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街道上走來精神頹靡的一群人。
雖然藍領巾Sans和紫領巾Asgore試圖歡舞低迷的氛圍，但仍不敵這份低迷的力量。
「大家都沒事吧？」聽見其聲音及跑過來的身影，是Toriel。
「老師！」「老師！」灰白和彼動不約而同地喊出聲，喜悅透露得一覽無遺。
Toriel伸大了雙手，好好地擁抱著他們兩位。
「幸好你們都平安無事。」她抬頭看了他們的平安，目光漸轉向他人，「這是來自另個世界的Sans對吧？還有Asgore。」
好像Toriel對這一切覺得正常，灰白差點腦筋轉不過來。
「老師……知道他們是？」灰白未完的話語夾帶不可置信。
「畢竟看到了她也不得不相信呢。」跟著Toriel的視線，灰白跟著往回看過去，又是震驚的衝擊。
「你們什麼時候在這的？」灰白很確定，直到剛剛之前，橘衣Papyrus和紫外套Toriel並不在隊伍裡。
「這種事不用太計較了吧？」紫外套Toriel笑笑地擺了擺手。
「這孩子也是Asriel吧？」Toriel看向了七彩領巾Asriel。
「妳好！」他很有朝氣地舉高了右手回應。
她的雙眼漸漸轉向了在他旁邊，情緒低迷的祈未。她走向前去，輕輕地將她抱在懷裡。
「怎麼了？孩子。」一句話，一句溫暖，讓心思再度湧上心頭。眼眶的淚積滿了過錯與思念。
「老師，我們……回去再說說這些事吧？」灰白尷尬地笑笑，讓Toriel看出些端倪。
一路上的沉默，沒有人願意打破僵局。
「有人想要吃派嗎？」直到Toriel問了這句話。
「想要！」彼動率先舉高了手。
「派！」「派！」藍領巾Sans和紫領巾Asgore迫不及待地雙手握著拳，如握著刀叉想趕快享用。
「是派耶，祈未想要吃嗎？」七彩領巾Asriel期待地等著回答。
「想要吃！」祈未久違不見的笑容綻放，多少讓灰白安心了些。
「灰白要吃嗎？沒有的話我到時一起吃掉喔？」彼動有所意圖地壞笑。
「我、我當然要吃啊！」為了急著回答而差點咬字不清。
大家不禁哄堂大笑，雖灰白覺得些尷尬，但知道已經把冰冷的氣氛拉回應有的溫度而放心。
與彼動互望一眼，看他心滿意足的微笑，也許一開始就是企圖這樣？
灰白回以微笑。幸好是這樣的舉動讓氣氛更和諧。
「會做很多，大家都吃得到的。」Toriel笑笑地答著。
好不容易回到了久違的家，踏進門的那刻終於有回到歸屬的感覺。
這期間實在飄泊太久，任誰也不會知道只是想到家卻發生意料之外的事。
有些人等待休息，而孩子組好奇心爆發地到處查看。
短暫的沉靜，好像事情發生之後，就沒能像這樣能夠好好沉澱思緒。
「對了，Frisk…...」在廚房的Toriel到了門旁刻意地看了一下客廳，手裡抱著鍋盆，仍不時在攪拌著麵糰。但看到了青年的Frisk與少女的Frisk同時看向了自己，不禁愣了一下。
「比較大的Frisk，可以幫我叫一下上面的Sans嗎？這個時間他應該差不多也餓了吧？」
「那個……」Frisk欲開口的話再吞回肚子裡。畢竟這件事實在難以啟齒。
「啊，如果他的身體還是不太行的話也不勉強他，我之後再送上去。」不知實情的她自顧地說著。
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能說出口。
除了祈未孩子組的歡鬧聲之外，一股無形的低氣壓壓迫著全場。
烤好的派開吃。有人吃得快，有人吃得慢，輕鬆的小聊如是睽違已久的和平。
「我上樓給Sans派一下。」看著Toriel的身影逐漸隱沒在樓梯間，心裡更是增添不安與罪惡。
不出所料，不過一會她走下樓。
「有人知道Sans……未來的Sans去哪裡嗎？」
意料之中的問題，卻是困難之上地無法回答。
祈未小腳步的身影走去，Toriel未察覺的沉重拖著祈未的小腳，每一步踏著勇氣。
「在這裡……」雙手遞出的是用白色手帕包住之物。
Toriel放下了手中的派將其接過。「這是？」不好的預感上身，還是將其小心翼翼地打開。
像是釋放了寒流，將空間冷凍到呼吸都覺得困難。
Toriel的雙眼無法從手上的白色粉末移開。
「這是……Sans的？」
「Well……」在這時間線的Sans發聲，將翹著腿的慵懶角度坐正，「還是讓我述說整個經過吧。」
Sans將發生的事好好地解釋了一遍。Toriel顫抖地想狠狠地握緊代表生命的殘留物，只怕會灑落一地而忍耐著。
解釋結束之後，氣氛再回到冰點。
「對不起……」祈未抿嘴地低下頭，悔恨的雙手緊握著，欲哭的淚遲遲無法落下。
「孩子……」Toriel再將手帕重新包覆，伸出若大的雙臂準備好好地給予溫暖。
「碰！」撞擊聲之大嚇得某些人從椅子上跳起來，所有人一致地看向了接向大門的門口，不意外地跑出了一個身影。
「嘿！你們果然都在這啊！」爽朗的笑聲馬上映入了腦海的身影，那位所有怪物心目中的魚人英雄。
但她氣喘呼呼地看起來有什麼急事。
「Undyne，妳還......」灰白還未道盡話語。
「看來你們是沒什麼事的樣子。等下我還要去處理人類那邊的事，有什麼事的話等下再找我。我就先走啦！」Undyne霹靂啪啦地講了一長串話，完全無法插話。
她轉過身準備離去，但瞥了眼見到放在地上之物。
「這是派嗎？」二話不說，她直接拿起剛剛Toriel放在地上的派，張大了嘴連同盤子一口氣吃掉了整個派，連吞下都能清晰可見食物的形狀順著喉嚨而下。
接著像是變魔術，從嘴裡取出完好無缺的盤子放在地上。
「謝謝招待啦！」馬上跑出了門不見蹤影，好像這過程就是一陣風暴來過。
以為可以好好安靜一段時間了。
「碰！」這回門又被粗魯地打開，不禁懷疑是不是Undyne又跑回來了。
但見到黃色的身軀確定不是了。
「終於、找到你們了……」Alphys的喘簡直跟Undyne有得比。「這些事情……我一定要……當面……跟你們說……」喘得連話必須得分段說。
「先好好休息一下吧？」見Alphys如此，Toriel問著先讓她放下心。
先前準備好的茶讓Alphys能愜然地坐在沙發上喝著茶，吐出的氣宛如把煩惱吐了出來，臉上洋溢著笑容。
「不對、我不是來喝茶的……」Alphys慌忙地放下了空杯，兩眼專注地看著大家。「我已經實驗出來了，時空會混亂的原因。」
她看了幾位來自不同世界的人，讓他們有被點名的感覺。
「原因是……」
「是這個吧？」橘衣Papyrus從口袋裡拿出了齒輪，閃耀地發著螢藍的光芒。
「啊、對。」突如其來的回答讓Alphys一時無法反應。「這個齒輪的出現和作用是……」
「從最根本的時間運行掉落，可以用來穿梭時間與空間，這樣對吧？」紫外套Toriel搶接答著。
「沒、沒錯……」接連地被搶答，Alphys愣了幾秒。「那會造成這樣的狀況……」
「重置導致的結果。」這次換灰白答話，「這些其實我們都知道了……」
這樣究竟是不是在打擊Alphys的信心？而特地把最後一句唸得細語一般。
「呃、我原本想說的是、我還不清楚原因……但是。」Alphys的消沉宛如讓身子比平常還要駝背。「原來你們早就知道這些事了……」
「不過說來，Alphys看到他們不會覺得驚訝嗎？」青年Frisk不禁提問。
畢竟來自不同世界，看到類似的人但卻是截然不同的人，總會有些驚訝。但Alphys看來卻相當淡定。
「這個啊。」提起什麼開心事般，Alphys臉上洋溢笑容，「因為Papyrus現在在實驗室那邊跟另個世界的Undyne相處的關係吧。」
「欸？」幾乎是所有人發出的納悶聲。
「那位Undyne感覺跟我的相同點好多呢，感覺可以聊很多很多事情。」Alphys滔滔不絕地說著，但橘衣Papyrus卻是無奈地手貼著額。
「她到時要怎麼回原來的世界？」橘衣Papyrus問著，所有的思緒集中在快爆炸的腦。
「這個、那個……」Alphys的視線左右盼望，支吾地無法說出完整一句。
「要是類似的狀況太多的話，就算把主要的事情解決了，回過頭還是得想辦法解決這事情。最慘的情況是我們已經沒有可以穿梭時間空間的方法。」
氣氛凝重到實在讓人想脫離這個環境。
沉靜的數秒卻像是數年的時間。
紫外套Toriel從沙發上站起了身子，「嘛，比起考慮這麼多事，不如先處理好最主要的事吧。避免更多類似的狀況發生，而且如此一來，就算真的無法回到原世界，有的時間是思考。至少沒有危機讓我們操心了，不是嗎？」
語音的落下，隨之而起的是獨響的拍手聲。
所有人注目少女Frisk的拍掌響聲，在停下後臉上仍掛大大的笑容。
「既然妳都這樣說了，那就只好照妳說得了。」橘衣Papyrus輕鬆的笑意，讓她感覺幾分不對。
「怎麼搞得好像是我壓迫你一樣？」紫外套Toriel無奈笑笑地回答。雖然感覺出一些意思，但沒有接受的打算。
「欸？應該是這裡吧？」從門口傳來的男聲聽來熟悉，卻一時無法想起是誰。
但看到Toriel雙手摀起了嘴震驚地注視著門口，灰白腦中閃過了人影，跳下了沙發而跑向門口。
轉過了轉角，看到許久不見，一身綠外套的金黃身影。
「呦！你們都在這嗎？」
是同一位嗎？看到眼前的金黃身影，灰白不禁想著。
在印象裡是只有哀傷遍佈全身，背著孤身卻背了全世界。
但在眼前是熟悉的笑容，笑容溫暖地宛如暖和了心。
「孩子？」Toriel無法確認眼前的他是不是彼動，畢竟身型比印象的高，甚至身高超越了自己。
「好久不見了，老師。」他一如往常地打招呼。「啊、應該並不是這麼說才對……」他有些尷尬地抓著頭。以現在的身份來說，似乎說什麼都很奇怪。
「原來你們在這裡……」從他背後走出了略矮的身影。
「凱尋？」灰白呼喊其名字。
「好像有派的味道？你們難道在吃派嗎？可惡你們竟然在我不在的時候吃派！一定吃了好幾盤對吧？而且還一邊吃一邊喝著茶，唱著歌還跳著舞！」
相對凱尋激動地說了一長串，灰白相對地冷靜。
「還有剩一些，你可以吃一點……」灰白仍然在意著後面那幾句，「唱著歌跳著舞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先別站門口了，進來坐吧！」Toriel招呼地擺了手，他卻是搖了搖頭。
「我這次來只是想告知，時間差不多了。」
每個人聽了心裡有數。
＊
「路上要小心喔！還有……一定要平安回來。」依稀記得離開前，Toriel是怎麼說的。
她的笑容充滿了惆悵卻又故作堅強。
可以的話，她其實是想跟著去的。
但是被未來的彼動拒絕了。
「我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我保證。」是這句才得以說服。
回到了整個事情開始的地方。
透明的地面可見若灰若白的空間，大小不一的齒輪仍飛舞著。
好像這裡從沒發生過任何事一樣，跟記憶中沒有絲毫差別。
「你們來啦。」OUS灰白拿著木杖站在中心處等待。
「你一直都在這嗎？」灰白問著。
「以防任何萬一嘛。」他一貫爽朗地笑著。「你們來到這，就代表你們已經解決了那些齒輪的傢伙了吧？」
「嗯？你怎麼會知道？」
「這個嘛，就讓你自己找看看答案嘍。」
「好酷喔！」「快看快看！」樂天的三四人組到處跑跳，對這未知的空間充滿了好奇心。
「祈未，再看過一遍還是覺得很酷對吧？」
「嗯……」
七彩領巾Asriel覺得不對勁，可以感受到低氣壓仍在祈未的上方盤旋。
「一定沒問題的！」充滿著氣勢的話語道出，成功吸引了祈未的注意。「不管接下來還會有什麼磨難，都一定可以度過的！」
都一定可以度過的。祈未的腦海裡不斷地重覆播送，好像這樣的場景已經經歷了很多次。
「我們都會待在祈未身旁的！」藍領巾Sans舉高了雙手，雙窟閃爍耀眼的星。
「不會有事的，絕對！」紫領巾Asgore答道，笑容讓人感到放鬆。
但即便是這樣鼓勵著，祈未仍然沒有好轉的跡象。
雙眼無神像是墜入了無底的黑暗深淵。
「那個啊......祈未。」這次的聲音不一樣，祈未好奇地朝向聲音看去。
灰白走了過來，最後停於幾步之差。
他將雙手向後繞過了自己的頸，取下了反射金屬光芒的心型項鍊。
祈未睜大了她澈藍的雙眼，如同湖面映射著陽光閃耀。
「英雄？為什麼要拿下來呢？」她從未看過灰白拿下過項鍊，就算是在幾次輪迴的記憶裡也沒有。如同象徵的重要之物怎麼可以輕易取下？
「雖然說很多次可以叫我名字就好......」灰白的無奈寫在臉上，而後轉為正經，卻不太知道該如何起頭。「我考慮了很多次，我決定還是要把這交給妳。」
心型項鍊呈現在眼前，閃耀地讓人目眩迷離。
「欸？」祈未從心型項鍊的閃耀中清醒過來，「可是這麼重要的東西......」
「雖然是有點突然啦......不過我已經想了很多次，我覺得現在的妳比我更需要這個。它至今帶給我了無數的奇蹟，我想是時候把這個奇蹟交給妳了。就像以前，Frisk所傳下來的決心讓我度過了在夢境之地的最黑暗時期，而這份決心......該傳達到妳身上了。由妳掌握著未來的結局，我們信任著妳，所以信任這個項鍊會帶來奇蹟吧。」
即便說了這麼一長串話，祈未伸出的手仍半途退縮，「可是......」
「還是說覺得這個項鍊在我身上實在太臭了，不想要接手。」灰白的雙眼死魚般，對這事不抱存希望。
「沒有這回事的！」祈未馬上接過手，小心翼翼地將項鍊捧在手掌心上。
看到重要之物無事，祈未鬆了一口氣。但是看了灰白的笑容，「英雄是故意的嗎？」驚覺到這一切都是他計畫好的。
「不這樣做的話，妳就不會接手對吧？」
「唔......」完全無法反駁灰白的話。
「總之，記得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們都會在身邊的。」
似乎在以前也聽過類似的話，明明是很清楚這句話的意思，為什麼會一再訴說不明白。
戴上去了，傳承的心型項鍊。
「很適合祈未喔！」七彩領巾Asriel讚賞著。
另一方面，「那個啊……」彼動緩步走到未來的自身眼前，滿是擔憂地垂著雙耳。
「怎麼了嗎？」他回以笑容。
「其實有一件事我很想問……」扭扭捏捏的模樣肯定是害怕說出來。
「說呀，我不會傷害你，用不著害怕。」
「那、我要說嘍！」彼動吞了口水舒緩緊張。
「如果事情都順利的話，你會安全回到原來的世界對吧？」
接著數秒的沉默取代了回答。
「對吧？對吧？」彼動一再地問著，著急的情緒表露無遺。
「我、我不知道……」無奈的回答充滿了絕望。
「為什麼？難道Sans說的那些……全部是真的嗎？」彼動眼角泛著不甘心的淚水，不想全盤接受。
「這個，我……」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對過去真心的自己，只能以撒謊帶過嗎？
「我沒辦法保證……在這之後會是如何。」沉重的話語以真實帶出，決定說得毫無保留。「有很大的機會，在這之後我哪裡也去不了。也許回到原來世界，只是在那等待著時間的終結。畢竟在那個世界只是時間凍結的延續。也許從一開始這樣做，就已經拋棄了回到正常的可能吧。」
像是孤高的戰士，他們所背負的期望已經超越了生命。拋棄一切的沉重無法再想下去。
「不必把氣氛弄得這麼哀傷吧？」OUS灰白語裡帶笑意，宛如不把這些當一回事。
「這句話是？」凱尋挑高了右眉，無法完全信任前方這位。
全場瀰漫著，如同是把他當敵人一樣的視線。
「你們啊誤會我的意思了啦。回到未來的話時間會繼續凍結，這會是絕對的嗎？」
被這麼一問，未來的彼動想了一會，「這個不曉得……」
「那這樣的話，也會有這種可能性吧？在一切結束之後，時間凍結隨之而解存在的未來。」
像是種下了希望的種子，內心萌發未來的無限可能。
「既然已經將所有時間線的齒輪怪物解決了，那差不多要將這事情做個結束了。」
「你到底是怎麼知道……」即便灰白想對另個自己問話，「沒有，沒事。」肯定是得到文不對題的答案而作罷。
明明是待在這個空間卻知曉外面的一切？太不可思議了。
「對了！」彼動在身後不斷地翻找著，從不知道何方拿出了用袋裝的東西。
「這是？」味道很熟悉，對未來的彼動來說，是很久沒有再感受過的懷念之物。
彼動小心地翻了袋子，讓所包之物可以探頭出來，「是老師做的派喔！」
未來的彼動注視了一晌，被簡單的脆皮外表迷住，如同陷入了回憶的漩渦。
「雖然已經冷掉了……不過還是希望給你吃看看。」彼動更是推進，將派放到他眼前。
「可是……」他想找話推辭，但找不到話語。
「當時很匆忙就走了沒機會吃，既然是我的話，一定會想吃的！所以……拜託，把真實的情感表現出來吧！」
宛如在腦海內落下水滴的聲響，迴盪地不絕於耳。
接過了派，又注視了好會，好像看到了所有過往的記憶。
吃著，落下的淚包含以往純真的情感。
不曉得之後自己是不是還能存在，也許也沒有被原諒一切所做所為的機會。至少現在還能品嚐著最後的回憶，還能再次感受到什麼叫做活著。
過去的自己輕輕地擁抱著自己。跨越時空的溫暖清楚地感受著，感受著過去那份悲天憫人的情懷。
「一定沒問題的，保持決心。」像是老掉牙的話語，迴盪在耳邊卻仍能感受到其力量。
「如果準備好的話，就要出發到世界根源了。」從OUS灰白話裡出現嶄新的詞。
「世界根源？」大家不約而同地道出。
「這個你們之後再來挖掘這是什麼吧。畢竟什麼都我說的話，不就沒意思了？」一貫地笑容隱藏著深不見底的神秘。
「話說回來……」紫外套Toriel轉望向一旁穿著藍外套的Sans，「你也要去？」
「身為一個懶骨頭，我倒也是想待在家好好睡個午覺。不過人多好辦事，雖然我只是個骨頭。」他接著眺望向遠方，回憶裡浮現城鎮上及目睹未來的自己發生的事。「至少讓我完成這心願吧。」低語地無人聽見。
「喀！」OUS灰白將木杖敲擊一次地面，眼前的空間裂出巨大的縫，隨之裂開形成的黑洞帶了暗紅，不祥般通往深遠的彼方。
「已經有一位先行過去了，準備好就出發了。」
「已經有一位……是Chara嗎？」七彩領巾Asriel猜著可能性。
若是這樣，當時綠衣Chara離開也已經明白了理由。
所有人面對著黑洞，準備一同展開最後的旅程。
在此許下要把時間凍結打破的諾言，一同邁出了腳步。
創作內容
第二十七章-踏出步伐
Undertale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