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ver by: Matt Banning, David Finch)
(Cover by: Time Sale)
「各位先生女士,我們即將抵達高譚,請扣緊安全帶,並將拉直椅背、收起餐桌,請將您的隨身行李放置在座位前,或放置在頭頂的放置箱,謝謝。」
一架飛機劃過高壇的夜空,蝙蝠信號燈大大的映在上頭,座位上穿著黑色連帽外套的男孩面無表情地看著窗外。
高登和蝙蝠俠依舊站在頂樓討論著,但氣氛似乎不怎麼好,「我現在才收到消息,看來制服男孩不怎麼喜歡分享事情。」高登點了一根菸,調侃著蝙蝠俠。
「不,是機密的馬歇爾堡瘋狂突擊事件,這整個該死的世界上除了國防部長和我之外,沒有人知道這事,喔,很顯然地,還有你,這似乎已經是一個禮拜前發生的事了,一個禮拜!太扯了!主嫌拿走了三枚地對空導彈,其中兩把已經被我的部下在柯布拉監獄(Kobra)查獲,他們試著追捕拿著第三枚導彈的歹徒,但在巷子裡追丟了,導致現在有一個拿著大把槍的危險分子在我的城市裡遊蕩,你懂的,老友,我很喜歡這屋頂會談的方式,但像現在這種非常時刻,我希望你至少能給我該死的電話號碼……」
一聲巨響打斷了高登的話,兩人震驚的望向天空,那架飛機居然被一枚導彈擊中,並開始向下墜落。
「天啊……我們必須趕緊到…」高登聲嘶力竭的大喊,但回過頭來,蝙蝠俠早已消失。
「阿福。」蝙蝠俠縱身跳下大樓,並與管家阿福通話。
「我正在監控機師的通訊,飛機的垂直尾翼和後舵受損的十分嚴重,更糟糕的是,中心液壓系統似乎已經失去控制了,預估再六分鐘就會墜毀在高譚廣場的肯恩百貨附近,星期六夜晚,廣場上人潮壅擠,恐怕死傷人數會…非常可觀。」
阿福熟練的操作蝙蝠電腦並匯報著可掌握的資訊。
「知道了,將資料放上正義聯盟頻道,並開啟哈爾和克拉克的個人通訊,然後我需要杜克(Duke Thomas)。」
蝙蝠俠用鉤索擺盪在巷弄之間,躍上停在一旁的蝙蝠車。「好的,布魯斯少爺。」
「我在,布魯斯,你要我換上黃色制服趕去預估墜毀的地方嗎?我知道我還在受訓期間,但我能幫忙。」杜克著急地說著。
「沒錯,你能幫忙,杜克,將飛機和蝙蝠車的資料打開,我需要導航。」
蝙蝠俠啟動了蝙蝠車的引擎,安全帶扣緊,蓄勢待發。
「飛機和車子,好的,沒問題,我正在找,恩……好,我找到了,這不會是件輕鬆的事。」杜克笨手笨腳的打開了資料畫面,還不熟練的他感到十分緊張。
「我不需要輕鬆的事,湯瑪士先生,我只需要導航。」蝙蝠車急駛了出去。
「好……看到羅賓遜大橋的第二個標示物後,如果你保持時速122英里的速度,在1.2秒後,左傾37度,前傾……我猜是13度?對,13度,那應該沒問題。」杜克努力地計算著螢幕上的資料。
「時間,湯瑪士先生。」
「對,時間,當然,抱歉,呃……我看看,你必須在53秒內彈跳出去。」
「53秒,謝謝。」
蝙蝠俠來到羅賓遜大橋(Robinson Bridge),時間已經經過了52秒。
「少爺,很抱歉打斷你們。」阿福的聲音從對講機傳了出來,同時蝙蝠俠也將車子向左傾斜煞車,發出陣陣金屬和馬路摩擦的尖銳聲。
「沒關係,阿福,說吧。」蝙蝠俠冷靜地操作儀器和方向盤,一邊回應了阿福。
「我收到了幾則聯盟發來的自動回覆,很不幸地,看來他們不是在外星球就是在對付各種怪物。」阿福將收到的訊息回報給蝙蝠俠,而這時蝙蝠車也撞破欄杆衝出了橋外。
「了解,回覆他們,讓他們知道我們沒事,這是我的城市。」蝙蝠俠按下了彈跳鈕,搭著座椅飛往天空,「我會拯救它的。」
「高登,有聽到嗎?」
「我在!我正試著…但我沒辦法…你需要什麼?」高登正駕著車跟著失事的飛機,但似乎無法及時趕到現場。
「派醫療團隊前往黑門附近的港灣,在三角廣場(Tricorner Yards)設立分診中心。」蝙蝠俠正逼近墜落中的飛機,但還是冷靜地吩咐高登該做的事。
「那裡不是飛機的方向啊!我收到的消息是說大約三分鐘後就會在肯恩賣場墜毀!」高登駕車穿梭在馬路上,和悠閒的行人形成強烈的對比,「我們正在疏散人群,但你在他媽的三分鐘內能做什麼事情?」
「局長,聽著,我要把飛機推向水裡。」蝙蝠俠解開座椅上的安全帶,並關閉了椅子的推進器,「黑門港灣,三角廣場,叫大家準備好。」說完就跳下了椅子。
「你有在聽我說話嗎?他們說飛機會……等等,你剛剛說『推』?你在哪?」高登又著急又疑惑地問著蝙蝠俠。
「我在飛機上。」蝙蝠俠落在飛機的機身上。
「噢,當然,你在飛機上。」
「這就是高譚!高譚要殺光我們了!」飛機上一名留著滿臉絡腮鬍的男子緊張地大喊,「其他城市的話有超人或燈俠,有其他會飛的人來救我們!但這裡沒有!我們在高譚!在高譚裡誰會飛來救我們?」
一旁白髮的婦人握著十字架不斷祈禱著,而黑色連帽外套的男孩還是盯著窗外看。
「而這是……這是我們的錯!全都是我們的錯!我們是哪副德性?小丑、謎語人,還有……還有企鵝!這…這城市…有怎樣的人民就有怎樣的英雄,而如此德行的我們值得擁有什麼英雄?」
男孩的表情變得驚訝,他看到蝙蝠俠正趴在機翼上,手裡不知道拿著什麼東西。
「阿福,確認一下,廣場距離我多高?1400英尺嗎?」
「是的,少爺,1452英尺。」蝙蝠俠在阿福回應的同時,拿出了蝙蝠鏢刺進機翼,並將自己吊掛在上面,「知道了,我們沒辦法避開大樓,對吧?」他手中拿著的是原本安裝在彈跳座椅上的兩個推進器引擎,蝙蝠俠將其中一個裝在機翼底下,並按下了吸附按鈕。
「沒辦法,少爺,在這狀況下,以垂直尾翼的受損程度看來,就算你停止了飛機的下降,但還是會撞到其中一個大樓的中間樓層。」
「肯恩賣場和隔壁的芬格大樓(Finger Tower),兩棟之間隔著多少距離?」蝙蝠俠讓自己自由下墜,並拿出鉤索槍瞄準另一邊的機翼,「資料顯示是140英尺,少爺。」
「那飛機翼展共多長?」蝙蝠俠射出鉤索,擺盪到另一邊,「196英尺,少爺。」
「非常接近。」蝙蝠俠將另一個推進器吸附在機翼下,「沒錯,少爺。」
「我要回到上面用肉眼測量,我只要站穩了,你就將兩個噴射器打開,並送出百分之百的動力。」蝙蝠俠再次墜下,射出鉤索擺盪到飛機機身上,「是的,少爺,等你站穩,一如往常一樣。」蝙蝠俠勉強站了起來,手握著固定在飛機上的鉤索,就像試著馴服脫韁的野馬似的,阿福看著監控螢幕,雖然擔心,但還是擠出了一絲笑容。
「好了,阿福,點火吧。」
「已經啟動,恭喜,少爺。」推進器噴出了熊熊火焰,突如其來的速度讓蝙蝠俠有點難以招架,「波音747商業客機…現在變成新的蝙蝠戰機了。」阿福像往常一樣,在危急時刻還是能展現幽默感。
「接近建築間隙了,將動力調整成右舷百分之82,左舷百分之17。」飛機開始傾斜,並直直飛往兩棟大樓之間,「好的,少爺。」蝙蝠俠光要穩定自己的身體就已經夠吃力了,還得做出精密的判斷。
「角度不夠,關閉左舷動力。」
「是的,少爺。」
「很好,保持下去。」機身傾斜程度幾乎快成垂直,就這樣驚險的穿過兩棟大樓之間的縫隙。
而在遠處的一棟建築的屋頂上,一名穿著墨綠色制服、戴著頭套的男子跌坐在地上,似乎被人一槍打爆了左腦袋,身旁還有一台導彈發射器,上頭有著金色眼鏡蛇的標誌。
「少爺,我很不想提出這問題,但恐怕我們得討論下一個狀況。」
「怎麼了?」
「如果你以這角度落在港灣,那飛機應該能吸收撞擊力道,這會保護裡面的乘客,你會拯救數千條生命,你會拯救這城市,你的城市。」
「是的。」
「但是要維持這精確的角度,你必須待在飛機上頭調整撞擊點,意思是你會在飛機外面,暴露在碰撞時的巨大衝擊之中,少爺,你應該知道這存活機率幾乎是零。」
「是的,我知道。」
飛機飛過了死去的綠衣男子所待的建築物,有一個只看到背影的神秘人物說著:「觀察時鐘吧,蝙蝠俠。」
「我有準備了一些遺囑要給孩子們,以免我遇到……不是重點,我把文件放在哥雅畫作後的保險箱裡,密碼是1048,請發給他們。」
「當然,少爺。」
「然後幫我傳這些遺言給湯瑪士先生,如果他想要繼續學習,他應該會的,迪克葛雷森(Dick Grayson)是位比我還出色的老師。」
「我會……建議他的,少爺。」
「左舷百分之54,右舷百分之48。」
「是的,少爺。」
「右舷調整到百分之46。」
「百分之46,是的,少爺。」阿福雖然故作鎮定,但臉上的表情已經無法掩飾他的心情 。
「阿福?」
「是的,少爺,儘管吩咐。」
「他們……母親和父親,他們會為我感到驕傲嗎?這算死得其所嗎?」在蝙蝠俠的面罩下,能感受到他說出這句時的悲傷,阿福閉上了眼睛不忍心看到布魯斯如此模樣。
「是的,布魯斯少爺,他們會感到非常驕傲的,就和我一樣,一直以來都為你感到驕傲。」蝙蝠俠站在飛機上面,已經接近港灣,即將一頭栽進。
「我的孩子,請放心……這絕對算是…死得其所了。」
阿福說完,機鼻接觸到水面,濺起陣陣水花,但又隨機爬升!
「克拉克?」蝙蝠俠不敢置信的問著,以為是超人來協助他了,但前來救援的是兩位他從沒見過的人,他們在飛機底下用雙手將機身抬離,並讓飛機安全地停在水面上。
「蝙蝠俠,我非常榮幸也很開心,拜託了,讓我自我介紹一下。」
蝙蝠俠抬頭望著這兩位神秘的人物,他們浮在空中,身穿藍黑色的制服,胸口有個大大的「G」。
「我是高譚俠(Gotham),她是高譚女孩(Gotham Girl),這是我們的城市,我們前來拯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