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我組織長洲宿營。雖然籌備工作繁忙,幸得好友相助,終能成功舉辦。
宿營當晚,班會為同學購買食材,以作火鍋之用。鍋上熱熱騰騰的沸水,碰上肥牛,魚丸,應是天作之合,叫人垂涎三尺。我坐在人群外,不為所涎,或許是生病的緣故。
同學拿來一罐酒,說道不吃東西也要嚐點酒。我從未喝過酒,但卻不自主開罐就喝,或許是某某也想喝酒的緣故。那是一罐價值不過十塊的啤酒,罐上的「ICED」更讓人認為這是中年大叔的玩意。
用打開汽水的一貫方式打開啤酒,不至於讓我認為這是啤酒。然而,我卻沒有用喝汽水的方式灌進啤酒,是出於對它未知的恐懼。恐懼感不過維持一秒,就已經全部消聲匿跡,它淡然而帶微苦。相比起涼茶,啤酒更好入口。手上的啤酒一陣子便喝盡了,某某也滲上一口,她沒有表示什麼。然而,我卻記得她曾說不愛喝啤酒的苦味。
喝過一罐,仍不明白它受人愛戴的原因。為探過究竟,我在雪櫃上放上十塊,然後再取出一罐。第一罐是淡然,第二罐是悵然,因為我還未意會到它的「美」。直至第三罐,我感到噩然和黯然。
噩然是對啤酒味道的不同。與第一口比較,第三罐明顯更苦,更難入口。奇怪的是三罐牌子相同,也看不出相異之處。我只能一小口喝下去,慢慢我喉嚨受不了這酒,便停下來。
黯淡是醉的表現。醉意入腸,那後不堪往事浮現眼前。記得你我相聚場境,那曖昧行為。記得我痴心茫想,某某似乎看穿我,取過我的手機,播放僅存的歌曲。
啤酒引人入勝,自是酒精的奇妙,和酒味與人生的相類。第一口不苦,但。當到了最後,卻是苦得讓人吐喝不得,與每人產生不約如同的共鳴。誠然,苦味重,但酒精帶來一時的喜悅更是讓人上癮。人生先甜舌苦,但從苦中嚐出甜味,我又能做到嗎?
最後,某某說她喝啤酒的原因是想喝苦味和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