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天後，艾莉絲得重新整理好心情。
「向前看，嗯？」她對著鏡中的自己說。「呃……再放一天假好了。」
她還有些猶豫，她還想賴著不走。就像鬧鐘叫了後一段時間的溫存，但到頭來來是得掙扎爬起。
她出門逛了一圈，填飽自己的肚子後，現在應該到了上班時間，所以她很懷疑自己有沒有看錯。
「福瑞登先生？」
她的鄰居居然坐在公寓大門口的台階上，不是平常的西裝筆挺，臉色憔悴。
「嗯？是我的好鄰居啊。」
「今天不用去上班嗎？」
「喔……對。不用去上班。」
艾莉絲從他茫然的眼神中察覺到了不對勁。
「發生了什麼事？」
「妳真的想知道？唉，我把公司炒了。」
「你被開除了？」
這消息令人大感意外，這傢伙不是前幾天才剛被拔擢嗎？
「嗚，大概是那個意思。」
「那你打算怎麼辦？在這裡坐一天？」她覺得自己剛那樣講好像太損了。「你吃過早餐了沒有？」
她把福瑞登帶到附近的餐館，幫他點了簡餐。艾莉絲還有點胃，就叫了份麵包。
「結婚的事可能要從長計議。派對也就不辦了。」
「你不是被剛升上什麼課什麼長的？這個時機就把你開除了？」
「不是妳想像的，我……這麼說，跟裡面的某些人有嚴重的分歧。」
「可這是你好不容易才爬到的位子啊，就為了一個不合走人，」艾莉絲脫口而出。「你是笨蛋嗎？」
「我女友也這麼說。」他給了一個疲倦的微笑。「反正工作再找就有，哪也不缺機會。」
「你怎麼能這麼樂觀？你確定其他公司會用你嗎？」
福瑞登咀嚼著嘴裡的食物，也咀嚼這個問題。「老實說，我不知道。但有句話是這麼說的，機會是給準備好的人。我確信自己準備好了。」
「怎麼做？」艾莉絲問。「怎樣才能確定自己有沒有準備好？」
「呃，像我，我懂得如何行銷，怎麼找到客戶，什麼才是客戶真正想要的。我相信我不會多差。」
「那麼比方說，一個獨立業務員呢？」她追問。「近期沒什麼客戶，又跟某個客人鬧翻了，然後又接了個小案子，同樣沒拿到錢。最近她想換個跑道。可是，她想做下去，想證明什麼。」
「聽起來很慘。以我的經驗來看，我會勸她不要做下去。但我想這個獨立業務員對妳來說應該有獨特的地位。妳為什麼不說詳細點呢？比方說，她是做什麼的？」
「偵探。」
「她的客人是怎麼評價她的？」
「是有幾個成功的案例。」艾莉絲說。「但那些客人多半是靠著她父親的介紹才去，所以我想這可能情感因素較多。」
「情感因素不能決定服務的品質。」他說。「所以有成功？」
「大多數啦。但是，錢的問題。我父執輩希望她回去替他們工作。」
「那這是情感因素？」
「我覺得不是，因為她處理她家事業處理的滿不錯的。」
「所以是因為能力。」他聽完後笑道。「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我還沒看過一個能在一個地方闖出片天的人，在另一個地方不行的人。我的秘訣是，保持學習和謙虛，然後朝妳要的方向走下去。」
奧托重返B校。本來他可以打通電話，請他們把奧托要的東西送來。這讓他覺得很窘。
「我希望一切都沒事吧？」主任問。
「只是來看巴克老師的一些文件。」
「巴克老師的案子還在偵查嗎？」
「快了，」奧托說。「只是要確認一些事。」
「請問要什麼文件？」
「一些公文，有他筆跡的最好。多拿一些。」
奧托待在學務處裡，不久，主任把會議紀錄拿來。
他翻了幾頁，這幾頁裡都沒有錯字，拼寫正確無誤。拿了另外一本，也是一樣。
「這些紀錄你們還會用到嗎？」
「不，這些都是舊的了。我正想找地方丟掉。」
他決定拿走其中一疊。「那就這樣了。」
奧托循著地址到了那家他記憶中的當鋪，和他的印象有出入，櫥窗上換成木雕、瓷器。拉開的店門發出鈴鈴的鈴聲，老闆還是固定在那個座位上，只不過他現在又多了一個客人。
「艾莉絲‧拉瓦倫？」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這小子你也認識啊，老賈？」她意有所指的看向賈斐。
「他？誰？今天第一次走進我店裡。」
「賈斐先生，我……」
「去、去、去，你只是來店裡看東西的，知道嗎？」他銳利的看著奧托。「還有，要排隊，我先處理我眼前這名客戶，你給我等會兒，東西都別亂碰。小艾，我們進到裡面談吧。」
奧托覺得有滿腹委屈，但又辯不過這個老闆。等到他進去的時候，被賈斐一陣斥責。
「你應該先打過來，年輕人！」
「為什麼？」
「為什麼？」他完全無法理解的看著奧托。「麻煩你動一動腦好嗎？像剛剛那種狀況，如果被哪個我重要的客戶撞見了，我明天就要告別世界了。安珀到底看上你哪點？真笨。」
奧托皺眉，他第一次被人說笨。「我需要有人幫我查查上個禮拜二到今天，有沒有人在南區那邊看過一個名叫華萊士‧費雪的人。」
「你還在找他啊，他最近很火嗎？」
「幫我找就是了。」
「好、好，錢有了自然有情報。」
「能多快？」
「不要急，時間到了我會通知你。」
離開那令他不舒服的地方，沒想到艾莉絲竟然在外頭等他。
「妳怎麼還在這？」
「要吃個飯嗎？」她隨口問問。
「不了，我還在值勤，所以……」
「對、對。我知道……」話鋒一轉。「你是在查巴克那件事？」
「差幾點就能定案。」
「我有信心你會抓到他的。」
「為什麼這麼說？」
「這個嘛……」艾莉絲看了看地板。「也許是你長的……普通的關係吧？」
「普通？」
「也許到時候我會找到一些有趣的東西，如果有的話，到時候會再給你。」她轉身跟奧托說再見。
創作內容
艾莉絲 巴克自殺19(完整版)
2020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