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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師同人】穿越到魔道祖師里10/27

作者:夜越│2018-10-28 00:00:22│巴幣:2│人氣:204




※純屬娛樂

※不喜誤入






穿越到魔道祖師,10/27更















被帶到雲夢的月靈,總算從醉酒醒了過來,眼睛微睜視線模糊,宿醉的頭痛,證實自己碰酒下場。

可還感覺渾身無力,腰部很酸,還有……那可恥的地方……感覺怪怪的……好像被……那啥的?


腦袋模模糊糊的想,他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裡自己泡在一個滾燙的水里,那兒浪花翻騰有幾次落入水里,被灌近了口腔,自己無法呼吸。

忽然,水面上漂來一塊木頭,自己無法呼吸,使勁抱住那塊木頭,怕掉下去他狠狠咬上那木頭,四肢巴著那塊木頭,可浪還是翻滾著,好幾次都要被沖下去。

他緊緊抱著一塊結實的漂流木,不斷感受身體被沖得搖擺不定,後來好像就沒印象了。


啥鬼夢--!


月靈忍著身體不適,神識微醒的小掙扎一下,發現手腳動不了,感覺到自己被什麼熱忽的東西抱住?


不對--!

動物般的直覺,察覺到事情並不單純!


這下月靈完全清醒了被嚇到毛都炸開了,愣是盯著面前熱呼的東西是個穿著薄白色內衫還露出半邊結實胸膛的--男人!!!


等等--!

自己怎麼會被一個男人抱著?


一臉矇逼,月靈就不解了,昨日回到祭祀殿後,他好像去了綵衣鎮買了好幾壇天子笑,然後到自己房間,好像只喝一口吧。

之後就沒印象了。

不提自己酒量差到,一杯就醉了。

再說他不過是喝個酒,而且那種地方……在他的地盤上。

怎麼就被別的男人抱上了?


照理來想,祭祀殿她的房間沒幾個人能入,而且那幾人也不會這麼逾越,這下好了,現在抱著她的人是誰?


而且這人的味道……

怎麼似曾相似……

好像之前在哪聞過……

這好像是……


這時候月靈回想到那次花宴結束,被魏無羨逼迫不准用法術的陪他喝酒。

然後,那時候醒過來也是被人這麼抱住。

那個人就是……



江澄--!



月靈心有些慌張,不可置信的喃喃道:「不可能吧?」

如果是江澄,自己怎麼可能這麼安穩,肯定直逼問我一堆東西,用冷水把我弄醒之類的。

再說他這種,見誰不爽就一鞭子抽過去,我經常惹怒他,要真是,現在肯定在雲夢關押處。


不過……

如果想起不該想的怎麼辦?

保險起見,還是抬頭看看?


心有疑慮,不知是不是認錯人,恨不得是認錯人。


她微微抬起頭,想他的臉,可稍微掙扎一下,反而被抱的更緊,臉都埋入那個胸膛裡,只聽到抱著她的那人咕噥著什麼了。

好像是在說:別鬧。


月靈無言的想著:「誰跟你鬧了?」

她繼續掙扎,使力抬頭,不看還好,一看就後悔了。


天哪……

還真的是江澄--!!





「這下好了……」月靈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形容了,羞愧?無地自容?手足無措?

欲哭無淚阿--!

他怎麼又、又栽在這祖宗手上……





想起那個夢,和自己身體疼痛的現狀,月靈不敢在猜想了。

這下不僅招惹他,還活活被……




被吃了--!!!!




被吃就算了,可……

現在還是女性的身體……

這意味著什麼?




慘了--!慘了--!

這下該如何是好……




原本不動還沒事,現在動了把這祖宗都弄醒了。

月靈見他醒了,神色緊張,全身都繃緊著,眼睜睜看著江澄微微睜開雙眸,深邃黯淡。

她能從他深邃的瞳孔反射著自己一臉矇逼的模樣,眼神迷濛,貌似還沒全醒。


月靈怕弄將這祖宗完全醒,也就不敢再動了……

大致上能猜道,這裡是雲夢蓮花塢了。

要是在外地,江澄不可能睡這麼熟,畢竟他認床的。

再說江澄他本人有很強的起床氣,自從當了家主起床氣更嚴重。



迷濛的江澄感覺懷中的人安穩下來,又闔上眼睛,打起小呼嚕,陷入熟睡模樣。

見這祖宗終於又睡著了,月靈輕呼一口氣,放鬆身體,下意識埋入江澄的胸膛。

腦中的混亂,好似這夢境還沒醒,卻又不經的胡思亂想著:「這下好了,我要怎麼逃跑?」

「我醉的時候,究竟發生了啥?」

「我怎麼不知江澄,有抱人的喜好?」

「我好像喝了天子笑?」

「我醉之後,怎麼恰好遇上他了?」

「現在好了,喝醉被抓,還是被這傢伙給抓。」

「我應該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肯定有,不然怎麼會被吃?」




這時候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呃……」

「他……應該……不會……」

「恩……可能……」



他如果真射進來,懷上怎麼辦--!!



「慘了……慘了……」月靈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

事情還沒結束,就這樣把自己送給別人了……

……




月靈想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想法,忽然靈光一現,看記憶不就知道了。

他小心翼翼抬起身,時不時牽扯道那可恥的地方,隱隱作痛,可還是伸出她纖細的手。

小手緩緩碰觸江澄的額頭,月靈緩緩靠上去,不料江澄也動了,他的臉就這麼靠上月靈的頸肩。


頸肩可是敏感地帶之一!


敏感區域被這麼靠著,月靈緊張的憋住氣隱忍著,任由熟睡的江澄呼熱氣在他脖子上,熱熱癢癢的。


「不行……要忍住--!要矜持--!不能吵醒他--!」月靈內心欲哭無淚的咆哮著。


誰知道他這時候,居然輕咬那處--!還……

還舔了一下--!!


月靈整隻狐狸毛都炸起來,連寒毛都豎起來,起了著雞皮疙瘩。


這傢伙睡覺也不老實--!!!

這樣根本不法專注看他的記憶啊--!!!


月靈內心咆哮著。


這樣也不是辦法,還是想先怎麼脫身好了!!

果斷還是小心翼翼的掙扎,也許江澄抱累了,微微鬆開手,月靈這才巧妙的從他懷中滑了出來。

渾身癱軟的跌坐在床鋪下面,也不管現在身體怎麼樣,先隱身在說。

從空間拿出一個小小的香爐,這裏面裝的是月情特製調配出"安神香"。

至於為何會讓她調這個,主要還是為了處裡一些事情,讓人沉睡好辦事情!!

現在不得已,還是用在江澄身上。


江澄整間寢室都瀰漫安神香的味道,他也陷入沉睡。

趁江澄還未發現懷中空空如也的時候,查看他的記憶,因為之前封住過他的記憶,江澄變得格外敏感。

好在有香的作用,只是小小掙扎。

月靈小心翼翼偷看他的記憶,不看還好,一看整個人都通紅了!!

這下確定這傢伙真、真把自己給吃了。



「真的慘了……」月靈內心哀號。

她也不敢再繼續看下去,羞恥啊--!



事實證明,她真的被吃了。


月靈神情恍惚,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這地方的。

揮舞著自己的羽翼飄浮在雲夢蓮花塢上空,任由夜晚的寒風凍的她認清這著事實。



她無奈地想著:「被吃就被吃了,還能怎麼樣。」

「要是懷上了,大不了自己養在身邊。」



殊不知,她離開沒多久,離開的窗沒關好,外頭冷風將裡面的安神香都沖淡了。

江澄感受到懷中空空如也還有冷風吹進來的感受,這才警覺性的起身。

四處查看,空無一人。

唯有那窗口,還大大的打開,寒冷的風都吹進來了。

心悅之人又再次逃離自己身邊,這種被拋棄的感受。

江澄氣憤的下床,發現地上那個小小香爐,燒著令人睏意上身的"安神香"。

那個香爐圖案刻著月醫谷的家紋,九尾針紋!!



果然--!

她又離開自己了--!!!



為了離開他,不惜用上最上等的香,好讓他沉睡不醒!

要不是昨晚那交歡的味道還殘留一點,他真認為這一切發生的事情都是夢境--!


他憤怒用力踹飛那個香爐狠狠撞在門口,發出大大「匡噹--!」的聲響。

踢一個不解氣,又掀翻桌子上的東西,乒拎乓啷的把周圍的物品都破壞殆盡。


這才黑著臉,走出去繞過守在外的侍衛,沒人敢在這時候向前阻攔這位大人。

任由那人,獨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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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離開雲夢蓮花塢後,月靈也察覺到自己力不從心的感覺。

扇著羽翼飛在空中,正想該如何是好,這時候宿醉上勁,本就沒什麼力氣得她也不知到飛道哪裡,最終直接失神墜落到一個樹叢,全身都沾滿泥土落葉雜草,一身狼狽樣。

她低聲冷笑了一下,自己自作孽啊……

現在身上的痠痛到是能治好,可宿醉的感受和體內的東西依然還在,得找著地方好好休養。


心想著,下次還是別喝酒好了。


月靈輕拍身上的泥土落葉,變回偽裝,身穿著醫谷月氏的衣服,來到一個客棧小住一晚。

這時候人本就少,店主看他這副骯髒的模樣,本是不讓他進的。

可後來看到大把銀子,眼睛都直了,原本臭臉換上討好的笑容,熱切歡迎他入住,還給他上最好的伙食,又幫他準備熱水沐浴。


先將身上的痕跡洗掉,還把勉為其難的將體內殘留的東西給清理乾淨,邊清邊氣憤那傢伙居然在他體內殘留這麼多……

清了許久,有半柱香這麼久……



他恨是多麼希望這次不要這麼準!!

他還沒準備好啊……



面色複雜的月靈,也沒有什麼胃口,只吃幾口飯就放著,渾身癱軟在床上閉上眼就想到那混亂的記憶中,自己好像還干了什麼?

可卻沒有任何印象……

還是等宿醉緩過去,再慢慢思考。



這宿醉感覺就好像被怨氣纏身,甚至比那還要難受。

下次還是不要喝酒了,每次喝都出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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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太陽升在正上空後,本就淺眠的月靈才緩緩甦醒,只是休息個片刻,居然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夢裡那模模糊糊的印子,好像是他在江澄記憶看到的東西。

不過現在醒了,也都忘了差不多,根本沒看清。


「呼-」

醒後月靈輕呼一口氣,摸著自己的額頭,好像沒那麼疼了,這才緩緩地起身,神色迷濛坐在床上。



這時候聽到窗外,有個小姑娘的聲音和老糙漢的聲音。


月靈能聽見小姑娘大驚大恐,連連道:「對不住、對不住!我看不到,對不住!」

那糙漢的聲音,罵了一句:「走路給我小心點!」

「對不住!對不住!……」之後那小姑娘就連環道歉。


這種道歉方式,這怎麼?

這麼熟悉?


想著出門看看好了,月靈收拾好,拿銀子交給店主,讓他保留那房間個一兩天。

現在他身體和心理狀態都還沒好,也沒想這麼早回月醫谷,照那祖宗的個性,到時候又被查水表怎麼辦?


想著想著,剛出去查探,就見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一身樸素為破的衣裳,面色清秀臉上有雙沒有瞳仁,不是沒有,而是一雙白色的眼眸,手上拿著一根纖細的竹干敲著地面。

小姑娘看似瞎子,其實只是生了一雙白曈的眼睛,世上擁有白曈的並不全都是瞎子。

看這小姑娘的樣子,以及他道歉的方式?



這孩子難道是?

阿箐?



「還是試探看看吧?」月靈偽裝模樣將自己雙眼用一條白布蒙上,可布是他靈力製造,看似看不見,其實實際上裡面看外頭都是透明清晰的。

再次路過那邊,果然那小姑娘一根竹竿敲敲點點,慢慢吞吞地在人流裡走動,見到他就直直朝他撞上來,「哎呀!」一聲。

被她這麼一撞,月靈身形一顫,見她慌慌張張道:「對不住、對不住!我看不見,對不住!」


雖然他是故意被撞,可嘴角微抽,想著:「小姑娘,你就不能換個台詞嗎?這台詞用這麼久,都不怕破功啊?」

「要裝是嗎?我陪你。」月靈蒙著眼,裝作看不見的想著。

他學著曉星塵道長,溫柔的將小姑娘扶正,柔聲道:「我沒事,姑娘你也看不見嗎?」


阿菁聽聞他的話,微微抬頭,這人十分年輕,銀白仙袍樸素潔淨,腰間掛把配劍,下邊臉面相清俊,雖然略顯消瘦,上邊臉蒙著一條白布。


這才道:「是、是啊!」

月靈蒙著眼,溫和的勸道:「那你慢些,不要走這麼快。再撞到人就不好了。」

他假裝不提自己也看不見,小心翼翼的牽著阿箐,把她引到了路邊,道:「這邊走。人比較少。」


這些話,都是原劇情,曉星塵的話,一切都是模仿的。

主要是為了讓阿箐跟著自己。

他的言語動作,都溫柔又小心。

阿箐見他看不見,原本想讓手伸出去又猶豫了下。

最終,還是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他腰間的錢袋飛速撈走了,道:「阿箐謝謝哥哥!」


月靈當然感覺的到,心裡無奈地笑了,真是個機靈鬼。

反正他也不缺這點錢。


不過他還是笑道:「既然叫我一聲哥哥,那就把哥哥的錢袋還回來吧。」


偷錢帶之事被發現後,阿箐這種市井混混兒手腳就算再快十倍,也瞞不了修仙之人的五感,何況這人還是月靈。

她持杖拔腿狂奔,沒跑兩步就被月靈單手擒住後領,提了回來,聽著他關心的語氣道:「說過不要跑這麼快,再撞到人怎麼辦?」

阿箐又扭又掙,嘴唇一動,上齒咬住了下唇,月靈也知道她要喊:「非禮!」



正在這時,街角匆匆拐出來一個中年男子。

他一見阿箐,眼睛一亮,罵罵咧咧地走過來:「小賤人,逮著你了,把我的錢還過來!」


這畫面怎麼似曾相似?

不會這麼巧吧?


中年男子罵著不解氣,揮手一巴掌就朝她臉上扇來,嚇得阿箐連忙縮脖子閉眼。

豈知,這一耳光沒落到她面頰上,被人半路截住了。

月靈輕捏住那人男子的手,可力氣也不小,彷彿像是鉗子一樣夾住他。


中年男子見自己手掙脫不出來,聽那蒙眼男人好心勸道:「閣下稍安勿躁。這樣對一個小姑娘,不太好吧。」

阿箐偷偷張開眼瞄了瞄,那中年男子明顯使了大勁兒,手掌被月靈看似輕巧地托著,卻不能再前進半分。


那男人心中犯怵,眼看這男人眼睛蒙布,於是嘴硬道:「你、你這半路殺出來的瞎子,枉作什麼英雄好漢!這小野賤人是你相好啊?你可知她是個賊!她扒我的錢袋,你護著她,你也是賊!」



「呵呵……第一次被人這麼罵。」月靈內心冷笑著,不過大人不記小人錯,看在阿箐份上放過他。



月靈雖說蒙上眼睛,嘴角皮笑肉不笑的一手抓著他,一手擒著阿箐,回頭溫和對阿箐道:「把錢還給人家。」

見狀,阿箐連忙從懷裡掏出那一點小錢遞了過去。


這下月靈才放開那中年男子後,見看他低頭數了數,沒少,瞅瞅他,也知道不好對付,只好摸著鼻頭悔氣訕訕走了。


月靈無奈嘆氣道:「你膽子太大了。看不見,竟然還敢偷東西。」心想:「是真的膽子太大了,哪天被殺了都不知道。」

阿箐一蹦三尺高:「他摸我!掐我屁股,掐得可疼了,我收他點錢怎麼了。那麼大一個袋子就裝了那麼點,也好意思凶巴巴地要打人,窮縗鬼!」


「……」月靈無言,心想:「孩子,要裝就裝的像一點,瞎子哪會蹦那麼高。」


月靈無奈地搖搖頭,道:「既然如此,你更不應該去招惹了。若是今天沒人在場,一耳光可解決不了這件事。小姑娘好自為之吧。」

雖然他更想說,哪天你撞上的是薛洋該怎麼辦?

既然他都蒙上眼睛演戲,就演到底吧。


他說完,轉身往另一方向走去。

連錢袋都沒有拿回了。


阿箐捏著她偷來的那隻小錢袋,呆呆地站了一會兒,忽然把它塞進懷裡,敲著竹竿追了上去,一頭紮到紋著九尾針紋的仙依上。

月靈被他這麼一撞,腳步停頓,只好轉身溫柔的扶住她,關心道:「還有什麼事?」


阿箐著急道:「你的錢袋還在我這裡呢!」

月靈溫和笑道:「送給你了。錢也不多。花完之前都別去偷了。」

阿箐道:「剛才聽那個臭縗鬼罵人,原來你也是瞎子啊?」

聽到後半句,月靈假裝的神情瞬間黯淡下來,笑容也一下子消失了。


有時候天真無忌的童言,最是能致命。

大致上能感受,那時候曉星塵被這麼問的時候,心裡應該很難受。


小孩子什麼都不懂,而正是因為他們不懂,所以傷人心才往往最直接。


月靈沉默不語摸著臉靠近自己的白布,身型顫抖,憂傷又無奈道:「是阿,我也是個瞎子。不過,無礙。」

阿箐喜滋滋地道:「那我跟著你吧!」


「就等你這句--!」月靈內心給阿箐比個讚,不枉費他方才努力裝出曉星塵的模樣。


可戲還是要演,月靈勉強笑了笑:「跟著我做什麼?你要做女冠麼?」

阿箐道:「你是大瞎子,我是小瞎子,咱們一起走,剛好有個照應。我沒爹沒娘沒地方可去,跟誰走不是走,往哪兒走不是走?」

她十分聰明,生怕月靈不答應,看準了他是個好人,又威脅道:「你要是不帶上我,不答應我,我花錢很快的,一下子就花光了,到時候又要去偷去騙,被人打老大耳刮子,打得找不著東南西北,多可憐呀。」


聽著這話,月靈愉悅想:「真是個機靈鬼!」

不過又想:「是阿,真可憐。要不是看你可憐,我怎又會演這齣戲。」


他蒙著伸手摸摸上她頭頂,拍了一下,調笑道:「你這麼鬼靈精怪,只有你把人騙得找不著東南西北,誰能打得你找不著東南西北?」

「哥哥,你帶上我嘛~我絕不添亂的!」阿箐又纏又賴,又裝瞎裝可憐,一路巴著他。

月靈也說過好幾次跟著他很危險,阿箐就是不聽。


「看來,是跟定我了。」月靈無奈想著,雖然本來就讓他跟著。


見夜色有些晚,月靈便那小姑娘回到客房,讓人準備熱水給姑娘接風洗塵,還點了兩份上等伙食送進房間。


這小姑娘年紀尚輕,卻一直都是在野外流浪,哪裡住的了這麼好的房間,眼看著月靈蒙著眼睛安安靜靜坐著,手上微微發著光。


門外傳來小二的敲門聲,道:「公子!準備好伙食和熱水了!」

月靈道:「好,進來吧。」


讓小二放置好熱水和飯食,月靈再給他一點小許銀子做小費,小二喜滋滋的接過,道:「兩位慢用。」


月靈聞著桌上飯食,平視前方道:「小姑娘,你叫阿箐是吧?」

「是阿!」阿箐乖巧的坐在椅子上,聞著一桌子的伙食口水都快要滴下來了。


阿箐道:「我叫阿箐,那哥哥,你叫什麼?」

月靈道:「子行。」

他並沒有說出他的姓氏。



月靈見他這種小饞樣,笑道:「吃完飯,好好去淨身吧。」

阿箐看著自己灰塵僕僕的模樣,點頭道:「噢!好。」又道:「可是哥哥,我身上就這麼一件而已。」


月靈道:「等會。」

阿箐見他像是變魔術一樣憑空化出一套空白的白袍仙衣和靴子,然後小心翼翼的放在床鋪上,對她道:「你穿這件。」


「哇--」過程中,阿箐都看呆了,內心讚嘆道:「哥哥好厲害!」可卻忍不住說了出來。

這時候月靈就笑了,道:「你不是看不到嗎?」

阿箐發現自己曝光,想盡各種理由扯謊,最終都落在月靈的笑聲中。

發現自己狡辯也沒用,開始裝可憐委曲求全:「哥哥,別趕我走嘛~你放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拜託,別趕我走……」


「果然是小孩子。」本以為看她還能裝多久,沒想到這麼快就破功了。

月靈蒙著眼,嘴角帶點笑意,安慰道:「放心,我沒有要趕走你,先食飯吧。」

聽月靈這麼講,阿箐生怕他反悔道:「這可是你說的!」

然後開始吃著桌上散發香氣的飯食,邊吃邊誇,她平生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料理,一吃就停不下來。

看著他這麼狼吞虎嚥的模樣,月靈關心道:「別吃那麼快,小心噎著,我又不跟你搶。」

見她這麼樣,心疼她這麼小就在外頭流浪,恨不得在早一點接回來。


「真的太好吃了!」阿箐嘴上都帶著飯粒,實在好笑。

月靈依然風度翩翩,細嚼慢嚥的吃著飯食,忽然想道姑蘇藍氏道:「食不言。」

然後繼續安靜吃飯,阿箐看月靈細嚼慢嚥的模樣,也不知到想什麼,果斷放慢吃東西的速度,也跟著慢慢吃,品嘗這得來不易的美食。


一頓飯吃了半炷香那麼久,兩人都吃很飽。

月靈讓阿箐先去洗身換衣,而自己在一邊打坐。

原本阿箐還很介意有個男人在身邊不敢洗澡,不過見他眼盲心腸好也就放心了。


過了半炷香後,阿箐洗好澡,換上月醫谷的服飾,左看右看,喜歡的不得了。


阿箐道:「哥哥,我洗好了!」又誇:「哥哥做的衣服真好看,穿起來也很舒服!哥哥,好厲害阿!」

小姑娘看著這仙氣滿滿的衣裳,認為她跟著這位哥哥一定是個大仙人。


月靈聽聞聲音的方向,轉過去道:「小意思,既然換好了,待會我們就出門吧。」

「好阿--!」聽到出去,阿箐就恢復小孩子樣,蹦蹦跳跳的。


兩人走在路上,阿箐還是拿著竹竿敲敲點點的,緊緊跟在月靈的身邊。

恰巧有位賣冰糖葫蘆的老伯經過他們,月靈停下。

老伯也停下來,見兩人大的蒙眼,小的無眸,都是瞎子,可身上都穿著氣質非凡的衣裳,於是好聲好氣道:「這位公子,要不要來串冰糖葫蘆呀?買給你身旁這位小姑娘。」

月靈點頭,道:「來一串吧。」

「好勒!」老伯聽聞,開心的拔了一串冰糖葫蘆給了小姑娘,月靈也順手拿出銀子交給老伯。


路上,阿箐一手吃著冰糖葫蘆,一邊敲著竹竿跟在月靈身邊,好奇道:「哥哥,我們這是要去哪?」

月靈也沒想過目的地,隨意道:「散步吧。」


「散步?」阿箐不理解,不過還是乖乖地跟在他身邊。

也不知是不是心疼阿箐,母愛爆發了,就格外細心。

月靈「恩。」了一聲


路上,月靈也給阿箐買了不少小玩意,忽然有個老人將他們攔住。


「咳咳……兩位是……月、月醫谷……的人嗎……咳咳……」

月靈見他似病情嚴重,感覺快咳出肺了。


阿箐有點緊張,她不懂月醫谷是什麼意思?世家嗎?

這時候她抬頭看月靈表情,從容不迫的表情,道:「是。」


那老人彷彿抓到救命草,著急道:「咳咳……我……家中……需……咳咳……幫忙……」

月靈點頭應了:「請帶路吧。」

老人這才帶著他們兩人,來到一家小小店舖,裡面不知道怎麼很臭有什麼臭酸腐爛的味道。


老人道:「就是這兒。」


月靈怕小姑娘受不了,於是道:「阿箐,要是受不了在外頭待著吧。」

阿箐被臭道整個臉都皺了,卻還逞強著道:「沒事……」

「恩,好吧。」月靈保險起見,化出銀鍊在她小手腕上。


三人走進裡面,果然見到床鋪上躺著半死不活的人,身上發出惡臭,還有不少惡靈圍繞在他身邊不斷騷擾他。

月靈問:「那位,是不是生前得罪過很多人?」

老人一聽,慌了否認:「沒有,沒有。」

「他身上不是他人所傷,反倒是有怨氣惡靈纏身,而且那些惡靈好似在報復他。」月靈將眼前的一點一滴慢慢述說:「就算沒有得罪,也觸犯到祂們了,所以淪落到這下場。」

老人這下更慌張,道:「醫仙,有沒有辦法就他?」

月靈輕嘆一口氣,道:「也不是沒有辦法。」

老人聽到有辦法,道:「那醫仙,這該怎麼做?」

月靈道:「你得說出,他這幾日做了什麼事,招惹過什麼人?」

「這……」老人遲遲不說,眼看這情勢,也無法再隱瞞了。


他說了這個人,是他兄弟幾年前救過他。

某次上山的時候,不小心踢到什麼東西,仔細一看還是塊上等的墓碑,貪起心思盜墓了。

大賺一番,日後又認識一群人結黨盜墓,雖說這種事情很缺德,據說還認識那種修邪術的,被盜的屍體都被帶走。

原本還沒事,一年兩年過去,他身體越來越差,一直生病,無法生活自理,他的同袍也是,無依無靠的他來求助。

老人介於他生前救命之恩,便收留,沒想到收留下他後,他生意越來越差,這人身上還散發惡臭,被周圍抗議過,卻也拿他沒辦法。

他也是逼不得已,求助過那些修仙的人,都被拒絕了,說是他自作自受,沒人肯幫,而且這也不好處理。

今日他又出來尋人,聽聞姑蘇藍氏裡頭有一個專門修醫道的仙人,叫什麼月醫谷。

他只聽過特徵,卻從未見過,如今在路上遇上,特徵相似便向前詢問。


阿箐聽聞,也很不認同,小聲問:「子行哥哥,你真要幫他?」

老人生怕他們不答應,都跪了下來向他們磕頭,淚流滿面道:「醫仙求您了,您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月靈輕輕掃一眼周遭,嘆一口氣,人都來了,他還能怎麼辦。

他不可能放任不管,於是道:「老先生,你先起。退到外面吧,我來處理。」又對阿箐道:「阿箐,你也出去吧,我怕這裡危險。」


阿箐一聽不肯,拉住月靈的衣袖,堅持道:「不,我要在哥哥身邊,放心!我絕不添亂的。」

月靈搖搖頭,對阿箐這種堅持,心想他又不是沒能力保護她,於是妥協,道:「好吧。」


老人出去外頭守著後,月靈關上房門,地上劃個圈讓阿箐站進去。

拔出配劍『無名』,手持幾張鎮靈符,念了一長串的口訣,甩出手中的靈符,穩穩貼在這空間的八個位置。

月靈再次拿出符咒,這次朝那床上的男人丟去,符紙觸碰道他時候,惡靈就發出撕裂吼叫聲,震盪著這空間,阿箐握著竹竿捂著耳朵,神色害怕卻又逞強著。

惡靈見有人干擾他們,發瘋似的往月靈方向去,可惜靠近的都被仙劍『無名』劃破,然後接著符紙將他們拍得魂飛魄散。

過了一炷香時間,裡面惡靈清理差不多,剩下淨化了,原先貼的符紙也被弄得破爛不堪,月靈只好再貼上新的符紙,淨化這氣場。

剩下那男人,本以為是什麼樣的,一臉平凡樸素樣,月靈一掌拍下去讓他胸口內瘀血吐了出來,又在他身上施了幾針,穩住他的氣血。

帶著嚇呆的阿箐,開門出去。

那老人見兩人出來,迫切過去關心道:「醫仙情況如何?」

月靈道:「惡靈以清除,我在四周貼上鎮靈符,至於那公子我剛施針,再過兩炷香就能拔了。」將方才寫的一副藥方給了老人,道:「這是調養藥方,你拿著去尋藥。」

老人接過藥方,淚流滿面,嘶啞道:「太好了……」

月靈再次提醒:「兩炷香再拔針。」

「我們走吧。」事情結束了,月靈牽起阿箐離開。


阿箐道:「哥哥,你為什麼要幫他們?還不跟他們收錢。」

月靈搖搖頭道:「他們平凡百姓,錢本就不多,況且我也是路過,就當一日行善。」

阿箐原本還想說什麼,都吞回口中了。


夜晚,他們又回到那間客棧,這次菜色又比昨日好很多了,還多加了幾盤新菜色以及茶酒。

兩人安靜地吃飯,阿箐想起那個老人稱他們為"月醫谷",記起月靈說的「食不言」便快速的把飯都吃完。

阿箐道:「哥哥,方才那老人說我們是月醫谷,什麼是月醫谷?」

月靈放下碗筷,他也吃得半飽了,解釋道:「是一群居住在姑蘇谷中的一個世家,他們全都姓月,修醫道的。」

阿箐問:「可是修醫道阿……」他並不知道,方才月靈還伏魔降妖。忽然道:「哥哥,你好厲害,我也想跟你學!」

月靈吃驚,道:「你也想學醫?」

阿箐點頭,道:「對,我也想像哥哥一樣。」

月靈輕笑一聲,阿箐還以為他這是再取笑自己,有些腦羞。

可卻聽月靈道:「可以。」頓時都愣住。

月靈舉起茶杯對她道:「看在今日緣分下,我收你為徒吧。」

阿箐愣是沒反應過來,後知後覺,整個人跪趴在地上磕頭,驚喜道:「徒兒,給師父一拜!」

月靈心裡也開心,對她道:「好了,起來吧。」

阿箐這才起身,坐在飯桌前,樂至不疲的笑著。

月靈笑道:「今日你拜我為師,那我便賜你新的名子,就叫月箐。小名就阿箐。」

聽聞自己有了姓氏有了名子,阿箐激動的眼淚都快奪眶而出了,嗚咽著:「好的,師父。」



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忽然房門傳來有節奏敲門聲,阿箐想著這時候還會有誰?



只聽月靈道:「進來吧。」

外頭就傳來恭敬的聲音,道:「是。」


進來的人,是跟月靈穿相似的衣裳,單膝跪在月靈的面前,看來也是月醫谷的人。

阿箐內心小小驚訝,她的認得師父,感覺是身分很尊貴的那種。


這位就是被月靈派出查探事情的月霄。

月霄見過村裡的人,也認得小姑娘身上的衣服肯定是來是主子的,於是問道:「主子,那位姑娘是?」

月靈看一眼阿箐回月霄道:「她是月箐,我的徒弟。」


月霄驚訝想著:「主子收徒了?看似還是個小瞎子,也許這小瞎子有什麼不同之處吧。畢竟主子認同的人,也沒什麼好懷疑。」

不管內心怎麼想,表面還是恭敬道:「月霄,知了。月箐姑娘好。」


「好。」被忽然點名的阿箐呆愣愣地回。

月靈對她道:「你先去歇息。我和他聊聊。」

阿箐點頭應了,她感覺自己容不進那兩人,這才背對他們躺下。




月霄向月靈報告最近打聽的消息,不過這些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多少能聽一點是一點,主要是聽外頭都是傳什麼風聲。

阿箐背對著他們,聽著,發現她也聽不太懂,有點深奧。

聽師父的話,讓她早些歇息,下午的事情也讓她累壞了,索性也不聽了,不管他們睡她的覺。


這時候月霄也察覺到孩子睡了,於是提起正事,道:「聽聞,月醫谷昨日江宗主將熟睡的主子帶出來。途中有不少攔截江宗祖的人都被打傷,不過好在傷不重。」

「本以為只是單純傳聞,便也回谷確認過,確實都是紫電抽過的痕跡。」

「目前外頭也傳聞著,江宗主脾氣暴躁,動不動就抽人。」

「外加上,江宗主前幾年也常抓那些修鬼道之人回雲夢江氏,從此再也沒出來過。」

「因昨日事情,開始謠傳,江宗主因主子先前修鬼到才將您捉走,帶回去嚴刑拷打」

「今早,雲夢江氏那邊卻傳出主子逃跑的事情,都懷疑谷主作賊心虛逃跑了。」

「可後來月醫谷那邊傳來消息說,午時江宗主帶著賠禮,來到月醫谷說是要找您。不過您不再。」


說道月醫谷,月靈這才想起,他好像還沒跟月情聯絡。

估計現在也急壞了?

雖然有血契,不過長時間聽見,可能不小心屏蔽了。


月靈道:「你找我的事情,月情知道嗎?」

月霄回:「不知,屬下沒說。」

月靈想了想,點頭道:「知道了。」


看來這時候得回月醫谷找月情了。

月靈拍拍身體站起來,在角落畫了一個陣型,對月霄道:「這幾日讓你奔波,辛苦了。這間房給你住著休息,我帶月箐回月醫谷,這期間順便幫我顧著這傳送陣。」

「是。」月霄應了。


見阿箐已經睡著了,月靈小心翼翼將他抱起來,利用傳送陣回到了月醫谷,一回就是祭祀殿那個巨大陣法的三樓。

下到二樓,進了自己房間輕輕的將阿箐放在自己床鋪上,還溫和地替他蓋上被子。

然後用血契月情,讓她上來找他,並且不要告知其他人。


收到血契的消息,月情急急忙忙還小心翼翼怕被發現,到了祭祀殿二樓推門就想念月靈,卻發現他床鋪上睡了一個她未曾見過的小姑娘,朝沙發一看才發現月靈安穩地坐在那。

月靈從未帶過外人進來,何況是放在他的床上。

月情心有疑慮,問:「子行,那位是?」

月靈道:「阿箐,我新收的徒弟,以後也是月醫谷的人。」

女性的直覺感覺這孩子身分並不單純,於是問道:「哪裡撿的孩子?」

聽她這麼一問月靈想了想,那時候墜落,也不知道哪裡,應該在義城附近。

看他思考那麼久,月情才想起這傢伙好像是個……


路癡--!


「我知道你心裡在想我之前迷路的事。」因為血契已開,月情內心中的小心思也就被聽到。

月情:「……」這種被偷窺內心話的感受很不好,偏偏這主子就是戒不掉。

好的話不聽,不好的話卻聽得一清二楚。


月靈真的不知哪地方是哪,無奈道:「我也不知,反正我看她無父無母,資質尚可就撿回來了。」


用撿的?當那姑娘是小犬崽?說撿就撿。


不過既然帶回來了,月情也不能說什麼。

月情道:「既然帶回來了,那就要好好照顧,不要像思追那樣道現在還是放養!」

見他這散漫的模樣就想道自家弟弟,開始像個老媽子嘮叨起來。

雖然月靈早已習慣月情那嘮叨的模樣,不過聽久還是挺煩躁的,果斷的扯開話題,道:「思追呢?」

話被打斷,月情也不怒,回道:「見你沒回來,就在婆婆那休息。」

看來今天見不到了,月靈有些失望。

回月情那個關於放養的話題,解釋道:「我那不是想放養他,只是身上事情太多了,他年紀小,帶著不方便。」


「是是是,子行是個大忙人,忙到連人影都看不到。」月情也拿他沒辦法,果斷妥協道:「你記得有空多陪陪他,你既然都認他為義子了,作為義父總該負點責任……」

月思追雖然是她堂哥的兒子,她自然會多加照顧,可這傢伙認月思追為義子,卻又不好好照顧。

只好開始說教起來,一講就停不下來,將近半炷香,月靈感覺自己耳朵都快要長繭了,腦袋也快炸了。


最終受不了,又打斷她,神色無奈道:「好好,月情姊,我真是服了你。說點正經事吧。」

月情道:「我那不是正經事?你不知道你現在帶的那位小姑娘也沒大思追幾歲……」

眼看她又要說教了,月靈果斷"禁言"她。

月情:「……」這人太無恥了!

不想聽,又不讓人說,果斷用姑蘇藍氏的"禁言"。



等月情安穩下來,月靈解開"禁言術",冷靜道:「好了,我聽月霄說了一些關於今早月醫谷的傳聞。」

說道今早的事情,月情恢復冷靜,彷彿剛才說教的人不是她。

她輕咳一下,方才說太多話嘴都乾了,拿起桌上的茶水給自己倒點,喝了幾杯潤潤喉,這才恢復正經模樣。


月情面色嚴肅的表情問月靈:「子行,你給江宗主銀鍊了?」

「啊?」月靈矇逼了,道:「以前給過,不過被我給毀了?怎麼突然提起銀鍊?」

看月靈這副蠢樣看似不像裝出來的,月情頭痛扶額解釋:「今日江宗主前來送賠罪裡,然後說是要找你,可又不讓人帶路,自己直奔二樓去了。」


「什麼--!!!」月靈大驚重重拍了桌子站起來,發現自己失態,才慢慢坐下來面色嚴肅,道:「那個……昨天……我……」

「嘖--」月靈頭也很痛,他昨天究竟還干了什麼阿!!!



月情看他這模樣,肯定不知道自己喝醉後干了什麼事情,繼續道:「如果是普通銀鍊就算了,可那銀鍊還是你煉化的,特權卻比我還要高,還有他脖頸上牙痕不解釋一下?」

想到那時候的場景,月情覺得自己快要說不下去了。


「呃……」昨日不僅給了銀鍊,還咬了他?

為什麼咬他?

噢……


月靈又想到不該想的了,整張臉都通紅,羞愧阿--!


見他無言以對,月情只好道:「這……我也不好說明……」

「子行,你說過,銀鍊有共情的效果,不如你自己看?」


月情伸出帶著銀鍊的那隻手在月靈面前。

事到如今,月靈硬著頭皮,摸著銀鍊,輸入點靈力彷彿進入共情狀態,在銀鍊尋找今日江澄拜訪月醫谷的時候。


銀鍊的共情,卻是神的視角。

午時,果然見雲夢江氏的人帶著藥草一簍一筐的送進來,說是家主已道歉為名,給他們賠罪,關於那晚抽他們鞭子的事情。

然而被抽鞭子的人,都站到月情的後面,不知是惶恐還是受寵若驚,面色不是很好看。

看月情臉色黑的,感覺不是很想收這賠禮。

不過還是聽她道:「多謝。」

月情面色嚴肅還是禮貌的道謝,又道:「那我們谷主呢?」

問到月靈的時候,江氏的人支支吾吾說不出話,憋出一句:「逃了。」

對於他逃跑之事毫不意外,只是輕微挑眉,道:「又逃了?」



「月子行沒回來?」

這時候那位祖宗江澄又出現了,臉黑的臭著彷彿在整個谷的人都欠他錢似的。


月情本就看不慣江澄那張臭臉,可又不能惹怒他,於是道:「回江宗主,確實沒回來。」


「是嗎?」江澄一臉不信,自己繞月情直往祭祀殿。


有了上次經驗,現在誰敢攔截江宗主。

再說,祭祀殿不是誰都能進去的。


原本月家人都以看戲的模樣,看著江澄如何進入祭祀殿,會不會又像上次一樣狠狠撞在牆上?

結果江澄居然就這樣進入了,把在場的人都嚇一跳,月情這才反應過來,慌慌張張跟過去,一路跟道他上了二樓依然沒撞到牆。

江澄推門進去果然,裡面空無一人,這才停下腳步,路上走得很趕,頸肩的衣領有些鬆開,月情眼尖看到江澄脖頸上有個帶血的咬痕。


不會吧?

真的有咬痕!


見道那咬痕,月情小心翼翼地問:「江宗主,您頸上咬痕是……?」

咬痕被看見了,江澄一愣,用手遮住脖頸,惡狠狠地看著月情,道:「你無須知道。」整整衣著,再次把咬痕遮住。


月靈看那傷口很深,不好好處理會留下傷疤。

月情大概也是相同想法,道:「需要幫您治療嗎?這樣就不會留下傷疤。」

「不用。」見不著自己想找的人,江澄心情更差,轉身離開。


等江澄離開月醫谷後,月家人才鬆一口氣,連帶雲夢江氏的人也跟著鬆一口氣。

這時月情好奇江澄那咬痕,見到對方才那位支支吾吾的雲夢修士問:「江宗主肩膀上……那個咬痕是從哪來的?」


「咬……咬痕嗎?」

那修士肯定知道什麼,不然不會這麼結結巴巴的。


月情點頭,連帶後面跟來越來越多想聽聞那閻羅王肩上的咬痕。


那人面色為難,也不知道該不該講,只好牽強的解釋:「這個不好說,跟咬的人,可能關係匪淺。」


月情狐疑道:「是嗎?你跟我來。」

那人一臉茫然,就這樣被月情拉到祭祀殿二樓。

他將那人帶去月靈的房間,這裡能進來的沒幾人,都是月靈能信任的人。



將人帶上來後,月情道:「這邊沒別人了,你繼續說吧。」

那人看見周圍沒人,可還是不敢開口。

月情道:「我猜,那咬痕是月谷主咬的吧?」

這時候那人身體頓了好大一下,月情也肯定這事情跟自己主子有關。

那人神色緊張,左看右看還是沒人,可聽聞月家隱藏能力很好。

很怕說了,回雲夢就會被砍頭。


月情也看出他的為難,道:「這裡只有你跟我,沒有其他人。」

那人這才緊張道:「月情姑娘,我看你是月谷主身邊的心腹,這事情也請別跟外人講。」

月情點頭,發誓:「我不會說。」

聽到她答應了,那人才鬆一口氣,在生呼吸幾下,穩定情緒。


那人一五一十的講了。

幾年前,江宗主的脖子上也被咬過,不過已經治好了,至於是誰治好的不用說,肯定是那個人。

那時候他才剛入雲夢,做了侍衛。

聽老者說雲夢江氏有位月公子,他是宗主的兄弟。

這件事也不是當場見道,只是聽聞而已。

據說那日花宴回程途中,月公子喝醉了,是宗主用御劍扛著他回來,只是御劍過程中,那月公子不知道怎麼了,又摟又抱的,宗主險些掉下去。

而且回到蓮花塢,月公子還是撒手不放,宗主被逼的無奈,只好抱著喝醉月公子回房。


哪種抱,他也解釋不清楚。

可能就那種吧。


那日剛好是他職守在月公子房門外,也不知到裡面發生什麼事情,居然傳出拳腳打鬥的聲音。

本月公子騷擾江宗主,惹宗主生氣,可宗主讓他幫忙提熱水飯食進去,不小心見宗主很溫柔的幫月公子擦身換衣。

他們待在雲夢,可從未見過宗主對誰這麼上心。

只是早晨就見到宗主脖頸上出現咬痕,以及一直躲避宗主的月公子。


不過這次宗主居然移情別戀了,上次帶兄弟就算了,這次居然是帶個姑娘回來。

說那姑娘也不像是凡人,他有對動物的耳朵和尾巴好似狐狸吧,身後還有一對羽翼。

新來的修士都認為她是妖怪,可是老的人說那位可是大名鼎鼎的月谷主,也是那時候的月公子。

他原本也不信,可是看宗主親力親為的照顧呵護,也就信了。

這次恰好又是他值班,守在門外,果然又傳來拳打腳踢的聲音,還有打翻東西的聲音。


說來怪,不知怎麼,裡面聲音也變調了,我們也不敢亂聽。

隱隱約約他好像聽到宗主像那人求什麼?

他聽那姑娘遲遲不妥協,最後好像又被逼得沒辦法,生氣做了什麼讓宗主倒抽一口氣。

他們在外的,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宗主沒有發話,不能隨意亂動,只能乖乖守外面。

大概過了兩柱香吧,裡頭終於安靜了。

原本兄弟守著還在打頓,忽然裡面又傳來有東西被踢到門板上,接著又是一連串東西翻倒聲音。

後來就看到宗主黑著臉出來,脖子上還有個咬痕。



月靈看著就心想:「小兄弟,你說這麼多,真的沒問題嗎?不怕被滅口嗎?」

後來雲夢江氏的人將賠禮送完,要回蓮花塢時,叫那個小兄弟,月情也就放人,聽也聽得差不多了。

感覺沒什麼戲好看,月靈也退出共情。


回過神後,月靈不由得嘆氣,解釋:「我喝酒沒有記憶,我真不知道我干了那些事阿。」

「子行,已你這酒量,還是別再碰酒了。」月情也挺無奈,道:「不過現在好了,江宗主肯定時不時過來,你打算什麼辦?」


江澄來茶水表,他要毀掉銀鍊嗎?

到時候他更不會讓過自己,而且……

他如果扯上那晚的事……

自己怕事也沒臉見人了,喝醉送給別人吃這件事……

羞愧……


眼看這情勢,還是少見微妙好了……


月靈也想不透,他沒想過遇到江澄怎麼應對,所幸道:「三天後,你傳言我失蹤的消息。」


「失蹤?」月情心有疑慮,月靈繼續解釋:「如今來月醫谷的人越來越多,怕是不保險,哪雙眼睛不是盯著我們。」

「等傳出我失蹤的消息,你派人下山巡我,讓剩下四位侍衛隱身跟隨,裝裝樣子。」

「如有被他人跟隨,侍衛會將他們帶道溫寧那,我會在那邊接引,順便再多訓練像他們這樣的人出來。」


月情有些不安心道:「子行,你這是要冒險?」

月靈搖頭道:「無礙,那邊有我的結界,我有把握不會被發現。」

「你看有誰願意下山巡我,不願意者不勉強。」

「思追的話,讓他去三樓,靈狐自然會帶著他。」

「明日一早,我便會離開,之後月醫谷你替我擔著,有事情我會出現。」


「知道了,你在外頭要小心點。」月情看月靈這模樣,答應了。


「那你就先回去休息吧。」月靈下了逐客令。

等月情離開後,月靈躺回他的睡棺,不過沒將蓋子蓋上。

他也不敢真的睡著,怕會醒不來。

只是淺眠的休息,四處警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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