻我的手背才起身行禮離去。
結果還是有說沒有改嘛,不過都養成習慣幾個月了,可能也不是那麼容易改的嘛。

進到房間以後,躺在三張床併成一張床的亞娜逸絲依然睡著,臉色看來好多了。
因為有點受寒的關係,平常都是睡在放在地面的枕堆裡的亞娜逸絲不得已找床睡,昨天我不在的時候就是忙這些事情,原本想幫忙的反而被趕走,所以才有那些事。
我坐在側身睡在床上的她身邊,撫摸她的頭髮,哼著聖言。
那天之後她沒有對我哭泣,應該說不在我面前哭泣,因為她知道這麼做會讓我擔心。

「明明對我哭也好的。」

中斷聖言的我碎念,但在撒嬌的或許是我吧。
輕吻她的額頭,我看著她熟睡的臉。

那孩子沒有你想的脆弱,不需要勉強自己當她的母親。

伊斯的聲音在耳邊輕語,彷彿也生怕把她給吵醒。

「如果不需要我或是沒有我會比較好嗎?」

你問了一個我一定會答否的問題,我的世界只需要你一個人。

我苦笑一聲。

「如果拉德奧沒死,她聽見這句話不知道會不會難過。」

她也是個溫柔的人,但會為了我哭泣的人只有你。

「是嗎?」

身為王,不能顧及的事情太多了。

「所以才會拋棄自己的一切,為了人民而犧牲。」

王啊……。
想起提亞,我覺得有些難受。

哼,那個蠢蛋值得你一再的救他嗎?你去拯救那個把自己糟蹋到體無完膚的傢伙,而他現在卻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雖然我知道他們不合,不過我還是很想知道。

「你對拉德奧說過類似的話嗎?否定他對國家投入什麼的。」

說過不知道幾千次了,但他總是笑著說「沒辦法,這是我僅剩能夠和過去唯一的連結。」

伊斯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我似乎感受到他靈魂的那股顫動,流下了眼淚。
我笑著回答。

「沒辦法,畢竟帕菲米德不是聰明的種族。」

此時,突然敲門聲響起。
是芬奇回來了嗎?

門口三個,有五個在窗戶外。

馬上會意的我立馬將聖物化為劍,背貼在門板上,試探性的將門把轉動,在一把短劍從隙縫中穿出來的瞬間把門用力關上,讓敵人的手被門夾住,用劍柄打斷手讓他無法戰鬥以後才把門打開,另外兩個人見我有預警似乎想帶著眼前受傷的人逃走,一個掩護,另一個試圖拉起在地上哀號的人。

「你們三人決定一下誰要留在這裡被拷問,畢竟死人不會說話。」

雖然是威嚇,但如果窗外的人破窗闖進來情況反而對我不利,單純守門的陣地戰,這個劍圍以我的能力應該是不至於被突破。

掩護的刺客拿起了手上的劍朝我刺來,用以往熟悉的理術魔法輕鬆將劍彈開,隨後一斬讓劍連著手落地。

「騙人的吧?是哪個傢伙說這傢伙只是用來看的花瓶。」

花瓶?看來是錯估形勢的襲擊。
另一個見眼前情勢不對拔腿想跑,使用風勾起地毯讓他摔倒並纏住小腿,隨後聽見折斷的聲音。

「想活命可以投降,試圖逃走就會死,我只說這一次。」

一開始被夾斷手的那一個跳起來反抗,因為相當攻擊方式粗糙,不得不思考是隨手雇來的普通傭兵或是想撈油水的盜賊,但後者的可能性太小了。
我往左一步,手上的小劍劃開他的喉嚨,隨即他便倒臥在血泊之中。

「貨真價實的……屠夫。」

「收到這種稱號該哭還是該笑呢,不過既然答應你們了,我就不會對投降的人動手。」

這時候背後傳來呼喚的聲音。

「克利?」

但我不太想轉過去,因為亞娜逸絲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害怕。

「沒事的,等其他人來就好,外面還有其他入侵者,就待在這裡吧。」

雖然偏遠的領地宅邸沒有警備,不過也不至於淪落到被土匪入侵,按照語氣推測應該是知道我們在這裡,那麼說大概是買通宅邸的僕人或是有人曾混進來觀察地形。

「香緹!」

「是拉維爾啊。」

他看了我的樣子和地上的屍體,露出為難的表情,畢竟作為不想介入紛爭的人,看到自己的妻子殺人還是會動搖吧。

「你……」

「我知道,不過生存就是這麼一回事吧,可以麻煩你照顧亞娜逸絲嗎?我用探測魔法得知外面至少還有五個入侵者。」

「我知道了。」

「地上的另外兩個跑了就跑了吧,差別只是死在我的劍下或是死在雇主的手裡而已。」

「不要隨便說那種話。」

「沒辦法,我是冒險者啊。」

回給他一個苦笑以後便頭也不回的離去。
第一次殺人好像是旅行中為了保護一對母女不得已才對襲擊的盜賊出手,一開始覺得蠻噁心的,雖然那之前狩獵剝皮之類的工作沒少過,但對象是人還是會有道牆在那,但是看著他們兩人相擁而泣的時候,好像又不太後悔了。
殺了更多盜賊,得到嫌惡或是害怕的眼神,也似乎漸漸麻痺了。

「屠夫啊……。」

我喃喃自語,並彎過走廊,到原本伊斯所說的窗戶外,放出的風魔法雖然被植物稍微干擾,但還是可以察覺到有人躲在草叢。

「出來放下武器投降,我只說一次。」

隨著往前走一邊警戒,在進入對方的攻擊範圍時看到有人撲上試圖從死角攻擊,一頭撞上設置的風牆上,我隨後補上一劍刺穿腳踝,其他出現的三個人試圖聯手攻擊,但此刻不是由我操控的冷氣將他們的雙腿與翅膀凍住,瞬間肉色變成黑紫色。

「你可以不用出手的。」

這麼一點還不會影響你的身體,最後那個往左邊去了。

「謝了。」

在我過去的時候,發現他正抓著伍瑞,而伍瑞在掙扎。

「別過來,不然我就殺了他。」

「香緹姊姊!」

「說著老套的台詞,作為被雇用的私兵像盜賊一樣,真難看。」

「閉嘴,你以為我不敢嗎?」

「你應該比我清楚你的籌碼就只有那個孩子,你想活著就是不殺他,只要你一殺他就會馬上跟著死去,不選擇把孩子放了棄械投降就只是想耍賴而已不是嗎?」

「你……。」

「我給你一個毫髮無傷活著走出去的機會,你的雇主是誰?」

「哼,你以為我會說嗎?」

我把手伸直彷彿像是真的捏住他抓住伍瑞的手臂那樣扭轉,他痛苦的哀嚎,試圖用劍阻止纏在左臂上的魔法,但被我的魔法鎖住右手動彈不得,在他的左手失去了抓住伍瑞的功能以後我要伍瑞過來,而他一愣一愣的看著然後慢慢走到我身邊。

「沒事吧?」

「嗯。」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不想做工作所以跑出來,結果看到有奇怪的人往家裡去,就偷偷躲在後面看,然後被抓了。」

「是嗎?沒事就好。」

我把視線放回眼前的人,他似乎知道自己會死,開始瘋狂的掙扎,用力的大叫。

「你運氣不錯。」

不想在孩子前動手殺人,所以只是弄昏他便了事。
我看著伍瑞,雖然有點擔心他會因為我被嚇到,不過看剛剛的反應還能自己走應該是沒問題。

「被嚇到了?」

「啊?嗯,有一點。」

「抱歉。」

「不是,是香緹姊姊好強!好帥!剛剛那個是魔法嗎?」

好吧,這孩子神經粗的跟芬奇一樣我還是不用擔心了。
將聖物收起來時伍瑞驚嘆一聲。

「聖物好帥,跟拉維爾哥哥的不一樣。」

我摸摸他的頭牽起手。

「帥氣於否,聖物都不是拿來誇耀自己的東西,走吧,去找你哥,這傢伙短時間起不來的。」

和芬奇會合以後讓伍瑞帶他跟玖茲渥馬去把在外面那些人綁起來,潔西亞則跟我去找拉維爾。
看著稍微整理過的現場跟房間外覆上布變多了的屍體,我不禁想發生了什麼事情,直到維札出現在視線裡才明白原因。

「他們有說是誰派來的嗎?」

我問,而維札靠近我給了一個笑容。

「沒有,真可惜,看來是給了很高的價錢。」

「不過直接入侵這裡,感覺是有內鬼。」

「已經抓了,不過也只是烏合之眾裡的一隻小鳥,領主身邊的人大概都被他耍了吧,為了把我支開還用了不少心力,可惜沒抓到散播謠言的傢伙。」

「目的是我嗎?」

我低頭思考,按照行徑的路線除非很確定我跟亞娜逸絲一起待在房間,不然怎麼看目標都不是我。

「他們想抓你當人質,想碰聖女就只是聽到他狀況不好,抓了他可以逼你跟他交換。」

「但是要搬走他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啊,這群人是笨蛋嘛……。」

雖然要綁架是不錯的下手時機,但是亞娜逸絲外型太過招搖,怕是還沒成功就被發現了。

「所以才說是群烏合之眾,下次這種人就讓我來處理吧,你不需要動手。」

我的臉被維札的手勾起,在我還沒說話時唇貼了上來,分開後我抗議著。

「現在不是玩的時間。」

「你要是這樣,不要說那個愛哭鬼拉維爾,我也會心疼的啊。」

「戰鬥這回事……。」

突然被一把扛起,走進房間,亞娜逸絲坐在床上,隨後我被放在她旁邊。

「明天出發。」

原本還是一臉輕鬆的維札瞬間語氣降到冰點,而站在我旁邊的拉維爾也同意。

「還是早點離開比較好,如果能早點到奇德或許就能躲避奇怪的追殺了。」

「但是亞娜的身體……。」

「我不要緊的!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為我……。」

亞娜逸絲在我的關心以後道歉,我摸摸她的頭髮。

「你在說什麼,真要道歉的是我吧,讓你們牽扯進這種事情。」

站在旁邊的潔西亞反駁。

「為什麼要道歉呢!都是那群人不對,卻要為了別人的惡意道歉太奇怪了,還把我家搞得烏煙瘴氣的,要不是有克利香緹小姐在,我弟弟可能就出事了,根本就不需要道歉!」

此刻旁邊一聲冷笑,讓大家的目光不禁聚集到維札身上。

「說得不錯,讓我可愛的妻子做這種事還說出這種話的人不可原諒呢。」

這是……在生氣嗎?我總覺得很可怕。
雖然沒有說,不過似乎可以感覺到一股壓迫感。

「的確,我也不想讓其他人碰香緹。」

拉維爾的表情有點凝重,面對這個可能會變成奇怪引爆點,我無奈地回應。

「我明白了,非必要的時候我不會再出手了。」

畢竟我不希望再重蹈覆轍,因為那樣的結果太過痛苦。
這麼一想,自己看來真的得從冒險者引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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