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聽說了嗎!?」「那戶人家所有的人都在同個時間跳樓自殺了。」
「這怎麼可能,如果是這樣,我怎麼自個兒都沒聽過?」
「不信你敲敲門!」
兩個歐巴桑正雞同鴨講地說著在他們面前的這戶人家,這戶人家在兩個禮拜前搬來,然而卻從不與鄰居說過半句話,也很少外出,縱使外出了,也會用些圍巾還是其他什麼的東西,將自己的臉能藏就藏,不讓其他人看見自己長什麼樣子。
光這點就吸引了不少鄰居的注意,光天化日之下,越是如此神秘越讓人感到好奇。
雖然有人曾說過好奇是會殺死貓的,不過這種誰會想聽進去,就算真的是好了,有些事兒就算去瞭解大概也不會發生什麼問題吧?
這身穿黃色上衣,略為發福的中年婦人,她走到那戶人家的門前按了按電鈴。
然而等了十幾秒,沒有人回應,連點聲音都沒有,在這條些微吵雜的街道上,彷彿感覺地出來剩這戶人家有種不存在的錯覺。
「妳瞧,沒人對吧?」另名婦人似乎已經證實了自己所說,一副滿滿自信的模樣。「我好好奇發生什麼事吶...」
「胚胚胚,妳亂說些什麼鬼話?」
「也許他們是出了遠門去了,大白天的,妳怎會說些這麼不吉利的事?」
中年婦人似乎很不高興自己這樣子說,畢竟,有些話說出來可是會沾到霉氣的。
「這妳有所不知,他們...」
「別說了,真是的!我不懂妳今天怎會說這種鬼話!」
對方像是氣到快說不出話來,調頭離開了。
這說也奇怪,別人家發生什麼事這名婦人倒是挺關心的,她總是會觀察自己附近人們的生活,不時自己就這麼地記了下來,像是某處人家可能這時間應該會出來曬太陽透透氣,或者是跑去隔壁鄰居家聊天。
如此平常無奇的事情,她自己都不自覺地記了下來,就像是幫人寫著日記似的。
雖說她自己也不清楚,不過這也沒什麼差吧,或許是自己過於無聊,只是...
前天傍晚她特別無感睡意,一時興起想出去走走的念頭,打開緊閉的鐵門,踏著涼鞋走了出去,然而只是到了這裡的轉角處,就聽見了奇怪的聲音,她將頭往上一抬。
天殺的,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還記得起那天情況,那平常很少與鄰居相處的那一家人,在這時候一同排排站在陽台上,她想試著喊幾句,但下意識卻啞口了。
然而他們就這麼地站著,一分鐘,十分鐘,半小時,甚至她已經在如此明顯的街道上看著他們一小時了,還是站在那兒不動。
這是要挑戰什麼世界紀錄?還是根本是在夢遊?婦人也是自個兒搞不清楚原因,反正對他們而言,這戶人家就是個莫名其妙的家庭,不說話、不碰面、搞神秘。
可是當她一轉頭繼續她的走路之旅時,一瞬聽見了自己背後傳來吶喊聲,婦人將頭轉了回去,剛剛在上面的那戶人家不見了。
婦人察覺不對勁衝到那戶人家的門前,多次試著將門把打開,但想也知道鎖上了,根本沒法進去,她甚至想到用笨蛋小偷所做的方式,爬牆!
只是自己的力氣太弱了,連個起步都不行,自己一時慌張只好報了個警,直到現在。
那戶人家是真的死了。
雖說她不想去相信是自己親眼看到,而改成是聽說的,不過若是自己看見那畫面,她肯定會讓自己嚇死。
不過,真的很好奇為什麼。
婦人又走了回去,她試著再打開一次門,然而這次。
打開了。
像是歡迎著自己似的,婦人傻了一陣,剛剛那名中年婦人還打不開,怎麼自己開就成了,她帶著緩慢的腳步走了進去,還能見到地板上有著警察所畫的現場狀況,她戰戰兢兢地走進這戶人家的屋中。
裡面啥麼特別的東西都沒有,簡單的傢具,然後,沒了。
連個電視都沒!
「唉,沒電視何苦。」婦人心中想著,畢竟她可是愛看電視的人,然而在這戶人家中,就很像再過著極為節儉的生活。
她在附近晃了晃,沒有什麼新鮮的事,走上了二、三樓也只有裡頭一張床的房間,這戶人家是怎麼一回事,她再走上一層樓梯,這兒似乎就是屋頂了。
然而婦人嚇壞了。
往陽台的房間裡,一堆似乎是用血畫上的字。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見到這個景象讓婦人退了好幾步,覺得事態緊急,她拿起了電話打算報警。
沒訊號。
怎麼可能沒訊號,她剛剛進去後還有的啊。
婦人趕緊下了樓梯,然而他渾然看見樓下竟然有個人影正要往上走,她趕緊調頭回到原本的房間,將房間門鎖了上去,她躲在房間的某處角落,盯著房間門下的縫隙,她看見人影已經到這兒來了。
是誰,怎麼這時候竟然還有人在這?婦人感到非常恐懼,但這大白天的,除了她還有誰闖進去?
啊,說不定是那中年婦人回來了。
這麼想的婦人心裡放下緊張地念頭,迅速將房間門打了開來,然而並不是她所想的中年婦人。
是她前幾天看到的那一家人。
「為什麼妳要監視我們?」
「為什麼?」
不...不可能。
婦人不斷地往後退,然而對方像是一直再逼退她似的,一直朝著她走了過去,直到婦人站上了陽台,眼神依舊充滿恐懼地望著他們。
「我什麼事都沒有做,我只是好奇你們怎站在陽台上...」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啊!!!!!!」
碰。
附近鄰居聽到巨大的墜落聲,個個急忙地跑了出來看。
不久傳出不少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