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托邦】【旅行支線】NfWW：Tag02（席燈篇）

記憶的碎片：2/15

　　靜默的存在聆聽著那個嬌小、聒噪、但卻炫目的影子以其從未聆聽過的語言所講述，未知而難解的諸多事情。即便當下還無所感，憑藉那如海無邊的記憶力，日後反芻想必能通盤理解吧。不過，那嬌小的人影想必並不在乎這些，她在乎的只有與人對話的感覺，而非實際的溝通。

　　她稱呼自己為「朋友」，而來到這裡的行動則是「探視」，靜默者漸漸的理解了，持續活化的腦力讓其漸漸理解了嶄新語言的結構和內容，然而，在片段的記憶中，那個明亮的小小影子始終模糊。

　　不過，她的確看見了。那個影子，在照耀而來的陽光下跳著舞，即便，舞步已經無法辨識了，但單就跳舞的這個事實，她絕對沒辦法忘記。

　　可是，我是誰？為什麼，我是朋友？靜默者的疑問，在偌大的空間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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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 for this Wonderful World

·Tag02：共享的燈火

　　現在是顯月五時十二分，外頭不變的燈火搖曳有時會麻痺一個人對時間的知覺，所以我看了看室內的時鐘。這裡的時鐘很可愛，連指針上頭都有著火焰的裝飾，彷彿隨時提醒你正身在席燈似的。顯月時和隱月時是老一輩席燈人習慣使用的計時法，顯月時意指席燈外的夜晚，隱月時則是白天－－這是基於月亮的盈虧而訂立的方式，我覺得很有席燈的風格，於是在這裡特別使用了。

　　我抬起頭，溫暖的燈光照耀著餐桌，以及女主人的臉：那是一張稱不上美麗的臉，五官過於深邃不說，左臉上還有一個影響視力的巨大疤痕，不過當事人顯然並不在意。我猜想，那或許是執勤的時候留下的疤痕，讓她感到榮耀吧。

　　邀請我來的人是這棟建築的屋主，妃蕾娜．鄧肯女士，是個約莫三十後段的巡警－－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我還有點緊張，畢竟在一向治安很好的席燈遭逢搶案也是很神奇但又令人膽寒的體驗。不過，能結識巡警對我來說卻是件很好的事情，功過相抵而言，說自己太過倒楣總覺得不太公允呢。

　　我清清嗓，思考該怎麼開口道謝。「怎麼啦，想聊聊？」她好似看出了我的猶豫，右眼彎成弧形，清朗的笑道：「對了，妳嚇壞了吧，要不要喝點熱湯？」我連忙搖搖頭。

　　「那個，謝謝－－。」「見外什麼，這是我的工作啊。」她擺擺手表示不用介意，遞了一杯水給我，「況且還是妳幫我賺的業績，我感激妳還來不及呢。如果那個偷竊慣犯沒有停頓一下，我還真的沒自信能抓到他。」她的微笑很真誠，若是在旁邊點一盞燭火，我會無法分辨發光的到底是何者。

　　「說起來，妳的東西都還在吧？有沒有在追逐的時候掉了？」她一隻手擺到身後，模仿侍者的動作調整桌上的燈光，我低下頭開始翻找－－小刀，小刀不見了。我正抬頭，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妃蕾娜女士把小刀遞給了我，「妳在找這個嗎？」手上還帶著些微的電光。我才想起來，她是電磁力的能力者，特地做這個惡作劇是顧及我的心情吧。

　　理解到這點，我忍不住會心一笑，沒想到外表粗獷的鄧肯女士也有如此細膩的一面。接下小刀並收好之後，我下意識啜飲了一口水－－然後差點嗆到。我才發現那個不是水，是過濾過的檸檬原汁。

　　「整到妳了。」鄧肯女士忍笑著，說來奇怪，我也開始忍不住想笑起來。讓笑聲止歇之後，剛剛略帶鬱悶的心情已經一掃而空。「鬧也鬧夠了，其他人還要一點時間才會到，我去廚房做點準備。」她拿起水杯俐落地轉身，往廚房走去，那背影有種說不上的感覺－－孤寂？我放下包包，連忙喊了聲：「那個，請讓我也幫忙－－。」就起身往廚房走去。

　　這時的我已經有預感，接下來會度過一段很有意義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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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一個小時過去了，看著桌上滿滿的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我不禁覺得剛剛的努力和衝動都有價值了。原本我打算在準備餐點的時候閒聊的，但當差點打破一個碗的時候我就決定作罷。

　　「所以說，妳覺得席燈怎麼樣？」

　　「該怎麼說……和陰暗的外表不一樣，很溫暖的地方。」我沒有做太多思考，抬起頭，嘴角自然的泛起微笑回應：「雖然並不是很有特色，但是－－像是回到家一樣。」這是真心話。

　　「很平實的解答，不過很接近了。」鄧肯女士雙手握拳放在桌上，剛剛她一度想擺出問訊時的手勢－－但我並不介意，人人都有職業病嘛。不過，為什麼她會擺出這個手勢呢……？算了，之後就會知道了。

　　她深呼吸，之後繼續說道：「其實我不是本地人，我是從今尼爾來的。來這裡之前過得有點－－辛苦。」我感覺的到，她正嘗試放淡語氣，皺起的眉頭卻說明了這不是什麼可以侃侃而談的過往，不過接著，她的表情慢慢放鬆開來：「所以我來到了這裡，一個人們樂於給別人第二次機會的地方。於是，我把這裡當作第二個家。」

　　聽到這裡，我突然冒出了一個疑問。這和前面的對話沒有太大的關係，只是偶然的靈光乍現，但我還是問了：「那……為什麼席燈人特別友善呢？為什麼不是其他地方，特別是席燈呢……？」

　　「其實我有個理論。」鄧肯女士輕鬆一笑，「只有席燈人明白，太陽在天上照耀並不是理所當然的。如果在夜裡每個人都是燈火－－。」她說到這裡，話語暫停，似乎正在等待我接下去。

　　於是我接下去了：「明亮的人應該－－。」「不，每個人都應該照耀彼此，才能得到最大的光亮。」她搖搖頭，以微笑稱許我的嘗試：「這才是席燈的精神。」

　　我愣愣地點頭－－這時，門鈴響了。「我去應門。相信我，妳會喜歡他們的。」




自言自語：

主線的間章，用角色來聊聊席燈好客天性的可能原因。

雖然想著要混分但還是寫了一天，安的文章真的寫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