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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艦隊Chronicle─牧野龍一(Track 01)

作者:鴞吉│2016-11-28 14:47:50│巴幣:6│人氣:372


這裡是牧野龍一,也許你不認識我、我也沒興趣知道你是誰,儘管如此你仍然閱讀到這段文稿,又或者是聽到這段錄音的話,那麼,我還是會說聲:

「你好,初次見面!」然後是:

「辛苦了,這真是個混帳的世界,以及很遺憾地,你我就活在這之中。」

現在時間是艦隊世紀零八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人類、艦娘和深海棲艦的戰爭仍然持續著,但是屬於我的戰爭早已經結束,至於現在那個什麼世界聯邦呀、世界棄民之類的衝突,我只能說:

「就讓那些年輕人去打吧,老子經歷的已經夠多了!」

如果你原先是生活在聯邦的小市民,你會發現周邊四、五十歲以上的人類非常少,接著,你還有閒情逸致去關心那些不存在法律中的人類,那麼你肯定會同意,他們要活到胯下長毛是一件多麼需要運氣的事情。
而我作為一個五十四歲的老人家似乎是引起了某人的注意,對,就是現在坐在我眼前、自稱自由記者的葵今日子小姐……也許尊稱她為艦娘青葉(笑)對你們來說會比較熟悉?

總之她帶著整整500GB的色情影片……更正,葵小姐滿懷著歷史人文的學習熱忱來訪問我這個老骨頭,既然年輕人都這麼誠心誠意的向我請教了,我也只好大發慈悲的告訴她(磁碟讀取音),
反正冬天的農場沒有什麼大事情要忙,在葵小姐躲避情報作戰班的追查期間,我就稍微說說吧……

那段對我、對人類、對艦娘,還有對日本來說最糟糕的年代。



龍一:「這樣的開場白沒問題吧,葵小姐?」

葵:「嗯,大致上沒什麼問題。只不過我沒有在躲誰喔!請各位讀者還有聽眾務必注意這點,尤其是可愛的小弟弟們,大姊姊我絕對不是什麼奇怪的人喔!」

龍一:「這樣說反而更可疑了,葵小姐。(嘆氣音)」

龍一:「不過這磁碟裡的東西還真是不得了呀,滿滿的女忍者緊縛Play,女主角還長得挺像我家那口子年輕的模樣……對了,聽眾如果有小孩子的話,這段錄音應該會剪掉對吧?」

葵:「放心啦,天龍老頭。以我的記者靈魂發誓,不該放的東西我絕不會放。(竊笑)」

龍一:「是嗎?我話先說在前頭,妳在我家牛棚藏的東西我已經移到其他地方了。」

葵:「什、什麼?!」

龍一:「妳那些關(非)愛(禮)小正太的影像記錄如果不想要我交給情報作戰班的話,妳知道的……哼、哼!(像天龍一樣的壞笑)」

葵:「不!!!」



讓我們暫時忘掉某個自我崩潰的正太控記者小姐,接下來是什麼……對了,我好像是要說日本最糟糕的時期來著?


西元二零一三年,我還只是個五歲大的小鬼頭,作為農業家族的第四代接班人,我的生活離不開鏟屎、鏟草還有餵動物之類的雜活。

我曾以為那樣的日常會伴隨著我到七歲,照著日本這個國家所訂定的法律去接受九年義務教育,之後到縣內的農業專科高等學校讀書順便為家裡找個媳婦,
然後,回到老家繼承老爸的農場、和那個她結婚並生下兩三個娃兒,也許孩子們長大後不會繼承家業,而我就這樣繼續做農活做到自己腰痛做不下去為止。

但是,那樣的夢想沒能夠達成。


二月十四日,
老爸常用的收音機插播了一則新聞,不知是哪裡的傢伙接連襲擊各國的船隻,船和乘員全都下落不明,事後從老爸的口中得知,在那些遇難船隻之中似乎有漁會的叔叔。
老爸曾經提過,他年輕時和那位叔叔是勁敵來著,還進行過一場靈魂的決鬥只為了爭奪我現在的老媽。
在我記憶中,這兩個大男人就是感情好到會為了胸部和屁股之類的信仰大打出手,我根本不能想像他們之中有誰會在抱到孫子之前過世,可是,事情就是發生了,那個屁股神教的叔叔不會回來了。

到底是誰?又為了什麼?

如果說那些傢伙是海盜的話,卻沒有任何人拿那些船員去勒索家屬。
若是恐怖份子幹的,那麼在襲擊之後總該有誰跳出來發布犯罪聲明。

哪怕一丁點聲音也好,許多人一直等真兇現身說法,然而現實是:「什麼也沒發生。」

沒有人知道失蹤船員是死是活,誰也不知道襲擊船的傢伙到底是誰,只有船隻襲擊的新聞三兩天來一回,還有為了將罪名找個傢伙戴上,各國的大人物上演了一場難看的政治戲碼。

至於我嘛,和其他的普通人一樣,只要不是身邊的親人出事的話,這些遠在海外的事情就與我無關。
還是小鬼的那個我才不會明白,世界從那個時候就不再是我所知道的樣子。


四月二十三日,
就和現在聯邦的教科書內容一樣,那些深海來的惡魔針對大城市展開了攻擊,當然日本這邊也沒有倖免。
我們這些平民百姓無法知道交戰的真實情況,記得當時的官方消息是這麼說的:

「相信自衛隊,一切都在控制中。」

當然,現在的你們一定都明白,那全是謊話。
在我們看不到的外海,海上自衛隊的迎擊艦艇全數沉沒、艦上人員在友軍救援之前就全數失蹤,然後像是要諷刺官方的說詞似的,那些傢伙把港口轟炸了一番便揚長而去,這中間完全無視了自衛隊的攻擊。

這是個沒有未來的戰爭……

當我體會到這個現實的時候已經是我十五歲的事情,但在當時我們不會知道真相,我們不知道自己在和什麼對抗、不知道自己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我們自以為是再和對方交戰,可實際上對方到底有沒有把我們人類當威脅呢?

我要說:「吃屎吧!大人物們!」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現在教科書是這樣寫的:「最初人類抗戰了整整三年,最終還是失去了制海權。」

而現在你們也知道,當時上面那些垃圾只是在充面子,海里的傢伙從來沒有認真進攻過,以她們的力量來看不消三個月,本島的東半部就會整個淪陷。
可她們只是在外海遊蕩、吃那些遠洋船隻,炸一炸接近的自衛隊艦艇和戰機,一個月上岸個三到四回、吃個幾十人再游回大海。

我不知道海里的傢伙在想什麼,她們也許會吃人,可她們的行為看不出想要滅絕人類的意思。
到這裡你大概會覺得我想表達:

「是因為人類主動進攻,才刺激她們攻上陸地?」

錯了,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我們面對一個不把人類放在眼裡的異類,不還手的話她們一樣會吃人,至於當時上面的大人物則是打算打一場沒有把握的戰爭,用我老爸那一代人的命當作代價,只為了保住他們的人身安全還有權力。



葵:「說起來三零年代以前的前輩們也有說過類似的話,不只是天龍老頭你們那代,前輩她們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龍一:「是呀,當時因為資源很吃緊、上層又不完全信任艦娘,後勤整備整個不協調又急著取得戰果的情況下,有很多艦娘是因為裝備不良還有營養不良才死的。」

葵:「也因為這樣,到現在長門前輩還是沒辦法原諒人類呢……(嘆氣)」

龍一:「長門?妳是指最初的那個長門吧?」

葵:「是呀,為了所謂艦娘的勝利,她到現在還在政壇上奔波……算了,我們回到正題吧!」



西元二零一六年,我滿八歲。
海裡的惡魔接近陸地、自衛隊迎擊,最終人類總是以慘敗收場,也許是因為海上的船還有飛機終於不夠她們吃了才開始向陸地移動,當然,自衛隊依然檔不住那些傢伙。
最初是神奈川縣,然後擴散至整個關東沿岸、就這樣一路蔓延到關西,還有札幌那邊也開始被入侵。

儘管我老家的農場是在青森縣的內陸地區,老爸和老媽仍然覺得應該把我送到軍備較充沛的東京都。
然後,為了讓還是小鬼的我乖乖聽話,老爸、老媽撒了個大謊,說是作為牧野家的繼承人我的技術還不到家,要我到東京都近郊的同行那裏去學習。

剛上小學、才在學校結交了一些朋友,忽然之間要我搬到一個從沒去過的城市,還是小鬼的我怎麼可能受的了?

不想要離開家的關係,那時任性的我還和老爸大吵了一架,「我也是牧野家的男人!」,吼過了、也被老爸甩了耳光,在那之後的事情到現在我都還記得,
我記得那天老爸的胸膛、他的心跳,他那不知多久才洗一次的牛仔襯衫,和他那滿身家畜的腥臊味道,還有……還有……(擤鼻音)



葵:「天、天龍老頭?」

龍一:「不要緊的……只是左眼窩的東西戴起來不太舒服。」

葵:「怎麼看都不像……所以你最後有去東京都嗎?天龍老頭?」

龍一:「當然是去了。要是當初沒有照著老爸的意思,也許今天我不是成為失蹤的市民,而是變成妳們所說的『垃圾人種』吧?」

葵:「那麼令尊……」

龍一:「(嘆息音)……八歲那年是我最後一次看到他,對,就是他陪著我到車站那天,老爸他還怕我在路上餓著,結果翻過了月台去給我買了一大袋蘋果帶著。」

葵:「哈、哈哈。還挺像中國的哪部文學作品呢……(苦笑)」

葵:「然後?」

龍一:「後來自衛隊用光了預備人員、後備人員也死了一半,人力短缺到要動用像老爸那樣的國民參戰,我想……他是死了。」

葵:「我……我很遺憾聽到這些。」

龍一:「都是過去的事了,而且有血有淚的故事不就是你們記者最愛的題材嗎?」

葵:「我、我只是想要見證真實,沒有別的意思。」

龍一:「那麼妳就不應該在挖出真相後為了傷到別人而感到抱歉,記者小姐。」

葵:「……我明白了,那麼冒昧的請教一下,令堂的去向?」

龍一:「老媽嘛……她想要守著我和老爸會回去的那個家,對,就是妳現在待的這間牧場。」

葵:「欸?!」

龍一:「聽村長的說法,她在整個村子避難的時候還是繼續照顧老家的那些動物,我猜……她就是在隔壁那個倉庫被攻進來的惡魔咬死的吧?」

葵:「這樣子呀,很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雖然還想繼續請教更多事情,但是看起來天龍老頭你接下來好像有客人。」

龍一:「客人……啊!都忘了打工妹是今天來了!記得是叫做伊吹雪野的年輕姑娘?」

葵:「伊吹?」

龍一:「是赤城小姐介紹過來的,人長得挺靓、工作又不馬虎,只是那張死人臉一副欠強○的模樣。(嘆氣)」

葵:「是那個吹雪呀……她也是個有故事的可憐孩子。我看今天先到這裡好了,改天再來。」



受訪人簡介

牧野龍一(Makino Ryuichi)
A.D.2008年~A.D.2053K.C.0001~迄今。
家族從曾祖父那代便在青森地區務農為生,如果沒有爆發戰爭的話他或許會在高中畢業後順利從父親那裏繼承家族經營的農場。

據他本人表示,衝著名字有個「龍」還附帶個一,對二戰日本軍艦有所研究的友人給他取了個天龍的綽號,不得不說這真是個中二度十足的名字,直到現在他仍然擺脫不了這綽號。
可以確定的是,天龍老頭不會用劍。
至於左眼……在這裡賣一部份關子好了,他並不是在戰爭中失去那隻左眼。

「我想,沒能夠親耳聽到父親的認可、從父親那裡接手農場,這件事一定是天龍老頭最大的遺憾吧?
但在我看來,他做了更加了不起的事情,從無到有,天龍老頭事隔十幾年才回到家鄉,和千代女士將荒廢的農場一點點重建起來,我猜他父親一定會為他感到驕傲。」

(K.C.00081226日。葵今日子在訪談後記中如此寫道)

艦クロ的第一彈首先獻給了天龍爺爺,但我相信在這個賣萌賣肉的艦收版塊,一個糟老頭角色大概很難獲得廣大讀者的喜愛吧(笑)

這次嘗試了第一人稱的視點,穿插了類似於文史工作者的風格去勾勒出艦破壞的源頭,雖然現階段還沒有完全切入正題就是了,在此謝謝您的觀看!


同場加映一個我挺喜歡的老人家角色:Ezio Auditore
以第一人稱寫天龍爺爺的自述時,腦海穿插的就是艾吉歐的聲音呢(笑)



引用網址:https://home.gamer.com.tw/TrackBack.php?sn=3398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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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7 篇留言

雜牌兵
當年少年天龍的老爸是不是把蘋果掉在鐵軌上還跑去撿回來www

11-28 15:24

鴞吉
看著他的背影,我又不禁落下淚來……(奇怪,明明是很感傷的場景,我卻禁不住笑意)11-28 15:37
雜牌兵
是說看見容量500g的a片主題瞬間想到神通主演,我這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11-28 15:49

鴞吉
我覺得兵桑搞錯一件事,神通的改二形象是武士,所以我覺得你指的應該是川內?11-28 15:54
雜牌兵
腦殘打錯人名……

11-28 16:02

鴞吉
哈哈,記得之前小屋有人留言猜神通哥的老爸是不是上了鬼教官,你覺得呢?神通哥的老媽會是誰?(笑)11-28 16:08
超級聰明豆
可惡的背影,明明只是幸運被放在教科書中,竟然能有這麼大的存在感,真是罪過,罪過!
最近除了幼女外就屬大叔屬性最讓我喜歡了,也許是因為我也會成為大叔吧~

11-28 20:04

鴞吉
某中年人心聲:「看著排水蓋上的毛髮,我又不禁流下淚水。」
背影的威力實在太強大了,怪不得會在國文考題中佔了一席之地(點頭)

試問喜歡幼女的原因?(悄悄拿起電話)11-28 20:23
超級聰明豆
幼女是天使!巨乳蘿莉是邪門歪道!我只需要天使的救贖啊啊啊啊[e22](被拖走

11-28 20:34

鴞吉
很遺憾的我必須和豆桑你對抗了(嘆氣)
幼女是未來的御姐,必須要守住幼女的純潔!!!(話題轉往奇怪的地方了……)

話說,天龍老頭有帶給你什麼樣的感觸嗎?11-28 21:28
超級聰明豆
天龍老頭十分倒楣啊...像我也只是想普通的過完一生,有點像是蝙蝠俠,不,比蝙蝠俠還慘,就像蝙蝠俠不僅在小時候遭遇了強盜使得父母雙亡,而且還破產了一樣,被倒霉不幸之神所選上的人

11-28 22:16

鴞吉
他的運氣或許不是很好,不過我相信他不是最慘的那個
記得天樞桑的作品有這麼一句話是這樣說的:「在這個時代如果你很普通,那麼你就是和別人一樣慘」我想用在天龍老頭的身上也很恰當吧?11-28 22:38
喵哈哈(bye bye)
天龍爺爺的外觀形象是蛇叔嗎(唯一最有印象的獨眼大叔)
不過葵居然在採訪對象的後院藏了謎之DVD啊wwwww

12-02 20:59

鴞吉
蛇叔嗎?當初倒是沒有想到呢(笑)
牧野龍一的設計主要參考天龍的人物造型還有歷史上屬於舊型艦的設定,還有引用天龍幼稚園的意象到他所經營的農場,也許青森篇之後有機會展現這一點吧?

資訊時代最危險的資料貯存地點就是電腦裡面(笑)12-02 21:09
鴞吉
然後是謝謝喵桑的觀看,這次嘗試了和以往不同的寫作風格12-02 21:14
我要留言提醒:您尚未登入,請先登入再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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