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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魔道祖師,10/24更
祭祀殿二樓充滿沉重壓抑的氣氛,江澄嚴峻的臉近身逼迫一臉假裝正定的月靈。
「子行,那條銀鍊……」當初消除記憶並解除銀鍊,難道還要讓銀鍊加速你回憶我的記憶嗎?
「子行,你為何要消除我對你的記憶?」因為有些事情不要知道比較好,這樣就不會插手管,也不會連累雲夢蓮花塢。
「子行,為什麼……要解除血契?」血契能讓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我怕我心軟後悔。
「子行,回答我!」現在還不是時候,不能回答。
月靈隱忍的撇過頭,不與他對視,江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他知道他在逃避!
他沉默著並沒有回答他,也無法回答。
「雲深不知處禁止喧嘩。」隔了許久,回答江澄卻只是姑蘇藍氏的家規。
「你--!」江澄額頭青筋冒出,冷下眼,低沉道:「都這時候,你還跟我講藍家家規?」
他摸著指尖紫電的戒指,發出"啪"、"啪"電流聲音。
「欸等等等--!!」月靈開始慌了,這人是要拿紫電出來,又道:「這裡禁止私鬥的--!!」
「又是藍氏家規?」江澄每個字都是咬牙唸出來。
江澄紫電都拿出來了,還在空中甩了一下,發出很響的聲音,挑眉道:「真不打算好好回答?」這模樣很明顯再次警告他,如果不老實回答,他就一鞭子抽過去。
「……」天哪,這傢伙是認真的。
江澄這種很難對付,月靈只好反向惡心他,大喊道:「我不是斷袖啊--!江澄我記得你也不是斷袖啊--!!現在是要玩綑綁嗎?你味道好重口啊--!!」
這時江澄身形果然一頓,月靈趁現在穿空子,靈巧繞過江澄跑向門口,直奔樓下。
看到守在門口的月情,月靈忽然有種快要解脫了!
然而事情沒這麼容易,本以為就快要踏出祭祀殿,身後出現強勁的紫色電流將他牢牢捆住。
「碰--!」
月靈身形不穩一跌用臉著地狠狠摔在門口月情的面前,顯得非常狼狽。
「子行?」月情難得看到他這麼慌張的跑出來,忽然聽到有節奏腳步聲正緩慢走下樓梯,手上還甩著紫色鞭子發出"滋滋滋--"電流聲。
「江、江宗主……」月情瞬間口吃,結結巴巴看著下樓的那位祖宗。
江澄不苟言笑,渾身散發出令人恐懼的氣場,再看到地板上的那位,臉朝地不肯抬頭的月靈。
月情不解的想:「子行,他怎麼招惹到這位祖宗的?」
江澄聲色俱厲甩著手上鞭子道:「想逃?」
「……」月靈臉朝地,沉默的不動,內心流淚--他沒臉見人了。
月醫谷祭祀殿的結界一向只出不進,進要有持有特權才能帶入,出的話可以自行離開,不送。
所以月靈慌慌張張逃到門口,江澄也回過神苫眉努目,甩著手上紫電攻在那人逃出去之前,把人給抓住。
原本今日來月醫谷參觀的人就很多,結果鬧這一齣祭祀殿前面這時候又聚集了更多看戲的人,只能站在外面看著裡面的一舉一動。
江澄也發現外頭那群人,面色不確冷聲喝斥道:「看什麼看?都散了。」然後將地上那位扛在肩上,綑綁打包帶離祭祀殿,外頭那些人很識相的讓出一條路。
「江宗主留步--!」月情著急叫住扛著自家主子的男人。
江澄腳步停頓,回頭虎視鷹瞵的看著月情,不假辭色:「有事?」
月情內心害怕極了,可還是擔心自家主子的安危啊……
冒著這種令人畏懼的壓力,憋出一句:「你要把他帶去哪?」
江澄冷哼,道:「江家。」
雲夢江氏……
好像哪裡不對,可月靈本就是雲夢江氏的人,現在被帶回去好像又沒什麼不對……
離開前,月靈能聽到月情最後一句:『子行,保重。』
保重你個頭啊--!!
江澄沉默扛著月靈到達雲深不知處那刻著三千條家規前,月靈終於開口:
「放我下去,我早已不是雲夢的人了。」
江澄聽到身形一頓,然後繼續走,道:「我未曾把你逐出江氏,你依然還是江氏的人。」
「還有,我不是斷袖。」
月靈愣住,尷尬道:「好好好,我知道你不是斷袖,那你能放了我嗎?」
既然已經離開雲深不知處,月靈也不能再講那些藍氏家規了。
江澄道:「不能。」
因為他如果放手,這人就會離他更遠。
月靈沉默著,現在還有很多事情沒做,不能就這樣離開。
眼看這情況,也是逼不得已了。
「對不起。」
月靈不管會不會傷害到江澄,利用靈力震盪震開綑綁在他身上的紫電,江澄身形不穩跌落在地上,眼看著那人背對著他,道:
「我現在不是雲夢江氏的人,而是醫谷月氏的谷主。」
江澄神色中透漏徬徨,心中有什麼東西落空空的,咬牙對他道:
「為什麼--!!你就只肯跟著魏無羨,為什麼你要替他護著那群溫狗--!」
那群將他雲夢江氏淪落到這個地步的溫狗!!!
「為什麼……你是求助姑蘇藍氏……」
為什麼不是他?
為什麼不求助他?
在他心中的地位難道比不過那些人?
「月子行--!!回答我--!」
江澄起身低著頭惡狠狠瞪著月靈,握緊紫電向那人抽過去。
可惜實力的差距下,紫電根本無法突破那人身邊的屏障,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人一步一步遠離自己,直到消失不見。
江澄依然沒得到那人的回應。
你躲著我,我還不能找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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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月靈隱身飛在空中,不忘拍胸口讓自己平靜下來,心裡想著:「這隻傲嬌的貓還真難對付,看來也不能常常待在月醫谷了。」
『我回來拉~』
月靈用著血契告知月情,不過是隱身狀態直奔祭祀殿一上就是二樓,現身躺在柔軟的床上,用手臂遮住自己眼睛,大笑出聲。
「太好玩了--!太好玩啦--!」
「現在江澄怒氣值很高,應該都認為我被他帶回去嚴刑拷打什麼的?哈哈--!!」
手臂移開,眼神冒出精光,起身開始做正事,直接在祭祀殿再建一樓,在中央開始畫出繁雜的陣法。
等到他畫完的時候,月情剛好處理完事情,敲著月靈二樓的房門,關心道:「子行,我能進去嗎?」
「進來吧。」
聽到裡面的回應,月情推門進入後,月靈面帶微笑牽起月情的手道:「給妳一個驚喜。」
帶著他來到三樓,她一進去就看到中央上巨大的陣法,還是他從未見過那種陣法。
「這是?」月情驚訝的問。
月靈笑著拍拍雙手,解釋道:「給你的驚喜。」
月靈牽著她走進傳送陣中央道:「來吧,待你去一個地方。」
雖然這陣法從未見過,可月情依然相信自家主子不會對他做出什麼事情。
於是乖乖走過去,月靈拉起月情的手,道:「傳送--!」
眼前場景一變,發現此地也是畫了同樣的陣法,不過是個偏僻的森林。
月情問:「這裡是哪?」
月靈回:「秘密基地,專門訓練專用的。」
確實是訓練基地,近期才畫出這個陣法,月情看著周圍還有許多走屍走來走去,不過她仔細一看,發現有一具躲在那被燒得焦黑的樹木後面露出半邊臉,那是--!
「阿寧--!」
這幾年的思念瞬間爆發出來,月情見到溫寧後含淚激動的掙脫月靈的手,直奔她那個思念已久的弟弟。
「阿姐。」
溫寧走出來溫柔的接住,哭得唏哩嘩啦的月情,畫面很感人。
整整三年多,他們從未見過面,那思念的日子過得非常煎熬,可如今見到了,又覺得那幾日等待都值得了。
「好想魏嬰啊……」月靈看著他們相擁的模樣,覺得眼睛酸酸的。
如果不是自己,魏嬰為何又會那麼早死……
如果魏無羨沒看自己打那場,他能被藍曦臣收留嗎?
藍曦臣,藍家,姑蘇藍氏……
雲深不知處……
不由得想道那時候他的笑容……
「天子笑,分你一壇,當作沒看見我行不行。」
想當想起就感覺自己就在他們身邊,靜靜的看著他們兩人,露出淡淡的笑意。
那時候在雲夢在姑蘇那些愉快的回憶,就像是跑馬燈的浮現在自己腦海裡。
可又想到那時候聽到魏嬰已死的時候,藍湛那絕望的表情,而自己卻是親眼見證那畫面,居然沒有絕望沒有難過,毫無情緒的收起陳情和陰虎符……
彷彿再說這是自己意料之中的事情,依然繼續演的戲……
感覺沒什麼值得難過……
「子行!」腦中都是魏嬰叫著自己的名子。
月靈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感情反應遲鈍,現在居然覺得非常難過和絕望……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用著衣袖擦過自己眼角的淚,回過神喃喃道:「回去買幾壇天子笑好了……」
在等待他們倆敘舊,月靈拿出陳情輕輕握在手上,懷念著那段黑化後發生的所有事情。
閉上眼悠悠哼出一曲淒美的曲子,回憶著那些過得非常艱辛的日子,雲夢蓮花塢被滅自己無能為力,魏無羨被抓走後自己的漠視,血虐溫晁那段日子,迷茫失控的自己。
這時不得不承認,被陰戾怨氣污染的自己,居然還能保持阻止他坐出那些無法挽回事情,保護那些需要他保護的人……
那時候自己將怨氣歸還,自己恢復清醒後居然沒阻止他,放任他合上陰虎符放任他殺夠性,讓他被百鬼反噬……
這一切主因都是自己……
明明自己可以很早殺了溫若寒……
明明他金丹可不用給江澄……
可……
自己卻……
月靈拿著陳情遮住自己的雙眸,一動也不想動,只是笑,笑得很淒涼,一笑就停不下來,眼淚都出來了,一邊笑一邊想:
「魏嬰……魏嬰……你什麼時候……回來……」
還有十年……
劇本還是照走……
還有金光瑤……
這時候要是給自己一壇酒就好……
心動不如行動,來去來天子笑好了,那人最愛的天子笑。
月靈拍拍身子,對月情道:「月情,妳想回去直接到傳送陣吧,利用銀鍊就能回去了。」
「好。」月情還不想回去,難得見到弟弟。
「那我先回去了。」月靈說完走回傳送陣,一下子回到祭祀殿。
想著天子笑,開開心心隱著身飛到綵衣鎮,買了五六壇天子笑放入空間,在回祭祀殿。
月靈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沙發上拿出了天子笑還準備兩個小碗杯,倒酒。
想著,要是這時有人陪自己喝酒的話就好了,如果是魏嬰在的話肯定陪自己喝酒了。
不過不可能的……
他已經不在了……
此時,江澄又黑著臉回到雲深不知處,一路走道月醫谷,遇見那幾個大人物。
金子軒疑惑,方才他不是才臭著臉把月子行帶走嗎?
怎麼又回來了?
臉色鐵青的很,估計是從他手中逃脫了吧?
聶懷桑也見到,好死不死就問:「江宗主,月谷主呢?」
這時候,就感受到那種懸梁刺骨的氣場,見他不好言笑:「跑了。」
所以他才回月醫谷,要抓人。
聶懷桑想想也是,打開折扇遮住自己的下巴,往後站一點。
金子軒道:「月子行哪是那種想抓就能抓到的?」
聶懷桑也小聲附和:「是阿,連溫若寒都抓不到他,你能抓到他?」
金光瑤原本也是要來拉攏那位神秘的妖仙,可聽到他們倆的話,又更加思考要怎麼帶走那人。
眼看這位雲夢江氏的江宗主,臉黑著要來抓人,今日怕是不適合提起讓他去蘭陵金氏的事情,便起身回去,這時候該去給大哥彈清心音了。
聶懷桑看到離去的金光瑤道:「三哥,你要去找大哥嗎?」
金光瑤停下腳步,笑顏回:「恩,該彈琴給大哥聽了。」
聶懷桑點頭笑道:「大哥,回清河聶氏了,你得回去那邊找他。」
「多謝。」金光瑤笑著道謝,啟程去清河。
金光瑤走後,月嵐剛從藥田回來,手捧著草藥正要去住著傷者的客房,被聶懷桑攔住。
聶懷桑道:「月嵐兄,你可知我那位聶氏子弟在哪嗎?」
月嵐點頭道:「知道,隨我來吧。」
「慢著--!」江澄快步擋在他們面前。
月嵐當然知道他是誰,雲夢江氏的宗主,主子的兄弟。
見他攔住自己,能感受這人來者不善,可是氣勢比不過他,只好謹慎道:「江宗主,您這是?」
「帶我進去祭祀殿,我找月子行。」
月嵐愣了:「啊?」
他找主子有什麼事情,這麼嚴肅?難道是找主子麻煩嗎?
雖然他能感受到主人剛回到這裡,可真的要帶他去見主子嗎?
他並不知道方才這人一度把他主子帶走的事實。
聶懷桑緊張問道:「江兄不好吧?」你不是帶走失敗,又要再試嗎?
江澄又說一次:「我找他有事,我知道你們月家的人都能進去。」
月嵐被這人來勢洶洶的氣勢嚇得後退一步,想著:「是能進去。」但不是每人都能上二樓的。
可好巧不巧,他能夠上去,真的要帶他上去嗎?
月嵐心慌慌,怕得罪這位江宗主又怕得罪主子,這件事還是問問看主子意見,眼看自己無法離開,只好用著血契問:
『主子,我要帶江宗主上去嗎?』
此時,月靈正喝著天子笑藉酒消愁了,本就一杯醉的他,如今卻越喝越迷濛,根本沒聽清月嵐血契的問答。
隨口『恩』了一聲,然後繼續喝酒。
月嵐以為主子這是同意,於是禮貌的對江澄道:「江宗主請。」便乖巧的帶著江澄進入祭祀殿。
反倒是驚訝了金子軒和聶懷桑等人。
這人方才不是剛逃?
怎麼又同意見上一面了?
「聶公子,我給您帶路吧。」不知從哪出現的月衍接受月嵐的工作,給聶懷桑帶路。
「哦……噢--!」反應遲鈍的聶懷桑回過神,想起自己要來這裡做什麼,就愣愣跟著月衍走了。
獨留下來的金子軒,想道自家妻兒還在家裡等他,看來是見不著這位谷主,只好像裡面月家人,讓他幫自己傳話。
說是:「師姐她很想你,有空回去看看她。」
月嵐將江澄帶到二樓後,輕敲房門,道:「主子,我們進去了。」
「恩。」月靈聲音沙啞低沉。
月嵐推門進去就看見,主子變回金毛少女的原形態了,臉微紅反應很遲鈍,整個妖都懶散的趴在沙發上狐耳都垂下來了,聽到門口有動靜也只是搖一下尾巴,就再也沒反應。
這時候江澄就發現到桌上那壇酒,用自己高大的身型擋住月嵐,背對著他道:「你先下去。」
原本就看著原形態的主子,不由得失神,視線被遮住後,聽聞江宗主的話,月嵐懵懵懂懂的點頭:「哦……」
探頭對那位主子道:「那屬下告退了。」才乖巧的退出房間。
等到自己走回樓下時,這才恍然大悟:「等等--!方才發話的不是主子啊!」
立刻跑上去正要推門的時候,發現門被反鎖了--!!
糟了--!
闖禍了--!
月嵐走後,江澄皺著眉頭走過去,看著醉過去的月靈,不由得想到那日蘭陵花宴結束後,他就接過喝醉的月靈。
那時候的她,只是睡著了,後來醒了又醉的在他身上鬧騰,先是亂摸解他衣衫,又咬住他的脖頸,整個人都黏糊在他身上。
睡覺也不老實,滾來滾去,抱這個抱那個,滾下去很多次,最後折騰他一整個夜晚都沒睡。
江澄皺著眉頭站在她面前,念著她的名字:「月子行!」
被聲音驚擾的月靈,抬頭發現自己被陰影遮住,神識模糊不清。
這人……是誰……?
江澄靜靜看著月,她的眼楮深藍色太黑太沉,江澄被他看得方才還在氣頭上的情續壓了下去,面色複雜。
醉的昏昏沉沉的月靈看著眼前一動也不動的人,腦中忽然迴盪,他心中那小天使的聲音叫著自己:「月公子。」
在夢中的月靈正呆愣看著面前,被做成兇屍的溫寧站在自己面前,很努力牽扯出笑容。
忍不住,被他的動作逗笑了。
現實的月靈迷濛的看著江澄笑了,嘟嚷了幾個字。
江澄沒聽清,又彎下身過去聽,不料馬上就被月靈用雙手勾住脖頸江他拉得更低,兩人面對面,嘴都快親上了。
明明月靈只喝一杯而已,酒味不重,可江澄感覺自己快醉了,卻還是強硬克制自己要鎮定。
忽然月靈小巧的嘴又開口散發淡淡酒契,嚷嚷兩個字。
這次江澄聽得很清楚。
她叫:「溫寧。」
都這時候他喊不是眼前人的名子而是別人名子。
「好阿--!」江澄隱忍著咬牙,黑著臉額冒青筋心道:「叫我,溫寧?看著我叫著溫狗的名子--!」
他都不知道,這傢伙什麼時候跟那個被做成兇屍的溫狗關係那麼好了?
這時突然回想那時家姊要結婚了,自己特例帶著姐姐東躲西藏來道夷陵下,自己那時候失憶不記得月子行。
那時候見道她也是這個樣子,還很親暱的摟著那個叫溫寧的兇屍,兩人有說有笑的,可見到他後臉上笑容就消失了。
原來在自己失憶的時候,他們關係好上了?
不知自己內心醋意爆發的江澄想著:要是現在那個溫狗出現在自己面前,他肯定把他給挫骨揚灰--!!
舊仇加新仇,恨不得現在就把他弄得不得好死--!就算他已經死過一次了--!
遠在大梵山的溫寧忽然感覺到一陣惡寒,可自己不是被做成兇屍了,照理來講感覺不到溫度,方才惡寒難道是有不祥的徵兆?
看到自家弟弟抖了這麼一下,月情關心的問道:「阿寧,怎麼了?」
「沒事。」溫寧搖搖頭,繼續道:「方才,我們說道哪了?」
另一方面江澄還在和喝醉的月靈僵持不下。
月靈發現"溫寧"還是像往常一樣,一個命令才會動作,月靈忽然低聲叫道。:「抱我起來。」
看著眼前帶點魅惑姿色的狐妖少女,江澄皺眉,倒抽一口氣,氣息不穩,感覺自己身體不受控,居然照她的話,抱了起來讓她安安穩穩靠在自己胸口。
當她被抱在一個溫暖的懷裡後,輕嘆一聲:「真好……真舒服……」
完全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江澄無奈的皺著眉頭,抱著醉靈坐回她的沙發上,讓她更穩的靠在自己懷裡。
江澄心想著:「我這是瘋了嗎?為啥要聽她的話。」
不懂躺在江澄煩惱的月靈笑了起來,好像有點無奈,又帶著點他平時玩世不恭的笑道:「我跟你說個秘密,你不要告訴別人……魏嬰……他怕狗……特別怕……」
「……」江澄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看著埋在自己身上那人的胡言亂語。
月靈低低地笑起來,又說了一堆關於魏無羨各種糗事,從雲夢說到姑蘇……。
這些江澄都知道,可他心裡很鬱悶很難受,她說的都是關於魏無羨,從未提起過他。
難道在她眼中就沒有自己的存在嗎?
他就這麼比不過魏嬰嗎?
江澄內心忌妒著,月靈依然邊說邊嘿嘿哈哈笑著,就想在回憶過往一樣,也不知道說到哪了,忽然情緒就低落了。
然後就沉默不語。
月靈將自己埋入那溫暖的胸膛,一動也不想動,話也懶得說,只是笑,一笑就停不下來,眼淚都出來了,一邊笑一邊道︰
「……江澄……」
江澄抱著她的手抖了一下,抽了一口氣沒緩過來,她說到自己了……
有些激動……
昏醉的月靈吞吞吐吐道,哭笑不得的道:
「江、澄……會不會……恨我……」
「他阿……肯……定……恨死我……」
「因為……他的……爹……娘……我……一個……都沒有……救起……」
「……是我……」
「故……意……放走……溫……晁……和……溫……逐流……」
說到這裡,她的眼淚就滑落下來,抽泣的哽噎道:
「……如果……當、當時……殺了……他……他們……」
「……江澄……他……金丹……就不……會……被……化……」
夢中的月靈看著眼前被大火燃燒的雲夢蓮花塢,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她明明可以殺掉溫晁和溫逐流,可她卻放掉了。
恰巧魏嬰和江澄遇到逃跑的他們,就這樣被化掉金丹……
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夢中的月靈陷入自責當中,她不敢面對江澄,現實的她也完全昏迷過去。
就這樣安安靜靜過了半個時辰。
遠在大梵山的月情察覺到快亥時了,才依依不捨的道別自家弟弟,利用傳送陣回到祭祀殿。
下樓發現,二樓燈陰暗,可坐在沙發上隱隱約約看到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孩子,還以為是月子行和月思追。
江澄聽到腳步聲靠近,警覺性抱著昏睡的月靈站起身,手握紫電朝那人抽一鞭過去。
月情見那人來者不善,仔細一看那個被抱著的孩子,居然有對翅膀還有獸耳尾巴,難道被抱著的是--
月子行!
那現在站著面對她的男人,手握鞭子,紫色流光。
月情認清那武器,心道:「紫電。」
看來那位祖宗還是進來祭祀殿了,不過月子行居然沒有逃跑還安安穩穩的被他抱在懷裡。
難道被威脅了?
被虐待了?
以他的能力,誰都無法撼動。
她離開這幾個時辰究竟發生什麼事???
月情冷著臉對江澄道:「江宗主,您怎麼會在這?」
江澄冷哼一聲,道:「你們家谷主,我帶走了。」
瀟灑轉身,頭也不回的抱著睡著的月靈一步一步離開。
「慢著--!」月情拔出靈氣要與江澄拔刀相向,皺眉喝斥道:「放下子行!」
江澄背對著她道:「不放。」
面對拔刀的月情,江澄毫不畏懼,反而緊抱著月靈瞧著姿勢讓她穩穩坐在自己手臂上,繼續沉睡。
看來勸說無用,月情道:「那就別過我不客氣--!」
揮舞著靈劍朝江澄方向過去,這時候沉睡中的月靈感受到危機,翅膀一揮靈力震盪將那人給震飛撞上牆壁,好在江澄抱著她不受影響。
但月情被撞那麼一下胸口一悶吐出鮮血,不可置信看著月子行。
月靈閉著眼聲音迷濛道:「不許過來。」
跪落在地上的月情,心有不甘還是遵守道:「是……」
眼看著這位雲夢江氏的人,將她主子帶走了。
這時月情才聞到她方才撞倒個什麼東西,散發出淡淡清香味的酒潭子。
上面寫著"天子笑",姑蘇有名的釀酒。
月情狼狽的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髒汙,撿起一旁滾落的那壇酒,心道:「子行?不是不碰酒嗎?」
「酒?」
「難道他喝酒了?」
這才想起月靈離開的時候,那不易察覺的落寞神色。
每當魏嬰在夷陵喝酒,都會談到關於姑蘇那戀戀不捨的天子笑。
如今他們現在居住在姑蘇,看到溫寧想起了魏嬰嗎?
所以才買好幾壇天子笑,自己獨自喝起酒來。
可……照他的個性,他不會找江宗主喝酒,那江宗主又是怎麼到這裡的?
「月情姊……」月嵐畏畏縮縮的從門口進來,臉上就寫著:我闖禍了,怎麼辦?
月情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傢伙給江宗主帶進來的!!
月嵐也很無辜,沒想到江宗主這麼霸道,把攔路的全都用紫電抽開了,他也是免強才起身爬到這裡。
月情輕嘆一口氣,扶額頭痛的搖搖頭,這下好了,江澄把喝醉的月靈帶走了。
真不知道,主子醒來後會是什麼反應……
不敢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