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家:Otto Schmidt
出版:2016.06.15
(Cover by: Juan Ferreyra)
(Cover by: Neal Adams)
深夜裡,在西雅圖碼頭(Seattle Docks),工人已經差不多都下班了,剩下一位在值夜班,另一邊有兩個聲音竊竊私語著。
「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對吧?這也是為什麼你的下一句話會說『你值得加薪,亨利(Henry Fyff)』。」
「給我剩下的加密檔案,我們再來討論。除了西雅圖遊民的賣家外,我還得知道誰是買主。我們攪和進了食物鏈中,而我想要成為最頂尖的獵食者。」
一群「地底人」在碼頭貨櫃中偷偷摸摸的行動,夜班工人在一旁似乎感到十分愧疚。「老天原諒我。」
兩個聲音繼續交談著……
「如果你沒用一支箭將電腦硬碟射穿的話,那可能會容易多了,奧利(Ollie)。」
「我們目前已經得到足夠的資訊了。看來監工埃茲拉.華倫(Ezra Warren)今天改上夜班是有原因的……為了讓我們的朋友有個合適的場所。」
「地底人(The Underground Men)。」
一群遊民被綁著,像是奴隸一般,被地底人趕著進貨櫃裡。
「這城市有一些關於霧的傳說,讓人以為他們是隱形的……讓他們能逃離任何人,但你沒辦法躲過綠箭俠(Green Arrow)。」
「和黑金絲雀(Black Canary)。」
綠箭俠射出一支箭,隨後分裂成三支,射向了地底人。
「綠箭俠,你在繼續像那樣講話,西雅圖旅遊局是不會雇你當導遊的。至於我的話,我是滿喜歡普吉特海灣(Puget Sound)風情的。」黑金絲雀跳了下來踩在地底人身上。「是個讓我的『網襪』(Fishnets)派上用場的好地方。」她說完即一腳踢在另一名地底人的下巴。
「奧利?只是想跟你說說我有多努力……儘管我超時工作又沒多少薪水,我還是駭進碼頭的監視器了,恐怕又有更多的壞人朝著你的方向過去,注意東邊。」在碼頭的辦公室內,亨利負責監控現場狀況。
「好險我有帶來援兵。」綠箭回應。
在碼頭另一側,地底人加速了行動,依然趕著遊民進貨櫃,其中一個地底人大喊:「我們被突擊了!」
躲在一旁的惠美子奎恩(Emiko Queen)正蓄勢待發。
「就是你們這些怪人販賣女人和小孩到黑市去?把他們當成是人形的包裹、架上待價而沽的商品?試著把我當商品吧,但你會流血的,因為我是個武器。」惠美子先往天空射出一發警告意味的箭,地底人見狀隨手抓住一名小孩,威脅著惠美子。
「另一位準備被賣掉的小孩,丟下箭,否則他就會死。」
「你能給我點時間考慮一下嗎?」這時剛剛惠美子朝天空射的箭,準確地落在地底人持刀的左手。「好了,箭已經丟下,如你所願。」
另一邊的綠箭正在追捕一名地底人,地底人拐進了貨櫃的轉角,綠箭追丟了他的身影。
「雖然我的微積分被當……但幾何學卻是滿分。」綠箭朝著另一邊的貨櫃射了箭,藉由三次彈跳而射中了地底人的大腿。
「你好嗎,惠美子?」
「我養父是超級罪犯,而我媽媽是個忍者,你覺得我好不好?」惠美子和綠箭背靠著背,簡單打了個招呼。
「難道你哥哥是如此的狠角色沒有讓你多點好感嗎?」綠箭一拳往來襲的地底人招呼過去。
「那能給聰明人特權嗎?我以為他比較喜歡我放下弓箭,然後整天對著課本膜拜。」惠美子也一腳踢中地底人。
「也許他只是想要你活久一點,足以理解你能作為瘋狂老貓小姐的潛力。」
這時,黑金絲雀在遠處開始發出尖叫聲,想要一次解決多位地底人。
「等等……這聲音……我能感覺得到……」惠美子看著遠方的黑金絲雀。
黑金絲雀飛出的聲音之大,連在另一邊海岸的海象都能感受得到,而地底人們受不了這聲音,皆一一倒下。而這時也接近黎明,太陽已漸漸升起。
「不好意思,讓我享受一下這迷妹時光。」
「該死……」惠美子和綠箭都被黑金絲雀的威力震懾住而看傻了眼。
「奎恩工業?搞什麼……?」天色已亮,綠箭看到貨櫃上的圖案,居然是奎恩工業的標誌。
「一切都還好嗎?」兩位警察過來關心狀況。
「不,還有更多工作得做,我監控了所有西雅圖警局的電話,我需要有關這面具的資訊,還有躲在這面具之下的人。」綠箭拿出了手機,展示了面具的圖案給警察看。
「我很樂意到處問問,只要……」
「記住,我們都是為了這城市好。」綠箭光天化日之下拿出了一疊鈔票遞給警察,一旁的黑金絲雀對於這個行為似乎感到十分不以為然。
躲在一旁的工人埃茲拉本來想默默走掉,但突然一支箭射了過來,擦過埃茲拉的嘴邊,消掉了一塊嘴唇肉,綠箭叫住他:「他們給了你多少錢,埃茲拉?」
「求求你,我很對不起,我的兒子艾薩克(Isaac)生病了,我們負債累累沒辦法負擔他的醫藥費,我不知道該如何拒絕他們開出的價錢。」
「多少錢?」綠箭朝他走了過去,拿出一疊鈔票塞到他面前。「我會給你雙倍的錢,你現在替我工作了,有任何不符規定的事情,我都要在它發生前知道。」工人收下了鈔票,一臉茫然地看著。而綠箭一行人緩緩離開了現場。
「你瘋了不成?你先是收買了警察,現在又收買這人渣?他應該和其他人一樣進監獄的。」黑金絲雀不解綠箭的行為,質問著他。
「我不是在收買他們,我是在招募他們,給他們些甜頭。我們已經建造了一座監獄工廠專門生產職業罪犯了,你知道這國家已經有多少人被監禁了嗎?」綠箭回答。
「你們兩個能不能去開房間?」惠美子受不了他們的吵嘴,調侃了一番。
而在遠處,有一位充滿龍紋身的神秘女子靜靜地看著。
畫面一轉,奧利和黛娜(Dinah)光著身子躺在床上,一副纏綿完的樣子。
「嘿,漂亮小鳥兒。」
「別說話,好嗎?你不講話的時候不煩人多了。」
兩人來到公寓的餐桌旁,惠美子也在,只見黛娜哼著自己樂團的歌:「如果你拆散了黑鳥的翅膀,寶貝……還指望他回心轉意會是個笑話,寶貝。」
「太棒了!我不敢相信你唱了『黑鳥』獻給我,這些歌詞讓我很心痛,靈感是怎麼來的?」惠美子開心的拍手叫好,她是黑金絲雀樂團的大粉絲。
「看起來我每次只要靠近了某些人……老師、家人、愛人、甚至是樂團,壞事就會發生,所有人都會受傷,包刮我,有時候忘記這些事情會比較輕鬆點,有時候會感覺我不該再相信或關心任何人,這對翅膀已經被拆散太多次了。」黛娜泡了一杯咖啡,訴說著自己的故事。
「你聽到了沒,奧利?你最好別搞砸了。」
「我才不敢,但你知道你現在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女人,惠美子。」奧利從後面摟住惠美子。
「關於這點,看來除了我之外,似乎每個人都在你的薪資表上,如果你真的那麼愛我……」
「你要我給妳薪水?你知道你學校學費有多貴嗎?」
「我有個完美的解決方法……」惠美子轉頭看著奧利。「就是別再叫我去上學了!」
奧利騎著機車載著黛娜出門,路上他們聊著奧利兄妹間的事情。
「她似乎是個很棒的孩子,你似乎也是個很棒的哥哥,未來會成為很棒的爸爸的樣子,你照顧她多久了?」
「一年多了吧,我從不知道我爸爸還有其他小孩,但小惠和我彌補了失去的時光,我很愛這聰明的小鬼。有部分原因是因為她和你一樣對我很嚴苛,我贏得她的信任了,現在換你了,我想給你看看些東西,來說服你那些綠箭戰備資金不只單單用來打造戰術弓箭,我要證明我正試著讓西雅圖變成一個更好的地方。」
兩人騎過了坐滿遊民的街頭,一旁有一棟叫做「奎恩愛心之家」的建築。
「人們說錢沒辦法買來幸福,但他們錯了,幸福代表能洗澡、能吃飯、能在床上睡覺。」
「幸福代表一個早三個月出生的早產兒活了下來。」兩人騎過奎恩兒童醫院。
「幸福代表一位十歲小孩能在綠油油的草地上、戴著沒有補丁的手套打著棒球。」騎過奎恩鑽石公園。
「幸福代表一名受家暴的女子不再害怕。」騎過奎恩新生家庭。
「我不懷疑你善良的本意,奧利,但你有發現在你人生中,只有小惠是唯一一人不是基於金錢利益上的嗎?」兩人到達了目的地,黑金絲雀下了車。
「你這話說的不對,我還有亨利啊。」
「他為你工作。」
兩人走到奎恩工業的大樓裡,邊走邊聊著。
「我的財務總監布羅德里克(Broderick),他有點像是我的導師,像是我的叔叔或爸……」
「一樣,他為你工作。」
「還有別人,他曾經是我的朋友。」
「曾經。」
「好吧……那妳呢?」
「我們幾乎不怎麼認識彼此,我很難認為這算是一段關係。」
「是有可能的啊?」
「或不可能,我想我們還是給彼此一些空間好好想想其他事情吧,像是地底人為什麼會在奎恩工業的船運貨櫃中販賣遊民吧。」黛娜說完轉身離開,留下啞口無言的奧利一人。
「奧利佛……奎恩先生……你來這裡做什麼?」奧利走進了溫蒂的辦公室,撞見溫蒂正在用手機聽著黑金絲雀樂團的歌:「還指望他回心轉意會是個笑話,寶貝。」
「這是我的公司,記得嗎?」奧利和溫蒂步出了辦公室。
「當然,我很抱歉,我只是……你通常都會先打電話的?」
「沒關係,溫蒂(Wendy)。我知道我是個常失蹤的人,但你能幫我嗎?我需要查一些紀錄。」奧利坐了下來用電腦查著資料。
「我能問問為什麼嗎?我能PO上推特嗎?還有,你聞起來很棒,有點鋸屑香、皮革香還有一點牛仔的味道。」溫蒂感覺有點胡言亂語。
「許多問題漸漸冒出來了……」奧利來到文件室,翻找著資料。
「這動詞用的很有趣,不介意我說的話,我覺得很偏離主題又十分神秘。」
「而我如果不知道答案的話會很不負責任的。」奧利來到了財務總監布羅德里克的辦公室門外,並敲門走了進去。「有空嗎?」
「為了偉大的奧利佛奎恩?當然有空,請進,我的朋友,坐下吧。」布羅德里克熱情的招呼奧利。
「要說出口滿不容易的,我一直在做一些研究……有關奎恩工業的……而我不知道該感覺困惑還是憂心。」
「研究?我有點驚訝你居然沒有先來找我,我隨時都樂意幫忙。」
「這就是我來這裡的原因。我承認我不是專家,但……」
「請暢所欲言,奧利佛。」
「歸還誤導帳戶、挪用基金、匿名託管賬戶、重複的收據、空殼公司,還是說我誤會奎恩工業了?我會很想要聽到你說我錯了。」
「你錯了,但我是用很委婉的口氣說的,因為我不想要在你對公司起興趣後又澆你冷水,我覺得你想要多加介入公司事務是很棒的。」
「這公司有我的名字在上頭,還有我爸的名字,我需要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很樂意能為你解釋來龍去脈,但請您了解要將經濟學位濃縮成十分鐘的對談是不可能的。」
「先生?」這時門外傳來一名女子的聲音。「跨太平洋鐵路計畫出了點問題,又有地震了。」秘書傳了消息。
「該死,我就怕這事情會發生。」布羅德里克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我想那是可預期的,當你在海洋底下挖了隧道,只要一個位移的斷層就能危及一切。我解決那些問題後,我們再繼續聊。這公司的複雜齒輪也許現在你會覺得有些問題,但你會了解的,放心吧,奎恩工業會打造一個更美好的世界。」布羅德里克送走了奧利,天色也漸漸昏暗,突然一震巨雷劈了下來,布羅德里克的表情也變得凝重,他拿起手機撥了出去,並說了一句:「是時候了。」
在風雨交加的夜晚,奧利騎著機車回到了公寓,正當他走進家門時,突然一支箭射了過來刺穿了他的右肩膀,奧利大叫了一聲:「呃啊啊!」但危險還沒結束,又有另外十支箭朝著奧利過來,奧利拔腿逃跑。「不!」但還是被射中,在他的右小腿、左大腿、還有雙手都插著箭,倒在地上的奧利緩緩起身,拿起了掛在牆上的獵弓……
另一方面,在公司哩,布羅德里克走到了一個關著黑寡婦蜘蛛的箱子前,將手伸進去拿起了一把有螺旋圖案的鑰匙,並用鑰匙打開了抽屜,布羅德里克奸笑著看著裡頭的東西,原來奧利一直在尋找的那個面具,就在布羅德里克的面前。
回到了奧利的公寓,奧利坐在地上,將刺穿他的箭一個個拔起。「我不明白。」奧利將拔出來的箭架在弓上,朝著黑暗中射去。「你這樣做有何目的?」突然另一支箭射了過來,將奧利的箭打掉,一名女性的身影從陰影中竄出。
「夏朵(Shado)?」奧利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另一邊,戴著各式各樣面具的人們在開著會議,從視訊螢幕上傳來了布羅德里克的聲音:「我本來希望像今天這樣的日子是永遠不會來的,奎恩是個蠢蛋,但非常有價值,這些年來他一直都是我們不具名的資產,一個公司的圖騰。我們得非常小心的處理這件事,派夏朵殺了他不是解決之道……」
奧利和夏朵持續地對打,惠美子聽到了噪音而跑出來查看情況。
「小惠!」奧利用手擋住了惠美子,要她退下。
坐在面具人會議正中間的人發言了:「除非她開始崩潰、慚愧、埋葬在推的像山的證據下,那會讓全世界很高興他走了。」
「快離開這裡,小惠!跑啊!」奧利大喊著,而惠美子衝回房間拿起弓箭,又馬上回到現場,惠美子架起弓,拉起弓繩。「小惠!我叫你快離開這裡!」但惠美子一箭朝奧利背後射去。「小惠……」
奧利背後中箭倒了下去,夏朵和惠美子站在奧利的旁邊。
「你去哪了,母親?我已經等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