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興所有人都依照時間前來赴約。」雪芒在剛到來的第一陣冬風下悠悠擺盪著,大型的特製紅陶酒碗內斟滿了來自位於子午線上異國的酒,同樣也隨著冷風掀起微微波動。
「這次集會的目的,我想大家都很清楚吧,」坐在主座的那人身穿紋付羽織,手持鐵扇,頗有架式的對著客座的眾人發話,寬敞的和室內只聽得到他的聲音,其他人有秩序、且帶有八分服從地聽著,「被壓著打這麼久,你們的不滿肯定無處發洩吧?」
其他人有的低頭默認、有的慢慢點頭,在場沒有一個人是明顯持反對意見的,「現在機會來了,那些曾經欺壓我們,讓我們沒面子的傢伙,如今死的死,活的也沒好下場,這不正是我們的大好機會嗎?」
「哼哈哈哈,一群仗勢欺人的紙老虎,如今還不是成了落水狗,看到這景況,老子著實心情愉悅啊!」穿著紋付羽織的大佬越說越開心,最後用乾掉眼前的酒作為結語。
「有你做靠山,我想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客座其中一人說到:「只要告訴我們,這次結盟的目標是什麼,還有在哪裡就好了。」
「問得好,」似乎是盟主的那人把鐵扇往榻榻米一敲:「就是這裡,場外城。」
客座眾人往臨座互看,頓了半秒到一秒的時間,沒人多講一句話,全部有默契似的露出了相同的笑容,帶有自信,和一點詭詐的笑容。
接著,眾人齊聲歡呼。
「慢著,」
「嗯?」來自不知道何處的聲音突然傳出,眾人立即被吸引了注意,是聽錯了嗎?有人這樣想著,在場所有人漸漸恢復安靜。
「你們沒聽錯,不是幻聽。」
——一塊天花板落下,重重砸在客座其中一人的頭頂,接著,聲音的主人隨後現身。
「骯,這兩個月真漫長啊,嗯?」
「嗯?!」眾人一齊往那方向看去,羽織男睜大眼睛盯著那位不請自來的傢伙。
「喂...那不是...?」
「他怎麼會......?」
「不可能啊......」
不速之客拿起酒碗,把還未少過一口的美酒乾了,然後砸在已經被天花板壓昏了的那傢伙臉上。
「句點啊,喂,」羽織男只有剛才一瞬間的驚訝,現在又恢復平常的樣子了,像是閒聊的語氣叫住句點,「我可是聽說你死了,怎麼,『死而復生』不會太荒謬了點吧?」
「這可是我們的專長啊,」句點暗指「聯盟」的頂尖刺客們,「不過才2個月我就沉不住氣了,你看我要修行的空間還多著呢。」
「哼,沒那個必要了。」
「看看你的四周吧,毛頭小子。」羽織男打開鐵扇,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句點也隨意地環顧周圍的傢伙,「盡是些熟面孔啊,真是有模有樣,陣仗這麼大是打算鬧事嗎?」
「鬧事的是你吧,怎麼,你們那邊已經派不出人手了嗎,竟然會蠢到叫你一個人來送死?」羽織男口氣越來越大,微微抬起頭用鼻孔瞪著句點,樣子十分鄙視人。
「關於這個嘛,這次是我私人的行動,並非『聯盟』指派的任務,」句點走向和室中央:「然後呢......」
——舉起右手,開槍——另一名客座的傢伙隨即躺地!
「我,就是主力。」
「給我上!」
眾人紛紛如野獸見到肉一般,往句點衝去,句點左手竄出黑影,他的愛刀瞬間現形,並招架住了第一個敵人的襲擊,接著右手往另一邊的其中一人開槍,同時再將招架住的敵人用力往後一推,那人站都站不穩,連帶身後的其他同夥一起被推倒。
趁著左手邊還一團亂,句點這次主動出擊,沒給另一邊的敵人太多時間反應,這次黑影從他右臂袖子竄出,如同煙霧一般繚繞纏繞在眾多敵人身邊,在他們還沒頭緒之時,句點消失不見,纏繞的影子也從末端起隨著路徑消去。
——不消一秒的時間,又出現在右方人群的身後了,同時,句點身後是如同火山群噴發的精彩畫面。
「接下來呢......」句點往主座的男人方向看去,發著黃光的眼神明顯與剛才不同了,銳利許多,配上如影子般完全漆黑的臉孔,著實令人驚恐,這樣的情緒完完全全寫在那男人臉上,他開始擔心了,「豈有此理,喂,給我認真點!」
和室外圍的紙門一個一個被踢倒或翻倒,裡面又是一群又一群的小嘍囉,看起來應該是這傢伙和客座那些人的手下吧,雖然沒一個足以稱為角色,但這數量之多,站在一起也夠嚇人了。
同時左手邊的角色們也都站穩了。
「哦?」句點擺好架式,看起來興致正旺的樣子,「不過呢——」突然變成影子消散不見。
「——我的目標只有你而已,安道。」隨後又出現在主座的羽織男身邊,名叫安道。
金主被鎖定,所有人頓時不敢輕舉妄動了,安道大爆冷汗,口氣變得虛了起來:「喂......等等,句點,等等。」
「你別忘了自己為什麼得假死啊,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他開始說到:「甚至可以說我們目標一致,不如這樣吧,我們可以聯——」*砰*
安道倒下,從主座的台階上滾到走道。
「我打算怎麼做還要你來決定啊?」現場一片寂靜,所有人都愣住了,等到反應過來時,他們的目標也再度消失不見。
「不過,當然用不著你說,我失去的會自己一筆一筆討回來。」
影子消散在被雪芒照亮的夜空中。
新造型
也很久沒寫東西了,拿這篇來暖身
等著看我端出新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