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毛裝的這回事-第七章－聖光前行

　　廣闊的廣場，數不盡的人與毛毛，這是一年一度以毛獸為主題的大型活動。當中不乏有外國人士的參加。
　　耀與聖行在會場的房間準備著，流耀卻是在一旁呆看。

　　「流耀不先去會場嗎？在這邊應該也是無聊。」耀一邊答著話，一邊對聖行的毛梳理。
　　「沒關係，我想等你們。」流耀笑笑回應。
　　「……好吧？」耀只好繼續忙著，而流耀回到自己的思想世界。

　　只是看著耀，明明是一如往常的和善，一如往常的對話……
　　為什麼距離卻越來越遙遠？

       「可以的話，耀就進來吧。」聖行的聲音將流耀拉回現實。
　　耀穿好了緊身衣，敞開下的拉鍊準備踏入。
　　流耀睜大了雙眼看著……

　　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已經好嘍！」
　　流耀再回過神，眼前只剩下聖行面對自己的等待。
　　「準備出發吧！」
　　「好……」

*

　　電梯敞開後，各處熱鬧的聲響傳入耳裡，擺攤與各式的毛毛與人潮宛如是嘉年華。

　　「好多人……」流耀來回地看，被這景象驚嘆。
　　「是流耀耶！」不一會，各數的人潮與毛毛爭相來到。
　　其中一人瞥了聖行一眼，「我們去那邊拍照。」半推半拉之下，流耀與聖行的距離越來越遠。
　　雖流耀幾度望向聖行，但聖行只是笑笑地揮了揮手，直到再也看不到身影。

　　「覺得怎麼樣？流耀受眾人歡迎的樣子。」聖行放下了手隨口一問。
　　「當然還是很替他開心，只是……」對於耀，流耀的形象已經是高不可攀的流星，「他就繼續成為大家的流星吧。我不適合站在那個位置。」
　　「就算在我這個位置也不會好到哪去吧？」聖行左右一瞥，略可看見一些對他投以鄙視的眼光。
　　「無所謂，這場我本來就是打算一些事。」

　　*

　　隨著時間過去，活動表演的時間將來到，不少毛毛都在舞台後準備。
　　明該是廣大的空間，但毛毛數太多，宛如沒有任何空間一樣。

　　同樣地，聖行也在裡頭等候著。

　　「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幫我報名表演。」等待的同時，聖行輕輕地晃著腰，如同是期待著。「不過是要表演什麼啊？」
　　「到時你就會知道了。還有……你一直搖晃的話我也會跟著搖晃。」
　　「這樣顯得很可愛不是嗎？」沒有任何反省，反倒是笑笑帶過。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一隻不認識的毛毛問道。
　　起初，耀納悶地左右來回看著。
　　「就是在說你！」直到對方又說一次，才明白是指自己。

　　「我在這裡怎麼了嗎？」像是沒有感受到惡意，聖行一派輕鬆回應。
　　「是想要毀了這難得的活動嗎？」
　　「什麼毀了活動，我可是真心在期待著這次的活動呢。」
　　「那上次你要怎麼解釋？」面對憤怒的質問，聖行多次瞧了對方，聖行渾圓的雙眼如是天真的小孩。
　　「喔，是那次啊。」恍然大悟而拍了手。

　　「所以是發生什麼事啊？」耀極壓低音量地問著。
　　「有次我偷偷混入了小聚會，結果不知道被什麼絆倒，把他們放在桌上的食物全部翻了。然後手上也沾到食物的關係，想要甩掉結果打到其他隻毛毛吧。」
　　「哇你真的是……」

　　「總之你不能出現在表演舞台上！」
　　「有規定嗎？可以明確說出我現在是犯了什麼導致我不能在舞台上出現嗎？」面對一次次逼問，聖行從容地回應。
　　「反正你必須離開這裡！」馬上被牽起了手，強行帶離。

　　「啪！」紮實的響聲傳開，聖行不留情彈開了手。

　　一陣的沉默讓空氣凍結。
　　「……敬酒不吃吃罰酒。」對方馬上轉過身，雙手如同魔爪要撲抱一樣。
　　眼看要被一把抓住，聖行轉側身巧妙地閃躲過抓的距離，甚至將小腳抬起，紮實地小腳碰撞。

　　「啊！」對方與地板摩擦，其他人注意到而閃得遠遠的。但對方沒有放棄的意思，再次地爬起來，宛如可以從毛頭下感受到惡狠狠的視線。
　　這次的直奔將拳頭握緊，揮出之際，聖行一手將其打開，另一手直抓胸膛，準備出其不意的打擊。

　　重重一拳揮下……
　　「欸？」手顫抖地止於空中，無法繼續揮下。
　　被抓到機會，遭對方狠狠推開，下秒又是直撲腰際，一路被推到牆壁上。

　　聖行雙手交握，準備給予對方的背一個重擊。
　　「唔……」卻又是顫抖地止於空中。「耀，不要妨礙我。」
　　「你不是期望能夠改變嗎？如果現在在這裡做這些事的話就前功盡棄了啊！」

　　「不是要帶著聖光前行嗎？」

　　因為這句話，聖行停下了動作。
　　「……你從哪裡知道的？」
　　未得到答案，穿著工作背心的數人前來支開兩者之間，宣告一場小騷動結束。

　　「怎麼又是你啊……」耀透過聖行細小的視野看到工作人員對自己說話。
　　「我沒有錯！是他！都是他！」惹事的毛毛在全場注目下被帶走。
　　「為了瞭解整個狀況經過，你必須先跟我來。」理所當然，這邊的狀況沒有好到哪去。

　　「可是……」
　　「那這樣表演的話？」耀未問完，聖行緊接著問。
　　「只能放棄這次的表演了。」

　　「好吧，這樣的話......恩？」聖行感受到緊握的右手，那並不是自己的意志，他很清楚，是身為內餡的......
　　「就這麼想參加嗎？」有些無奈，聖行輕輕一笑，自信地面對著工作人員。「可以的話能讓我進行完表演嗎？表演完後我哪都不去，需要討論多久時間都奉陪。」
　　「沒辦法，要是答應就代表我兩個人都得放行。」
　　「拜託啦！」聖行雙手合十，雙眼淚汪汪像是可憐的孩子祈求著。
　　「裝可憐也沒辦法啦。」

　　「不如我的位置讓給他吧。」從毛毛群中站出來的身影，如同流星的尾巴擺動，「反正我的就是下個表演者了。」
　　「你看流耀都這樣說了，拜託啦！」聖行趁勢求情，更是逼近工作人員表現自己的楚楚可憐。

　　他仔細地對上盛行的雙眼，渾圓而堅定。
　　「恩？那種東西沒差啦。」簡直跟印象裡的他不是同一隻毛毛，放浪而到現在如此堅定想做一件事。

　　「流耀，你確定你要讓出位置嗎？讓出的話恐怕沒辦法讓你再上台。」工作人員再確定地問了。
　　「沒關係，只有一個人的話，表演也算不上是表演了......」
　　工作人員沒有聽出流耀的無奈，納悶地皺眉頭，不解其意。

　　外面傳來雷響的掌聲，明白是一個表演的結束。
　　「聖行，你去吧。但記得結束後還是必須得來找我。」
　　聖行露出大大的笑容，「謝啦！」與工作人員擦身而過。
　　雖然只是瞬間，但他感受到聖行踏出應有的光芒的步伐，輕輕一笑。

　　「對了，還有謝謝你！」聖行雙手與流耀交握之後，馬上繼續往前。
　　「聖行。」流耀的呼喚讓聖行停下腳步回過頭。流耀的回眸一笑，是悲傷；是期望。「耀拜託你了。」
　　聖行以笑容回應，「這大可放心吧！」頭也不回地迎向光明的舞台。

　　踏上舞台，音樂隨即響起，腳的踏步跟隨著節奏。
　　「原來這是你想表演的。什麼時候練的？」聖行的提問耀沒有回答。「好吧，你先專心跳吧。」
　　跟隨著音樂擺動，踏出的腳步對上音樂的爆發，有如迎來光明的時刻。

　　面對舞台下眾多的人群，聖行看到了，在很久以前也是在這樣的舞台表演著，為他人帶來歡笑，是名符其實的……

　　「一起向聖光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