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啊......」Frisk尷尬地抓著頭，清甜的女聲在耳裡聽來甚是熟悉。
「等下，妳不是......」在灰白反應過來之前。
「孩子啊，妳怎麼會來到這個地方？」Toriel上前靠近得僅有一步的距離，其認真不由得讓Frisk退了幾步。
「她剛剛是抓著我過來的。」Papyrus無意地說了一句，「大概早就在剛剛那個地方不知道哪個角落躲著吧。」
「就算你說這些，也完全不是我想要的答案。」Toriel無奈地瞇上雙眼。
「因為想說看著大家都跑來了，我在想是不是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地方......」Frisk的嬌羞隨著聲音的轉小而明顯，雙手交握地顯得相當害怕。
但那份溫暖的擁抱，讓她忘記了害怕是什麼。
「妳那份善意跟決心已經夠可以幫助人了。」在耳邊響起的聲音化為力量的泉源打入了心裡。
擁抱抽離了身體，溫暖而白絨的雙手仍搭在肩上，「既然妳已經來到這了，那記得要好好跟緊我們，好嗎？」
並沒有想像中會帶來的責罵，欣喜不止湧上了心頭，在臉上也表現地一覽無遺，「好！」
雖然是多了一個人，但是這樣有比較好嗎？
灰白思考這些的同時，「唔啊？」不妨被紮實的勾臂緊緊抱住。
這份溫暖跟獨特的香氣，在腦海中閃過了一個人影，「我的孩子們......」這聲音更是確認了是誰。
灰白抬頭望去，「老師？」「老師？」與同樣被抱著的彼動說了出來。
憂愁在眉間來回，那是他們不曾看過的。
慢慢地，她鬆開了手，「抱歉，嚇到你們了吧？」笑容掩飾著方才的憂傷。
「沒有。」灰白回話的同時，看著眼前他們所熟悉的Toriel老師，可以肯定了是原來的世界。
「為什麼老師......有點悲傷的樣子？」彼動道出灰白未能說出口的話語。
「這個......」她將視線瞥向一旁，想要刻意隱藏什麼似的。
「Nyeh！」那耳熟的招牌聲音傳入耳裡，從人群中走出來的也不辜負他們的期望。
「Wowie！真的是你們啊！」那久違不見的聲音配上像是少女戀愛萌芽般的笑容，灰白看得出神。
「不過這次回來你們怎麼都縮水了呢？難道是什麼魔術嗎？」他像是小孩一般雙眼閃爍著亮光期待著。
這一句關鍵的話，灰白不經意再看了Toriel老師一眼，仍刻意避開視線地已經猜到了是什麼狀況。
「啊、這個、我們先來吃點東西、看點動漫......」Alphys慌忙地揮著雙手想緩和氣氛，但是看了灰白仍沉默的臉色，「如何？」聲音跟停擺的雙手低下。
想起來，與未來的彼動相處的經歷。
被時間凍結的靈魂呈現在眼前，好像是剛剛的事情一樣。
「對不起，孩子們......」Toriel老師的一語喚回灰白的注意，無盡的悲傷從眼裡透了出來，直直地傳達到了雪白的雙眼。
灰白輕輕地搖了搖頭，「我們都還在這，沒事的。」
或許，未來的自己不曉得出了什麼差錯導致了如此後果。
或許，在這被時間凍結的世界裡，步步都是危險。
「我們還在這，所以一定有扭轉這一切的機會。」灰白的信誓旦旦像是陽光打透了愁雲慘霧，亮出一線生機。
「Nyeh！雖然不曉得是不是魔術，但是......」他們所熟識的Papyrus一手挺在自己的胸前，抬頭地像是王者要昭告天下，「我，偉大的Papyrus，會幫助你們的！」
即便是經過了數年的時間，在未來的Papyrus仍是印象中的熟悉。
「所以這位就是在你們世界中的我嗎？」在一旁的橘衣Papyrus不以為意地向著灰白說道，視線在紅圍巾的Papyrus的打量未停過。
「總之他跟你的兄弟Sans很像就是了......」灰白無奈地揉著太陽穴。
再怎麼說，看到樣貌相同的自己總還是有些詭異。
「Wowie！」高亢的聲音，不出其然地是紅圍巾Papyrus滿滿的期待注視著橘衣Papyrus，「你是裝扮成我嗎？」
聽了這句相當天真單純的話，「嘛，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吧。」橘衣Papyrus笑答著。
紫外套Toriel與來自於這的Toriel互相看了幾眼，「呀！妳好啊，另一個世界的我。」紫外套Toriel微笑地打招呼。
「妳好......」Toriel還沒能反應過來與自己相似的存在，語氣滿是疑惑。
「是另一個世界的Toriel！妳好！」Frisk綻放喜悅小跳腳步來到眼前，禮貌地九十度鞠躬。
「妳好啊，孩子。」這回，Toriel不虛假地露出笑容打招呼，「在好幾年前，也有這麼像妳的一位孩子呢。」簡直跟回憶裡的模樣一樣。
不過，要是這裡的Frisk也是女孩子的話，肯定會想好好打扮一番吧。
「那個、灰白。」彼動輕輕地拉著灰白的衣角，「我們不是回到原來的世界了嗎？但是Papyrus說的又是什麼......」雙耳垂下地明顯地感受到其擔憂。
即便已經猜出了一二，還是希望能夠更瞭解地明白。
「這個、就讓我來說明吧。」Alphys向前走了幾步，如站在舞台中央，成了全場焦點。
「雖然是你們熟悉的世界，但是、是被時間凍結的世界。」
「被時間凍結的......」彼動咀嚼這段話，並沒有太過驚訝，反而是早有心理準備接受這個事實。
「對於我們來說，這裡是未來對吧？」灰白問了一句。
「呃、沒錯。」在訝異灰白知曉這一切後，Alphys繼續道著：「我來解釋一下、這個地方的情況。」
Alphys慢慢地走到了幾乎佔滿牆面的大螢幕前，在那前面有著許多精密的儀器和許多用途不明的按鈕，顯然這裡是實驗室。
按下的按鈕讓螢幕分成了很多格子畫面，每個畫面照映著不同地方，看來是監視器。
人車眾多的車站是其中一個畫面，但是人群停止走動，紅綠燈的秒數不再倒數，更徹底體會到何謂時間停止。
要不是這是呈現在螢幕上，恐怕還以為會是某一幅畫。
「如你們所見，這是外面、時間停止的狀況。」Alphys目不轉睛地看著螢幕解釋著。
「恩？」其中一個畫面，灰白發覺到了不尋常，「那個該不會是......」更是靠近了幾步想要確認清楚。
在某個房間很悠閒地喝著茶的，有著金黃髮跟鬍子的某個羊。
雖說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一點也沒有威嚴在，但是舉杯子在空中的手沒有任何動作過。
「抱歉，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在這的......」Alphys吐著深長的嘆息。
「這裡。」像是為了脫離低迷的情緒，Alphys繼續說著，「因為在房子四周、設立了時間屏障的機器，我們才有辦法在這裡走動。」接下來是更長的解說。
＊
這要說到時間停止之前發生的狀況。
「這些東西搬到這就好了嗎？」穿著綠外套的彼動放下了手中的大箱子，變聲的成熟嗓音及一米七的身高已經脫離了小時的稚氣。
「這樣就好了，謝謝。」在雜亂的房間內，Alphys邊整理連忙道謝著，「不好意思，Undyne最近太忙了，找不太到時間、可以找她。」
「沒什麼關係啦。」他看了看周遭的滿是動漫的海報及商品，「這幾年累積了多少啊......」不禁感嘆著。
「那個，Alphys。」聲音打斷了在整理的Alphys，「有機器能夠抵抗時間嗎？」
「什麼意思？」
「就是、如果時間停止的話，有可以抵抗時間停止的機器嗎？可以的話希望是有屏障那樣的......」
經過一會的沉默，「啊那個就當做我沒問好了。」他笑笑地掩飾尷尬。
但，若不是有這樣的提問，恐怕早在時間停止的當下沒救了。
「都救回來了嗎？」成長許多、脫離稚氣，穿著一身白的灰白在地下實驗室裡，來回地看著不少在這癱坐或站立的人們與怪物們，「還真是費了不少功夫......」手拭去頭上汗水。
「有些人距離太遠，時間上不夠......」彼動看著手裡小小的齒輪，已經滿是鐵鏽，「只能使用一次......」
「不過那個隱形怪到底是什麼東西？」灰白回想著救被時間凍結的人途中，有個看不見的龐然大物朝向他們而去，要不是那巨震及聲響，恐怕不會發覺。
「希望Sans沒事……」彼動的嘆息回到被隱形怪襲擊的當下，以為生命的燭火將瞬息消逝，骨頭的飛出伴隨著藍色外套身影的飛躍，那是希望的降臨。
當然，以為這一切就會這樣結束。
「唔啊！」在螢幕上觀看的情況，卻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Sans被擊飛出去，會合的Frisk上前查看了傷勢，一陣煙霧的飛散使得場面更加混亂。
「Alphys，還有齒輪嗎？」灰白直問著。
「呃、是、是還有一些。」突如其來的問答，Alphys慌忙而有些結巴答了話。
「再給我一個吧。」
手臂感受到了手肘輕輕的敲擊，「可別忘了我。」在那份毛絨而堅定的微笑後，他向前喊著：「我也需要一個。」
「彼動。」灰白輕聲呼喚，「要是有什麼萬一的話，你就先回來。」
「沒問題的。」雖說是鼓勵的話語，但彼動這聲卻像是毫無情緒，像是有什麼沉重的事壓在心頭上，「保持決心！」那份笑容彷彿剛才的沉重只是假象。
但，就在那次看著他們的背影離去後，他們跟著Frisk和Sans沒了音訊。
不曉得時間停止的最根本原因，無從下手。
失去了主力人員，要對抗時間根本是癡人說夢，更何況外面還有著不知名的隱形怪物，一切看來是沒了希望。
別說幾年的時間，就算是幾百年，恐怕也沒辦法找到讓時間繼續運行的方法。
而前提是在抗時間機器的屏障沒被破壞掉之前。
或許，這裡就是世界的終點。
＊
「然後，從螢幕上看見你們出現了。」可以從Alphys的笑容感覺到，他們的來到就像是希望的降臨。
「那麼，那個隱形怪是什麼？」橘衣Papyrus攤了手問著，「剛剛我們也碰到了，不對它想辦法的話，我們無從應對。」在這同時，希望在這世界不知去向的藍領巾Sans平安無事。
「這個、那個嘛......」Alphys的視線左右飄移，那份出汗的緊張跟印象中完全沒有改變。
「該不會......」紫外套Toriel快瞇上的赤眼穿透Alphys緊張的內心，「妳對它一無所知？」
「非、非常抱歉......」Alphys低下了頭，抱歉寫進了瞇著的眼，「我無法從遠距離、調查它是什麼......」
「啊、這倒是沒什麼關係......」紫外套Toriel看著Alphys的道歉，有些愧疚地將視線瞥向一旁。
難道又必須待在原地什麼也不能做？
這情況貿然出去也不會是什麼好方法。
「唔！」一陣衝擊的暈眩襲進灰白的腦中，所幸在幾秒之後好了些。
「灰白？」彼動發現了異狀。
「我沒事。」他微微笑來表示沒問題，輕輕地甩頭希望能讓自己清醒些。
「不要太勉強自己。」橘衣Papyrus說了句，簡直是已經摸透了灰白的狀況。
但是，現在可沒辦法允許自己停下來。
「轟！」地一聲，像是什麼東西炸裂的巨響響遍實驗室。
但是來回看了看，並沒有什麼地方有損壞的痕跡，人也平安無事。
「祈未！」耳熟的稚氣男聲傳出，畫面上的閃動讓大家不禁看向了螢幕。
七彩領巾的Asriel拉著祈未在大街上跑著，同樣地，不見蹤影的兩位兄弟跟在旁邊，不時停下對後方發出攻擊，即便不知道是在攻擊什麼。
但看到在地上無形踏出的裂痕，已猜出是什麼情況。
「奇怪？不應該有聲音的……」Alphys低念著。
隨著螢幕上看不見他們的身影，聲音再度歸於虛無。
「出發吧！」灰白喊道，扭動的肩蓄勢待發。
但是對這毫無計畫性的舉動，「等一下！我也很著急，但是就這樣隨便過去的話……」橘衣Papyrus攤大雙手表達自己的不可置信。
「到時在想辦法，要是錯過這次的機會的話……」
「齒輪怎麼辦？十分鐘的時間是能做什麼？」
被橘衣Papyrus反駁，灰白不甘心地咬牙。
是啊！如此莽撞又能得到什麼？
說不定還會因此落得大家被時間停止的下場。
「不過……」彼動緩緩地道出口，「瞬移的話有辦法嗎？這樣既可以救到人，又不會耗掉齒輪的時間……」
一時的寂靜，「那個、我只是提出看看……」他緊張地揮著雙手，自己像是說了個笨蛋的方法。
「不行。」橘衣Papyrus冷靜地答著，明白這是深思熟慮後的答案，「可能的話，就算發生機率極低，但如果發生了，我們沒辦法承擔後果。」
「......什麼意思？」冷汗從灰白的臉龐滑下。
「我們的瞬移，如你所知。」紫外套Toriel接道，「只要碰觸到物體，就有辦法連著物體一起帶過去。」說到這，灰白皺了眉頭有所眉目。
「但是，假若有那麼個瞬間剛好碰上了那個隱形怪物，該怎麼辦？」
如此一來，就算真的拯救到了，同時也是為整個實驗室的人帶來前所未有的災難。
一定有什麼辦法，一定有什麼辦法在的！
灰白絞盡腦汁地想著，不安的手輕碰在嘴上。
「十分鐘的時間……」灰白緩緩道出口的話，「十分鐘的時間由我來掌控！」氣勢磅礡的喊聲震懾全場般，小小的身軀承載著所有人的希望。
「走吧……」轉過去的身影帶著未完的話語，希望連同著身軀倒下消散。
「……灰白？」彼動輕道出口的話還沒能即時反應過來。
「灰白！」「孩子！」直到其他人衝向前才意會過來。
「我的孩子，他怎麼了？」Toriel小心翼翼地抱在懷裡。
「……疲勞過度。」橘衣Papyrus冷靜地說出可能性，「因為不斷穿越世界，時間換算下來的話，可能有三到四天沒睡了。」更何況要不斷地想計策。
「Nyeh！看來只能由我，偉大的Papyrus上場了！」自信如堅石的Papyrus一如往常地表現王者的風範。
「Papy，可以請你、照顧灰白嗎？」Alphys笑笑地希望他能接受這個請求。
畢竟Papyrus上場的話，那個混亂的情況是能想像的。
「Nyeh！這當然是沒問題的！」仍是充滿王者風範的自信。
「這下該怎麼辦呢？」紫外套Toriel低念一聲。
「他在的話，確實比較能夠掌握局面。」橘衣Papyrus回想著在原來的世界裡，雖然並不是親身接觸，但還是知道許多計畫是由灰白而來。
橘衣Papyrus站起了身子，「小狐狸，你就待在這裡吧。」
「欸？」彼動還沒意會過來。
「那邊就由我們來處理。」
看著橘衣Papyrus與紫外套Toriel站在一起，好像自己因為太過無能而被拋下。
是啊！灰白不在的話，恐怕自己什麼也做不到吧？
「等一下……」彼動的低語叫住他們的身影。
但，那是自己所期待的嗎？是灰白期望的嗎？
「我會試著訂計畫的，我也要去！」
創作內容
第十六章－踏出的腳步
Undertale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