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大綱:
四方戰燎盛然,應該暫且觀火,還是參戰?
初遇的她與我,都是戰爭的餘燼,永恆地在國家社稷中,摧殘我們微不足道的精神,世界也不曾變遷,時間似乎凝固了,劣質的文化扎心,然而,兩人的火勢雖渺,仍試圖燃出自己的和平。
和平,往往需要破壞,才能復合。
於是,就這樣不期而遇地展開一本故事。
這樁故事,或許路徑折轉多少起伏,但迄點依是彼方周而復始的落暉。
──逃兵一枚 楊故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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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皆是妖精,可由耳長辨識,但對身當人種,且在戰間期流竄的我,儼然是潛在威脅。
我的腰囊備兩把霰彈左輪,皆上膛,若她們一發動魔法,即可開火。
戰爭的倫理,只有敵與非敵。
手在隱隱顫慄,指腹溢汗,我曾親手弑殺人間無數,所以妖精也不過滄海一粟,但難免心憫,我有自覺。
「對不起……我們先走……」
她們淚漣漣地離去,步伐磕磕撞撞,外頭正戰火隆隆,光是探頭即能喪命。
我的心底在自焚,那是最底限的寬容,我不知如何化作語言,於是對空鳴槍三響,迫她們止步。
我毫無說服才能,只好這般魯莽。
一聞槍響,她們立馬掩頭蹲伏,小女孩聞聲大泣,把心埋的痛楚撕裂,越發鼓譟後,似乎神情虛脫,倒頭昏厥。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那位女性摟著幼女,聲調顫顫地彎身致歉,照走勢分析,她們毫無敵意。
但現在情況焦急,沒有永恆的相信,一分一秒,命運在扭轉,我選擇靜觀其變,並高度警敏。
「聽好,妳們現在是我的戰俘。」
如果將她們納入俘虜,便能肆意指使,更甚雙方能受律條保障。
成為戰俘的條件,即為在掌腹上烙軍署核發的鐵印,上頭印有軍銜和兵名,以作為辨識。
我必須剝奪別人的自由,以換短暫的和平。我度日戰爭叢林,必須弱肉強食。
「恩……」
女妖精噙著淚,頷首允諾,便攜著小女孩癱坐一隅,寂然地和闃黑密語。
因為烙膚需要溫度,我也獨坐另一隅,靜靜竄火。
我攢積稻苗、薪木,以打火機點燃,從包袱取出鐵烙,握長棍一端,將印版加溫。
望著火勢奔竄,像星子在舞踊,凝看著,也倦了,我轉念,望著那兩位妖精,她們像殞星,褪光。
那麼我呢?我是主宰黑闌的天空,還是孕育萬物的土地?
我想,我是戰爭的餘燼。
我很懦弱,所以需要暴力;我很恇怯,所以需要野心;我很無能,所以需要施捨,本質上,我仍一無所有。
或許內心一股寬容復燃,我又自覺了什麼。
「對不起,我不該把妳們當作戰俘。這場戰打完,我會先走。」
反倒換我致歉,我緩緩細說,放下鐵烙,滅薪火,角落再被黑暗吞噬。
「沒關係,我了解。」
她拭乾流淚,一派輕鬆且柔和地說,語調似如一雙慰人的手。
「如果我很無助,我也會不擇手段。」
她的處境亦然無助,但也不願不擇手段,反而屈服。那時淚滿縱橫,卻無條件地屈服。
不知何故,現在的氣氛意外和平,彼此釋下執妄,沒有互懟的齟齬,沒有一言一字的重量。
儘管戰爭已歇,我仍想多處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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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繼續嘗試異世界,但後頭自覺能力不及XD
異世界所需的眼界幅遼、邏輯達順,總感覺這世界將毀在我掌中(不過也只是練筆的範本)。
最近同學都已放榜,害我有點心慌O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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