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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換上軍服並且用過了早餐的魯道夫與希格蒙德來到了訓練場,而同樣用過早餐的百合也在換上軍服之後,來到了訓練場。
「首先因為妳是見習騎士,我們並不曉得妳戰鬥的習慣與模式,因此首先需要了解一下這方面的事情。」魯道夫說道:「當然了,我們沒有瞧不起妳的意思,但是既然是同僚,我們總是要能做到相互指正與建議。」
百合望向了希格蒙德的時候,希格蒙德也接著說道:「這樣子好了,Frau優理─看妳是想要與魯道夫對打,還是與我對打,都端由妳自己決定吧。」
<*附註:在德文裡面,“Frau”通常可用於稱呼女孩子或是年輕女性,約略相當於中文裡面稱女孩子為「小姐」的意思。>
「那麼我們在對打的過程之中,可以使用魔導力量嗎?」百合用手指指了一下自己戴在右側手腕上的一個小型機械裝置:「還是說我們練習打鬥的時候,都是單以物理戰鬥就好?」
以魔法力量進行戰鬥者,依照不同的地區有不同的稱謂,但是在歐洲這樣子的戰士,一般以魔導騎士稱之。
大多數的魔導騎士與一般人不同的是,能夠成為魔導騎士的人,基本上都是年紀還小的時候,就已經具備一定程度魔法力量的人。
雖然更進階的魔法力量大多都是經由後天學習而來的,不過在學習如何使用魔法戰鬥之後,為了避免魔導力量失去控制,因此大多數的魔導騎士都會使用魔導戰術裝置。
在魔導戰術裝置的機能下,魔法力量的輸出可以被以100%、85%、60%、40%以及20%的五種幅度進行控制,也可以將魔法力量的輸出歸零。
當魯道夫與希格蒙德平常的打鬥,在進行訓練的時候,為了避免對兵營或是他人造成破壞性的後果,都會將魔法力量的輸出歸零。
畢竟很多的時候,魔法力量其實都是屬於輔助性的力量,而物理性的戰鬥往往才是真正重要的基礎。
百合先後望向了魯道夫與希格蒙德之後,接著指向了魯道夫:「不然我來跟魯道夫先生對打看看好了,之後再來看看兩位有什麼意見。」
「如果這是妳的請求的話,那麼我自然是無法拒絕的了。」魯道夫在這個時候,將自己的軍刀從刀鞘中抽出:「雖然我上次以女性為打鬥練習對象的時候,對手是我家的妹妹就是了。」
魯道夫拿起了自己的軍刀的時候,百合卻只是稍稍將自己的身體壓低,並且解著將手搭上了「數珠丸恆次」的刀柄之上。
面對西洋式的劍術,是想要用扶桑式的拔刀術嗎…希格蒙德看到百合的姿勢的時候,也稍稍的瞇起了雙眼。
就在魯道夫舉起軍刀劈向百合的時候,百合也接著快速地拔出了扶桑刀,並且因而硬生生的架住了魯道夫的軍刀。
速度雖然夠快,也能透過一瞬間的加速度產生與我相當的力量,不過感覺上應該還是有可以改進的空間…魯道夫這麼想的時候,也刻意往後一退。
百合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然後在舉起了手中的「數珠丸恆次」的時候,接著就用「數珠丸恆次」劈向魯道夫。
魯道夫先是舉起了軍刀,擋住了兩次斬擊之後,接著在第三次斬擊的時候,也接著刻意往後一退,躲開百合使出的斬擊。
百合看到魯道夫輕易地就躲開自己的斬擊,馬上露出了有些不是滋味的表情,並且又接著朝魯道夫繼續使出斬擊。
不過面對百合怒濤般的攻勢,魯道夫卻只是輕盈的又接著躲開幾次斬擊,並且在第五次斬擊的時候,輕易地用軍刀架開了百合的「數珠丸恆次」。
就在百合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的時候,魯道夫也接著揮動自己的軍刀,並且在衝向百合之後,接連朝著百合使出了兩次高速斬擊。
百合雖然用「數珠丸恆次」接連擋住了兩次的斬擊,不過魯道夫卻在這個時候,接著朝百合使出了由右上往左下的重斬擊。
糟糕…百合雖然本能的舉起了自己的扶桑刀,想要擋住魯道夫所使出的斬擊,但是情況卻比百合料想的還要可怕。
只見魯道夫使出的重斬擊導致百合的「數珠丸恆次」脫手,並且在空中轉了幾圈之後,刀刃落地直接插在地面上。
百合還沒有反應過來以前,魯道夫已經將軍刀的刀刃架在百合的頸部旁邊,然後接著說道:「剛剛與妳交手的時候,我已經概略能夠看出其中的問題了。」
魯道夫與希格蒙德交換眼神之後,希格蒙德也聳了一下肩膀:「看來我們對於優理的戰鬥能力,有哪些需要調整的地方,的確是有共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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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百合將「數珠丸恆次」取回並且收入刀鞘之中以後,魯道夫來到了百合的面前,並且對百合說道:「扶桑刀最醒目的特性,就是相較於歐洲的刀劍,重量相對來的較輕吧?」
百合點了一下頭之後,希格蒙德也接著對百合問道:「那麼妳以前在扶桑帝國的見習騎士學院的時候,是不是不論男女性別,都是用相同的方式教導使用扶桑刀的戰鬥方式?」
在很自然的點頭之後,百合才接著露出錯愕的表情:「等等…我明明就還沒有提到過這些事情呀,你們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難道你們會超能力嗎?」
「其實並不是我們會超能力,而是因為妳的戰鬥方式在無意間,告訴了我們這些事情。」魯道夫伸出了手:「妳先將扶桑刀借給我,我來告訴妳使用扶桑刀的時候,需要注意的一些地方。」
百合於是將被收入刀鞘的「數珠丸恆次」交給了魯道夫,而魯道夫也在接手過後,將「數珠丸恆次」從刀鞘之中抽出。
「扶桑刀在使用上,雖然理論上是男女都能使用的兵器,但是實質上是屬於非常明顯的男性導向兵器。」魯道夫接著說道:「妳使用的拔刀術,雖然是透過拔刀瞬間的加速度產生強大力量,但是拔刀術必須是由男性發揮才能使出全力。」
希格蒙德接著說道:「而且雖然妳的拔刀術發揮雖然很好,但是妳在戰鬥方面,卻完全告訴我們,妳使用扶桑刀的時候的技術性問題。」
「不可能,當時我還在扶桑帝國的時候,我可是女性學生之中的次席呀。」百合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如果我並非次席的話,我也不可能被贈與這把扶桑刀。」
「優理,妳是次席是因為妳的對手都是女性,而不包含男性的吧?」魯道夫順手揮動了一下「數珠丸恆次」,並且接著說道:「單以女性來說,妳的確有一定程度的戰鬥能力,但是妳真的上戰場的時候,不可能只以女性為對手。」
就在百合露出困惑的表情的時候,希格蒙德接著說道:「首先是性別造成的體型問題,剛才妳對魯道夫攻擊的時候,妳應該有發現魯道夫有好幾次的時候,都很輕易地就躲開攻擊並且與妳拉開距離。」
魯道夫接著刻意朝百合揮動扶桑刀,百合察覺到魯道夫的意圖而刻意往後一退,但是卻發現魯道夫反而因此將「數珠丸恆次」架在她的胸口。
「沒有錯的,扶桑刀的刀刃雖然比西洋軍刀還長,但是女性的手臂長度與男性的手臂長度不同。」魯道夫接著將自己的軍刀交給百合:「妳當時之所以砍不到我,是因為妳的手臂長度不夠,所以才會差一截。」
魯道夫話才剛說完,馬上就接著轉身用「數珠丸恆次」劈向百合,百合情急之下立刻就抽出魯道夫的軍刀。
百合雖然想用軍刀擋住攻擊,但是結果卻完全出乎百合的意料之外─軍刀不僅被架開來,百合自己也往後退了幾步,並且跌坐在地面上。
因為發現自己的力道太強,魯道夫只好一個箭步來到百合面前,並且伸出手將百合拉起來:「不好意思,剛剛我不是故意的。」
不過百合只是微笑著點了一下頭,並且伸手拍掉短裙上的沙土,魯道夫於是接著將百合的「數珠丸恆次」還給百合:「最後的問題是,妳的力量不夠─扶桑刀的斬擊招式,必須要是由男性發揮,才能夠使出全力。」
百合將「數珠丸恆次」接過之後,也將軍刀還給了魯道夫,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身穿全套軍服的卡爾現身了。
「卡爾督軍,我們剛結束與新來的見習騎士進行的打鬥訓練。」魯道夫與希格蒙德看到卡爾的時候,也接著如此對卡爾說道:「我們正在針對扶桑刀使用上能夠改進的部分,提出我們的看法。」
「我知道的,約瑟夫團長有告訴過我,妳應該就是來自扶桑帝國的新來的見習騎士吧?」卡爾點了一下頭之後,用嚴肅的表情對百合說道:「我是這個騎士團的督軍,妳可以稱我為卡爾就好,不過妳平常的時候比較不會遇到我。」
「是的,我知道了,卡爾督軍。」百合抬起頭看著比魯道夫與希格蒙德還高大的卡爾,然後接著說道:「您可以稱我為優理就好,未來還希望能多多包涵。」
卡爾稍稍點了一下頭,然後就接著離開了訓練場,百合在卡爾離開後才接著對魯道夫問道:「我們的督軍,平常都是這種嚴肅的樣子嗎?」
「妳別介意這種事情,督軍他老兄雖然看起來很嚴肅,不過基本上是個性格不差的人。」希格蒙德笑著聳了一下肩膀:「不過妳不需要由他來指導,而是由我們兩個來教導,基本上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
「別說了,我根本不會忘記以前在軍刀戰鬥訓練的時候,是怎麼被當時還是騎士的卡爾督軍打到站不起來。」魯道夫露出了微妙的表情:「而且別說被打到站不起來,我們有一個星期的時間,都會肩頸痠痛。」
不只被打到站不起來,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都會肩頸痠痛…這樣的訓練,聽起來很嚴苛欸…百合看著這兩個人用一副輕鬆的樣子聊著以前的事情,也不禁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不管怎麼說,優理,剛才我已經告訴過妳需要注意的問題了。」魯道夫在這個時候說道:「不過比起理論,我們通常更注重透過實戰進行矯正─希格蒙德,接下來的部分就有勞你了。」
百合在這個時候稍稍歪了一下頭:「魯道夫與女性對戰的經驗,對手是妹妹,那麼希格蒙德有與女性對戰的經驗嗎?」
「我與女性對戰的經驗的話,大概就是我的表妹了吧。」希格蒙德聽到百合說的話,忍不住笑了出來:「不過妳別擔心,反正魯道夫也會在對戰途中給妳建議,我不會對妳太過粗魯的。」
就在希格蒙德與百合開始對戰,而魯道夫在一旁提出建議的時候,身穿全套軍服的約瑟夫剛好經過訓練場外的草原。
雖然優理是女孩子,所以還是找年紀相近的騎士來訓練,不過看起來…這兩個傢伙,還算是有一套的…約瑟夫目睹到這個場景的時候,也稍稍停下了腳步。
當約瑟夫看著這樣的景象的時候,他也彷彿看見了過去的自己,正在與其他年長的騎士進行訓練的樣子。
此時走在約瑟夫背後的,是身穿純白色禮服的奧格絲塔,奧格絲塔在這個時候問道:「怎麼啦,約瑟夫,看到什麼稀奇的景象了嗎?」
「沒有什麼,只是剛好回憶起我剛成為正規騎士的時候,必須用軍刀與年長的騎士對打的事情。」約瑟夫對比自己稍矮一些的奧格絲塔露出微笑明明:「當我與魯道夫以及希格蒙德相同年紀的時候,我還只是個生嫩的正規騎士而已。」
「但是當時被打得滿身是傷的你,那不願放棄而持續挑戰的眼神,剛好貫穿了正在此處散步的我的胸口。」奧格絲塔也微笑著握住約瑟夫的手:「畢竟當時的你,最醒目的地方,就是不服輸的精神呀。」
約瑟夫在這個時候露出了有些難為情的微笑,然後接著搔了一下自己的鼻頭,並且接著邁開腳步與奧格絲塔一起走向馬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