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設
＊CP Frisk x Sans 些微的Chara x Asriel
「拜託妳，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了！」
隨著Sans的咆嘯，房間再度變得寂靜。
Frisk沉默不語，看著Sans將眼神避開，骷髏手緊握地顫抖著。
「我離開。」她像是不帶任何感情般開口，轉過身開了門。
隨著門闔上，腳步聲逐漸遠去，Sans的雙腳無力地塌了下來。
一個高個骷髏身影的來到，他輕輕地蹲下身子，溫柔地擁抱著Sans。
「Sans，你已經很努力了，你已經很努力了......」輕聲如花的話語帶出了Sans的淚雨。
他一頭擁入了Papyrus的懷裡，任淚傾下。
「這並不是她的錯、這並不是她的錯，都是我的關係......」說著、哭著，只求將這份傷悲在懷裡散去。
Papyrus只是拍了拍他的背，「你真的很努力了，面對人類真的很努力了......」
空間迴盪著憂傷，這份哭腔逐漸落於黑暗中......
＊
「今天又下雨了......」Sans發呆似地看著雨淅瀝下著的窗外，灰暗的天空訴說著自己現在的心情。
再度拿起來看了，亮著的手機螢幕是Frisk甜美微笑的照片。
「孩子，最近過得好嗎？」已經打好的訊息遲遲未發送出去。
Sans嘆出的氣息落出沉重音響，將手機放下，繼續看著雨排解心情。
Frisk已經好幾天沒來了，Sans無奈地仰望著天花板。
這完全不曾發生過，甚至也沒有想過會有發生的一天。
即便是類似的事情發生過，在隔天......
「Sans！我來找你了！」Frisk仍會滿臉笑容地在門口迎接Sans的到來。
肯定是這次的話徹底地傷了她。
以為過的幸福最後沒有來到，只有一次又一次的無奈與傷痕烙印在身上。
或許早該從相對上的個性知道了。
原本以為這會是一個改變的契機，但是這份契機最後毀在自己的手裡。
見面？不見面？
心底像是火上難熬。
「......去道個歉吧。」Sans正打算從椅子上下來......
「Sans！」如貫穿耳膜的咆哮伴隨著被破壞的門，嚇得他差點從椅子上跌下。
「Undyne？」他無奈地抓著頭骨，無心顧慮散落一地的木塊，「有什麼狀況需要像這樣一如往常把門撞破呢？」
「大事不妙......」不是先前的開玩笑話語，從仍在喘著氣已經猜出個端倪，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Frisk她......」
「妳說Frisk她怎麼了？」
＊
純白的空間，安靜地只剩輕微的腳步聲在走廊上迴響。
就算些許人在一旁，對眼前的景象只能是沉默。
沾染了血紅的衣服放置在一旁，聽著機器間隔的嗶聲。
Sans盼望著躺在床上的人影能夠再清醒過來。
「Sans......」Toriel輕拍了他的肩，只期望能用雙眼來傳遞堅持的溫暖。
「這是怎麼發生的......」在低語之下，蘊釀著誰都可以輕易發現的憤怒，像是液體般毫不保留地外散著。
「據說是車子打滑，剛好撞上了Frisk......」不如以前雄壯的氣勢，像是踩地雷，Undyne只怕說錯一句，Sans就會失去理智地把這裡砸了，「還有她買了不少蕃茄醬，外傷上比較沒有大礙。」
Sans看向一旁殘破的塑膠袋上有著不少鮮紅的痕跡，裡頭略見幾個破裂的醬罐，心底是鬆了口氣。
但一想到明明是自己的過錯，Frisk卻在下雨的街上買著自己所喜歡的東西，內疚刺痛著神經。
「人呢？對方呢？」
「肇事逃走了......」
隨著Undyne的低語後，房間再度陷入寂靜。
「我們先喝個金黃花茶放鬆一下吧？」Asgore完全不識眼前狀況，泰然地道著。
Sans轉過身，低頭不語地走向大家。
「等、等一下啊Sans。我相信、Asgore的話是......」Alphys急忙解釋，卻見Sans穿過他們，離開房門後不見了蹤影，也沒有人敢去追上。
「恩？」在Sans離開後，Toriel轉而注意到靠在牆上、似乎在觀察這的人影。
那位擁有血紅雙眼的人影在對上視線後，什麼話也不說地向一旁走離。
「Chara？」Toriel追到了門口，即便呼喚著名字，卻只是看她越走越遠。
「是那孩子？」Asgore前來看了情況。
沉默毫無預警地襲來，Asgore輕輕地抱著Toriel，「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就讓她走吧。」
最後，只剩窗外雨的滴答聲。
＊
這場雨下了幾天幾夜，像是訴說沉重的心情，像是說著希望渺茫。
Sans仍每天祈禱著，Frisk會有清醒的一天。
就算平常自己懶得出門，這幾天是不辭辛勞地撐著雨傘，就是為探望Frisk。
直到……
「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嗎？」Sans在房間裡歇斯底里地吼著。
其他人在房間外聽著，不甘、難過、無奈，希望能解決這情況卻又無能為力。
「Frisk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嗎？為什麼？為什麼……」沙啞塞滿了聲腔，就像是聲音一樣，Sans雙腳無力地跪地。
是我害死了她。
是我害死了她。
但是心裡的一角卻得以喘息是怎麼回事？
「我並不討厭Frisk，我不討厭Frisk啊……」無論說了多少次想說服自己，卻驚覺自己一直無法說出那兩個字。
「喜、喜……」
喜歡。
為什麼這簡單的兩個字都無法說出口？一部分的自己仍然在抗拒嗎？
「可惡！」第一拳是狠狠地搥了地板。
「可惡！」第二拳搥擊帶著淚的揮灑。
第三拳……
「Sans！已經夠了！」Papyrus從背後即時架住了Sans的雙手。
Sans回過神來，不知何時所有人都來到了房間，團團圍住了自己。
Papyrus慢慢地放下了Sans。
沉默、無奈、擔憂，以及無止盡的看不見的未來，緩緩地從房間蔓延開來。
＊
不曉得幾天幾夜，Sans把自己鎖在房裡，安靜地彷彿隨時會做出不理智的舉動。
連吃喝也遺忘一般，在這幾天其他人不曾看到Sans走出這個房門。
即便是在門口說了什麼，又或放置了簡易的食物。
然而什麼都沒改變。
「那、那個、Sans？有在聽嗎？」Alphys不安地在Sans的房門前支支吾吾，「我最近、找到了肇事者，所以在想說......」
「肇事者在哪？」如是突破希望般，久違地聽見了Sans的聲音，Alphys揚起了嘴角。
Alphys流利地將住址告訴了Sans，「但是、先不要衝動，要一步一步來，我們、先報案處理？」
但過了幾秒鐘的沉靜，「Sans？你還在嗎？」擔憂地不希望會像是自己所想的糟糕情況，「Sans？」
嘗試開了上鎖的房門，卻意外地輕易打開了，不知是何時將鎖放下的。
但是，房間內已空無一人，也沒有任何明顯溜走的痕跡。
「這下糟糕了......」
＊
破舊的工地，即便是在屋內，雨仍不留情地從損壞處打進來。
若不是有破洞處將光打了進來，在這寬廣的地方想必是昏暗地不見天日。
「你有什麼遺言要交代嗎？」Sans說得冷靜，但將飄於空中的骨頭的矛頭指向眼前的男子，可見不像表面上簡單。
「老兄，你冷靜點，我並不是故意要去撞她的啊！你想想嘛！雨天路滑再所難免。你要多少錢？十萬？二十萬？」就算男子想緩和氣氛。
「Frisk的價值豈是你用金錢可以衡量的？」
揮下的手是死亡的宣判。
「碰！」Sans回過神，不僅沒有打穿目標，甚至眼前多了一位拿著小刀的人影。
看著她仍將刀舉於空中，是在剛剛將所有攻擊斬斷，才會全數命中後方的牆面嗎？
「救命啊這個傢伙真的瘋了......」男子嚇地拔腿狂奔，Sans仍是用魔法放出了骨頭，再次地朝向男子而去。
但眼前出現的這位卻用著俐落的身手，如忍者般的速度將骨頭全數切斷。
眼看著那位男子已經逃地消失在眼底，「妳為什麼要打擾我？」Sans冰冷地話語飄散於場面，但對方仍是無動於衷。
「回答我，Chara。」
「把他殺了會讓你得到什麼益處嗎？」
「我想為Frisk......」
「還是說......」
「你只是想殺了人類好抒發你害怕人類的心情。」
隨之而來的沉默壓著空氣，如快斷掉而緊繃的線令人窒息。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這樣做是為了Frisk，還是為了你自己而已。」
雨的滴答聲明亮，帶來的陰憂在四周蔓延著。
「那妳呢？妳有什麼資格說？出了事情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現在回到這裡又是什麼意思？」
「Asriel都跟我說了。」
「妳還想繼續拿Asriel當擋箭牌？」
Chara不語，清澈明亮如紅寶石的雙眼訴說著絕對的誠實。
「Chara，拜託妳了......」一樣的雨，當時的在車來人往的柏油路上，Chara撐著傘地看向像是雨也忽略一般，雙手捧著金黃花、看來虛幻一般的Asriel，「讓他們不要再重蹈我們的覆轍了......」
「我一定會的。」她微笑地答話，也如願地看到了Asriel那份再也無法觸摸的笑容，「對不起......」
「以後啊，你就不要出現在我眼前好了。」要是更早之前，自己沒有說出這惡劣的玩笑，這一切也就不會發生了吧？
「事情都過去了不是嗎？」那份潔白而毛絨的手輕拍著無法觸及的頭，「這並不是Chara的錯，是我自己沒有去注意到才會這樣。」
溫柔與憂傷混合，落於地面的不只是雨的響聲。
「Chara很努力了，真的很努力了......」
「我說。」Chara突發的一語喚起Sans的注意，「要是有重新來的機會，你會拼了命的去拯救嗎？」
「妳在說什麼？怎麼可能會有......」但是眼前的景象卻讓Sans瞪大了眼。
那像是一個按鍵飄浮於空中，名為"Reset"的按鍵。
「我並不確定會回到什麼時候，但如果是你的話，我想一定有辦法救到Frisk吧？」
「要是這有用的話，那為什麼妳當初不......」
「我已經無力再去承受失去的痛苦了......」
滴答，滴答。
「所以你決定好了嗎？」
Sans走上前幾步，「隨時都可以。」
「那你把手放到按鍵上，想著要回到的時間點。」
聽著Chara的話將手放了上去，隨之發出的光芒逐漸地看不清周遭，甚至連人快看不見。
「請連同我的份一起努力吧。」最後聽得Chara最後一句。
＊
「Sans......Sans！」如雷貫耳般，Sans從睡夢中驚醒。
眼前所見的，是狐疑地看著自己的Papyrus。
「怎麼了？Papy。」來回地看了看，確定是自己的房間，好像那些事情的發生都是夢一場。
「Sans，你再怎麼懶也不能睡到中午啊！」
「這個嘛，你知道的嘛！」面對Papyrus的氣話，Sans一如往常地笑笑回應。
「不過看到你這樣我也放心了。」Papyrus話一說，心裡不禁多了幾份疑惑。
「說來Frisk也好幾天沒來了，你要去找她嗎？不過我也不勉強啦。」
憑著這句話，給予內心投下了震撼彈。
只是眨了眼，「等等要不要......Sans？」眼前的人影不見了蹤影。
＊
完全顧不得自己的瞬移能力會不會嚇到人，在大街上火力全開地前往Frisk家。
「Sans？是Sans嗎？」卻在某個十字路口聽見了耳熟的聲音。
Sans停下了腳步，任雨淋在自己身上，仔細地看向了對街。
熟悉的身影再度出現於眼前，連手中所提的袋子格外想到了當時發生事情的情景。
當Frisk跨越了街，「Sans，有些話我一定要對你說......」但一旁越發閃亮的光芒漸漸地遮住了其話語。
「拜託！請不要重蹈覆轍了！」宛如聽見了Asriel的話語。
像是打醒了神經，Sans衝入了光芒中，祈望著能夠拯救祈望拯救之人。
「Frisk，對不起，過去那些話傷了妳。要是還有機會的話，請一定要讓我喜歡上妳。」
在這刻，彷彿看到Frisk笑了，「沒問題的。」
而後，傘飄盪於空中，宛如還能見數個金黃花瓣飛揚著。
發想曲：
雨とアスファルト
創作內容
Rain
Undertale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