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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結.緣】第五章 心意

作者:璃姬│2019-06-30 19:43:13│巴幣:2│人氣:351
 
在土方的帶領下,結花他們正前往璃月的所在之處。
 
在走過蜿蜒崎嶇的道路後,前方出現的是一座大瀑布,而瀑布的後方有個很隱密的洞窟,他們走進洞窟內,裡頭既黑暗又潮濕,越往裡面走道路就越狹小,無論是誰都不會想進入的令人感到不舒服的空間。
 
在經過一段時間後,他們終於走出了洞窟,但一出來卻一樣是在瀑布的後方,他們繞過瀑布後,結花發現這瀑布比剛才入口的那一座小了很多。
 
「就快到了。」 土方說著 「前面就是了。」
 
他們繼續往前走,前方有個小女孩站在一棵高大的樹下,稚嫩的眼神一直往上方看著。
 
「千夏。」 土方喊了個名字,小女孩便將視線轉向他們。
 
「歲三舅舅!」 那名叫千夏的女孩興奮地喊著,土方走向她並將她抱起「舅舅是來看千夏的嗎?」
 
「嗯。」 土方輕輕笑著 「千夏怎麼在這?其他人呢?」
 
「父親大人在教哥哥劍術,然後母親大人在上面。」
 
千夏手指了上方,所有人一致地往上看,一個黑長直髮的女子從樹上跳了下來,她興奮地喊著「千夏看到了嗎?媽媽摘到了好吃的果子……」
 
「咿?!」 但在她見到土方後,臉整個垮了下來,像是整個石化般,果子從手上滾落了下來「歲、歲三哥哥……」
 
在房內,璃月跪坐在土方的面前聽著土方的教訓「都是當母親的人了,做事竟然還這麼魯莽,我以前是怎麼教妳的啊……」
 
土方教訓了一段相當長的時間,在一段時間後璃月疲憊地走出房間來到庭院內,見到璃月,結花不安地問「請問妳沒事嗎?」
 
璃月苦笑著搔了搔臉頰 「沒事沒事,反正也習慣了哈哈。」璃月拍了拍結花的肩 「事情經過我剛才聽歲三哥哥說了,妳也真是辛苦了。」
 
「現在歲三哥哥正在跟千景談呢,不過我想等等又會吵起來吧,畢竟他們很不合呢……啊」 像是想起甚麼般,璃月介紹著 「千景是我的丈夫,然後在那裏玩的是我的孩子們千冬跟千夏。」 璃月指了指在庭院內玩耍的兩個小孩。
 
「然後在事情找到解決辦法之前,妳就先住下來吧。」璃月爽朗地笑了笑 「反正你們現在也沒地方去吧?」
 
「不過我們鬼族照理說應該也算妖怪一族吧?妳身為陰陽師在這裡會不會不自在啊?」
 
「不會的,一點也沒這麼覺得,謝謝妳,璃月小姐。」
 
璃月揮了揮手表示沒關係,過了會,璃月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感嘆「結花我想見見平助……他在哪裡呢?」
 
「平助現在好像跟齋藤先生不知道去哪了……」 結花有些落寞地說著。
 
注意到結花神色的璃月問道 「妳怎麼了嗎?是不是平助又幹了什麼蠢事?」
 
「啊不是的……平助沒做什麼,我沒事的……」
 
「這不是璃月嗎?」
 
聽見熟悉的聲音,璃月轉過身 「平助!一君!」璃月衝上前抱住平助 「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
 
隨後璃月又往平助的頭頂打下去,痛得令平助抱得頭蹲在地上「好痛啊……」
 
「笨蛋!竟然變成了幽靈,還給人家添這麼多麻煩,把我當初的眼淚還來啊!」
 
平助撫著發疼的頭,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驚訝地抬起頭看向璃月「不對啊?璃月妳怎麼碰得到我啊?」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看向璃月,她聳了聳肩理所當然地回道「我想大概是因為我身上留有赤月家的血的緣故吧?畢竟赤月家有召喚靈魂的能力嘛。」
 
聽璃月一講,所有人像是理解般點了點頭,但結花心裡卻莫名地感到煩躁,她輕撫著胸口「我這是怎麼了……?」
 
夜晚。
 
「土方先生和阿一這麼快就要走了喔?」 平助好奇的問
 
「我還要回警視局做報告。」
 
「我很擔心千鶴,必須要回去照顧她才行。」土方的視線看著平助 「平助,雖然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最後一面,但能再見到你,我很高興。」
 
平助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謝謝啦,你們保重了。」
 
就這樣,土方和齋藤回去了東京。
 
 
 
 
在璃月的邀請下,結花與平助暫居在西國鬼族裡。
 
由於目前能與平助接觸了人只有璃月一人,也許是懷念、也許是興喜,璃月和平助有時聊著以前在新選組的時光,有時是互相切磋劍術,在一旁看著兩人的結花心中煩躁逐漸增長。
 
是因為她看過更多不同面貌的平助嗎?還是因為只有她能碰得到平助呢?結花思考著卻怎麼也得不出答案。
 
“也許都有吧……” 結花心想,然而她也感覺到了平助總是與她刻意保持著距離,讓她的胸口深處更加的刺痛。
 
這一天下著傾盆大雨,璃月與平助在長廊上聊著天,剛好經過的結花看到他倆卻不自覺地躲了起來。
 
璃月啜飲一口茶,感嘆地望著天空 「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呢,那時平助化為灰燼時,也讓我下定了決心,成為真正的鬼。」
 
「抱歉……那時妳一定很不好受吧……」
 
「嗯……難受死了呢……」 璃月苦笑,回想起那時,重要的夥伴在自己懷中化成灰燼,自己卻怎麼也沒能做的痛苦,她能為平助做的,只有將他所留下的刀佇立在會津那。
 
「那你還記得你最後說的一句話是什麼嗎?」
 
「最後我有沒有幫上忙這句話嗎?」
 
「雖然不知道你有沒有聽到,不過我想在這再一次回答你。」璃月含笑著望向平助 「幫大忙了呢……謝謝你平助……」
 
聽見這句話的平助身體忽然發了光,他的身體漸漸往上飄,看到這情景的結花立刻跑了出來。
 
「怎麼回事啊?!」 璃月驚慌地喊。
 
「平助已經沒有留念了……是嗎……?」 結花望著身體越來越透明的平助。
 
在白光包圍整個身體後,結花意識到平助即將消失的事實,她激動地大喊著平助的名字,然而視線卻注意到了那白光之中的鮮紅亮光。
 
待光芒消退後,平助依然站在原處,他看著自己那有著些微透明感的身體「我沒有消失……」
 
像鬆了口氣的結花雙腳癱軟地癱坐在地上,璃月立刻上前攙扶著,結花望著平助,而注意到結花視線的平助卻撇開了臉。
 
頓時,結花的心像是被刀刺進去般,逃離了開來。
 
平助看著逃跑的結花的背影逐漸消失在眼中,璃月看著這樣的平助,皺起了眉,狠狠往他的背後推了一把「你還在看什麼?還不去追?別讓重要的人落淚啊……」
 
望著璃月,平助咬了牙,追了出去。
 
在下著大雨的天氣裡,結花跑到了瀑布前,她轉過身看向追趕而來的平助「吶,平助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讓你成為我的式神嗎?」
 
「那種事情怎樣都好,我們先進屋吧,這樣妳會感冒的……」
 
「聽我說!」 結花大喊著 「拜託了……」
 
平助看著這樣的結花安靜了下來。
 
「以前我和兄長大人他們五人感情是非常好的,但不知不覺間大家為了統領的位置,關係出現了裂痕、出現了心機、爭吵、爭鬥,而就在那時我和一隻貓妖相遇,我們很要好,她甚至為了跟我在一起,願意當我的式神。」
 
「但大人們不同意,認為陰陽師的任務就是消滅妖怪,所以他們抓走了她,甚至殺了她,但我卻沒有辦法阻止甚至保護不了她……」
 
「一開始我的確是抱著好奇的心態召喚了你,同時也利用了你想藉此消除這份罪惡感……」
 
「你知道你為什麼沒辦法升天嗎?」
 
「是我……」 結花的手用力地拍向自己的胸口 「是我的式神契約害你沒辦法升天的……」
 
「明明是如此罪惡的事,但看到你還沒消失,我卻鬆了口氣……」 結花放在胸口的手緊握成拳 「看著你和璃月小姐之間的互動,心裡會感到煩躁,只有璃月小姐能夠觸碰到你而會感到忌妒,當你避開我時心就會劇痛不已……我……我……」
 
結花擠出了一抹微笑,眼神卻是無止盡的哀傷,淚水和雨一同從臉頰上滑落「喜歡你……」
 
嘩啦嘩啦,雨下得大聲,但那句喜歡卻蓋過了所有的聲音。
 
結花雙手摀起了臉,臉上的濕潤到底是來自淚水還是雨水,她自己也不清楚,但是這份心意與事實卻清楚得令人感到疼痛「對不起……其實是不想說出口的……想要永遠埋在心裡的……對不起……對不起……」
 
「但是我真的好想、好想觸碰你啊……平助……」
 
平助看著結花站在雨中不斷哭泣、不斷地道歉,卻連能為她遮雨的雙手,能為她拭去淚水的手也沒有,心中是多麼的痛苦。
 
他走上了前,雙手輕輕環住了結花的身體 「不是妳的錯,是我,我確實是在聽了璃月的話時感到了釋懷,但並不是因為契約,而是因為妳……」
 
「對不起……其實我早就發現了,發現了結花的心意,只是一直逃避著不去正視而已,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但也不想看到妳痛苦難過,所以只能選擇逃避……」
 
「結花我、我是多麼想把妳抱入懷中……我明明知道我們是不可能有結果的,明明很努力在控制自己的……」
 
「我也……我也喜歡著妳啊……」
 
兩人互看著彼此,互道著對方的名字,唇瓣輕輕地貼上了對方,卻絲毫不敢加重力道。
 
明明對方就在面前,明明雙手是在擁抱著對方,明明是互相表達情意的吻,然而卻感受不到對方的氣息與溫度。
 
初吻,是冰冷的雨的味道。
 
兩人的淚水就像這場雨一樣,不知何時才能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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