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黑暗的刷去，吵鬧聲響入耳裡，再度映面的是原先熱鬧的夜晚街頭。
不過一群人站在街道中央，祈未無聲的悲傷跪坐在地，仍不免有些人投以好奇的眼光。
「我們先離開這吧。」綠衣Chara毫不在意他人的眼光，輕鬆地帶頭走去，哼著沒人聽見的小調。
其他人緩緩跟上，七彩領巾Asriel牽著祈未，手握緊地希望她會好過點。
灰白想著剛剛所見之事，祈未說的想挽回也無法挽回，就是指最後的情況吧。
那麼，時間凍結的原因究竟又是？
「不斷重置導致的後果。」
「嗯……恩？」明明是心中的疑問，卻聽見了綠衣Chara的答話，「你到底是不是有心靈溝通的能力……」
就算是重置後保留記憶，心中困惑的時間點太契合他回答的時間。
他慣用著他招牌微笑來逃避這個問話。
「如果說……」他不管這個問話，決定自顧解釋，「齒輪就是時間運行的組成，知道要是少了任何一個齒輪便會無法運行吧？」
回頭看過，看了祈未仍沒辦法從剛才的世界的結局中振作。
「要回到你們的世界看看嗎？」刻意挑起這句話來吸引祈未的注意。
她像是從一片黑暗中清醒過來，卻迷失地找不到方向。
「你們被捲進來這個麻煩事後，就一直沒機會回到原來世界吧？不如趁現在回去看看？至少跟家人朋友打個招呼。」他轉過身，「然後做好最後準備……」將聲音壓低地幾乎聽不見，灰白也只略能看到他的唇語而無法解讀。
「好啦，事不宜遲，現在就出發吧。」他回到以往的談笑，手順勢地丟出齒輪，熟悉的穿梭空間再度呈現在眼前。
他站在眼前，但是腳卻遲遲未踏入。
「雖然要讓你們休息的才對，但是時間有點緊迫……」低聲無力的話語充滿了無奈。
「沒關係的。」回應了這句話的，祈未向前走了幾步，與先前的頹靡截然不同，雙眼有神地充滿了氣勢，「要讓未來再度推動，對吧？」
「妳呀，感覺像是個小大人一樣了。」他笑著，同時有些感嘆。不像是在她這年紀會說的話。
「把未來推動！」常跟在祈未身邊的樂天組像是在玩鬧一般，卻也鼓舞著人心。
「那，出發吧。」
＊
一樣的空間，這次的明亮及寬廣至少讓人沒有壓迫感在。
「恩？」眼前的景象讓灰白不禁發出聲。
那是先前走過時，都沒看過的多重交叉路口。
「往那邊吧。」綠衣Chara指了一個方向後，便繼續帶大家前往。
一路上聽見祈未她們的笑聲，好像不久前發生的事都是假的一樣。
但某方面來說這樣也好，不用一直身陷於苦痛中。
灰白到處看了看，越來越多人加入了話題中，尤其又是各個來自不同世界，這肯定成為了奇景。
要是之後能夠一直像這樣就好了，時間停止什麼的不存在過，只想要一份歡樂與寧靜。
如果時間停在這時候……不不不這不就本末倒置了？
「灰白？你怎麼了？」彼動輕聲呼喚投以好奇的眼光。
「沒什麼事啦。」只是笑笑地擺了擺手想當做沒這回事。
肯定是剛剛自己甩了頭拋去可怕願望的模樣被看見了。
看著光芒在眼前閃耀，出口就在眼前了。
「啊！」綠衣Chara驚呼一聲，「我還有點其他事，你們就先過去吧。」一邊說著一邊往回頭路跑去，很快地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究竟是要去做什麼事並不清楚，不過肯定計畫著什麼。
剩下的人穿越了光芒，哪怕只是片刻，也想要回到熟悉的家讓心靈休息。
＊
「這是......」再怎麼樣，也無法讓灰白相信眼前的情況。
只希望這一切只是個惡夢，能夠從惡夢裡醒來。
轟烈的聲音炸出一次又一次的聲響，眼前那龐然大物曾見過，是不想回憶起的惡夢。
走錯地方了？還是這裡不是自己的世界？
「喂！小鬼！你帶的那一群傢伙是哪來的啊？」那熟悉的聲音仍是打破了他的夢想，她繼續揮舞著透明的藍色長槍，朝向龐然大物一陣猛攻。
「現在情況看來不太妙。」橘衣Papyrus來回地看了下，山腳下想當吵鬧，也不乏那隻以複數的形式出現。
光那麼一隻就已經夠費勁了，這下真的是夢魘。
會出現的原因，難道這裡也要面臨時間的終結？
「別想太多了孩子，你多仔細看一下。」在紫外套Toriel的話語下，灰白看了山腳下幾回。
所有人都還能動作，但不變的是那隻的出現。
「雖說是有點奇怪，不過我們最好也趕快去幫忙。」雖然這樣說著，紫外套Toriel仍待在原地，看著灰白在等著他的回答。
「喂！小鬼！是聽得到我說話嗎？」在道出口時，卻被Undyne給打斷，「Frisk和其他人呢？他們不是跟你們一起的嗎？」
「Frisk……」灰白輕聲地唸出了名字。
難道他們並沒有回到原世界？那他們究竟還在哪個世界飄蕩著……
*
已經不知道回到過去的地底世界幾天，不斷地看著過去的自己做著記憶猶在的事。
「我真的……不太喜歡這個計畫……Chara……」
再次到了命運的時間點，躲藏在巨岩後面的他們聽著這些話，就算想改變什麼也只能讓它而去。
Asriel注意到了，Chara緊握的手顫抖著。
「Chara？」輕輕呼喚一聲就只怕她會衝出去而擾亂時間線。
「Asz，要是有機會改變過去，你會怎麼做？」
慢慢地，Asriel睜大了眼看著眼前即將跳躍出的身影。
為了能夠拉回，他只能粗暴地即時抓住她的手，將她抱在懷裡避免發出多餘的聲音。
「那些都已經過去式了，現在的妳存在於我們這，也已經改變了許多，不需要再改變過去了。」雖然Asriel說得輕聲，但仍是可以感受到在字句裡的憤怒，「我們不希望妳再次離開……」
「是啊姊姊，既然現在過得都還不錯，也沒有必要改變過去。」Frisk加入了勸說，不得不讓Chara放棄衝出去的衝動。
心底卻仍是煩亂的思緒充斥著。
日子又過了數天，只剩下過去的Asriel出現，已經明白計畫的實行。
看著他慢慢地從另個方向離去……那是屏障的方向。
「已經走掉了……」Asriel看著離去，留下無限的感嘆，「Chara……Chara？」當想要找尋身影時，卻已經不見蹤影。
心中有非常不好的預感。
「Frisk，我們快過去屏障那邊！」
匆忙地趕過去，Asriel想起了前夜在半夢半醒之間，Chara說過的話。
「果然我還是想改變這一切。就算在這之後未來的我會發生什麼事，我也想要免除在他們心中永遠的傷痛。」
創作內容
第二十三章－原世界
Undertale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