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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P

擅自打開熱氣騰騰的浴室大門上

作者：敕勒│2017-08-04 17:54:53│巴幣：18│人氣：879

「變態！」

審神者遭受+10毛巾攻擊。

他才剛開口呢、洗髮精我拿過來囉，放在門口你們自己拿吧。就像之前那樣，審神者與刀劍男士的實際年紀差很多，外表年齡卻相仿；回想刀男們上次的反應，她本打算放在門邊就好，誰知哪個耳朵機靈的人率先前來，手還未碰著門板，熱氣倒是先往臉上噴了。

濡濕的呆毛在眼前一動一晃，手裡的東西給拿去，她聽到鯰尾藤四郎很開心很潮的說THANKYOU，+10毛巾（可能還附帶其他DEBUFF效果，不過見仁見智、嗯）就飛過來了，接著便是「變態」。

對，變態。審神者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甚至沒細想毛巾在被拋擲前的用途；但自家浴室的回聲效果還真不錯，變態變態變態的聲音迴盪著，由高轉低由近轉遠由強轉弱，由衷確實的告訴他沒聽錯；審神者的耳邊嗡嗡作響，又恍神了會才醒覺自個兒犯了多失禮的事──因為儘管高了幾個分貝，審神者仍是分辨得出也想像的出那把素來細心又愛撒嬌的近侍刀是怎麼捏著嗓子氣喘吁吁地叫他變態。

恩，變態。

她只是來送洗髮精。

手還沒摸到門板。

甚至跑了一趟超市。

變態。

「你拿什麼東西砸主人啊！」

自家的刀劍男士們果然是好孩子，一點糾結的時間也不給，塞了一堆男人的浴室果斷爆炸。

嘩啦嘩啦的水聲、爭執聲、丟東西的聲音、來自燭台切光忠的要他們安分點別讓自家主子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來自和泉守兼定的我哪裡髒，什麼叫不該看的東西，老子坦蕩蕩少拿那個丟毛巾的跟我比、堀川國廣的兼先生、長曾彌虎徹叫副長之刀閉嘴──以及離他最近的這隻，臉上罩著毛巾的審神者同樣想像的出脇差轉過頭指著加州清光大笑哈哈哈你這個光溜溜的傢伙還說主人是變態，你是拿哪邊的東西來丟，誰比較變態哈哈哈，卻完全半點都沒有替自家主子講個幾句開脫的意思。

「然後呢？」第N次審神者會議，戰況回報兼刀劍男士疑難雜慮交流大會，四位審神者驚詫各異的聽她說。

「我把門關起來，把毛巾摺好放在門口，對裏頭說抱歉打擾了。」

「前輩，你應該說謝謝招待才對。」少女審神者被少年審神者推了肩膀。

「……然後呢？」大叔依舊堅挺著。

「清光在我房間外頭跪了整晚。」

男人大笑。

「怎麼聽都是你比較賺。」

「前輩，我必須說句公道話。」少年舉起右手「洗澡洗到一半突然被開門真的會被嚇到。」

「我能想像你一面抓著毛巾一面對小亂尖叫的樣子。」少女點頭，接著和臉色竄紅的少年推打起來。

春光無限，夏日青春正美好，日光如此閃耀，這麼直接近距離的被閃了一把長著大叔臉實際年齡27的審神者不免把手伸起稍微擋著。

「年輕真好。」

「學弟，你也還年輕啊。」長著娃娃臉實際年齡33的男人已然識時務的戴上太陽眼鏡。

「我的心情很複雜。」至於完全被忽略的苦主，外表二十出頭實際年齡四位數的那位，他的雙手交握拱在桌上，眉間微蹙「很複雜。」

少年少女依舊推推打打，非常符合年紀的扯起臉皮玩鬧，兩隻青蛙咕哇咕哇的叫著，大人組的兩人只是笑著搖頭。

「還真不像你，不就是一個詞而已，既然叫了何不貫徹報復他們一把也罷。」男人噙笑，大叔則是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

「……明明之前都沒事。」

「真難得看你這樣。」

這還真是消沉了，兩人互看一眼，好吧、會被抗議正常，今天不管裡頭是男是女，招來這種反應都在意料之內、節骨眼上還有誰管哪邊賺福利？

男人也是有人權，女人看了難道不用負責？

這是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男人撓頭，他斟酌用詞，心想依這同僚的個性如果善意提醒會發生什麼事，轉念一想還是開解好。

「這種事情你又不是第一個。」他緩緩道，盡可能讓語氣平靜和緩，眉宇間隱隱壓抑「他們獲得人類身體的時間並不長，很多事情都還在磨合，雖然、你知道的，常常令人哭笑不得。」

某次洗澡時間推開浴室大門的男人。

熱騰騰的霧白潮濕的水氣迎上前來，他一步踏入喧雜的澡堂之中。

「啊、主上？」

「主人！」

心血來潮之舉果不其然成為浴室的焦點，怎麼、我不能進來嗎，他一面調笑一面舉步，幾近水池邊緣濃霧散去，與兩個精實健美的人袒胸相見。

「主子。」

「主上大人。」

據說是天下最美的刀、據說是傳說之刀，兩把刀化身而成的美男子額上罩著毛巾，對他用磁性無比的嗓音……

「說什麼？」

少年少女的戰爭停了，不知何時已然歸隊雙手正撐著下巴凝神聆聽。

「小孩子一邊玩去。」男人一反常態和藹揮手。

「前輩大大求詳細。」少女真誠道。

「哥，你被性騷擾？」少年驚恐。

「……你被嫌棄？」遲疑一會，大叔緩緩開口。

「……」

男人拍了大叔的肩膀。

「學弟、我說，向來都是我嫌棄人，還沒人可以……」

「那便是第一個了。」應該是要被開導的那個一臉正經的說著肯定句。

男人的臉色瞬間鐵青，天殺的四位數生物仍是看著他，誠心誠懇的續道「什麼時候好日子，別客氣紅包我一定包大的。」

「……」

「你這小王八、不，老王八！給我過來，我們去外頭打，他媽的安慰你做什麼，不准走，有種去外面打，你拿刀也行、最好拿刀！老子跟你拚了！」

名為初季的審神者是個口是心非的好人，確確實實的好人，有點彆扭的好人；名為弦的審神者心情確實不太好，心裡悶、雖不說但都被看出來了，男人提出的這種方式剛剛好，悶，最實際的方式不就是動動筋骨？血氣順自然解，於是他倆走去外頭，主內勤的審神者們難得掏出傢伙轟轟烈烈地打了一場。

今天也是一如往常的和平。

在另一頭、刀劍男士們卻不是那麼和樂了。

刀劍男士們愁雲慘霧，連同被伺候的馬也不快樂；王庭很不開心、非常不開心，馬廄以前只有牠一個多快樂，可自從那兩匹矮不巄東的祝一號和祝二號塞進來後飼料就必須分著吃，然後呢、現在眼前的紅眼少年更是過分，今天給的胡蘿蔔一點也不新鮮，葉子都黃了，少年的表情跟胡蘿蔔一模一樣，全都皺在一塊，巴巴的咬著嘴唇簡直世界末日，牠哼哼兩口打定趁少年轉身的時候踩幾個蹄印上去，卻見一根飽滿的蘿蔔塞了過來，很香很新鮮，牠搖搖尾巴，總算心滿意足的啃起大和守安定手上的蘿蔔。

「你還好嗎？」

「不好。」

「我想也是。」大和守安定餵著王庭「弦先生的打擊似乎很大。」

「……你不用提醒我也知道」加州清光很悶，明明平常都會帶著笑說早的，有點睏伴著呵欠的那種笑，他很喜歡主人那樣子的；早飯也會幫其他人添飯或是夾菜，出去的話也都會帶人一起出去……今天什麼都沒有，論刀劍男士們怎麼獻殷勤都沒用。審神者要出門，鯰尾藤四郎埃過去問著要去哪要多久也只是平淡的說要去開會。還有要去什麼地方嗎，偶爾放鬆也好啊。脇差代替平日黏在自家主子身邊的打刀使勁追問，審神者想了想，說看個電影也好、O魂吧，就把一家子的大男人給丟了。

「主人不揪！」獅子王一臉淒然，和泉守兼定冷哼道有啥好看土方先生才不喜歡美乃滋。美乃滋好但是別過量啊，燭台切光忠說，就算蜜紅豆和抹茶有多好吃可天天加這麼一大匙也是會肥胖和糖尿病。好夥伴啊，他的新選組好夥伴與生死與共的刀劍男士同伴果斷歪樓，果然不是當事人的人總是那麼能置身事外。

回想他昨晚不顧面子裸奔衝出浴室，卻只看到一條孤零零地躺在門邊的毛巾。

不，說是躺，其實已經摺好了。

帶著微溫，和浴室相比算是有點涼，他愣愣地望著，溫熱的霧氣沿著縫隙鑽出，弄得面前的景物有些模糊。

物是人非，惟有淚千行。

「進去吧。」還是大和守安定出來拍了他的肩膀。

大概也是放任一個裸男跪倒在毛巾前發愣的狀態實在太不忍說了、嗯。

後來，加州清光跑去審神者的房門外土下坐了整晚。

然而、顯然的，這並沒有讓審神者消氣。

「我該怎麼辦……」加州清光與一臉呆樣的祝一號對視，馬呆人也呆，小馬咀嚼的嘴從沒停過，從發黃的葉子有點乾的蘿蔔到一條紅色鮮豔的圍巾。

「全身脫光去找弦先生道歉？」

一根蘿蔔往大和守安定的臉飛去，馬尾少年若無其事地張手接下，遞給面前的祝二號。

「我是說真的。」

加州清光又要發作，大和守安定搖頭，一記手刀敲向本丸無用的賣萌小馬，黏答答沾著蘿蔔渣渣的圍巾終於墜下。

「……有什麼好在意的？」少年連著說，加州清光悶了會仍是非常加州清光的回說你不懂啦，視線有點喪氣又嫌惡的在小馬與圍巾間擺盪，圍巾沒有解開，他悶著頭氣鼓鼓的瞪著小馬，只在最後的最後很小聲很委屈的吐了句好臭。

「以前手入不都直接脫了？」

「那是兩回事。」

「我們都給他看好幾次了，你是第一個應該……」

「你的屁股上有痣。」

「啊？」

「右邊偏下。」加州清光氣鼓鼓的說，語氣已然帶了點自暴自棄「你知道我那邊也有嗎？」

「只是顆痣而已，洗澡換衣服互相看見也沒什麼，再說這麼小的東西都是男人誰會沒事特別一直盯著那邊瞧，又不是手入……」大和守安定頓時打住，見此加州清光點頭，陰鬱的眼神像是在說：對啊、真的沒什麼呢，被審神者手入的時候、被一個女人知曉屁股上有什麼特徵真的沒什麼呢。

清光跟安定的感情真的很好呢，連痣長的位置都對稱，真是剛好呢。

大和守安定莫名打了哆嗦。

「你是真心想跟審神者和好吧？」但我們新選組天才劍客之刀仍是鎮定了。

「……主人不理我了。」少年咬著唇，甩著黏答答的圍巾，眼前的小馬張嘴試圖咬回尚未分解完成的食物「說了這麼過分的話才不會原諒，我有什麼臉跟主人說『對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誰叫主人要突然開門呢，真的是嚇到我了，情急之下一不小心就把毛巾丟出去了呢☆』你覺得我有臉在主人面前說這種話嗎？」

「惡意賣萌啊。」

「賣不起來了啦。」

「而且是拿了那邊的毛巾丟啊、原本綁在腰上的東西就這麼直挺挺地往臉上丟了，蹦、正中紅心，好大的一聲啊，那條東西就直接罩在弦先生的臉上，完完全全擊中了，我記得你那時候剛沖水吧？凝聚一整天的精華就這麼往弦先生臉上丟了，真是太佩服你了。」

「不要提醒我啦！」

殘忍，真是殘忍至極，加州清光吼完後捉著那條圍巾嗚嗚了起來「哪有人直接開門的，先喊個聲也好啊，一般的女孩子不都會害羞嗎、怎麼主人一點都不害羞？我們可是男人、而且是上戰場有練過身材的那種，為什麼要直接開門、為什麼要面無表情，我的身材難道還不到評價標準嗎，一個就算了，我們可是一整群，為什麼可以這麼坦蕩蕩？女人被看就可以動手動腳說你要負責，男人難道就不行嗎？」

他的神色越發消沉，背後的烏雲隱約可見，劈哩趴啦的說了一大串後還是悶、這會連雷聲都聽見了，大和守安定正想提醒他換氣，加州清光便大大地吼出來了：

「誰來給我負責啦！」

加州清光、打刀，番號８５號，雖然不是很好上手但性能一流，喜歡精心打扮熱衷讓自己變得更加可愛的刀劍付喪神，完完全全的自暴自棄了。

馬兒們徹底的感受到了，彷彿是覺得加州清光還不夠慘，三匹馬兒圍了過來，分別往圍巾和髮量稀疏的瀏海展開攻勢。

大和守安定搖頭，原本伸出來想拍對方肩頭的手半拍不拍，為何他的夥伴總是在奇怪的地方敏感？他拍拍衣襬手不忘往籃子裡摸索什麼後站起，接著使出技能拋擲：向敵方生物（三匹馬）擲出又大又鮮美的胡蘿蔔。

「那就讓他負責吧。」大和守安定拍拍手。

「啊？」

「叫弦先生負責。」馬尾少年覆道，大和守安定已經站起身了，夏季的陽光毫不遮掩的照在身上。

加州清光看到了一道光，有點刺眼的讓他伸起手，背著光的安定無法直視，卻又很奇怪、也很神奇的帶給他一種無法言喻的感受。

對了，因為付喪神的身後是扇窗。

在那剎那，不知何處的號角綿延入耳，加州清光似乎看見天堂、一個解脫的方法，少年平和的聲線竟帶給絕望的他一絲曙光。

就讓審神者負責吧

「安定。」

「坐而言不如起而行。」

「安定。」

「不要猶豫了，你不是要讓弦先生知道嗎？」大和守安定按著他的肩膀，兩個人一塊站起「還有點時間，得趕在弦先生回來前準備好。」

「但是安定」加州清光咬著唇，神色猶疑「如果主人『真的』要負責的話該怎麼辦？」

背景的馬兒們嘎吱嘎吱地咀嚼食物。

「加州、不，清光。」安定的聲音平穩而堅定「勇往直前，想想沖田君，我會如同想念他那般，我也會想念你的。」

「安定。」加州清光哽咽，淚珠在眼眶裡滾著，他用力擦臉，緊咬嘴唇，手臂也在隱隱發抖。啊、真拿這傢伙沒轍。大和守安定知道是時候給好夥伴拍拍肩膀，少年的手移過去，卻見加州清光突然發難，一拳往大和守安定的下巴打上去。

「你這他媽的渾蛋！」

和平，來自某個本丸的一日也是這麼和平。

在馬廄裡打架的兩人最終被田番的和泉守兼定與長曾彌虎徹拖進屋內，而所有刀劍男士們也齊聚一堂預備公審。

原因：意圖全裸待機藏匿於審神者的房裡，趁人攻其不備之時行猥褻之事。

「有誰可以解釋一下？」眾人的目光火辣的釘在加州清光上，原因無他，主謀大和守安定反倒沒事──因為發現自家夥伴對主子圖謀不軌而不惜與好友大打出手的正義之士。

錯很大啊，各位。

幸好明理人還是在的，在大夥動用私刑前總算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本是很簡單的，這事可大可小，但讓平日溫和的審神者消沉就嚴重了，軟的不行就換別的試試吧？俗話說早死早超生，大和守安定的方法很猛，可本丸沒刀知道若是下了這劑猛藥明天還能不能看見加州清光，或許是他們多慮：早飯之時依然能見到打刀談笑風生、也或許那時打刀早已化為掛於飯廳上方的一張照片。

可愛くしているから、大事にしてね

眼睛微微瞇起，點落著食痣，揚起貓咪似的微笑，身為本丸的初始刀；誠如大和守安定所言：我們會想念你的。

「我不要你們想念！」加州清光狠狠拍了桌子。

「我不會想你的。」

「……主人不會這樣做的。」

來勸架來質問來看熱鬧的刀劍男士們幾乎內傷。

太和平的時代、不用出陣的日子真的使人頹廢。

「會不會太急了，或許主人只是需要點時間？」新選組的大哥堀川國廣跳出來調解。

「但主人今天早上確實沒什麼胃口。」燭台切光忠道。

「畢竟是那樣被罵了。」和泉守兼定抱著胸。

「還被狠狠丟了毛巾。」獅子王搖頭。

「髒。」骨喰藤四郎眼底的鄙視一覽無疑。

加州清光的頭垂的越來越低。

「主人明明什麼都沒做。」鯰尾藤四郎攤手「門不是他開的，還幫我們送洗髮精過來，被這樣對待實在是太過份了。」

「明明什麼都沒做呢。」大和守安定突然道。

「對啊對啊。」脇差點頭。

「連門都沒開啊。」

「這樣就丟人還罵變態真的是太過分了！」鯰尾藤四郎繼續點頭。

大和守安定微笑，搭上脇差肩膀。

「原來是你開的啊？」

「……」

加州清光緩緩抬頭，眼底滿溢的殺意不言而喻。

「等一下」脇差舉起手，他的肩膀被面帶笑意的大和守安定按住「主人手上有東西，總是要有人替他開門啊。」

「廢話少說。」加州清光緩緩站起，猶如修羅之姿，鯰尾藤四郎抽了抽，肩膀仍是被結實的按著，身旁的同伴一臉自己作事自己擔，就算是主人，我們也沒有露屁股給女人看的興趣。眼看是要挨上一拳了，卻見事主搭上他的肩膀，就近將臉湊來，很危險、也很詭異，要不是加州清光表情嚴肅得很，這距離近的直讓人懷疑不是要被打而是要被啾了。

「門是你開的？」

「我開的。」

「你怎麼知道主人在外面？」

「我是脇差啊。」

「……所以」

「所以？」

加州清光深呼一口氣。

「主人他沒……」

「我想應該是沒有的。」鯰尾藤四郎眨眼「我開門的時候主人正要出聲，嘴巴張著呢，估計也沒反應到有人知道他在外面，結果下秒毛巾就飛過來了，我沒反應到、主人更沒有反應到，結果那東西就直接塞進去……呃，你還好嗎？」

「別說了。」和泉守兼定舉起手，看來也打算放到脇差肩上，可一個肩膀放上三雙手太多，所以打刀的手只是隨著現場膠著的氣氛一同停在半空。

一秒、兩秒、三秒。

刀劍男士們看著一抹紅色身影飛奔而去，打刀化為一道流星，咻的消失在走廊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