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快到了,那隻該死的怪物隨時會出現襲擊。
我發現自己緊張得出乎意料,來到機庫看著三台並列的戰機,想說乾脆就坐上去等算了。
所以我真的這麼做了,帶著包踩上階梯,卻好笑的突然忘記上機的正確姿勢。腦中一片空白,笨拙地爬入窄小的機艙才想起來該怎麼做。
嘆了口氣,我將自己少數被允許帶上機的東西一一擺好,坐了幾秒,又突然決定將一些小東西留在基地。
緊張感令我口乾舌燥,我開始想去找水。
不安感從四周傳來,我不知所措地摸了摸頭髮,從觸感發現馬尾有點凌亂,又拆開來重綁了一遍。
……我突然覺得自己的各種行為很可笑。
又忍不住嘆了口氣,我爬下座機打算去洗個臉,沒想到一轉頭就看到賈靠在我左邊戰機的上機台邊,雙手抱胸,表情漫不在乎地嚼著口香糖。似乎是將我的舉動全看進了眼裡,他對我投來了一個不以為然的眼神。
這或許是老手和新手的差別吧,但賈似乎真的對這種任務習以為常。
就在我轉身打算離開時,理突然也走進機庫來。
我們這個小隊就我、賈、理三人,理是隊長。而全隊除了我,賈和理都身經百戰。
我看著理那張英俊的臉,突然明白自己的不安感究竟源自何處。
¤
這一次上層下給理的幾乎是不可能的指令,不成功便成仁,簡直是叫理去自殺的。
為了這個指令我拍桌和指揮部反對過,但理只是一如往常地平和微笑著,將我攔下。
然後指揮部冷冷將一句話扔到我臉上:『注意妳的言行,下士。理是你們之中飛行技巧最高超的,這任務只有他有可能完成。不派他派誰呢?難道派妳這小菜鳥去送死嗎?』
那時,理和賈的表情完全沒變。賈還是漠然,而理微笑著行了軍禮:『屬下遵令。』
人前的理永遠都是冷靜沉著的,但我知道他並不是真的是他表現出的從容模樣。
指令確定那天半夜,我睡不著打算出來走走,才發現理靠在走廊上一根接著一根地瘋狂抽著菸,也不知道是哪裡弄來的,幾乎抽光了整包,腳邊滿滿都是煙蒂。
我突然有種衝動想去抱抱他,沒想到才踏出兩步就被他發現了。理指間夾著菸轉頭看我,還是對我笑。
『我知道是妳。』
『……』
我開口試著說些什麼,但第一個音都還沒發出來,理就溫和而不容置喙地從根源截斷了我的話。
『明天還要訓練,回去休息吧。』
『……是,隊長。』
¤
已經要到最後一刻了,交手了兩次,那隻怪物出乎意料的兇殘強悍,理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但他還是讓自己笑著,毫無破綻。
「隊長。」
「嗯?」
我走到他面前,站得筆直,頭頂還是只到他鼻下 。雖然明白這樣的身高差距讓我的舉動對他毫無氣勢可言,但我還是很認真的抬頭看他。
「隊長,別緊張,一定沒問題的。我和賈都會全力幫你。」
後頭傳來賈輕輕的哼聲,但這次一向嘴壞的他卻沒有出言反駁我的話。
理愣了一下,接著卻是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溫暖笑容。
「嗯。那我右側的攻擊,就要請妳多多承擔了。」
「……遵命!」
¤
洗手台前,我掬水洗了把臉,抬頭時在前方的鏡子中看到自己的模樣。
嗯。
時候到了。
藍兒碎碎念:
這是我昨晚睡覺做的夢,其中比較清楚連貫的段落。
其他還有在戰機上與賈和理合作的各種戰鬥,各種緊張刺激天旋地轉......算了跳過。
......根本環太平洋(#
而且我一定要抱怨一件事
可能是因為做夢緊張導致身體緊繃又姿勢不良什麼的,總之,我起來之後,右背超痛的(#
整個肌肉緊繃到一種程度像抽筋一樣(#
慘到爆
中午起來現在還在痛(#
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