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罪惡雙子
「爸爸!我以後想去外面探險,看看這個世界上各種好玩的地方!」
這是,當時年幼的我對抱著我的父親所說的兒時夢想。
爸爸給我的回應則是,苦笑著說:「如果將來你能控制好那股力量的話,想去哪裡就去吧……」
只是那時的我完全沒想到自己身體裡,會潛藏著那種力量。
家族裡,曾認為早已斷絕的……禁忌的血統。
※※※※
從小到大,我都生活在家裡,只有兒時到過外頭的家門前玩耍,直至某一天……父親突然得知了某個消息,之後便限制了我的活動範圍。
吃飯睡覺之類的生理需求,全讓我在房裡解決,平時也禁止外出,最多就是逢年過節的時候能到一樓大廳享樂,不過總認為那些親戚們看待我的眼光好像有點奇怪……那是一種類似於同情但又夾雜著害怕的眼神。
因諸多原因導致,我平時的興趣就是在自己的房間中看書,而父親得知了這點後,可能是為了彌補我無法出外的原因,所以添購了大量的書籍送給我,各式各樣的書都有,當中我最喜歡的是介紹國外觀光類的書籍,以及圖鑑類的魔物書籍。
「哇……世界上居然有這種漂亮的地方存在……真想親自去看看啊!」在閱讀的時候,我總是盯著書中那些風景美麗的地方發出感嘆。
不過有的地方會存在相當強悍的魔物,所以為了將來能夠親自去探險,我自學了隱身魔法,沒錯!父親買的書種類很多,當中包含了一些艱澀難懂的魔導書,雖然只是最低階的隱身只能藏住身形不能隱藏氣息、聲音和溫度,不過實驗成功騙過來送飯的傭人,不過經過那次之後他慌張的在家裡尋找我,後來被父親得知後他好像就沒出現過了。
之前我也曾問過父親為什麼我不能外出,不過父親只跟我說時候到了自然就會告訴我,而那個時候……似乎就是今天。
時至今日,我的夢想仍然不變,今天正是我的十八歲生日,我決定請求父親讓我離開家去外頭的世界闖蕩,我成年了也該是訓練自己獨立的時候了。
所以,生日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正準備提出這個請求時,父親卻搶先對我說:
「焰……今晚是個很重要的日子,只要撐過這一關,你以後就能夠外出了。」父親的臉色貌似有點擔心的看著我。
我笑著問:「今天不就是我生日而已嗎?要撐過什麼啊?」
「接下來先請相關人士移動到地下室去吧,準備開始儀式。」父親的臉突然很嚴肅的對家裡的傭人們說道。
我們移動到了家裡的地下室,從來不知道家裡有這種地方……也沒辦法,畢竟一直被關在房間裡。
地下室的燈光昏暗,雖然打了白燈照亮但還是有股陰森的感覺,中央有個台桌。台桌上擺放著一顆漂浮在台桌上方目測三十公分左右的石頭。
石頭表面呈黑紅色,外觀有點像橄欖球狀的隕石,表面粗糙整體散發出的紅光一閃一閃的,就好像……一顆心臟在跳動一樣。
我對身旁的父親發問:「爸爸,那顆石頭是什麼?」
父親不發一語,嘆了口氣說:「焰,你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去碰那顆石頭吧……那顆石頭是『惡魔的心臟』。」
「惡魔的……心臟?」我頭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立即好奇追問:「為什麼我要去碰觸惡魔的心臟?那又是什麼東西?」
「聽好了,我們家族在距今一百多年前是擁有光、闇屬性的魔導劍士家族……但是在那個時候闇屬性的力量因不明原因突然變得太過強大,導致平衡失衡了。」父親語重心長地解釋。
「那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是要說我身上有那種力量嗎?爸爸媽媽身上沒有嗎?」很奇怪,一旁的石頭感應有點奇怪。
父親閉上眼搖了搖頭:「那個時候因為暴走所以家族被領主討伐,將擁有這種力量的人全都殺光了,不過當時的領主為了補償給予了剩下來的人富裕的財產,不過……沒想到這個血脈居然還沒斷,而且還是當中最強的那種。」
「家族中最強的……血脈?」雖然聽起來好帥好厲害,可是那顆石頭讓我感覺好不舒服。
「沒錯,『罪惡雙子』……焰你不知道你其實還有另一個人格存在吧?但是闇屬性的人格卻知道你存在,記住了……你是光!別讓黑暗的力量侵略你,但是也別驅逐黑暗,必須要保持平衡才能維持你這個人的存在,否則你會精神崩潰的!」
「那……我去碰了那顆石頭會怎樣?」我忐忑不安地詢問。
「因為擁有力量的血脈覺醒,只要接觸到『魔氣』便會自動散發闇屬性的力量,往後的人生你必須學習如何控制這股力量,當然……前提是要撐過今晚。」父親緊張的說:「覺醒魔氣時會爆發相當強大的闇屬性的惡魔力,唯一解決的方法就是用更強的闇屬性去壓制,而經過這麼多年終於買下了這顆心臟。」
「不能用光屬性壓制嗎?」
「那麼做你會精神崩潰,因為光闇是互相克制的存在。而且更慘還可能會死。」
原來不讓我到外面去是因為這個原因……那麼,我只要控制好自己讓自己在外頭接觸到魔氣時不會暴走就行了吧?
「父親,我會努力的,那……我要去碰了。」
「加油……雪焰。」父親為我打氣後,我走向那顆跳動的惡魔心臟,總覺得我和石頭的心臟跳動好像一致了。
我閉上眼睛,伸手一摸。
意識似乎就是在這裡,中斷了……
※※※※
「要來了!全員備戰!」雪焰的父親在雪焰一摸下去的那刻大喊。
「嗖!」一陣黑色的暴風自雪焰為中心,如同漩渦一樣捲了過去,闇屬性的魔氣集中在雪焰身上,不到一秒的時間再度炸開。
除了雪焰的父親之外,其他人紛紛被暴風捲走。
雪焰的一頭雪白色刺蝟頭短髮,現在就像黑墨潑在白紙上,全染黑了。眼睛也和「惡魔的心臟」的顏色如出一轍,深紅的雙瞳。
仔細一看,惡魔的心臟正在鑽進雪焰的左胸口中。
「沒有……壓制?!反而是共存?怎麼會……」雪焰的父親一臉失意的跪倒在地。
「我……肚子餓了……你們身上、有魔氣!」暴走的雪焰瞬間衝到了父親的身前,右手包覆著巨大的闇屬性魔氣形成了爪子狀,「唰」的一下就將父親斬首,鮮血如泉水般從脖子的斷裂口噴出。
接著,是家族地獄的開始,惡魔魔氣太過強大,在家族裡的家人親戚和傭人沒有人能逃過雪焰的毒手。
『別太囂張的控制我的身體啊!區區一顆破爛石頭!』
「搞什麼啊?」我看了看自己身上,噁心……全是血!壓制魔氣果然花太久的時間了,表人格也太廢了吧,我看基本上都靠我在控制。
「而且,魔氣直接把整個大宅子給炸掉欸……」周圍的景象看起來太過慘烈,房子的建材、人體的一部分或者是武器,接散落在一旁。
一滴、兩滴,天空這時忽然下起了大雨。
「哼……」我嘴角揚起,這還真適合闇屬性的我出場啊,雖然家裡人死光了表人格應該會非常難過,不過……這代表我也可以去這個世界看看了。
「往後恐怕會遭遇到許多場戰鬥吧,恩……就用這把武器防身吧。」我瞄了一眼身旁似乎是某個傭人的野太刀,有夠長的,不過我喜歡。
上頭的刀名已經磨損,這已經算是把無名刀了吧,既然無名代表無主,就讓我用吧,短暫的夥伴。
「喂……不是吧?表人格醒的這麼快?」話音剛落,我的意識就開始模糊了,馬的……之後,一定要、練成能在內心和他溝通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