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FATE之章‧明暗
太平洋上。
當誅仙四劍成陣而起,英雄王就看見了那個無止盡的劍之天幕。
世界在眼前不斷分裂、隔絕。
鎮壓諸仙的陷仙劍開始發威,以兩人為中心創造出一層又一層的小世界,以空間封閉住了所有的退路,以秒為單位創造出的隔絕外界的獨立小世界,像是俄羅斯娃娃重重堆疊包覆起來,哪怕擁有斬開世界壁壘的對界寶具也無法一口氣貫穿這無限增生的小世界。
英雄王警覺到了不妙,握住了乖離劍,只是太慢了!他的動作與魔力催動寶具的速度完全跟不上小世界增長的速度...不對,這個是時間減速!!
原本只需要一秒可以完成的動作卻需要十秒才能完成,所以英雄王才來不及使用乖離劍。原本的乖離劍從蓄力到發起攻擊大約需要三秒,一旦這個過程變成了三十秒,無論如何他也不可能跟得上龍王的寶具展開速度。
操控著時間與空間創造的魔劍──陷仙劍!一旦展開,任憑你本領通天也無法輕易從它的鎮壓之中逃脫,也許陷仙劍沒有主動攻擊的能力,但是生成無限世界與錯亂時間的能力足以困住任何神靈,讓其陷落!
不過這樣的時間減速現象只有在他身體周圍發生,這樣的話...就發動王之財寶從遠處中斷阻擾她!
數量十分驚人的寶具連射朝向龍王而去,但是對於劍陣已成的最強殺伐寶具而言,這只是無用的掙扎。
絕仙劍出!漆黑的詛咒魔劍將整個劍之天幕染黑,將所有的劍光縮小成雨滴大小,以瀑布般浩大的聲勢一擁而上,每一個雨點都是強力的詛咒,其中包含了衰弱、混亂、封印、汙染、削命、厄運...各式各樣有如詛咒大百科般的千奇百怪的詛咒,少數一兩發詛咒還好,但是疊加了千萬種的詛咒之後,就算是神靈都得殞落變為凡人。
絕仙劍專門封印仙人與神靈的各種權能與神力聞名,讓持有絕大能力的神靈跌落凡塵,變成跟普通人類一樣脆弱,是它最惡毒的地方。傳說之中長生不死的仙人也會遇上死劫,那個劫數就是名為『天人五衰』的詛咒,絕仙劍就是依照那個詛咒的原理所創造出的魔劍,可以說是一切詛咒的起源。
漆黑如墨的黑之雨滴淋在王之財寶的寶具上,立即產生了一點黑色的汙漬,以瀑布般氣勢反掃而過的詛咒之劍雨,被汙染的寶具紛紛落下成為了失去魔力的廢鐵,除非之後進行長時間的淨化拔除汙穢,否則這些寶具將會半永久地失去神秘與蘊藏的魔力。
戮仙劍出,因為神靈與仙人的不死特性與各種奇妙的防護,專門克制這種不死身特質的嗜血魔劍就是戮仙劍,特性是貫穿世間的防禦與祝福給予有效的打擊。而且,攻速其快無比,有如雷光!!
在英雄王眼中只看到血色劍光連閃,下一刻他的上半身盔甲就被十幾把戮仙劍的分體粉碎,並且貫穿了他的身軀!鮮血四濺!!
怒瞪著龍王,英雄王似乎想要說些甚麼,然而時間流速被減緩了十倍的他,光是一個字就要花上幾秒的時間去發出聲音。
最後誅仙劍出!!
不同於之前的三把魔劍各種奇特的特性與妙用,作為四劍之中核心的誅仙劍就只有斬殺掉敵人的能力,徹底將敵人的生命奪取、靈魂消滅、讓一切存在歸於『虛無』的真正毀滅!!
而它也是四把魔劍中唯一擁有自我意識的魔劍,當龍王手持誅仙劍的瞬間,劍中的意識甦醒了過來,以打量食物的冷酷意念集中在英雄王的身上。
冰冷無情的殺意,在這把劍面前神靈與凡人將一律地平等死去。喜愛強者靈魂與生命的誅仙劍意識甦醒之後,空氣之中就瀰漫著淡淡的清香,那是殘留在它劍身上的神靈之血的味道。
從上古神話時代就飲過無數神靈與仙人之血的魔劍,它的靈魂都帶著一股神之血的氣息。
即便EA也就是乖離劍與誅仙劍同格也已經沒有比較的意義,誅仙劍陣之所以被稱作最強殺伐寶具就是因為四把魔劍的相互配合。
做為最強威力的誅仙劍其實要催動需要龐大的魔力以及一段蓄力的時間,因此才會出現其他三把魔劍的配合。
戮仙劍,斷其手腳讓人失去反抗能力。
絕仙劍,封印住敵人的能力,讓仙人墮入凡俗。
陷仙劍,阻斷天上地下所有退路。
劍陣的完全展開需要大約一分鐘的時間,如果說趁著這段時間逃離或是反抗陷仙劍的封鎖空間的話其實還是有不少神靈或者仙人可以做得到的。
但是一旦劍陣完成,四劍威力互相疊加與融合之後,哪怕是巔峰神靈或是頂尖仙人都只能殞落當場,血濺五步!
在封神演義的神話之中也只有持有同格的寶具的太上老君與原始天尊兩人有底氣從誅仙劍陣中脫離。
封神演義的神話之中,有著能夠讓黃泉之河侵蝕敵人生命的碧落黃泉陣,有著能夠收服敵人寶具的落寶金錢,有著操控天象雷電的神通,有著哪吒那樣御使多項寶具的仙人...更別說太上老君的太極法寶圖跟原始天尊的盤古幡。
在這些寶具與諸多神靈神通之中排名殺伐第一的正是誅仙劍陣!
落入誅仙劍陣又單獨一對一的情況下,即使想使用乖離劍也沒有任何機會了。
作為操控寶具的英雄,阿爾托莉雅不認為自己的魔力量比吉爾加美修遜色,在誅仙劍陣最擅長的領域下跟她一對一,除非是擁有超出她實力十倍以上的存在,要不然她想像不到她有敗北的可能。
誅仙劍的蓄力時間大約五秒,這是她目前這副身軀能夠做到的極限了。原本應該比吉爾加美修的乖離劍蓄力時間來得長,然而對方的時間被放慢了十倍,又被戮仙劍的劍光所傷...結局已然註定。
「安心吧,我沒有徹底消滅你的打算...吉爾,你就乖乖待在英靈之座養傷百年吧。以你的能耐,百年之後應該可以回復被損壞掉的靈基。」
聽到她的話,誅仙劍發出不滿的劍鳴聲。
但是龍王只是平靜地看了它一眼就讓誅仙劍安靜下來。
舉起蓄力即將完成的誅仙劍,劍尖指向了吉爾加美修。看著不服輸地拼命催動乖離劍的英雄王,她的心情稍微有些複雜。
當初離開卡美洛後,跨越整個歐洲來到亞洲的她,最初想要找尋的其實是做為一個民族像徵的軒轅劍。
一面劍身銘刻日月星辰,一面劍身銘刻山川草木,這一把王者之劍是一把守護之劍。
而當她發覺軒轅劍以跟亞洲大陸的地脈合一的時候她就不得不放棄了原先的打算,然後她又將目光放在了開天寶具上面,只是追尋上古神話遺跡的她,所得到的結果是盤古的開天斧拒絕了承認她。
而吉爾加美修的乖離劍則是消失在世界上,找尋不到任何跡象。
雖然機緣巧合之下,她得到了誅仙四劍,並且花費了五百年的歲月終於徹底收服了誅仙劍,更將四把魔劍的特質與能力融會貫通,以自身的固有結界模擬陣法圖實現了四劍的力量交會融合,進一步再現了上古神話最強的殺伐劍陣。
劍陣的展開時間就是她自身與四把魔劍的波長同步的所需時間。
可是,誅仙劍只能用於殺伐與毀滅,而沒有其他作用。
它不像誓約勝利之劍與軒轅劍一樣能夠守護一國的國運,更沒有劍鞘阿瓦隆那樣救死扶傷的能力。也不具開天寶具那種能夠開闢新的世界的能力。
在所有神話的寶具最頂點的存在之中的其中一項,誅仙劍除了毀滅萬物之外沒有鎮壓氣運的能力,它只做為單純的殺伐寶具而存在。沒有守護也沒有救贖也不存在創造其他道路的可能性,僅僅只為了劃分『生』與『死』的界線而生。
真是諷刺呢...歸還了劍鞘與聖劍的她所得到的寶具──誅仙劍。
只懂得毀滅與破壞的寶具。
從那個時候開始,漸漸地她就很少自稱為王了。
在龍王即將斬出最終的一劍時,她忽然收到了來自令咒的命令──解除掉旅館房間內的固有結界!
「什...?!」因為專注在操控誅仙劍陣上的她居然來不及抵抗那個令咒的命令。
使用魔眼觀測自己與御主之間的命運連繫,她看見了倒在房間門口的雁夜,以及雖然固有結界解除,但是憑著強烈執念抵抗來自蓋亞的修正,強行留下來的蘭斯洛特,他正守護著雁夜與小櫻奮力抵抗入侵者的攻擊。
然後在場的還有...臟硯跟Assassin。
其中臟硯的腳邊還倒著一對母女,那正是遠坂葵與遠坂凜。
看見這個景象的一瞬間,她就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這不是正好嗎?」從誅仙劍上映照出的身影對龍王說:
「雖然時機早了一點,不過...打從一開始就作為棄子的雁夜已經沒有用了吧。」
「只要先殺掉最棘手的Archer,妳就少了最大...不,該說唯一的威脅。而今天過後Caster也必然會被消滅,Lancer、Rider、Saber放著不管也會自行分出勝負吧。至於Assassin跟那個噁心的臭蟲,解決掉Archer之後馬上就能收拾掉。」
「雖然失去了御主,之後的魔力供給有點麻煩...但是妳也不是沒有應急的手段吧,就像是妳預先準備好的兩個姐妹,她們不是都有資質嗎?即便過度吸收魔力會減損御主的壽命,但是那兩個孩子應該不會這麼簡單壞掉吧。」
「妳有什麼好猶豫的?錯過今日,想要殺掉Archer就沒這次這麼簡單囉。」
龍王舉劍揮下,那劍身上的身影錯愕地眼神盯著她,然後被斬成兩段。
誅仙劍,名副其實的魔劍。即便不是它自身的本意,它依舊會不斷引誘持有者走向殺戮的道路,最後吞噬持有者的靈魂壯大自己。殺生寶具,萬物皆滅,就連自己的主人也不例外。
在吉爾加美修的視角中,她舉起那把讓他感到死亡氣息的魔劍揮下,然後...
他身上的時間束縛消失了,完成蓄力的乖離劍以最大的威力轟炸而出!!
在天上的人造衛星偶然捕捉到一張圖片,一道紅色光輝分開太平洋某處的海水,產生了海嘯般的巨浪。
摩西分海般壯觀的神話場景...讓所有看到那張圖片的人們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然而製造出這般神話場景的本人現在則是......
「啊?!Avenger...妳居然膽敢...!!!」渾身是血的英雄王酒紅色的眼瞳燃燒著盛大的怒火。
跟他決鬥到一半的Avenger居然扔下他離開了!!
不可原諒!!這是放過他的意思嗎?!
一句話也不說就扔下他一人,宛如單方面地放過了他一樣,居然敢做出這種羞辱對手的事。
吉爾加美修果然受到天命所眷顧著。Avenger內心感嘆著。
這一次算是平手吧...最終他們誰也沒能奈何得了誰。
歸途上駕著龍馬踏雪,將存留在誅仙劍上的魔力轉換到陷仙劍上,壓縮空間距離與時間加速的手段她都用上了,早一秒也好...她要趕到雁夜的身邊。
確實,雁夜對她而言已經不是必要──如果她選擇殺掉Archer的話。
而且一開始她與雁夜的契約之中就明確地聲明了,為了她個人的目的,雁夜幾乎註定一死,差別只是時間早晚。
誅仙劍所誘發的心魔所說的都是正確的。
然而,這不是她捨棄掉自己同伴的理由!
也許,犧牲同伴也必須達成的勝利是存在的,只要往前進的話...犧牲是必要的。
但在不該死去的地方讓同伴送死,只為了讓勝利來得更為輕鬆...少瞧不起勝利兩個字所帶來的承擔與責任了!!
只想著靠流血來達成目的,這是弱者的膽怯與怠慢。
連猶豫的念頭都沒有,她就斬斷了那個心魔。
不逃避任何拯救同伴的機會,不靠樂觀與對生命輕視而取勝,她或許是個在必要時刻殘忍的王者,也是會說出「因此請你去死吧」的無情者。
但是,那就是代表著自身的能力不足的證明。身為王絕不可以忘記這一點,只要選擇了犧牲,就代表著你自身的能力不足以守護一切。
反過來說,依賴著流血犧牲的人,滿口說著「這樣比較現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的時候...這也就代表著他已經放棄了努力,放棄了找尋其他解決方式的努力。
連這一點都無法認清的人,是沒有守護別人的資格的。
正因為如此,誅仙劍服從了她為她所用,而不是反過來變成她屈服了魔劍的意志。
而這一次她該記取的教訓就是──別小看任何一個人對勝利的執著。
必須承認,她實在沒有料想到臟硯會冒著被所有御主察覺的危險而出手擄走葵與凜這一對母女。
當他這麼做的時候,肯定第一時間會觸及時臣所佈下的警報,被遠坂時臣知曉他的存在。然後,察覺到遠坂家亂像的御主們也會逐一發現到有潛藏的御主或是勢力介入戰爭。
光憑著貧弱的Assassin跟那副連魔術迴路都腐朽的身軀,也真虧他敢在Saber、Lancer、Rider這些強力從者都尚未退場時候現身。
就算是她跟Archer同歸於盡,她也不認為光靠Assassin臟硯能贏過其他從者。
嘛...不過他的考量與想法大致上也能夠猜想得到。能夠一次收拾掉她跟Archer的御主的話,即便多少有點風險他也會嘗試看看吧。
沒錯...當臟硯帶著Assassin襲擊了遠坂葵與凜的時候,也就表示著他必須解決掉遠坂時臣不可了,而Archer正好被她所牽制住,沒有比落單的御主更容易被殺的存在了。無形之中,她反而是替臟硯創造了一個機會也說不定。
從這一刻開始她決定將臟硯的危險程度放在最高級別,視為必須第一個解決的對手。
不擇手段對沒有直接參與戰爭者下手也要取勝的行為,很明顯地這已經違反了戰爭僅限於冬木市的這項默認規則。臟硯的危險程度已經超過了其他從者。
......
未遠川上,Caster所召喚出的海魔肆虐,恣意妄為。
岸邊圍觀著迷霧中龐大陰影的人群中,Caster的御主宛如參加節慶般的氛圍手舞足蹈,很快地就被隱藏在附近的衛宮切嗣找到了,在確認了那位青年手上的令咒之後,他端起了狙擊槍將準心對準了毫無知覺的青年。
一前一後的兩發槍響宣告了他的死期。
第一發子彈貫穿對方的腹部將青年擊倒在地。
茫然不解的眼神,青年花了好幾秒才確知到自己中彈的事實,他看著自己滿手的鮮血,身為殺人魔肢解了無數人體的他還是第一次看見自己的鮮血跟內臟的色彩。
讓人意外地青年十分平靜,對於自己生命即將逝去毫無恐懼的模樣,甚至還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當然,切嗣沒有興趣理解殺人魔的想法,將準心確實對準他的腦門扣下了第二槍的板機。
青年仰著頭向後方倒下,至此Caster的御主確定死亡。
「疑似Caster御主的人物確認死亡。但Caster沒有消失的跡象。」從耳機中傳來舞彌的報告讓切嗣稍微皺了一下眉頭。
「明白了,妳先回來吧。接下來就交給Saber他們,這個時候就期待一下他們能夠展現所謂的騎士精神吧。」男子半開玩笑半諷刺地說著。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也多少有些預料,因此他準備好了一艘汽艇在停在河岸的草叢邊上。於是他撥通了愛麗絲菲爾的手機。
響了一段時間終於被接通的手機,在那邊應該有Rider的御主跟Lancer在場,關鍵的條件都湊齊了。
「愛麗嗎?」
對於男子的聲音電話對面的人顯得十分遲疑,只聽見一位少年說:「那個...我是...」
馬上想起愛麗絲菲爾不擅長使用現代的電器用品的切嗣立即掌握到了狀況。
「嗯...原來如此,你是Rider的御主吧?正好,我想問關於剛才那頭海魔的消失是Rider所做到的嗎?」
「...是。」猶豫了一下,最後少年還是回應了連姓名都不知道的這位男子。
「那麼,Rider可以控制海魔再次出現的位置嗎?」
少年沉默了一下,似乎在與Rider那邊的情況做確認,沒有多久少年以肯定的語氣說:「可以。你難道有方法可以解決掉那頭巨大魔物嗎?」
「這樣就足夠了。等一會我會在河上打出一發信號彈,你就讓Rider把那頭魔物轉移到那個位置。」
「好,我明白了。」
「對了,有一件事請你幫我告訴Lancer,就說...Saber的右手上有著能夠解決掉那頭魔物的寶具。」
說完切嗣就掛斷了電話,完全不留給對方提問的時間。
然後他就衝向河岸坐上了汽艇,拉動了引擎往未遠川的河川中央處前進。
依照他對Lancer的了解,他肯定會選擇解除留在Saber手臂上的詛咒,這麼一來Saber的實力就能夠回復,而Lancer的必殺手段則是徹底被這邊看透了,想必之後的戰鬥中Saber不會在中同樣的招術第二次。
一切的結果將會變成對他有利。
他是追求著實際利益而戰的人,為了求勝他什麼手段都會用,什麼都能拿來利用。
幾分鐘後來到河川中央的切嗣朝天空打出了信號彈,緊接著就朝岸邊撤退。不久後,Caster與那巨大的海魔本體就從河川的上空落下,沉入河川的中央。
Rider也駕著戰車從上空現身,「真是的,搞什麼...居然拖了這麼久的時間。」當他抱怨著的時候,忽然看見了站在河川水面上的那位手持黃金劍的俏麗身影。
感覺到龐大魔力在匯集,Rider急忙朝天空閃避,盡可能遠離海魔的本體。
這時候,所有在河川附近的人與英靈們看見了...那如同星辰般美麗的光輝升起,映照著這一片的河川。無數的金色光點縈繞在河川上的少女身週,宛如祝福、如同讚美...像是大地與河川迎接著他們的王者歸來。
這一刻的少女宛若自然的聖靈,高舉起手中燃起金色光華的無暇聖劍,約定著必勝之名的那把至高聖劍──背負著一整個時代祈願的王者之劍!
少女呼喊出它的真名:「Ex──calibur!!」
燃燒大地的高溫,分斷大氣的光之痕,這一劍朝向海魔噴發出了海嘯般大片的光之海,瞬間淹沒了那個龐然大物!
Caster如夢初醒般驚訝了一下,逐漸被點燃消散的海魔身軀已經無法維持住了,受到反動他的魔力也大量被損耗無力脫逃。
然後他就看見了穿透了海魔本體到達他眼前的金色光輝...這種感覺,讓人感到懷念的信念與守護的溫暖光輝,仿佛讓他想起了第一次與那位金髮的少女相遇時的場景。
Caster不自覺伸出雙手想要迎接那道光輝。
『啊啊...終於可以結束了嗎?失去那位少女之後,他獨自一人活著的惡夢,他終於能夠從這份痛苦之中被解放了嗎?』
最後連同海魔一起被燃燒殆盡的Caster回歸了英靈之座。
佇立在河川上那位少女默然地目送著那位英靈的消逝。
而所有見識到那把聖劍的光輝的從者與人們目光都無法從少女的身影上離開。
就連默默將汽艇拖上岸邊草叢的切嗣都忍不住注視著那道身影,只是在他眼神之中所看見的並不是什麼救贖,而是像是被某種事物所背叛之後的暗影。
在越是耀眼的光輝之下,潛藏起來的暗影也就越顯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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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上週沒時間,而來不及更新...所以這週努力了一下連續更新兩章節。
嘛...FATE之章的部分大多時候都比較好寫,畢竟動畫的進度與時間線就在那邊。
順帶一提,我個人是不打算寫切嗣回憶童年的那一段,因為我真的覺得那一段有些莫名其妙。不是說某個人中二病的合理性的問題,而是感覺這樣敘述對於故事劇情來說真的很突兀......還有曾經是少年的某大叔,他的結論與思考模式很讓人......
所以我打算寫一些不一樣的內容,讓最後的結尾符合我的故事主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