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斗。」
「甚麼事?隊長。」
「明天攻勢是你最後一場了。」
「甚麼?」
「總部說要所有未成年軍人,遵從聯合國軍方的建議,遣返或調回所有未成年軍士到後方,有些也會重獲新生,在和平的社會中活下去。不分任何部隊,而你剛好就是其中一個了。」
「但是隊長……」
「我明白你想說甚麼,好好考慮吧,這種機會基本看不到,應該說不是戰爭的形勢已經變好,這種命令基本不會發下來。況且,只要接下來那場戰鬥也獲得勝利,大勢就決定了,所以就放心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大家都會明白的。」
「……」
「好好想想,然後好好休息,接著解決下一場戰鬥,獲得帶著光榮及榮譽地回去吧,對了,你這戰之後的軍藉就會移往聯合國某國部隊裡,然後獲得退役,軍銜也帶著的啊,好像是少尉?到那時再算,那就這樣了。」
隊長轉身,揮手就出去了。
「回去嗎……」
真的可以回去嗎?已經滿手鮮血的我……放下武器後的我……
隊長揮手轉身離去,剩下我獨自留在原地,我慢慢提起左手,看著打開的掌心,我慢慢陷有各種沉思,回憶起過去一路而來的經過,突然讓我看到即將能抓回的珍重的日子,最渴望的寶藏,眼中少許的淚光經已泛起。
一段時間過後,我回到營裡,在桌上清潔著槍支。
「真是突如其來的,無法想像啊。」
我把整理好槍支部件等放下。然後把口糧拿出來,吃了幾口,然後扭開水壺喝了口水,把一個有蓋懷表拿了出來,將他打開,懷表的蓋背後有著一張在那個訓練營得救後,與剩下生環的人拍的合照。
「大家,我又活著渡過一天了。」
組裝好槍支,打理好行裝軍備,倒頭休息去。
早上……
「各位!這是最重要的作戰,絕對不要大意啊!我可討厭臨門一腳,踏錯步的啊。那麼大家聽好內容吧!具體是……」
隊長跟副隊長輪流發言告訴眾人作戰內容及掌握的情報。眾人都在作戰簡報下,開始整理好思緒,而我也準備好心態與敵人作出對我來說,將是戰場中最後的決戰。
眾人聽畢簡報後,帶上裝備,坐上裝甲運兵車,坦克連跟我們蓄勢待發,進軍開始了。
「緊張嗎?梨斗?」
我們小隊的唯一一位女兵,塔巴莎,她比我大,是庫爾德族人,因族地被侵佔,她的族人被殺剩女性,然後在反抗行動成功下,加入我方,她的狙擊技術算數一數二。
「一點吧。」
「因為最後一次?我聽說了,你收到命令,遣返回國吧。」
「也有一點。」
「這場戰鬥完結後,你要回家嗎?」
「嗯。不竟是可回去的地方。而且也想看看家人的現狀。」
「了解。那你要留心點,不要掉了命了啊!」
「妳留心點還好啦,不記你上次……」
「不要說了不要說!我不想記起來!」
然後大家在車內開始輕鬆地開著玩笑,緊張氣氛開始緩和下來。
四小時過後,車輛停下了,我們下車開始作戰。
我的最後一戰是一個都市,與之前城鎮不同,這裡建築物多,障礙物都較平時多,是很好的伏擊地形。
逐一擴展的我軍,佔領了東方,聯合軍在北南西各方圍繞這裡,敵軍掌握著人質。包圍網開始收攏,敵軍的佔領建築群也逐漸顯露。
一部份人質被解救,有的拐著,有的互擁走出來,有的趴出來,每個人經過我們的防線一刻,也熱淚滿眶,不斷互相安慰,我們示意他們往後方徹退。
黃昏時份,總攻擊開始,我作為第一波士兵帶領分隊進攻,子彈飛過,不知哪來的射擊,隊員有幾個倒下,拼命遊擊的我逆襲對方防守據點,手雷、閃光彈、煙霧彈,配上槍械與近戰刺殺、組合格鬥等以前學會的技術,解決了對方數人,解除各要道的陷阱,大隊聯合進攻開始。
經過幾小時撕殺,戰果亦宣告我方獲勝。炮火槍械子彈聲開始靜下,夜幕也將降臨。
我軍大隊要進入市中心建立據點,通訊我隊新任務是清理戰場要道,以給予大隊進入。
正當即將清掃完最後一個位置,我看到一個捲縮著的敵人屍體,我向其開槍,射中頭側與背部,塔巴莎示意要移動過來,她穿過那屍體。
「喂!梨斗!」
就在此刻,我看見那屍體,轉身活過來,我意識到不妙,那是自爆的準備。
「塔巴……小心!!!」
「阿拉瓜胡巴!!」
我立刻撲向塔巴莎將她擁抱著,並用自己的愛槍M1911再爆了那自爆手的頭一次,但遲了,炸彈爆炸,方圓幾百米包括我自己被炸飛,我以身體保護著塔巴莎,那炸彈爆發的瞬間,我看了她樣子一下。
『拜託,就算你狙擊技術多好,也不要忘了這裡是戰場啊。』
心裡想說出這句,但卻發不出聲,咽道有股湧泉般的感覺,血不斷吐出沒有停下來,以依稀的視覺看上前方那些血,這是我的血吧。
「啊啊!啊……」
「塔巴……莎…」
頭暈腦嗚,口腔充斥著血腥味,背部痛得已經沒感覺了。
「梨斗!!別動,別睡,我幫你止血,別睡啊!梨斗!梨斗!!!不要死!」
塔巴莎的眼中開始帶著淚珠……我要死了嗎?這染血的人生。真是最差勁的一生啊……隊長……各位……爸媽……美柑……我的意識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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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語:突然想起,我這邊有小說連載,所以上來弄第三章,謝謝各位收看。
另,祝君平安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