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下來,皮爾先生。」奧托對著電話另一頭說道。
「冷靜?冷靜!今天換作是你被人拿槍指著,我看你還冷不冷靜?」
「你現在被壞人挾持著嗎?」
「沒有,不,她沒把我怎樣。可是嚇死我了,還一直說保險箱的東西在哪?我怎麼會知道,我連裡頭的東西都沒見過。」
他趕緊把這一點寫下來,女的。「不好意思,你說誰的保險箱?」
「巴克的保險箱。拜託,你們可不可以派個人過來保護我?我怕她還會再回來。」
一大早,奧托準備把知道的事件報告給上司,一名同事叫他去法醫那。
「腦部缺氧,頸椎斷裂。至少他死前不是很痛苦,我是沒試過啊,不過聽說酒精能麻醉神經,我們的好老師巴克在死前喝了很多酒。然後想不開打了個繩結,糊裡糊塗的就站上去了。你們有在巴克死亡的現場找到酒瓶嗎?」
「酒瓶,沒有。現場我記錄的。」
「這就怪了,」法醫故作深沉道。「巴克先生都已經死了,難道他的靈魂沒有意識到,去了到垃圾不成?有些觀點是說,人死後沒辦法馬上意識到自己死亡。」
「好了,傑克。我以為我們討論的是科學。」
「對、對。這提醒了我,他血液中的酒精濃度足以讓他從任何一條街跌進水溝裡。也許他喝酒就跟喝水一樣,但我懷疑這整個過程我們的老師絕對不是一個人度過。」
「你說巴克喝酒喝到站都站不起來了?」安珀對奧托的新發現很感興趣。
「他絕對不是一個人回到公寓的,現場也沒找到空酒瓶,更重要的是,昨晚皮爾打電話到警局,有人威脅他要他交代巴克房間裡保險箱裡頭東西的下落。還有這人是女的。」
「女的?」
警方再度回去,果然保險箱裡頭只剩空氣。
「當初我們怎麼沒想到要打開這個東西?」安珀抱怨道。
兩人先到波特酒館喝一杯。「所以是一起竊案?」奧托問。
「更複雜,」安珀說。「感覺是有人要保險箱裡頭的東西,而有人先行一步把他拿走。」
「所以就有兩派人馬。」
「現在問題是,那保險箱裡頭裝著什麼,值得別人把他搶回。」
「女人?你有問皮爾這女的長什麼樣子嗎?」
「有,不過沒什麼幫助,這女的蒙著面。」
案情有了新進展,安珀警長把大夥兒都叫過來。
「我們要找的是誰偷了丹斯‧巴克保險箱裡的東西。還有根據教師皮爾的說詞,有個人威脅他要他說出保險箱裡頭東西的下落。我要你們盯緊黑市,有任何不正常的狀況就回報。也或許偷的東西並不是我們想的那樣值錢,也許是某種文件,那麼兇手和巴克應該有某種程度的熟識。我猜那名追蹤者也這麼想,她可能知道東西是什麼,是的,女人。重新去訪問我們之前詢問過的人,看有沒有人記住他的長相。」
大家散會時,葛拉丁上前。
「翻案了,真是意外。」
「有什麼好事嗎?葛拉丁。」
「對我?沒有。不過說不定可以幫你省點力氣,趕在真凶之前。你說到女的時給了我一些靈感,你為何不問問那個自稱艾莉絲‧威廉的拉瓦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