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
本節有許多過激的動作描寫
不喜見愛槍遭受凌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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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在觀看後有身心不適者
本作者概不負責
「Gift,它改變了人類對世界的認知方式。」
「倘若人類意識像電波般是一種可解讀的物理能量,如果人類大腦能像機械般無障礙的接收他人想法……」
「Gift,它開啟了一個可能性。儘管現階段的人類在精神層面還不能承受Gift所開啟的那個世界⋯⋯」
(A.D.2043,Gift開發者)
白色教堂見證了小鎮的種種時光。
小鎮發展之時,它作為居民精神上的寄託支持著居民。
教堂維繫著居民,從新生兒的受洗、周日的禮拜,管風琴吹奏之下慶賀夫妻的誕生……一直到喪禮上為逝去的居民哀悼,教堂陪伴著居民的生老病死,看著居民與小鎮一步步茁壯。
戰爭之時,它作為一個庇護,收容了那些流離失所的平民,也曾讓軍隊駐紮。
槍砲聲不間斷的那些日子,它迎接了許多受傷的生命、又送走了那些沒能挺過病痛的悲哀靈魂。
如今戰爭過去,戰火仍未停息。
居民撤去的當下,教堂依然聳立於小鎮中央,用那破爛不堪的鐘樓、頂端的十字架指向天空,看顧那些來到此處的訪客。
儘管訪客們將小鎮化為了戰地,比起祈願他們選擇了爭鬥,教堂仍舊豎立著十字,為那些在戰地飛揚的生命禱告。
戰火的洗禮與大自然的摧殘,無人照料的教堂失去以往的大半面貌。
即使如此,在人去樓空的今日,經由小鎮居民之手為教堂加蓋的設施依舊訴說著這裡的故事。
緊鄰教堂建立的紅磚建築有著大片廣場,面向廣場那側為了能從室內看到整個廣場而設置了大片落地窗,若站在室內向外張望,那麼任誰都會明白這裡格局如此規劃的原因。
油漆斑駁的溜滑梯設計成鼻子長的哺乳類動物模樣,強風肆虐過的鞦韆成了歪七扭八的樣貌,廣場的一隅能看見雜草叢生的土地,上頭還插著幾根用來讓爬藤類蔬菜生長的木頭支架。
消氣的皮球、骯髒又破爛的布偶、低矮的桌椅散落在各處,種種跡象在向來訪者提示這裡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不知名的育幼院由教會和小鎮居民一手打造,專為那些無家可歸、狀況特殊的孩子們設立,細細聆聽的話,或許能聽見過去在這裡遊玩的孩子們所留下來的嬉鬧音。
然而,本該是善男信女與兒童玩樂的場所,現在只能聽見槍響、爆裂音,以及成年人和少女的哀號。
三名人類和三名戰術人形組成的小隊順著爆炸頸圈信號來到育幼院廢墟,小隊長率眾準備突入紅磚建築物內部的那一刻,接連幾顆煙幕彈就這麼飛出落地窗滾到腳邊,「嘶!」的一聲,六人頓時處於五里霧之中。
「小心,目標……嗚!」隨隊的一名戰術人形似乎是偵測到了什麼,她開口警告的剎那,某種扁平、厚實的東西重砸在她身上。
接著鄰近的一名隊員也跟著遭殃,通訊器當中還能聽到對方「腿……我的腿……」哀聲連連。
視野不清的狀況下,目標難不成可以知道我們位置?
小隊長見情況不妙,趁著視野還未完全喪失,打算下令全員撤出煙幕範圍,卻是「噗滋!」一聲,防護面罩被什麼東西阻擋了視野。
「這……這是什麼?」
情急之下小隊長摘下了防護面罩,起初他發現面罩鏡片沾滿了爛泥,接著,頭盔卡的某樣東西隨著面罩剝下的瞬間落到他手上。
那是某種類似氣球的半透明橡膠製品,只是開口處比氣球大了幾圈,濕濕爛爛的狀態說明了爛泥是裝在橡膠製品裏頭,不知為何這些意象讓小隊長想起了那些有女伴的激情夜晚……
「難、難不成是保險……」
小隊長未能說完橡膠製品全名,那個接連拿下隊友的凶器像是為那些沒能成為新生命的精子報仇般,直往小隊長腦門砸來。
若不是小隊長低下頭察看面罩、頭盔角度剛好擋到,不然那個凶器很可能就這麼直接削掉他鼻樑以上的部位,並且,他近距離目睹了凶器的真身……圓鍬?!
接二連三見識到不應是現代戰場上會出現的物品,眼冒金星的小隊長一時錯愕,順著圓鍬木柄往下瞧,他看到了更不該在戰場上出現的存在……目標,明確來說是戴著爆炸頸圈的孩童。
只到自己肚子高度的嬌小身影罩著一件格里芬戰術人形的防風外套,灰色亂糟糟的頭髮給人一種幼雛的錯覺。
為了不吸入煙幕,孩童將尿濕的布料圍住口鼻,只剩一對琥珀色雙眼閃爍著凶光。
身旁另一位紅衣戰術人形偵測到小隊長有危險,舉槍要對孩童開火,此時孩童神色驚懼、身子一抽,連滾帶爬的換位到小隊長後方,「糟糕!」準備扣下扳機的紅衣戰術人形頓時食指僵住。
敵我識別系統,這是為了避免戰術人形在交戰中誤擊我方而加設的保險,如今敵方只有一人又陷入亂戰的情況下,這道保險頓時成了累贅。
但比起那個,背對紅衣戰術人形的孩童剛才的反應就像知道戰術人形瞄準著自己、在這視線範圍有限的狀況……
小隊長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背後的孩童接著用圓鍬往小隊長毫無防護的膝關節砍去,「嗚呼……」小腿頓時削斷一部份肌肉、失去支持的小隊長跪了下來。
孩童想要給小隊長最後一擊,於是高舉圓鍬,這麼一擊必定會砍斷小隊長頸椎。
「看招!」
小隊長跪下的瞬間,敵我識別系統的鎖定立刻解除,持有衝鋒槍的紅衣戰術人形再次架好槍對著孩童肚子開火,
仗著一身的科技產物輔助射擊,紅衣戰術人形全彈命中了孩童腹部,子彈衝擊完全吃進孩童身體,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孩童便這麼向後一跌、後腦重重地撞到地面。
「隊長,還能動嗎?」
「比起那個,其他人……不會吧?!」
煙幕散去了三成,手持衝鋒槍的紅衣戰術人形前來扶起小隊長,只見小隊長揮揮手示意她檢視其他人狀況。
但是當小隊長自己抬頭,卻是發現另外兩名人類同胞之中,一名如同通訊器中的對話般抱著大腿咒罵個沒完,至於另一名連呼救都還來不及,后頸就這麼被圓鍬切開。
戰術人形們的狀況還比較好,只有第一位偵測到孩童的那位胸口被圓鍬劃出個直達動力核心的缺口。
這些只靠那孩子一個人就辦到,在剛剛的濃煙裡?
孩童種種超出年齡層的表現震撼了這位戰場能手,驚愕當然有,只不過小隊長更多的感覺是噁心。
人類不可能有的反應出現在孩童身上,簡直就像那些打過三次世界大戰的老前輩提過的故事……小隊長搖搖頭不去想那些怪力亂神的東西,目標被我方擊殺才是事實,自己又帶隊殺了一個小孩子。
「很抱歉,隊長。我沒能救到那孩子……」
「沒那回事,指揮官不也說過要優先保護自己嗎?妳們已經做得很好了……」
小隊長摸了摸那位紅衣戰術人形頭頂,當然,小隊長自己也不大能接受這結果,但事情已成定局,那麼,至少該為這去他IOP的鬧劇做收尾。
結束了……終於都結束了……小隊長伸手打開頭盔對講機,準備呼叫人員救援,正當小隊長張開嘴之時,卻是舌頭變得不靈光。
「怎麼可能……」
「隊長,那個……」紅衣戰術人形也注意到異狀,直指著孩童的方向。
「殺……」童稚嗓音微弱得只有近在身旁的小隊長和紅衣戰術人形聽到。
孩童扭動身子試圖坐起,衝鋒槍子彈射得破破爛爛的防風外套頓時前方敞開,裏頭露出一片標示著IOP公司字樣的防彈護板,上頭卡滿了紅衣戰術人形擊發的衝鋒槍子彈。
肺部重新吸入了空氣,孩童用稍微大的音量道出了冰冷字句,與此同時面部用來阻斷煙幕的布料落下,即使隔著護板吃了這麼多子彈,孩童只是面無表情的專注於一件事情。
「殺……」
灰髮、琥珀色雙眼,挨打了之後會顯露出驚天地泣鬼神的殺氣,有那麼瞬間小隊長將孩童錯看成U字頭的某戰術人形。
不,小隊長的危機意識告訴自己,不能再把眼前的東西當作小孩子看待,證據就是自己下意識地拔出配槍……
「隊長小心!」
優先保護格里芬人員的機制觸發,紅衣戰術人形推開了小隊長並且架起衝鋒槍,正當她夾緊槍身準備扣下扳機,卻是孩童眼神一變低下身子,子彈只是剛好擦過右肩袖子。
「妳是……敵人。」
撩起落下的圓鍬猛地一蹬,孩童帶著圓鍬撲進了紅衣戰術人形懷中,死命地轉動著圓鍬刨挖她肚子。
「殺……」
「呃、呃啊啊啊!!!」
紅衣戰術人形哀號聲蓋過了孩童野獸般的呢喃,戰術人形近似人類的模樣遭受如此酷刑,這畫面嚴重震懾了所有隊員。
「住手!!!」
剩餘一名未損傷的戰術人形欲阻止孩童繼續殘害同伴,架起突擊步槍打算射殺孩童,只是孩童和同伴距離實在太近,觸發了自己敵我識別系統的鎖定功能。
「嘖!」判斷至少該分開兩人,而且孩童的手上只有圓鍬,持有突擊步槍的戰術人形選擇快步奔向紅衣戰術人形那邊打算用槍托敲昏孩童。
「給我放開斯登!」
「那就給妳吧。」
幼小軀體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當那位戰術人形還有三步距離,孩童猛地甩動圓鍬、紅衣戰術人形雙腳離地的往那位戰術人形倒去,兩位就這麼相撞。
趁著兩位戰術人形糾纏在一起,孩童閃身繞到拿突擊步槍的戰術人形背後,扭轉身子疾揮圓鍬,一道美麗的新月完美劃過突擊步槍戰術人形頸部,那位紅衣戰術人形只能極近距離目睹同伴斷頭。
不……紅衣戰術人形連為同伴哭喊的時間都沒有,孩童緊接著舉高圓鍬,使盡全力砸下。
第一下,圓鍬直擊紅衣戰術人形頭頂,順道扯下一部份人造皮膚和毛髮,與服裝配套的紅色貝雷帽頓時成為了破抹布。
第二下,紅衣戰術人形胸部才剛貼地,圓鍬不偏倚地砍進她背脊。
「這……」
正當孩童再次舉高圓鍬要給最後一擊,紅衣戰術人形伸手抓住他腳踝,使盡力氣抬起頭。
此舉動似乎奏效了,只見孩童就這麼杵在那,盯著紅衣戰術人形缺了部分皮膚的臉龐,靜靜聆聽她想說什麼。
「你這個……你這個該死的怪物……」
「……姊姊妳才不是人吧?」
孩童淡淡的應道,當著小隊長的面打爛紅衣戰術人形半邊臉。
「亮亮……又少了一個。」紅衣戰術人形機能停止之時,孩童道出了不明就裡的話語。
「可是亮亮還有三個……」一腳踢開紅衣戰術人形抓著自己腳踝的手,孩童低身想撿起那位斷頭戰術人形遺落下的突擊步槍。
忽然之間,孩童右手一縮,突擊步槍子彈差點就打穿他手心。
「放出亮亮的,是妳嗎?妳也像這個紅衣姊姊一樣想要殺掉我嗎?」
順著他所謂的「亮亮」,孩童從子彈劃過的彈道轉頭看去,是開場時被他用圓鍬開膛的戰術人形,現在她下半身癱瘓的靠著溜滑梯,勉強架起突擊步槍對著自己。
在孩童眼中,人類也好、戰術人形也罷,這些有意識的東西身上被一層霧狀的螢光物體包裹著。
如果想動右腳,在那之前右腳的亮亮會先一步到達想踩下去的地方。
現在戰術人形抱著突擊步槍,那個「亮亮」不只包覆了整個戰術人形,也籠罩著槍身一路延伸劃過半空中,剛才子彈本該打殘孩童慣用手的位置。
本來只是想減輕痛苦,孩童想也沒想到那個藥這麼厲害。
誰想要傷害自己、怎麼傷害自己都能看見,然後,避開了那些亮亮,自己就不會受傷,更進一步來說,只要那些人身上的亮亮消失,那些人就不能再傷害自己。
讓亮亮消失的最好方法,就是殺死他們。
格里芬的各位身上都有亮亮,大家都是敵人……
「全部……殺……」
拖著圓鍬朝剩下那位戰術人形奔去,即使對方移動槍口,那些意圖形成的亮亮也會被孩童看見,那位戰術人形就這麼被孩童逼到咫尺處。
「殺……」
隨著身子扭轉向上帶動圓鍬,戰術人形的突擊步槍就這麼跟著右臂搬家,判斷自己接下來會和紅衣戰術人形有相同下場,那位戰術人形用僅存的左手護住頭部。
此時,孩童鬆開圓鍬,手探進防風外套內抽出一支生鏽的鐵撬,看準戰術人形門戶大開的肚子鑿下去,因為先前圓鍬已經劃開了大洞,鐵撬就這麼毫無阻礙的勾住了戰術人形的動力核心。
接著,孩童一腳踩住戰術人形肩膀、兩手握緊鐵撬死命拉扯,而戰術人形也動用左手握住鐵撬阻止孩童這麼做。
「住手……」戰術人形拚命傳達信息,無奈她只剩一隻手,沒辦法在確保動力核心的同時動手接觸孩童的爆炸頸圈。
「停下來……你已經……沒必要打下去……」
「開什麼玩笑,姊姊妳明明想殺死我。」
就和那些人形姊姊一樣……腦海又浮現過去戰術人形毒打自己的記憶、傭兵嘲弄自己比機械人沒用的嘴臉,一直……一直……一直……
「妳們才是怪物,還裝成人的樣子……」孩童咬緊牙猛力一拉,戰術人形那顆還在運轉的動力核心就這麼帶著管線被拉出來一半。
「不、不要啊……」
戰術人形吶喊、哭號,這番喪家犬模樣對於長期飽受欺凌的孩童來說是多麼的鼓舞人心。
現在自己是什麼樣的表情呢?白色注射器內的藥物發揮了作用,腦子輕飄飄、暈晃晃的現在孩童感覺不到肌肉活動產生的回饋,可既然欺負自己的戰術人形怕成這樣子,那麼,自己應該很開心吧?
「殺……」進一步握住能源管線,隨著孩童幾乎要往後坐倒的氣勢終於扯斷了管線。
此時那位戰術人形想用體內殘存能源做最後掙扎、試圖伸向孩童頸部,看在孩童眼裡就像戰術人形要勒住他脖子,備感威脅之際,孩童舉起動力核心對準她臉上猛砸,無論她想說什麼也不停手,只是一個勁地揮動那顆核心。
最終這位戰術人形徹底毀容之時也耗盡了能源,什麼也沒做成的癱倒在溜滑梯。
「還有兩個……」
扔掉鐵撬和沾滿機油的動力核心,孩童拾起她遺落下的突擊步槍、拔掉上面的右手斷臂,接著,轉過頭來凝視了小隊長。
因為用圓鍬死命的劈砍在場所有人,孩童身上沾了不少血和機油。
深色液體噴濺在臉上,更襯托了孩童那琥珀色雙眼,彷彿,墳場的燈火在為將死之人招手。
「殺……」
「別、別過來!!!」
經歷了三次戰術人形殘酷的處刑畫面,小隊長已經嚇得魂飛魄散,儘管小隊長手裡有配槍,那發抖到舉不穩槍的模樣就連孩童都覺得沒說服力。
「亮亮,全部,消滅……嗚、嗚嗚……」向著小隊長跨出一步,下一秒孩童卻莫名抱著頭悲鳴。
頭……為什麼……
孩童不明白,白色注射器裡的藥確實有產生作用,肚子狠狠吃下子彈衝擊的那時候,明明什麼也感覺不到。
但為何現在本該不會感覺到痛的身體,腦袋裡面像住著一群蚯蚓在扭動般絞痛?
隨著周遭腳步聲由遠而近、從零星轉而繁多,孩童眼中的亮亮也逐漸增加,只見支援的格里芬部隊到達現場包圍了整個育幼院廢墟。
由於現場那幾位戰術人形像魚市場商品般支解、曝曬在廣場,一時之間支援部隊的人員不敢貿然突進。
尤其他們到達的剎那目睹了孩童是如何拔出戰術人形的動力核心、拿動力核心敲斷戰術人形滿嘴牙齒,隊伍中有人看不下去,一句「怪物!」就這麼脫口而出。
越來越多目光集中在孩童身上,孩童的疼痛指數只會越來越高,如今有六支小隊在現場,孩童的腦袋已經到達了撕裂般的程度、痛到連聲音都叫不出來。
「就是這孩子把9和416弄成那樣嗎?」
灰髮的黑衣戰術人形混雜在支援部隊之中,如此喃喃自語的她左手擺弄著一支白色注射器。
琥珀色雙眼凝視那個蜷縮著身子呻吟的小傢伙,對於遭受過酷刑的人形同胞們,她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產生反感,反倒吹了口哨稱讚孩童的能幹。
然後,她注意到孩童身上的黑色防風外套和自己是同一個款式時,她下意識摸了左半邊緊急修補的身體,想起廣告招牌砸碎半邊身體的慘痛記憶。
「那時候好像有一個孩子摸走了我的裝備吶……」
灰髮、琥珀色雙眼,當時身體受損嚴重,她只記錄到對方零碎的特徵,然後,又那麼剛好孩童身上完全符合這些線索。
如果世界上存在著神,那麼它一定是位喜歡開惡趣味玩笑的劣質神明。
灰髮戰術人形頓時意味深長地微笑,總覺得自己和孩童有某種程度上的緣分……
『吶,45姊。還記得那把插在我眼睛上的刀子嗎?』此時無線通訊那端傳來先前那位黃褐髮戰術人形的聲音。
「嗯?9想要『別人插妳一隻眼,另一隻眼睛也應該給對方插。』嗎?」
『別開玩笑了,那很痛耶!』無線電另一端沒好氣地接著說道:
『想說能不能知道那孩子的身分,所以採集了刀柄上面的指紋……結果妳猜怎麼著?那個孩子某種程度上對我們來說可是意義重大喔!』
「真巧吶!親眼見到這孩子的瞬間,我也覺得他對我來說意義重大喔……某、方、面。」
左拳緊握住白色注射器然後狠狠往右掌埋下去,對最後三個字加重語氣之時她半張臉籠罩著陰影,站在一旁的戰術人形看了是直打囉嗦。
『感覺我們好像在說不同的事情……總之,45姊妳應該知道有些自律人形的外觀是仿照某些人類……喂?45姊妳還在聽嗎?』
「抱歉了,9。現在沒空聽妳講那些喔!」
灰髮戰術人形自個兒切斷通訊,只見支援部隊的總指揮看孩童龜縮在原地沒有反抗的跡象,於是先派遣戰術人形做第一步接觸順道搶救自己人。
由於先前和黃褐髪戰術人形有約在先,灰髮戰術人形自然不能讓其他同事捷足先登,遂收起那支注射器加入了先遣隊。
當然,之所以先派戰術人形除了要解除孩童身上的爆炸頸圈,在灰髮戰術人形看來有更多的原因是支援部隊的總指揮戒備著孩童,尤其現場還躺了六名受害者。
「不過那孩子再怎麼能幹,這樣大陣仗也不可能把我們全滅吧?除非……」
除非真的存在人類所謂的神,那麼現在就只有神才可能解救孩童的處境。
灰髮戰術人形開玩笑的想完這可能性,才跨出下一步,廣場支援部隊總指揮所在的地面頓時多了片黑影。
「那是……」
察覺黑影存在,灰髮戰術人形停下腳步仰頭一看,演算核心高速運轉之下她認知的世界瞬間成為了慢速播放的影片,然後灰髮戰術人形很快就辨認出黑影的真身……
那是出自於人類工匠之手的尖塔狀木頭構造物,上頭還有某人類信仰的十字裝飾品。
作為和平象徵它漆上了白色油漆,但連年戰火使它染上一層髒汙,更甚者,砲彈洗禮之後它什麼時候倒塌也不奇怪。
如今在自體重量和地球引力作用下,以及連日交戰所產生的衝擊,尖塔……白色教堂的鐘樓彷彿在回應著誰,朝著支援部隊總指揮那邊墜落。
「神、神顯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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