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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鳥絕唱~上主的聖所與浸禮的罪徒~(上)

作者:夜嘯荒星滅│2019-01-31 22:34:15│巴幣:0│人氣:145

假想外傳上篇<上主的聖所>

在恍惚之間,一名女性在某個地方甦醒了,帶著些許迷糊起身。女性有著一頭冰藍色的長髮,碧綠色的雙眸透出迷茫,身上穿的是深藍色的連帽斗篷,身下則是白色的床墊。但是,這絕不是正常的地方,女性起身的同時感覺到身上披了一件透明的被子,拉開之後隨即感覺到一股異常的氣息流過身體。不是寒氣,身體沒有感覺到什麼寒冷,卻彷彿被什麼不可言明的事物穿過了身體。
舉目四望,四周盡是無數同樣的橢圓形床舖,大多數都有人躺在上頭。這個空間相當巨大,女性隨即搖動了另一個床上的人,但完全沒有反應。其他人也是一樣,不管女性做了什麼,他們似乎都不會動彈,宛如死屍,但這空間卻又沒有絲毫腐臭的味道。奇怪,非常奇怪,女性抱持著疑惑走了這個巨大的白色房間,看看外面是什麼狀況。
然後,她看到的是一片花海,如冰雕般的花海。每一朵花都是半透明帶有水晶般的色澤,卻又如正常的花朵般搖曳,顯示這些花並不是雕刻而成的堅硬工藝品。這些花是多麼的美麗璀璨,絕對是此生初次見到的奇景,可是,很奇怪,女性卻感覺到了似曾相似,有種難以形容的既視感。的確曾經看過,可是,卻又絕對不曾看過,這般綺麗殊異的景象不可能只留下那樣模糊空幻的記憶。
仰望天空,沒有看到太陽或月亮,也沒有任何雲朵,但四面八方卻都明亮無比,不知光源是從哪來的。不過,天空上雖然沒有例常的天星與雲彩,卻有著些許的黑色裂縫,狹而長,只是多凝視那裂縫一眼就感覺到一陣暈眩。
不明白,女性不明白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別說來過,就是連聽聞過都不曾。因此,她開始追溯自己的記憶,思考整件事情是怎麼回事,當然,她沒有失憶。她記得自己的名字叫雪鵑,是神示之國公爵、蒼鋼軍軍長、拉克斯內斯領主,原本,應該是正在駐留千劍城才對。她一步步地回放記憶,炎獄之國的先鋒部隊以及叛徒懷特襲來,然後自己以偽造聖劍迎戰,但在炎獄之國的優勢兵力以及懷特近乎無敵的光魔法下逐漸不支,最後終於找到懷特真正的位置後全力攻擊——
然後,自己失敗了,雪鵑終於回想起了過去發生的事情,然後想起了自己的結局。想到了這點,她舉起了自己的左手凝視著,這手臂應該已經被魅藍用冰魔法切斷了,可現在卻好好地在自己身上,連一點疤痕都沒留下。不只如此,自己當時被眾多的冰椎貫穿,雖然沒有餘力細數,但受得肯定是致命傷無誤。可是,雪鵑現在卻還活著,能夠呼吸也有著能夠碰觸物體的肢體,她不覺得自己變成了鬼魂,或者說,她一向是缺乏信仰的人,天國或地獄什麼的她不相信。所以,她寧可認定是誰在自己瀕死的時候將自己帶走修復,以當時的情況來看帶走自己的是敵方的人比較妥當。況且,能夠修復那種致命傷,能夠想到的只有孳生之君王的生命魔法,也就是說魔女魅藍重創自己之後隨即把自己的身體交給孳生之君王修復了,然後就被放到了剛才那個房間,恐怕房間裡都是被孳生之君王施展魔法的對象。不知為何只有自己甦醒了過來,這是個機會,得要趕快弄清楚這裡是哪裡以後設法逃掉。
開始在冰晶的花園中四處搜索,雪鵑思索這裡莫非就是未曾有人類進入過的深淵之內,但如果真是這樣景緻未免太漂亮了,跟想像中的深淵差得太遠。不管怎麼說,這裡的環境怎麼看都不像是現實世界,如果不是自己的感官出了問題,就是這真的不是自己所知道的世界。所以,她持續尋找出口,途中經過了一個劇院,不知為何看上去也有著奇怪的既視感,然後順著那既視感繼續前進。接著,既視感越來越濃烈,曾經,她在這裡跟某個人一起走動過,那是不屬於自己的記憶,殘缺而模糊,印象卻依然存在。
追逐著不應存在的過去殘影,雪鵑一步步向前,越來越多奇怪的記憶浮現了。曾經,不是自己的自己在這前面跟某個人坐在這前面的涼亭下,涼亭下有一個圓桌與兩個座位,然後自己跟某個人相對而坐開始洽談——雪鵑一邊想一邊走到了涼亭前方,幾乎跟那奇怪的記憶一致,不過涼亭上的其中一個座位已經有人了,那個人正趴在桌上熟睡著,柔順無瑕的黑色髮絲垂在背上。
「陛下?」雪鵑試探般發問,沒有看到臉她也不敢確定
「······」黑髮女性猶自沉睡而沒有回應,讓雪鵑想起了那白色房間中無數呆滯的活偶們
因此,她猜測這個人或許跟那些人一樣,根本是沒有意識的東西,所以她大膽地靠近抬起了那個人的頭去觀察臉部。下一瞬間,雪鵑倒抽了一口氣,因為,這是張她很熟悉的臉,是她深愛的那個人的容顏。然後,那雙艷麗的吊梢眼慢慢地睜開,稍微有些睡眼惺忪的氛圍,顯然是因為雪鵑的舉止而被弄醒。
雪鵑不知為何往後退了兩步,像是畏懼,帶有明顯的驚慌。
「嗯?小鵑啊?讓孤再睡一會兒······」黑髮女性用慵懶的語氣呢喃,散漫地又趴了回去,一如北征冰霜之國路途上的日常
「陛下!」雪鵑又喊了一聲,她當然認得面前的人的確是自己的皇帝與妻子禍璃
「何必如此著急?小鵑就是太······咦?咦咦咦咦!小鵑,卿醒來了嗎?太好了,孤還以為自己失敗了。先前在塔中找到了一個可能是卿的英雄殘燼的東西以後把那個融進了卿的身體裡,等了許久都沒有反應,還以為是失敗了。」禍璃勉為重新抬起頭來,深呼吸了幾口以後調整一下心態才開始重新思考現狀,然後驚訝地說出雪鵑無法理解的話語
「陛下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知道這裡是哪裡嗎?」雪鵑忍不住立刻發問
「這裡?神之冰宮啊!除了神之冰宮外還會有地方長成這模樣嗎?」禍璃一邊理所當然地說一邊眺望半透明的花海
「神之冰宮?神話中的那個?」雪鵑驚愕
「是的,很美吧?想不到地獄的機械竟也有近似人類的審美。」禍璃讚揚
看著閒話家常般的禍璃,雪鵑感覺到一陣不協調感,奇怪,太奇怪了。在這樣脫離現實的世界裡,她的皇帝竟是異常的平靜,怎麼樣都很不合理。因此,雪鵑不自覺地又向後退了兩步,意識開始警戒了起來。
或許,這是陷阱,雪鵑開始武裝自己的精神。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妳真的是禍璃陛下嗎?」雪鵑的聲音變得冷硬
「······」禍璃一愣,一時無語
沉默瀰漫,雪鵑將那態度視為默認,身體向後再退兩步。手邊沒有偽造聖劍,連尋常刀劍也沒有,這片冰晶花海同樣找不到什麼金屬成分。也就是說,能夠使用的武器只有隱藏在斗篷之下的金屬護具,能夠發揮多少戰力著實令人擔憂。可是,現在的雪鵑滿腔鬥志,因為面前的這個竟敢妄稱為自己的皇帝,這樣的侮辱不能被原諒。
與之相對,禍璃——或者說是外貌與禍璃極度相似的仿冒者——終於開始了動作,她平舉右手的同時有黑色的泥漿從指尖湧現並滴落。雪鵑集中精神凝視這個景象,她不知道這會是什麼魔法,但恐怕非常危險。因此,為了觀察即將襲來的攻擊她向後一跳,同時借助對金屬護具施力來讓自己向後飛行。然而,湧現的黑泥卻以更快的速度襲來,一瞬之間就覆蓋了她的身體,讓她隨之摔倒在了地上。
摔倒的理由雪鵑自己立刻察覺了,是因為金屬護具停止了移動,自己沒辦法正常使出金屬魔法。也就是說,那黑泥強行封閉了自己的本質魔法,可說是封閉魔法的魔法。可是,雪鵑也隨即想到了另一件事,如果這個冒牌貨的魔法是如此使用的,或許並不具備影響現實本身的能力,這樣只要依靠武術就可以取勝。只是,對方居然敢如此淡然地現身,沒有攜帶任何明顯的武器或防具,恐怕是有絕對的自信才會這樣從容,但如今也沒有其他選擇了。因此,雪鵑立刻飛衝前去,一掌推出直擊禍璃的左肩,禍璃隨即身子不穩直接躺倒在地。雖然雪鵑的體格要比禍璃嬌小,但體能則明顯勝了不只一籌,武打技術更是天壤之別。
如此不濟的身手也跟女皇很像,該說是模仿得微妙微肖嗎?雪鵑一邊在心裡嘲笑一邊追加攻擊,立刻壓到禍璃身上以關節技控制住她的手腳。這般輕易地取勝讓雪鵑內心的警戒感更加升高,順利過頭了,很難想像這是針對自己設計的陷阱。
「說!為什麼要假扮女皇陛下?」雪鵑毫無意思掩飾憤慨
「啊——這麼說來並不曾讓小鵑看過孤的魔法,即使用獨一無二的本質魔法也無法證明孤的身分呢······」禍璃的聲音與眼神中都充滿了悲哀與自嘲,明明沒有流下淚水,卻讓雪鵑產生了面前的人正在哭泣的認知
不行,不能被欺騙,幾乎就要放開拘束禍璃的雙手緊急停止,雪鵑冷靜地阻止自己。現在,只要稍微再用力一點就可以壓斷這纖細的手臂,可如果這個不是冒牌貨的話就犯了大錯,還是謹慎一點得好。
只是,即使這個真的是冒牌貨,自己究竟能不能對這個外貌幾乎與那個人完全相同的人下手,雪鵑自己也不知道。
「如果還想繼續自稱為女皇陛下的話,拿出點證據如何?舉例來說,像是說出只有妳和我知道的事情。」雪鵑需要驗證
「哼嗯,神示歷七九一年的神啟節之日,小鵑第一次見到孤的日子,那一天卿坐在最前排的位置。」禍璃隨便舉了一個
「那個看到的人太多了,不算數。」雪鵑的記憶力雖好,但可沒像禍璃那樣誇張到過目不忘,根本就不記得自己那時是不是坐在第一排,況且那時的自己眼中除了那個人之外什麼都看不清了
「神示歷七九一年八月六日小鵑第一次入宮晉見孤的時候,那時喝的調和茶的配方是——」禍璃拿出第二次相遇的記憶
「下一個,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那種茶是怎麼調配的,根本沒辦法對答案。」雪鵑無奈
「神示歷七九一年八月十五日第一次討逆戰爭時,卿所穿的黑色軍裝尺碼為——」禍璃盡量選擇客觀的事實
「算了,還是由我來提問好了。第一問,我的初吻是在什麼時候、時候地點?」雪鵑心想這人居然稱呼自己為「小鵑」而非「雪鵑卿」,肯定是知道自己與小璃間的秘密關係的,但應該不可能知道所有的細節才對
「神示歷七九一年十月二十九日夜間,在孤為卿準備的房間。」禍璃自然地回答,連日期都記得絲毫不差
「第二問,我第一次碰觸陛下酥胸是什麼時候、時候地點?」雪鵑追溯記憶提問
「在神示歷七九一年十一月二十八日,琉璃宮。」禍璃依舊迅速回答,臉色則因為提到這樣理應隱匿的事情而變成紅彤色
「第三問,在我和陛下蜜月旅行時,陛下在映月湖畔的旅館做了什麼布置?」雪鵑繼續發問
「那不是蜜月旅行,那時我們還未締結結婚呢!至於布置,不過就是把隔間的鏡子換成雙面鏡。」禍璃忍不住吐槽
「第四問,在冰霜之國首都,我和陛下一起進入服飾店是為了什麼?」雪鵑想要更多證據
「為了購買卿的髮飾,那是神示歷七九四年十月二十八日的事情。」禍璃幾乎不用想就能回答,記憶力可怕到非人層級
「第五問,在日無塔舉辦婚禮之後,我第一個進攻的部位是哪裡?」雪鵑繼續問禍璃不可能告訴她人的事情
「小鵑!真是的,盡問些羞人的事情,卿的性格好生惡劣。」禍璃抱怨
「回答。」雪鵑冷漠地追問
「是腿。」禍璃的聲音略有點小,手腳的膚色已經全都變得艷紅,頭向旁邊一撇,不敢直視雪鵑
連這個都知道的話,就算不是真貨,至少也是獲得真貨記憶的人。既然如此,再問下去也沒有意義了,雪鵑心知肚明,如果這個人真的是冒牌貨的話,就意味著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所以,剩下的只有最後的驗證,如果通過就代表了面前的是真正的禍璃,否則就是奪取了禍璃身體與記憶的怪物。
「最後的問題——妳愛我嗎?」雪鵑凝視著自己身下的禍璃
「······」禍璃啞然無語,臉上的紅艷迅速消退,表情逐漸被悲哀和悔恨所吞沒
無法回答,不願意回答,禍璃悲痛且哀愁地看著雪鵑。就這樣,兩人沉默了許久許久,禍璃輕咬下唇看著自己有著娃娃臉的妻子,眼角間似乎有淚光閃爍。最後,禍璃的表情中終於浮現了覺悟,或許,她已經明白了自己不可能給出理想的答案。
她可以做出的回答只有一個,一直以來都只有一個,這是雪鵑早就知道的事情。
「孤不曾愛過任何人,一個也沒有。」禍璃的表情與語調中盡是悔恨與自責
「結果,是真正的小璃呢!」雪鵑的聲音中有著些許哀嘆
即使歷經百難千劫,即使有著海誓山盟,即使是在交換了婚姻的誓約之後,禍璃依舊只會給出這麼一個答案。這一點,雪鵑當然是早就知道的了,能從身下的人的眼中看到那片深情與愧疚,一如既往。這個問題關鍵不在於答案為何,而在於回答時的神情與語氣,如果連這個都能完美仿冒的話就太駭人了。所以,她決定相信面前的人就是真正的禍璃,她唯一的皇帝與愛侶。
趕緊解開關節壓制,雪鵑伸手把禍璃拉了起來,兩人身上沾到了不少冰晶般的透明花瓣與花粉。禍璃一起身立刻整理了一下亂掉的衣服,雪鵑則整理了一下頭髮,只可惜身上沒有鏡子不能確認儀容。畢竟,誤會既然已經解開,自然要進入正常的節奏。
「請寬恕臣的過錯,陛下。」雪鵑隨即半跪了下來
「免禮了,以我們之間的關係還要這種程序做什麼呢?況且,我也早就不是皇帝了。」禍璃搖了搖頭
「陛下傳位給希珀貴主了嗎?」雪鵑相當訝異
「不,是神示之國本身不存在了。自妳不在之後發生了很多事情,真的是,很多事情。」禍璃的語氣中充滿了感慨
「等等,妾身究竟昏迷了多久?」雪鵑覺得按照禍璃的說法似乎自己在千劍城之役後躺了很久
「昏迷?孤收到的戰報是卿被魅藍殺死了。明明就答允了孤要活著回來,結果,卻是言而無信呢!」禍璃抱怨
雪鵑愕然,她不覺得自己是鬼魂,可她的所愛卻宣稱自己早就已經死了。認真回想一下的話,在炎獄之國的將領們的面前,魅藍不可能借助孳生之君王的力量修復自己的傷勢,而如果等到事後的話即使是深淵六君王也無法讓失去靈魂的軀體復生。換言之,自己的確已經死了,這件事情絕對的合理。
但是,現在,在這裡的自己究竟是什麼呢?難道這裡真的是死者的世界嗎?死亡之後就可以抵達神之冰宮嗎?
「因為妾身死了所以才會來到這神之冰宮?」雪鵑猜測
「是的,因為神有保存演出者屍體好為將來需要時派上用場的習慣,所以在卿被殺了之後就被置換了過來。誠實地說,這件事連孤或萊布尼茲都不知道,可真是令人意外。」禍璃淡然解釋
「但我究竟是怎麼復活的?」雪鵑還是不能理解
「孤不是一開始就說了嗎?是孤把小鵑的英雄殘燼重新融進卿早就被神給修復完畢的身體裡,死者復生就是這麼容易。不過,為什麼英雄殘燼會也移來神之冰宮中孤就想不透了,因為孤幾乎找不到其他人的英雄殘燼。例外的話大概是懷特,他的身體與英雄殘燼都在卿離開的那個白色房間裡,但孤當然沒有意思把他復活。是了,難怪小鵑會不懂呢,因為孤把自己的本質魔法隱藏得太久了······孤的魔法是深闇魔法,是支配魔力、操控靈魂的魔法,要移植英雄殘燼回到其身體是很容易辦到的事情。」禍璃繼續解釋
「懷特?那個叛徒是怎麼死的?」雪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被孤處決掉的,那種人的事情怎樣都好,反正也不過是泥偶。」禍璃顯然不願意多提懷特的事
「那小璃呢?是怎麼來到這裡的?」雪鵑心想自己是被禍璃復活的,但禍璃又是被誰復活的呢?
「被神之光殺死之後就來了,不過,如果小鵑是想知道孤是怎麼復活的,那孤就不是很確定了。是有想過幾種可能,可是,還是有不合理的地方。簡單地猜測,孤將自己的靈魂化為劇毒之箭貫穿了神,讓自身魂魄融入了神體之中。然後,歷經了不知道多久,或許是幾京年也不一定,總之,結果就是神死去了,身體與靈魂分崩離析,我的魂魄也隨之散落出來。當然,我們都知道死者的魔力會自然地收縮到屍體附近凝聚成英雄殘燼,但如果對象不是屍體呢?正常情況下靈魂不會還沒死就離體,但現在的情況卻是我們的身體都被神給修復完畢了。因此,當孤的靈魂飄散於神域之中時,自然地歸附到自己的身體上,從而實現了復活。」禍璃提出假說
「不對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所有靈魂在這裡的人都該復活了,也不需要小璃進行靈魂移植。」雪鵑立刻找出邏輯謬誤
「除了孤之外的人的靈魂早就凝聚成了英雄殘燼,不再具備輕易融進身體的特性。就像人可以喝下一公升的水,卻沒辦法一口吞掉一公升水所凝聚成的冰。已經化為固體的靈魂沒辦法自動回到體內,需要借助深闇魔法將其溶解,才可以實現靈魂的歸返。」禍璃解釋
「原來是這麼回事嗎?是說,所謂的『神』又是怎麼一回事?已經死了嗎?」雪鵑困惑
「應該是已經死了,卿瞧,作為神的軀體的這個世界正在逐漸崩塌,正是祂已經死去的證明。過去,孤來到這裡的時候天空是一片無日且無雲的湛藍,現在卻出現了黑色的虛空裂縫,不時還會有黑色的粉塵從裂痕的邊緣墬落。雖然短時間看不出來,但恐怕裂痕會逐漸增大最後整個世界一口氣崩落。就如同人死後需要一段時間屍體才會腐敗,神死後的現在屍體正慢慢崩塌,留給我們的時間不知道還有多久。」禍璃說的時候並沒有仰望天際
「坦誠地說,超乎常識的事情太多了,小璃說的話完全沒有真實感。」雪鵑一臉呆然
「反正盡是些無所謂的事情,不去在意也沒關係。比起那個,我們好不容易才再次見面,難道小鵑沒有想做的事情?就是那個,嗯,卿明白的,就是那個。」禍璃的態度有些扭捏,視線再度偏開
「咦?」雪鵑愣了一下
對她來說,主觀意識上不過是在被魅藍殺死之後就到這裡來了,完全沒有什麼好不容易的感慨。可是,她隨即理解了,她所心愛的妻子在沒有她的世界裡孤獨地度過了不知多長的時間,不知積累了多少寂寞與渴望。明白了這點,湧上心頭的是歉意與歡喜,雪鵑隨即向前飛撲,果斷地抱住她的愛妻,緊緊地,將愛戀與喜悅投注於雙臂之中。
然後,禍璃立刻也抱住了雪鵑,帶有著懷念的顫抖。就如同過往一樣,雪鵑能嗅到禍璃的身上有著獨一無二的奇妙香氣,柔軟鮮明的嬌軀散發熱度,讓她的意識稍微飄蕩了起來。清涼的風拂了過去,可是,肌膚卻反而發燙了起來,像是身體在燃燒。真的是,太懷念了,雪鵑能聽到禍璃因歡喜而發出的啜泣聲,還有滴到雪鵑冰藍色長髮上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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