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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為什麼一直都在看優酪乳和牛奶啊?」
「這個啊?想說多點不同的飲料比較多選擇。除此之外,喝這些對身體有益,可以長高長大呀。」
「可是可是,司令已經是喝牛奶也長不高的年紀了不是嗎?」
「咳!!」
「提督!!!!!!!!!!!!」
以上,是我、雪風,以及初霜在大賣場裡的對話情境。
無視周遭人群異樣的眼光,我整個人跪趴在地上,四肢完全著地。
「司令,為什麼要變成跪地求饒的姿勢呢?」雪風站在我面前,微微傾首,睜著圓滾滾的雙眼俯視我。
「以為是誰害的啊!咕嗚……」我吶喊著—糟糕,好像還有點哽噎了。
「你還好嗎,提督?」初霜蹲下來輕撫著我的背,面露擔憂的神色。
「心靈創傷,遭到直擊……可能、可能回不去了。」我故做陰鬱地說;嚴格來講那真是我的地雷啦。
「那那那那,那該怎麼辦才好呢?要不要打給加賀姊,還是隼鷹姊?!」初霜頓時慌了起來,緊張得搖頭晃腦的模樣實在可愛。
「嗚嗚……嗚嗚嗚……」
「請問,該怎麼做提督才能復原呢?」初霜問。
「是呀,要怎麼辦才好呢?」我低頭苦思了一會。
「無論是什麼事情,只要能夠治好提督的心靈創傷,初霜都會盡力而為的!」
初霜執起我的雙手,漂亮的雙眸中閃著柔和的光芒。
嗚啊,這樣子我豈不是說不出:今晚來我房間就OK,讓我好好疼愛一番—這樣的話嗎?
「既然如此就啾一下吧。」
「唉?!」
結果還是說出爛到骨子裡的話。
「啾、啾一下是—」果然不如所料,她稍微動搖了起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喲。」我站起身,理直氣壯地說:「當初我酒醉的時候,也是給凌波啾一下就醒過來了。」
「好、好大膽—可是這樣,我,唔……嗯……」
來了來了,初霜慌張更甚,雙頰泛紅不說,就連雙眸都露出淚光。
「無論是什麼事情,初霜都會盡力而為—這是初霜剛剛說的話喲,可不能反悔呢。」我賊兮兮地微笑。
「嗚嗯,我……是我說的沒錯。」
終於,她好像接受了。
身高只到我胸口的初霜抬起淚眼汪汪的眼睛凝是我,她這舉止讓我更加暈眩。
「請、請吧,提督。」
然後,初霜擺出有如閉上眸子祈禱的模樣,面向上方抬高下巴,微微墊起腳尖,怎麼看都像是一名等待接吻的少女。臉頰閃著桃紅色的光澤,初霜那副嬌羞的模樣足以令任何異性動搖。
「唉……」
最後,我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一下。
「痛!」她摀住額間,重新睜開的雙眸中似乎完全不了解發生了什麼事。
「初霜,女孩子的吻是不能隨隨便便給人的。」我說。
雖然我剛剛確實快吻下去了。
「但、但提督……」
「我向妳道歉,剛才我只是想要玩一下而已。沒事的。」我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繼續說道:「雖然妳那份善良是好的,但以後絕對不能說出—無論什麼事情都願意做—這種話喔。假如被心術不正的傢伙利用,可就糟糕了。」
像是我。
「我知道了,那提督的話就沒問題吧。」初霜認真地點點頭。
不不,我的話更不能信啊。
「不過司令—」
這時候,雪風的嗓音忽然從旁傳過來。
「怎麼?」
「你買這麼多牛奶喝還是長不高呀。」
「要你管QAQ!!!!!!!!!!!!!」
***
明明「提督」和「牛奶」這種八竿子打不著的東西,兩者一點關係都沒有—然而近期只要一聽見「提督的牛奶」,就會有種違背倫理的感覺,尤其再加上「艦娘喝剩的提督的牛奶」,色情感簡直爆表。
這是為什麼?我認為這都是媒體惹得禍,至於怎麼惹的、為什麼惹,就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反正只要把錯丟給媒體就好。
「來,司令,請把你的牛奶給我。」
「嘎?」
雪風這句話,還真讓我愣了一下。
「司令?」
喔,原來她是想幫忙把我買的幾瓶牛奶放回車上啊。
「沒關係,這點東西我還提得動的。」我說。
「可是,司令的雙手開始顫抖—」
「我只是太久沒提重物,習慣一下就好。」
「雙腳猶如剛出生的小鹿般發抖—」
「才沒有嘞!」
啊啊,接續剛剛的話題,就算是像雪風這樣的孩子,也不會有任何反應。她給人的印象就像一位親妹妹……不是二次元的妹妹喔!而是普通的親妹妹,連表妹都不是!
親妹妹是一種很奇妙的生物。無論她多麼吸引人,都不會給人特別的感覺。
雪風就是屬於三次元實妹型吧。
至於初霜,完全就是三次元表妹型。
表妹還能給妳可愛的感覺,當你默默地在旁看著她長大,從嬰兒時期、國中、高中,大學……擁有自鄉下的純樸,卻又不會顯得給人村姑感的可愛女孩子啊!第一次看到她穿制服我就整個被萌爆了!
尤其是時常不相見的表妹。每次見面都黏著許久不見的表哥,做表哥的也老因為看見亭亭玉立的表妹太害羞所以以禮相待。兩人搞得好像小情侶一樣,啊~超莫名幸福阿!沒有女友的表哥只好把表妹當女友對待了阿!!!
然後聽見她交了男朋友,就會感到天底下這麼不公平。混蛋啊,我亭亭玉立的表妹竟然就這樣拱手讓給一個莫名其妙的男性?!奇怪,怎麼有股溫熱的液體流下臉頰……這是汗吧,是悲嘆的汗水……
「提督,你還好嗎?」初霜上前詢問。
「喔喔!!!我今後絕對不會再眼睜睜把表妹交出去的,我的人生不會重蹈覆轍!!!!」
「哈?」
初霜與雪風雙雙露出困惑的表情。
「抱歉,咳咳,一時激動了……總之,我們去吃冰吧。」
「萬歲!」
我們三人一起進了冰淇淋店。
在我們允許下(更精準地說,是錢包的允許下QAQ),她們倆異口同聲地決定點一碗超大香蕉船。
等待期間,雪風滿臉的期待都寫在臉上,初霜則像個小淑女般坐在一旁。可是一當冰淇淋端上桌,她們馬上就忘了我和其他人的存在,拿起湯匙大快朵頤。
「我先吃!」
「我、我也是。」
她們不甘示弱地搶了起來。
開心的笑聲傳入耳中,我不自覺地沉迷於兩位小女孩燦爛的笑容中。那份純真,是怎麼假裝都無法裝出來的。那是只屬於艦娘麼笑容,無疑不讓人想去保護她們。
我抬起頭,差點就因眼前的景色笑了出來—雪風的嘴角旁邊都沾滿冰淇淋,看起來十足傻傻的樣子。
「真是……」我拿了紙巾,輕輕擦拭她的臉頰。
「姆咕,姆咕~雪風會擦啦~~~~」她說。
「別吃得滿臉都是呀。」
「司令,要不要也吃一點。」雪風問。
「好哇。」我爽快地回答,其實我本身也很愛吃這種東西。
不過在我伸手去拿一根新的湯匙之前,雪風已經舀了一湯匙的冰淇淋,向前傾身遞到我的面前。
「來,司令。啊~~~~~~」她開心地說道。
「呃!」我愣了一下,說:「這樣沒問題嗎?」
「有什麼問題呢?」
單純的她完全不能理解我心中的猶豫。雖然只是個半大不小的孩子,她們終究是異性。光是望向那柔軟水嫩的雙唇,就令人怦然心跳。
「快點啦,司令。要融化掉了!」
「喔、喔!」在雪風的催促下,我趕緊用嘴上前接住那匙冰淇淋,沁涼的感受頓時化入口中。
「那、那我也—」
不知為何,初霜也遞上自己那匙冰淇淋給我。
這是怎麼一回事?
「嘿嘿,因為今天受到司令不少照顧嘛。」雪風笑道。
「小事情啦。」我擺擺手,但初霜可沒有罷手的打算。
「要融……融化了……」
「糟糕!」
我趕緊用嘴接住,只是在看見初霜咯咯笑之時,我的臉都紅了。
「接下來換我囉。」雪風再度把湯匙伸了過來。
「這是新的整人手段!?」
「怎麼能說整人呢,不吃掉很浪費喔,司令。」雪風在一旁搭腔。
「提督不僅載我們過來,還替我們買了新衣服,請我們吃冰……」初霜也說。
「妳們啊—」
真是善良的孩子。
所以我也拿了根湯匙,開始餵食兩位可愛的驅逐艦娘。
這就是我們的冰淇淋午後。
***
回程的時候,雪風和初霜兩人都累壞了。
她們一上車就被睡意侵襲,馬上就不省人事。初霜依然坐在後座,疲倦地將頭靠在車窗上,偶爾隨著汽車的顛簸頭,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至於前座的雪風,她整個人縮在椅子上,幸福地熟睡著。
夕陽照在她們的臉上,橘紅色的光芒拂過白皙的臉龐,使得兩位小女孩身上都蒙上一層無法用言語去形容的美。那幅畫面中隱藏著某種未來,是我怎麼也猜不透的。
有那麼一瞬間,我很想就決定不再出擊,這樣子的話這些女孩子們就無須經歷戰鬥的痛苦吧?
可是,那種幸福,不正是自私的幸福嗎?
自我中心到了極點。
自以為是的幸福。
也許對於艦娘而言,她們的生存目的很大一部分就是戰鬥。將其奪走,是否便奪走她們的生命意義?
艦娘究竟是從何而來、未來又將何去何從,都不是容易回答的問題。或許,那也不是身為提督的我應該去回答的問題。
我們提督,大概就是為了確保艦娘能夠在戰事中活下來,方能讓她們終有一天面對那模糊的未來。無論等待在水平線那一頭的是什麼樣的景色……
在曉的水平線上刻下勝利
那到底是啥鬼意思,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去理解。
但我知道的,並且唯一可以確定的—既然我的身旁有這些女孩子們,那我就會盡心盡力去照顧她們。無論自己是不是有這個資格,我都會給予她們應當得到的幸福。
自大,或許吧?
不過也只有在這一方面,提督能夠更勝艦娘。
這是她們的故事,不是提督的故事。要不然各方面強如艦娘甚至更勝艦娘的話,這樣太奇怪了。
這是她們的故事 不是提督的故事
我們能做的,只有守護她們罷了。
「司令……咕姆咕姆~~~」
雪風似乎在說夢話,閉著眼呢喃著模糊不清的字句,十分可愛。
「我不要……穿褲子……」
「……」
妳對露出下半身到底有多大的堅持啊?!
當我把車開到停車場的時候,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簾。
「隼鷹?」
「喲,提督!」
我把車子停好後,用一臉意外的表情看向她。
「妳怎麼會在這兒呢?」
「因為我聽說啦,妳載著咱兩位可愛的小女孩出去玩這件事。」
「從哪聽來的呀?」我垂下肩膀。
「加賀的彩雲。」
「我就想說奇怪,她怎麼對我出門一事不聞不問!原來派了彩雲跟蹤我?!」
「Don’t mind,Don’t mind!」隼鷹聳了聳肩,接著說道:「所以我就想呀,小丫頭玩了一整天肯定很累吧。難道你想一個人把她們背回宿舍嗎?」
「這倒是—」
我還真沒想過這問題。
「物理上絕對不可能嘛。」
「別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啊……好歹我也是男的。」這時候我忽然理解她的意思:「難道妳站在這裡,就是為了等我回家,幫我背她們回去嗎?」
「That’s right!」
「實在不好意思,隼鷹。讓妳久等了。」
「沒關係、沒關係,我應該先call你的……來,我幫你把初霜抱下來。」
「OK。」
接著,我們倆的背上就這麼一人一隻驅逐艦,帶她們回到同伴們的宿舍去。
我和隼鷹一路上沒有說上太多話,但我們彼此之間其實也無需太多話語。因為真正心靈相通的夫妻,並不是永遠都有聊不完的話題,抑或是整天黏在一起訴說對彼此的愛意。而是在一起不說話,也不會覺得尷尬。並且在需要的時候,伸手默默地扶持彼此。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
「今晚喝酒嗎,提督?」
「妳怎麼知道我買了酒呢。」我微笑。
「這是當然的嘛,啊哈哈哈哈!」
今天的鎮守府,又度過了個和平安祥的一天。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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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霜篇
結束啦~(灑花
最後還是要讓三巨頭老婆都登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