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姬,他們來了嗎?」
「嗯……」
「太好了!就一口氣解決他們!」
「弟弟別大意,人數不少啊。」
「沒關係。你忘記了光司的最新發明嗎?有了它,計劃的速度能加快幾十倍。他們未起步,就要吃塵了,不會做到什麼。」
「……」
「你為什麼那麼靜?」
「……我沒需要和你解釋。」
「……」
* * *
玩了整個下午後,伸一等人提早吃晚飯,其後在約定時間前十分鐘排隊進入舞台劇場。
「各位準備好了嗎?」早乙女再問最後一次。
「當然啦。」大輔回應。
眾人和守護甜心也點頭。
六人終於來到舞台劇場。劇場位於室內,是一個全方位圓形舞台,正好在十字路口的正中央,觀眾席的座位整齊地沿舞台外圍排列好。排完一圈後,向後往上一級,再來一次,排出一層比一層高,一個比一個的巨大圓形。數十顆閃光和聚光燈高高懸掛在舞台上,打出五彩繽紛的幻光。光以不同顏色,不同形狀,在台上交錯重疊,化成美麗花世界,令人眼花撩亂。
六人按地下的白色光點,順利找到自己的座位,而且是六連位。
「連續六個相連座位嗎?她的對待也不差啊……」大輔道。
「也表示她很有自信。」早乙女補上。
「到底Genesis想幹什麼?單看外面的舞台劇目,也沒什麼奇怪地方。」翔太說道。
「啊對了,劇名是什麼?」伸一轉頭看他。
「『寶石之光』。」
「啊?」伸一聽到名字後,更加一頭問號。
「不知道會出現些什麼呢?」
「很期待啊,可能會有魔術呢!」
「絕對對小說創作有參考價值。」
守護甜心們忘記了會隨時出現的危機,反而在熱烈期待表演開始。美娜見狀,也不敢提醒,就他們最後輕鬆一下。
「各位來賓,『寶石之光』即將開始。為了有最佳享受,請各位在表演時關上電話或調校至震機模式。表演時,請勿使用閃光燈拍攝,或作出任何騷擾表演者的行為。如表演中途有需要協助,請通知位於觀眾席後面的工作人員。謝謝。Dear visitors……」
舞台繼續以英文廣播觀眾須知。觀眾們陸續按廣播指示,關上手提電話,剛才吵雜的聊天室,同時被廣播劃上休止符。
「伸一,我們想飛高一點去看。」艾倫說。
伸一點頭:「不要飛近舞台。」
「放心,我會看管他們。」凌兵再次背負保母的責任。
守護甜心們向上升,視野覆蓋到更多舞台空間,加上一般人看不到他們,所以這絕對是為守護甜心的專屬座位。
「嗚嗚——這裡很清楚啊!」布魯斯大叫。
「噓——」凌兵的指頭放在嘴前,叫他靜下來。
「為什麼?反正其他人聽不到我們。」
「縱使如此,請還是守一下基本禮貌。」
美美一出魔鬼眼,布魯斯沒有說一個字。
燈光變暗,讓黑暗溜進舞台和觀眾席,同時準備帶所有到想像以外的奇妙世界。
經過幾秒的黑暗後,舞台兩端忽然亮起兩點粉紅色的精靈光。神秘的音樂響起,光芒環繞舞台,呈螺旋型向上升。從精靈光中落下的光粉成為簾幕,蓋住令人好奇的舞台世界。簾幕中,一位少女的影子在光粉中若隱若現,非常夢幻。
「我的天啊!那是什麼?」翔太瞪大眼,張開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起來不像是投射出來的。是怎樣做到的?」美娜也被這震懾的景象迷倒。
至於其他人和守護甜心,他們的靈魂同樣被出乎意料的開場而勾住,眼睛再也離開不了。
星光繼續繞圈,舞台此時噴出火花,讓星光落入火海。火海將一切星光吞噬後,同時消失。一位戴上面具,穿上紅袍魔法少女此時站在舞台正中央,震撼各位。
「啊?她何時出現的?」阿光的嘴巴變成圓形。
觀眾都在沉醉之中,但只有伸一能在迷人景象中保持一點清醒,仔細留意、探究奇妙背後的奧秘。
七位女舞者走上台,圍著少女跳舞。舞裙顏色單一,卻鮮艷,像是彩虹一樣,加上裙上的金色花紋,令金仙子在七色世界中,劃出一幅幅不斷變幻的畫像。
「Visitor……witness the wonder of jewels!」
少女說畢後,張開雙手。兩邊響指,指頭之間出現一瞬間的火焰。火焰之後,兩邊都有一隻白鴿乖乖地站在指頭上。
她的手輕輕往上推,兩隻白鴿便繞場飛行。兩隻白鴿在舞台,速度一致,連拍翼的時間都一樣,令人懷疑本來就是一隻。
白鴿的飛行路徑愈來愈廣闊,最後飛到觀眾席上。這次,白鴿的翅膀落下閃閃發亮的白色粉未,令人想伸手去抓。飛到上面的守護甜心最有得益,可以近距離觀賞白鴿。
「嗚啊啊——」他們都在讚嘆之中。
「Transform!」
少女大叫咒語,白鴿便爆開,變成碎彩色。
「很厲害的魔術啊!」大輔說道。
「伸一,你會知道這些魔術背後的原理嗎?」翔太深感興趣。
「……我也不清楚。」伸一搖頭。
舞者散開,走出劇場。少女從裙袋中拿出一顆白色寶石,並高高舉起。寶石浮上半空,緩慢在轉。從寶石中折射出來的光隨機地打在劇場內,猶如的士高光球。
「Now……Behold……The power of Jewel!」
少女再來響指,寶石便發出刺眼的光,讓在場所有人都要用手遮掩視線。
「嗚啊!」伸一以前自己要瞎眼了。
「嗚嗚嗚……」
「……」
光芒變弱,眾人縮手,眼睛重新聚焦。然而,他們看到的,是駭人的惡夢。
大量心靈之蛋正從觀眾的胸腔中飛出來,停留在劇場上。每位失去心靈之蛋的人,眼神都失去光彩,並依靠在座位上,男女老少,無一例外。被抽出來的心靈之蛋,則散出半透明的彩虹氣體,並流入寶石內。純白色的蛋同昤逐漸變黑,最後打上大交叉,變成惡蛋。
「惡蛋!」凌兵大叫。
「伸一!」艾倫叫著主人。
「我們出去!」
「嗯!」
大輔一下指令,所有人和守護甜心都衝出去,登上舞台。不過,魔法少女繼續站在原地,沒有退縮。
「你在做什麼?」早乙女叫她。
少女沒有回應。她回收寶石後,只將一隻血紅色的蛋往上拋。
「我的心靈!Unlock!甜心變身!Black Witch!」
紅袍魔法少女化成黑色女巫,不過大家都沒有驚訝,反而相當鎮定。
「魔姬。」伸一平直,無起伏地說出她的名字。
紅髮魔女微笑:「你們來了。我很高興。」
後面傳出急促的步伐聲。眾人轉頭,小早川雙胞胎已經將他們困入圍城,而且早已變身,不讓學生會有絲毫逃脫機會。
「現在就就地處決你們!」京介的左輪對準伸一的頭。
「不要,」魔姬馬上反對:「她還沒有出來,她也要玩。」
魔姬拍掌兩次,掌聲響徹全場。劇場轟隆一聲,Dark Baby毫無先兆出現在雙胞胎之間。
「變身。打。」魔姬說道。
「為什麼?應該在他們未變身前動手啊!」京介不滿。
魔姬黑臉:「我想看他們苦命掙扎的樣子。你不喜歡的可以向聖母反映。」
「……切!」京介只好接受。
魔姬用眼神示意學生會。伸一感到奇怪,她大可以現在動手,制服手無束鐵的自己,但她不要這大好機會。」
(魔姬,你在想什麼?)
「伸一,要變身啦!」
「……嗯。」他點頭回應艾倫。
「我的心靈,Unlock!」
「甜心變身!Trick Magician!」
「甜心變身!Galactic Hero!」
「甜心變身!Story Writer!」
「甜心變身!FullMetal Valkyrie!」
「甜心變身!Angelic Ballerina!」
「甜心變身!Star Ace!」
即使六個人都變身,魔姬等四人還是沒有動靜。學生會於是背靠背,全方位防守,靜觀其變。
「……」大家都默不作聲,一點動作都沒有,就只有寶石吸收心靈蛋的「磁磁」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