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的我得了妹控病讓我很困擾02 第四章 我的青春無展開

對不起。

  這裡我先道個歉。

  雖然現在處在於事件發生的途中，但我得先脫離一下現況。

  待會兒要為大家呈現的是我的過去。

  是我曾經所擁有的，青春時光的過去。

  這裡先預告。

  我的青春並沒有像是少年戰鬥動畫的熱血、沒有少女戀愛漫畫的酸澀、更不可能有色情福利畫面。甚至也可以說也沒有稀疏平常的日常番裏頭的輕鬆成分。

  我的青春可說是一張空白卷，在畢業典禮時將其覆蓋就結束了回合。

  明明我的妹妹現在正痛苦著。

  對不起。

 

  ***

 

  要是有一個問題：

  「說起『高中』的話，你會想到什麼東西？」

  這問題問每個階段的每個人，大概都有不同的答案吧？

  現在以我為例吧，若這問題問國中時期而且愛看日本動漫的我，我會回答「水手服」、「文化季」還有「開後宮」。當然，這些妄想都在我實際進入高中時被現實一擊貫爆。

  文化季不叫文化季就算了，開不成後宮我也忍了，但就連水手服都沒有是什麼樣的心態？知不知道妄想被打破的痛處啊？

  若現在的我有機會回到過去，我會先回到我國中時期跟那時候的我說：「台灣才沒有那種東西，去日本也不一定會有，認清現實吧少年！」

  ……當然，那時的我很高的機率會將我的建言當成耳邊風，不想要接受這事實。

  總而言之，在國中畢業之後經過一個漫長的暑假，然後抱著期待的進入高中，差不多在由秋轉冬的時候，認清了事實，認清了現實高中生活的一切。

  ‑‑‑‑‑‑這個高中沒有水手服。

  ‑‑‑‑‑‑「文化季」在這所學校不叫「文化季」，而是稱作為「校慶」或者「園遊會」，而且舉辦時間一天都不到。

  ‑‑‑‑‑‑我開不成後宮。

  ‑‑‑‑‑‑要遵守班上同學們決定的事。

  ‑‑‑‑‑‑絕對不能在高中生活裡孤獨。

  這幾個狀況，奠定了我之後的高中生活是以「不如我願」的狀態去過。

  在國中的時候，我習慣避開人群，「與人打好關係」這事可以說完全沒有經驗，所以我在與人交流的「力道」有些掌握不住……

  不小心變的有名了。

  在我認清這裡需要與人交流時，我開始刻意的表現顯眼，至於做什麼的我不想說了，那是黑歷史……

  總之，我變得有名氣，就是那種在學校可以聽到的「X年X班的段岩創」那種有名，而事態到了這種程度的時候，我才趕緊收手，但卻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在我便有名的不久之後，開始有來自各班級的女生跑來我告白。

  比如說我高二上學期時。

  我記得那時候是在中午吃完營養午餐的時候，我自己一個人下樓去福利社買飲料。

  據推測，那時我應該是買葡萄汁，我去學校福利社只會買咖啡和葡萄汁這兩種飲料，而買咖啡通常都是在考試前幾天會買，所以應該是葡萄汁……這不重要。

  買完走出福利社時，因為耐不住口渴，直接吸管一插就吸了起來。

  然後我就被一個女生叫住，被帶到稍微沒人的地方，對我很有氣勢的告白。

  「我喜歡你！」

  這位雙馬尾、皮膚略白，她這時穿著學校制服，一臉嬌羞但又帶點強迫自己的喊：「請讓我做你的女朋友！」

  而對於這告白，我當下內心反應是……

  「媽的……又來了。」

  當然我並沒有很沒禮貌的表現出來，用一如往常，得體的態度，回復：「對不起，雖然聽到妳的告白我很高興，我已經有其他喜歡的人了，所以我不能接受你的心意。」

  這句話真正翻譯就是：「我因為身懷一種怪病，導致我沒有辦法去完全喜歡其他人包刮妳在內，所以我不能接受。」

  在所有告白中，當然也有幾個無論是外表方面或者是態度方面讓我很欣賞地蠻多的，所以讓我有「想接受」這想法的人真的不少，但要問眼前這位少女是否想要接受，在外表來看，我想我是沒有的。

  ……我不萌雙馬尾。

  「這樣啊……」這位雙馬尾少女在聽了答復之後，明顯的露出失望的神清。但一下子又回復原狀，又問：「那……我可以問……你喜歡的人是誰嗎？」

  「诶？」

  這是我所有告白中，被這樣反問還是第一是，讓我有慌張到。

  我在乎自己的名譽的，所以我當然不會說出實情。

  「不……不是這所學校的人。」

  剛講完，我內心一陣嘆息。

  該死，這樣還會被追問的！

  而這位雙馬尾少女緊繃著臉凝視我一會兒之後，最終放緩了表情，一副接受事實的說：「這樣啊，我明白了。」

  「恩？」我反應不過來的應。

  「你和那位的關係，你這才和你說上幾次話的人是比不上的。」這位雙馬尾少女評斷道。

  「那個……」

  「行，你什麼都不必說。」雙馬尾少女一臉看開的表情，說：「剛才我說的話，請你就當沒發生過，我也會這麼做的。祝你能夠和那位再一起幸福快樂。」

  說完，她一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此地。而我在他離去消失在我的視線之後，依然還留在此地。

  啊啊啊……

  雖然她那最後的祝福若是放到現實裡，那就成了我一直在努力避免的事，但是……

  她是個好女孩啊！

  可惡！要是沒生這病的話！要是沒生這病的話！該死！可惡！去死！

  我站在原地大力的將鋁箔包內剩餘的葡萄汁一口吸完，然後抒發內心怨氣般的將其空包裝砸進垃圾桶裡，然後慢吞吞地走回教室。

  「怎麼去那麼久？」

  我回到教室之後，在高中裡唯一一名好友，坐在自己位置上看到我，並向我揮手，我往他那邊走去。

  順帶一提，我的位置在他的後面。

  「去買個飲料怎麼去那麼久？中途去拉屎了嗎？」

  「你去廁所只有『拉屎』這選項可以選嗎？」我嘆一口氣，說：「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

  於是，我將剛才的事情，放低音量的說給他聽。

  一般情況，剛才的是我是不會說的，但這貨可以說是高中唯一一個談得來的朋友，隱瞞的話真的說不太過去。

  「你現在跟我說這個，是想要吃幾把火把嗎？」那位朋友聽了之後，面無表情地說。

  「喂！你這朋友怎麼當的？」我沒得到我原以為會獲得的安慰，有些委屈的道：「我因為這件事情，心情差的很跟你訴苦，你還想拿火把弄我？」

  「媽的，要是你去告白然後被拒絕我還可以理解，但你是被告白然後拒絕，心情是在差個蛋？」

  痾……

  仔細想一想，這次確實是我這邊偏離了常識。

  「唉……那女生真的是一個好人啊。」我趴在桌上唉聲說。

  「那就接受她的告白啊。」

  「我跟他說了，我有其他喜歡的女生。」

  「喔〜是喔。」那位朋友聽了表示很意外地嘆道，說：「那就和那位你喜歡的女生告白不就好了。」

  「因為一些原因，我不能這麼做。」

  「真麻煩啊，你。」那位朋友在思考之後，提議：「那既然你那位喜歡的女生不能告白，而剛才跟你告白的那位你也有好感，那不如你放下那位你原本喜歡的女生，跟那位跟你告白的女生再一起不就好了？」

  「唉……果然你這個沒接觸過什麼男女之事的人沒有辦法理解。」

  「我可以揍你嗎？」

  「對不起。」我見對方依附打算要動手的意思，我只好先道歉阻止，之後說：「我乾脆從現在，開始從頭到腳的徹底宅化，或許可以不讓這種事情發生。」

  「我認為這沒有什麼效果喔。」那位朋友說：「雖然你不算是萬人迷，但也可以說是某方面的怪胎，這所學校因為你的怪胎成分誕生不少狂熱分子。你知道你有幾次被人跟蹤嗎？」

  「……」我聽到後嚇得差點再也說不出話：「……真假？」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那位朋友用看起來會讓自己好像很厲害的引用法後，說：「我曾經在下課走去福利社買東西時，路過一群女生聚集，從她們談話內容聽到『今天放學跟了』、『收到』，然後放學時特地跟在你的附近就發現不少川我們學校制服的女生跟在你後面……」

  我想我現在的表情相當的蒼白。

  要是我精神抗壓性不夠，說不定我的病歷就要再追加一項「女性恐懼症」。

  「所以說你事實上是個臭宅炮的事情，我想大家都已經知道了，所以特意耍宅沒有什麼意義。」

  「說『臭宅炮』這詞還真是過份，你自己也不是個宅。」我道。

  「我是要用一個最負面的詞來說，而且說什麼過份……你找我這沒有交過女朋友的人討論『我被告白了好煩惱喔』的事情，你才過份啊！」

  「我也是沒有交過女朋友的人啊……」

  「哼！每個月都有一兩個女生跟你告白，應該叫開後宮吧……」

  「那才不算……」我又問：「喂，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子嗎？」

  「我哪知，你要看因為『一打十事件』還是『歌王改朝換代事件』，哪一個事件讓你……」

  「喔，拜託再提那兩件事了！」

  那可說是我的黑歷史。

  ……算了，既然提起事件名的話，就稍微解釋一下好了。

  「一打十事件」是因為我某天下課無聊時，在學校神遊亂逛，結果看到某角落有一群我不認識的人……應該說一群我不認識的人對著一名我也不認識人威脅，至於他們這麼做的細節是什麼我並不清楚，總之就是在欺負。然後那時的我才剛開始知道高中生活不能活得太過孤僻，而要是放著這事情不管，好像就會感覺很孤僻，於是我就去勸阻了。然後那群威脅方的學長們的個性都比較血氣方剛，我說沒幾下就對我揮拳過來，而好在我國小有學過跆拳道加上自己在國中一十興趣學的武術，雖然受了點傷但最後還是將這些學長打趴在地。這事最後被教官發現，事情就這樣透過某門路傳了開來，越傳越誇張，最後這事件名被套用某武打電影的橋段名。

  而至於「歌王改朝換代事件」……顧名思義，我們高中時常舉辦一些許多奇怪的活動，「才藝表演比賽」、「歌唱大賽」、「英文歌唱比賽」等，但在其中的「歌唱大賽」中雖然說是每人可自由參加，但又說每一班級都至少要派出一名參加。那時我們班似乎沒有人想要參加，而在「一打十事件」之後還沒有學會教訓的我見狀，就自告奮勇地參加了。而沒想到就這樣順利的晉級決賽，然後非常非常湊巧的，我選的歌與前幾次的「歌唱大賽」冠軍然後被全校慣以「歌王」之名的學長選的歌一模一樣，結果最後也沒想到我唱贏了他，還拿到歌唱冠軍。我想起那名學長跪下痛哭的樣子，心就十分的難過。而因為這件事之後，我的名字因為前面「一打十事件」的連動而被翻出來，一段時間有各種與我有關的事情都被翻了出來，才變成我如今這種狀況。

  ……一切都發生於我當時的愚蠢還有巧合，也可以這麼說。

  之後我便開始收斂，開始低調起來，但似乎已經來不及了，要是在「一打十事件」之後醒悟的話，就不會像現在那麼慘了。

  「而且你可不只是做那些醒目的事情。你在課業方面突出，體能運動方面也是驚人，而且長的也不差……媽的，真不曉得我為什麼會跟你做朋友！」

  我才想問為什麼我會和你談得來勒。

  「但我可不認為你是個『萬人迷』喔。」那位朋友說：「你變有名的與萬人迷稍微有些偏離，我認為你比較偏向於……」

  「怪胎？」

  「你明白的很嘛。」那位朋友驚訝的說。

  「因為我並沒有想要成為『萬人迷』啊，要是成為我會很困擾。」我說：「我會一打十去就那位同學並非我有正義感，而且我會參加歌唱大賽也並非我想要表現自己。」

  「所以才說你是『怪胎』。」

  沒錯，可以說我確實真的奇怪。

  「總之，我其實並不想要變的那麼有名，起初我只是為了不讓自己在高中變的孤獨，但我似乎掌握不住力道。」我強笑說：「但現在我並非成為『萬人迷』，而只是變成『怪胎』，可說是不幸中的大幸……」

  「不喔，要是個『怪胎』的話，或許會更加嚴重喔。」那位朋友說：「假設喔，以後，若只是個「萬人迷」的話，你畢業之後與那位萬人迷分開不同學校，你只會記得你在高中時有一位『朋友很多的人』。但是『怪胎』可不一樣，『怪胎』的程度可說跟『萬人迷』不同，你到大學都還是會有人記得你，所以現在這現象……或許會一直延伸到大學也說不定。」

  「不‑‑‑‑‑‑」我將頭埋進課桌，哀嚎著：「不‑‑‑‑‑‑」

  在我長嚎之間，午休中想隨之響起。

  「不過還真是奇怪。」那位朋友在鐘聲撥放時問：「我跟你在一塊有一段時間了，我怎麼沒有沾到光啊？」

  「就說你太沒用了。」我埋怨道：「原本以為你會幫我吸一點注意力，結果確認何用處也沒有，真是豬隊友一個！」

  「幹！」

  「噗啊！」

  他一計手槌直接敲在我的頭頂上，讓我痛的發出呻吟。而那位朋友在攻擊完時就轉了回去，開始午休。

 

  前面這一大段都是我在高中生活的狀態。

  或許有人可能會誤會：「你明明現在受到那麼多的女生告白，還說自己開不成後宮？」

  我認為，「開後宮」的條件應該是要一次接受多數對你有好感的女生才算開後宮。但是我沒有辦法接受所有的告白，所以我不能開後宮，而且雖然前面說我想要像動漫高中男主角開後宮，但事實上，我對於「開後宮」這件事是相當反感的，因為……

  總感覺那樣對女生很不尊重。

  我是那種一次擁抱多名女性會有罪惡感的那種人。

  明明我會羨慕男主角們，但實際去做的話又會有罪惡感……我真的覺得我真他媽麻煩。

  這話題就先到這邊結束。

  前面述完我的狀況，接下來簡短介紹我班級的情形。

  從一年級開始，我們班還算是和陸。雖然最後還是會各分朋友圈，但至少不會互相傷害。

  我想這些原因來自於我們班上的兩個人。

  這兩個人可說是班上的開心果，或者說在任何活動上帶領著大家的人。

  總會有吧？班上會有幾位散發領袖氣息，很討大家喜歡，一切都讓人看得順眼的人。他們與我不同，我在雖然很受矚目，但我是坐在「怪胎」的位置上，算是班裏頭比較奇妙的存在，並非實際帶領班級的那人。

  多虧如此，班級氣氛和樂融融，在任何學校比賽都能夠同心協力(當然我是強迫自己融入)，贏了不少比賽。

  但是就在二年級的某一天，因為某一件事，兩人關係決裂。

  而決裂原因並沒有像是戲劇般那麼複雜，他們會決裂的原因單純因為‑‑‑‑‑‑他們兩個同時喜歡上一名女生。

  遇到這種你爭我奪爭風吃醋的狀況，就算他們再怎麼友好，兩人至今建立起的感情依舊不堪一擊。

  還好那位女生沒有重了我「怪胎毒」跟我告白，要不然我可能會起休學這念頭。

  而這兩個人從事件發生後，開始不再講話，分組也不願一組，而且稍微接觸就會起火藥味，雖然其他人有想要幫助他們和好的念頭，但不知為何他們關係一天比一天還要僵，然後不再有任何交際。

  最受歡迎的幾個人吵架可是會影響整個班級，班上的勢力圈徹底被分成兩半。

  而這兩個其中一位比較會拉攏人心，站在他圈子內的人較多，他也在這種情況，不斷的散佈不知真偽的負面言論，另一位的聲望也因此越來越低，逐漸變成被班上核心驅逐、排擠的那一位。

……而這些事從發生的前因後果，都是從我那位朋友的口中得知。

「連這都不知道，你也太沒神經了吧？」

「這件事引不起我的注意，我的眼光總是放在重要之處。」我帶著吹牛逼的口吻道。

「這事情是值得炫耀的事嗎？」

這件事我承認算是非常大的事，而這樣都還沒注意到的我，這厲害程度我是覺得可以炫耀一番。

「所以你這次也要出手嗎？」

「出什麼手？」

「『祥展』啊，他現在在班上的處境真的不忍直視。」那位朋友笑著說：「何不在做出像是『一打十事件』那樣解決班上一切困擾」

「祥展」是那事件最後被排擠的那位。

我們人現在位於教室外面，而且離教室有一段距離。我們體育課剛上完，去了一趟福利社之後慢吞吞地往教室走去，並且他就趁這時候跟我談了班上發生的事。

「我不認為做那種事可以解決。」我道：「而且就算可以解決，我也絕對不會做！開什麼玩笑，我現在生活就已經夠慘了！」

「也是呢，你比較在乎自己。」

  「你在酸我嗎？」

  「我沒有那個資格。」那位朋友說：「我不要說幫助他了，我連選站邊都是選另外一邊，你覺得我有臉說你嗎？」

  「我是覺得沒差。」我道：「你要是在酸我我也不會在乎……」

  「那個……段岩創學長！」

  突然有一位身材矮小的制服女生跑過來，聽她話語可以推測她是一年級學妹。她緊張的奔過來，將一封信封塞到我手上，說：「給……給你！」，然後慌慌張張的跑掉了。

  而這信封無需拆開來看，就能知道是一封情書。

  「喔喔，這時代竟然還能見到告白是送情書的……」我那位朋友感嘆道。

  「我說……」我抓著情書，問：「一年級們應該沒有經歷過我那兩次黑歷史的洗禮，為什麼會有一年級中毒？」

  「有震撼力的事件總是會化為歷史，而歷史總是會流傳下去。」我那位朋友自嘆：「幹！我這句話真是屌！」

  要是你最後的感嘆能夠文雅一點，或許我還會認同。

  「唉……戀愛啊。」我那位朋友說：「我從國中近來高中前以為，戀愛是一件青澀美好的事情，但進到這所學校之後就大開眼界了，不是遇到被人告白然後拒絕之後很傷心的白痴，不然就是兩位死黨因為戀愛而決裂。」

  「……」

  對於他這看法我不知道該做什麼回應，就連吐槽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想一想有沒有幫助他們的辦法吧。」我那位朋友說：「你那麼怪，應該可以弄出什麼一般人想不到的辦法吧？」

  「我就是因為這樣，才更加不可能想到什麼辦法吧？」我說。

  「也是呢。」我那位朋友笑說：「要不然我們再上課走回去之前，一起想看看有什麼辦法好不？祥展人其實不錯，他這樣我真的有點看不下去。」

  我實在懶得在這事動腦子，但現在要是說一句「關我屁事」的話又感覺不妥。於是我說：「但現在已經快要上課了喔，應該要趕快回教室才是。」

  「唉呦，下節可是柯老的數學課欸，自從被你一稿之後他不再出懸賞題之後，數學課就只剩下催眠曲可以聽了。」我那位朋友拍我的背道：「繞個遠路晚點回去，反正上一節是體育課很好找理由的。」

  之後，我在腦內進行了獲利程度比較，最後選擇與那位朋友繞遠路。

  畢竟坐在教室聽課真的太難熬了……

  我們就這樣，在鐘響時走進福利社，買完飲料之後邊想邊聊，刻意走較冠不會經過的路線，慢吞吞地走回教室。

  我們是有想出幾套或許能夠成功的辦法，但即使我們內心對於那位被排擠的祥展不忍心，我們還是沒有實行我們想到的辦法，就這樣放任他的處進越變越糟。

  我這時注意他，的確發現他的樣子比剛開學那非常活潑的自我介紹樣貌簡直天差地遠，整個人陰沉了不少。

  然後下個學期時，他無聲無息的轉學了。

  在他轉學之後，班上沒有人在談起過他，這個事件就這樣彷彿祥展沒有存在過似的結束，直到畢業。而另一位就馬上過去與他喜歡的女生告了白，然後很順利的在這場戰爭獲得勝利，班上的人祝福他、為他交到心儀的伴侶歡呼……

 

  ***

 

  稍微想起令人不快的事呢……

  時光回到現在已經出社會的我。

  今天晚上的我又失眠了。

  小時候聽到大人常常在問「有沒有什麼可以解決失眠的辦法？」，那時我相當的不理解。想睡或覺得累就能夠睡著了啊？為什麼會失眠呢？如今我徹底明白。

  長大有許多事情要煩惱，正因為煩惱而不得安寧，才會導致失眠。

  如今，段芸清發生的事過於類似我的過去，所以那段記憶自動從我記憶中翻出……

  ‑‑‑‑‑‑「算了，我本來就不覺得哥哥想的到什麼出色的辦法。」

  上個禮拜的今天，我的妹妹一號對我說過的話再度響起，讓一股怒火在沸騰我的腦海。

  雖然氣，但內心又不自主的認同他說的話。

  我在高中時，對祥展的處境不聞不問，雖然說有想出來的辦法，但也只是想好玩的……這種人怎麼可能想出什麼好辦法來呢？

  但……就算我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那就不想了嗎？那就不去處理了嗎？

  雖然說要段芸清自己處理這事情，但她……要是失敗怎麼辦？處理不好怎麼辦？要最後就像是我那位被排擠的同學一樣，只能像個敗者一樣，無聲無息的轉學怎麼辦？

  她可是我妹妹啊！並不是我不回去在乎的同班同學啊！難道我就要這樣平靜的看這狀況發生嗎……？

  怎麼可能！

  但……那個能夠拯救芸清的辦法是什麼？真的有辦法嗎？

  

  就這樣，外頭曙光漸漸明亮，我意識到現在讓自己進入睡眠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於是我就這樣起床了，為了去公司上班做起準備。

  自我得知了我妹妹段芸清在學校發生的事之後，過了一個禮拜。我在一個禮拜前被段芸洋雖不具「威脅」但具「暗示」的警告，我才沒有對這事情著手。

  而正因為我沒有去處理這事，反而讓自己很害怕聽到這事的後續發展。我不想要聽到段芸清發生了什麼更糟的事。

  但似乎就是有這想法，事情才會發生。

  我在下班時，和上禮拜我的雙胞胎堂兄妹來見我的同一時間，我口袋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是我媽媽……

  「芸清的事你聽說了嗎……」

  「……」

  與上禮拜完全相同的開場白，我的內心不停對我的腦袋申請，必須立刻關掉電話，但腦袋因為我身份上的責任，拒絕了請求。

  我沒有做任何回話，沉默不發一語。

  「情況變的嚴重了。」聶玄余的聲音從手機裡沉重的傳入我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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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傢伙一點也沒變呢。恩，一樣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