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妳還是想去外頭毀滅一切嗎？」Chara站立於與自身高度相當的Asriel面前輕鬆面對，雖說他懷裡抱著過去的自己的死亡身軀仍是覺得幾分怪異。
「妳……是誰？」從他口中聽出了兩種聲音的交疊。
「我嗎？我只是個來阻止妳做傻事的傢伙罷了。」
「滾開……」情緒醞釀的低沉如是在警告。
意料之中的事，Chara笑了笑，「果然真不聽人勸啊。」
「就像是過去的我一樣。」
「快滾開……」第二次低沉警告，Chara仍不為所動，笑容像是早有所應對。
「滾開！」咆哮響遍了狹小的空間，火焰的襲來像是子彈的快速。
僅憑秒差的反應，火焰擦過了髮尾，完全構不成大礙。
他拋下了屍體，雙手的火焰連發，企圖亂槍打鳥。
但Chara看出了軌跡，飛快的身子穿梭其中。
最後，來到了對方的懷下。
「妳會怎麼做我可是很清楚的，別白費力氣了。」笑靨是從容不迫的居高臨下，輕視著方才的所做出的攻擊。
「那麼，暫時的失去意識吧。」手裡握的刀轉向了刀背直往頭頂打去。
「啊！」這個喊叫聲，卻是Chara發出的，伴隨著身子滾到了幾米之外。
剛剛發生什麼事？明明眼看著就要將他打昏了。
一切都還來不及思考，熾熱的火焰已來到眼前。
思緒像被火焰給吞噬，卻已經無法感受到其熾熱。
「啪！」白絨的手將其拍去，高大的身影站立於眼前。
「妳真是難得會發呆啊。」Asriel拋下關心的一句，視線沒從過去的自身放過。
看到了，他另一手等待著她的接握，「少囉嗦……」雖然嘴裡碎念著，但還是接住了他的掌站起身子。
「你們到底是誰？」如同尖叫般的高音頻質疑，對他來說，看見Asriel肯定像是看見另一個自己的存在。
「就只是一群想來阻止你們的傢伙而已。」Frisk從一旁現身，像是聚光燈打在他身上，焦點般看著他慢慢地會合。
「我原本是想漂亮的解決這件事。」Chara唸來有些不滿。
「在剛剛差點變成火的灰燼啦。」Asriel有些無奈卻又有些氣而帶著口氣加重的話語，「妳出了什麼事我們可是會很困擾的。」
既憤怒又話中帶關心，「我以為你們會阻止我，小傲嬌。」Chara壞笑地刺激著Asriel。
「我才沒有傲嬌！」也果如是期望地看到Asriel害羞地炸毛，但不一會冷靜下來。
「啪！」的聲響後火焰四竄，Asriel的手再度打掉了火焰。
他看了拍掉火焰的手，多出了些細小的傷痕。
時間再拖下去不大妙。
「我們……」Asriel背對著Chara，其身軀像個屹立不搖的依靠，「我們當然會想阻止妳，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就算想阻止妳，妳也還是會行動吧？就讓我把機會賭在這上面，賭在未來的妳存在的可能性。」
Chara聽了有所意會一笑，「那麼你準備好了嗎？」上前走了幾步站立於Asriel前，像是帶著主角光環颯爽登場。
「一直在等妳。」熊熊火焰從Asriel的雙手燃起，揮下手展現火焰的氣勢。
「我也會幫忙……」
「Frisk你就待在一旁吧。」Chara將手向後伸示意著別過來，「這是當初我們所犯下的錯，就由我們來解決吧。」
「但是……」
「要是真的想幫忙的話……」轉過頭，紅寶石的雙眼在背光之下顯得閃耀，「替我們保持決心吧。」
「Asriel，掩護我！」Chara拋下這句，飛快的身子朝前衝去。
數道火球的襲來都僅在數公分的距離揮空，但有顆在預料之外來到了眼前。
「碰！」火燄相撞蹦出了花火而消散。
「都快打到我啦，不過做得還不錯啦。」不曉得Chara說得究竟是褒是貶，Asriel手裡舉起的火燄仍等待著隨時的可能。
忍者般的行動，左閃右跳的靈敏不是一般人可以反應的。
就算面對強烈的攻勢，Chara仍抓到了時機，再次來到對方的懷下。
轉了刀背，這次不給予任何喘息時間直往胸膛打去。
「唔！」要不是有Asriel接住Chara，恐怕已經不知道滾到哪去了。
「到底是為什麼......」Chara疲憊的雙眼想看清究竟，接連兩次都是這麼回事很不尋常。即便是自己回到那時候，也一定無法做到這樣的事。
慢慢地，能夠看見了，藏於對方的胸膛中閃爍著的物體。
「......齒輪？」
印象中只有在被捲入時間波之前，看過未來的彼動拿過。難道這有可能會出現在各個時間的可能？
要是他們能夠完全掌握齒輪的話，這邊的勝算能有多少？
「Asriel，注意了！」Chara拋下了這句，再次全力地向前衝去。
對方的攻勢變得更猛烈，火球簡直像子彈一樣打過來，甚至幾乎找不到空隙點可以閃躲。
儘管如此，Chara靈巧的身手不斷地鑽到了幾乎不可能的空隙。眼看著又要再次來到近距離面對面的時刻。
這次絕對要一鼓作氣拿下！
「唔！」「啪！」當反應過來時，被掌拍去的火燄在眼前消散，站立於眼前的身影揮了手地讓手心的火燄擴散，以火牆來阻擋一切隔絕。
「啪擦！」一道閃電打穿了火牆，Asriel險些被正面擊中。
「怎麼可能......」熟悉的閃電突入了深遠的腦海裡，Asriel不想去相信眼前的可能性。再怎麼說，就算是當時的他們，不可能會是在這裡時辦得到的。
但隨著火海的散去，那身影喚起久遠記憶，惡夢般不願意再回想起，以那身姿所做的一切。
「彎曲的銀白刃......」自己曾拿過那麼一次，在屏障之前，用來對付Frisk的武器。
在他胸前的齒輪更加閃耀，這力量也是齒輪所賜予的？
閃電的釋放襲捲著整個空間，霹靂的轟雷聲充斥著耳朵，眼前完全看不見任何出路。
這樣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
「姊姊！Asriel！」Frisk期望這個喊聲還能傳入他們耳裡。
「沒什麼好驚慌的。」閃爍的光芒像是行星爆炸一般，將閃電一分為二。
現在的安靜好像先前的轟雷聲不存在過。
「謝啦。」Chara道謝著，但其他人卻不明白究竟是向誰訴說。
「我嗎？是不用謝啦......」困惑的Asriel笑笑地擺了擺手。
「不是在說你。」害羞升天的心一瞬被Chara的冷語打回地底。
「對吧？Asriel。」Chara朝對方看去，如同看穿了心，看見了在狂妄的身軀體內，那個想阻止一切想控制住身體的年幼Asriel在哭泣著。
「拜託......我討厭這個可怕的計畫，我不想要到外面的世界殺人......」哭泣著、無助地祈求著，期望著有誰會聽見。
「放心吧，我們會親自解決掉這份罪孽。所以盡可能搶回身體的控制權吧！我們會全力拖住的！」Chara轉了刀把，緊握之後確定了方向，再次是朝前衝去。
對方的手裡再次放出了直擊的閃電，但無論再怎麼放著，都被Chara輕巧的身手閃過。
這次迎來了無法完全躲過的時候，赤紅的眼閃爍著閃雷的白光。
「轟！」地爆炸聲響，火焰的命中讓Chara能得以繼續前進。
就算他加快了速度想要徹底拖住，卻被Chara與Asriel無間合作的攻擊防禦突破，眼看著他們就要來到懷下。
被逼急了，他雙手邁力地揮下，帶著轟天雷的閃電襲捲全場。
但，Chara早已來到他的懷下。
一刀朝上打去，「鏗！」被他彎曲的雙刃抵擋住。
看似沒了希望，卻漸漸被Chara突破著。
他顫抖的雙手如快要無法緊握住。
「奪回身體的控制權吧！」隨著一聲咆哮，徹底地將雙刃從他手上打離。
他沒有打算放棄，想用雙手試圖再召喚雷。
但不管怎麼使勁，就是無法使上力。
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再控制雙手。
「拜託！讓這一切結束吧！」內心年幼的Asriel雙手從背後抱著想揮刀的年幼Chara。就算她再怎麼掙扎，他完全沒有放手的意思。
「已經夠了！已經夠了！就到這裡好不好，Chara。就讓我們回去過著我們的地下生活，這樣就好了，這樣真的就好了......」真誠的淚從毛絨的臉龐滴下，掀起漣漪喚醒了希望般。
「我聽見了你的希望，就由我來替你實現吧！」躍於空中的Chara將刀一舉揮下無法防備的他，鏗鏘有力地命中了頭部。
身影慢慢地倒下，但在完全倒下之前，Chara輕輕地扶住了他的身子。
在他胸前如靈體的聚集，最後映出齒輪的樣子。Chara將它拿起，閉眼地想著什麼。
慢慢地，Chara從他身上離開，將失去意識的他緩緩地放倒在地上。
「這樣子的話就解決了，只要等著爸爸經過這邊的話……」
「不應該是這樣的……」聽Asriel顫抖的音，他的雙眼像面對著恐懼驚慌。
Chara看了自己的手，意料之中卻又是有些無法接受。
半透明的手，看來這場賭注賭輸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一開始就該……」
「Asriel，你別鬧了。」
Chara上前用還能觸及的手抹去他的淚水，笑容像是母親在照顧跌倒的孩子。
「這是我的決定，比起那些存在於心的永久傷痕，能夠只用我這條命來免除已經不錯了。這也是我本來就該付出的代價。」她一直都知道，在這之後究竟為Toriel和Asgore多少傷痛，也為灰白他們帶來多少恐懼。
「Alphys的話呢？我去找……」
「Frisk，已經夠了。」本想找救援的Frisk在Chara一句話下停止了動作，「沒必要再為這個時間線添加不必要的相遇，會混亂的。」
「Asriel也別哭了，年紀也已經不小了。」
雖然聽來有些諷刺在，「我一直都是個愛哭鬼，不是嗎？」好像回到了很懷念的以前，Asriel拭淚拋棄以往的不一樣，露出笑容。
「這樣才對嘛！」Chara如是拉開嘴角極限的微笑，像是回到過去無憂無慮的時候，「可別忘了這個笑容啊。」
「代替我陪伴他們活下去，好嗎？」聲音像是在耳裡轉了幾回不去。
「鏗！」的聲響，齒輪落於地面，持有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笑容的臉龐，再次滑落了閃耀的淚水，不斷地如同淚河。
嘶聲地吼叫，將忍不住的悲傷填滿了空間。
即便Frisk無聲的安慰，也無法填補心的空缺。
宛如要把淚哭乾了，淚水在臉龐上只剩看得出其痕跡。
聽見有腳步聲向這裡來。
「我們走吧……」Frisk輕聲道下，Asriel雙手用力抹了抹臉龐想振作。
面對已經用齒輪開好的世界洞口，只是趕緊地在不被任何人發現前走進去。
隨著洞口消失，就像這裡沒有其他人來過，只是留下不少打鬥痕跡。
「……孩子？」來到了入口的Asgore看見情況趕緊上前。
之後的事情是如何，已經沒有人知曉。
創作內容
第二十四章－改變
Undertale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