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艷陽高照,是個典型的秋老虎天氣型態。」氣象新聞播報著今天一整天的天氣狀況,讓晨茫開始思考著今天要穿著什麼校服到學校。
自由象限高級中學是個風氣開放、自由度高的新興學校,秉持著讓學生自己發揮創意,不用傳統的教育思維去限制學生思想。
因此在校服的穿著上採取讓學生自由選擇穿著制服、運動服,畢竟自由象限高中認為學校設計的運動服很有品味與端莊的感覺,即使出現在升旗典禮也不失禮儀。
「果然穿制服能顯現出一個人的品味與時尚感,可惜我只有穿上制服時才會多點旁人的注視。」晨茫自言自語的口氣中透露著自己在班上的處境,已經邊緣到幾乎變成透明人的狀態。
悠閒吃完早餐後,只要花五分鐘的路程就能到達自由象限高中,走進校門口後,晨茫逐漸埋沒在往教學大樓方向走去的學生人群中。
「碰!」一聲巨大的聲響從教學大樓三樓傳來,有些學生感到害怕而不敢上樓,有些學生則受到好奇心驅使而趕緊跑上樓去湊熱鬧,晨茫則是不疾不徐地緩緩往三樓走去。
只見走廊上留下一攤充滿腥味的鮮血,卻沒有任何往其他方向流動的痕跡,彷彿憑空消失般令人匪夷所思。
從辦公室走出來的徐軒老師立刻催促圍觀的學生們趕緊回到教室進行打掃,而晨茫就聽從徐軒老師的話走回班上。
「學校今天清晨遭到竊盜,大部分班級的班費都不翼而飛,但每間教室都沒有被破壞的痕跡,門鎖與窗戶也都是完好無缺的。但因為學校經費不足沒有加裝監視器,導致查出犯案者顯得困難。目前除了已知班級的班費被偷,另外就只有導師辦公室的一塊玻璃不見。」
「有三名早到學生主動提供線索及辦案方向,希望大家仔細聽他們所說的話,根據線索協助學校找出兇手!」早自習鐘聲才剛響完,導師立刻走進教室告訴我們如此嚴重的事情,不禁讓班上的同學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導師室裡肯定有疑點,犯人拆了玻璃爬進去,偷了某個東西或是做了什麼事,然後這點與班費被偷之間應有某種關係。」
「玻璃上一定有疑點,才會使『玻璃不見』,可能是被銷毀或偷走。也許是玻璃沾有犯人指紋所以被銷毀,或是用燈光照玻璃會映出藏寶地圖所以被偷走。」
「顯然玻璃有非常大的嫌疑,偷走班費後畏罪潛逃。」
聽完最後一名同學的線索後,班上最愛吐槽的學生忍不住發表自己的意見。「胡鬧,這頂多只能證明玻璃發現了什麼後而消失,也許是犯人做案被玻璃看見而殺玻璃滅口呢?我們自由象限學校除了還有很多存在啊!羊會說話、風會砍人,海豹還會做死。你憑什麼只懷疑玻璃?」
聽完三名同學所說的話之後,晨茫開始根據其中的線索去推斷此次偷竊事件發生過程。
「第一個人做的推斷滿有道理,也許偷竊過程就是這樣發生的!」
「第二個人前面所做的推論也很有道理,但最後一句話有點奇怪,他怎麼知道玻璃有沒有藏寶地圖,就算是亂說的,憑空說出沒發生的事也太奇怪,等等一定要再問他!」
「第三個人的話……雖然看起來是在搗亂的,不過應該是來緩和大家情緒的吧!」
幸好班上的人都把晨茫當作透明般的存在,因此他的自言自語完全沒人注意到,甚至沒人發現他在早自習時間偷偷走出教室。
「等一下!我有疑問要詢問剛才第二個給線索的那位同學!」晨茫氣喘吁吁的跑到三位提供線索的同學身後。
「同學!你這樣很不好喔!早自習應該乖乖待在教室自習才對,而且看你跑個步就喘成這樣,體力很差餒!」
「學校發生那麼大的事情,你還把心思放在那些不重要的地方上?實在是有夠可疑!」晨茫一鼓作氣地衝過去抓住第二個人,卻發現自己被反彈到跌坐在地上。
睜大眼睛看清楚後,發現眼前的人竟變得像雲朵那般綿密、澎彈,彷彿身體完全變成雲朵那樣。
此時,教學大樓開始一陣劇烈搖晃,周遭每間教室都傳來桌子東倒西歪的撞擊聲,窗戶上的玻璃也通通被震碎,許多細小的碎片掉落在走廊上翩翩起舞的跳躍著。
而晨茫以及其中兩位給線索的同學趕緊躲到樓梯間去避難,正好給予變成雲朵的那位同學逃跑的機會。
「你們三個沒事吧?」劇烈搖晃緩和後,許多學生趕緊從教室往一樓的方向跑下去準備避難、集合,其中一位老師看見三人躲在樓梯間後則趕緊過來關心。
「我們沒事!老師,剛才那位第二個給線索的同學身分很可疑,他也趁這陣騷動時逃跑了!」正當晨茫才剛語畢時,那位同學又再次走出來現身在大家面前。
「老師!晨茫同學好像對我有些誤會,不過我不會怪罪他的,因為他的精神是有些問題的!」那位同學假惺惺地向老師說明,讓老師開始思索著誰的話才是正確的。
「晨茫同學確實平常被班上同學當成透明人,但從來沒有發生過精神異常的事情,所以江錫淵同學你說謊!」
「我可以合理懷疑你跟這次學校的偷竊案件有關係,我要帶你去跟接受警察的訊問!」老師把江錫淵的雙手反壓制在背後,並往樓下的方向慢慢隱沒在三人的視線裡。
「我一定會回來的!」從江錫淵的嘴型中可以看出他未來將會回來對晨茫進行報復。
幸好,班費偷竊案件在找到嫌疑人的情況下短暫的畫下休止符,大家完全不知道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該如何解釋,只能抱持著忐忑的心繼續上課。
而晨茫則反覆思索著今天遇到那如雲朵般身體的情形,一段新的傳說故事即將被揭開。
《神秘的偷竊案》完
《雲朵上的人》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