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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與森羅

作者:月見草│2016-05-24 23:30:15│巴幣:2│人氣:206
原創小說,是某個夢的紀錄和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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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youtu.be/M_sm-qcYnYg

緩緩地睜開眼,久躺的痠痛和精神的疲憊感一次襲來。只有這個還是怎麼樣都沒法習慣,椿看著天頂上精緻的小星象圖緩緩旋轉,深深地打了個呵欠,坐起身。
 
椿抬起食指在虛空中畫了個圓,輕觸其中幾個閃亮的符文,伸出中指和拇指彈了出去。
 
水壺從架上飄起,裝滿了水擱在火爐上,咖啡罐子砰的打開,幾匙咖啡豆唰的被倒入磨粉機上頭,廚房自動自發的開始忙碌了起來,不一會兒傳來咖啡的香味。
 
椿推開大大的落地窗,柳枝伴著溫暖的薰風從陽台掃進她雪白的地板。
 
『小椿早安,睡得好嗎?』
 
『柳殿下早,』椿揉了揉脖子,髮絲順著她的頸滑落,『說不上好,老實說。』
 
『我想也是,所以我帶了蘋果給妳唷~』柳枝搖曳,略為粗壯的枝幹勾著細竹編成的籃子,裡面放著兩顆露水未乾的蘋果。
 
笑著提起竹籃,椿微微的屈膝行禮,『謝謝柳殿下,不過為什麼是兩個呢?』
 
『小森剛剛往妳這來了唷。』柳葉發出沙沙的笑聲,不再言語。
 
苦笑著撿起籃裡的蘋果,椿喚出一把閃亮的銀色小刀,上面華麗的刻文顯示著他是一把協會贈與的高階儀式刀。接著椿將儀式刀輕輕抵著蘋果,放開手,儀式刀靈巧的開始削起蘋果的皮。
 
之前被協會的小朋友看到還被叫囂好些時候,後來又被協會的老人們押著來道歉,椿想起往事時還是失笑,東西不用難道供著?她不喜歡。但把這樣高貴的東西拿來當紀念品的人似乎佔了多數,輕輕了搖了搖頭,這也不是自己能管的。
 
大門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椿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銅製的機關發出齒輪旋轉的聲響,喀的一聲解了鎖。
 
穿著長袍的男人急急的進了門,衣領上的徽章顯示他是一名卓越智者。
 
「椿……!」才剛開口想說些什麼,男人便被切好的蘋果堵住了口。
 
「有什麼話吃完再說,」遠遠的維持著扔完飛刀般的姿態,一邊操控著銀製儀式刀削著蘋果皮的椿,拿起了另一塊削好的蘋果放入嘴中,「更何況您也什麼都還沒吃對吧,森羅老師?」
 
***
 
你比我更適合諾克斯這個名字。
 
但我沒辦法把這個名字給你,所以我把與你相稱的奇蹟為名交給你。
 
森羅。
 
***
 
我不喜歡小孩。小孩很吵、愛哭愛笑、什麼都不會一直問問問。世界上沒有比小孩更麻煩的生命體了。
 
氣餒的頹下肩,到底是為什麼身為高階學者還要當小鬼們的褓姆,實在是不懂,把時間花在研究時空、機率和世界不是更有意義更美好嗎?每隔個幾十年就要教一批小鬼到底是誰想的爛主意,諾克斯翻了翻白眼。
 
『諾克斯,你最大的缺點就是對沒有興趣的事情不耐煩。』
 
自己的導師的話語又在耳邊響起,諾克斯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但是當這麼多年的學者和師範可不是當假的,就算不耐煩,諾克斯也有完全的自信能端出老師的樣子,把一些自己覺得簡單到根本廢話的知識教給這群毛孩子。
 
諾克斯是位相當優秀的老師。
 
無趣的知識到了他的手上,會變成閃閃發光的故事和能實作的巧做,因為他對所有的知識都熱愛著。若是他的學生對某些地方好奇,他會再展演出更多,然後把大概三四倍量的書和知識的資源扔給學生,讓學生自行揣摩。他擅長發掘出學生的特質,並且將那樣的特質磨的閃閃發光。
 
只是他對知識以外,像是學生本身,完全沒有興趣。若是學生展現出對某些方向的知識有興趣,諾克斯會鼓勵的給他更多,甚至指點一些有趣的門道,但是如果是跑來聊什麼誰和誰怎麼了誰誰誰又做了什麼,諾克斯只會翻了翻白眼,給學生一個幾乎是失禮的微笑後將他請離,對他而言,這樣雞毛蒜皮的雜事可說是嗤之以鼻的無聊。
 
每隔個幾十年就要固定教這些基礎到不能在基礎的知識,而對方——一群不到成年小孩子們——常常只能學個粗淺,而且大多很快被轉移掉注意力,對諾克斯來說是折磨也不為過。
 
但在不知道第幾個十年,有個孩子吸引了諾克斯的注意力。
 
他有著夜色的眼睛,總是盯著和他眼眸同色的夜空。
 
「小鬼,你喜歡星星啊?」諾克斯蹲下來,看著他拼命點頭,夜色的眼睛閃閃發光。
 
「只用雙眼看不過癮啦,來來,」諾克斯撈出兩枚水晶打磨的透鏡,翻弄幾下就成了一隻黃銅單筒望遠鏡,「順著這看過去,找到最亮的星星了嗎?」
 
拿著諾克斯給予的知識,那個孩子根據望遠鏡的原理,土法煉鋼出簡單的天象觀測儀,並試圖觀測這個時空之外的次元。
 
諾克斯很驚豔,因此給他更多,遠超過同齡學子,甚至是一般有經驗學者都不見得能夠參透的資訊。而那個孩子也不負他的期望,隔了不算久的時間,他便能以夢為接點觀測他軸世界天象,並且能粗略估算出發散的世界線回歸坍縮率。
 
在諾克斯的指導之下,大約兩年後,這個孩子將世界變動坍縮回現實的部份能量成功轉換為物質,一枚閃著銀光的藍晶石,與諾克斯同名的礦石。
 
諾克斯將他取名森羅。高階學者的賜名相當珍貴,這表示森羅從此刻起即可以學者自居。
 
那一年,森羅九歲。
 
***
 
妳比我更適合森羅這個名字。
 
但我沒辦法把這個名字給妳,所以我把與妳相稱的奇蹟為名交給妳。
 
椿。
 
***
 
一直以來,森羅都是個淡漠幾近冷漠的人,成為學者之後仍然如此,除了導師諾克斯能獲得他的尊敬之外,對其他的人不太有興趣——一部份是因為大部分的人類都很愚蠢。
 
令森羅焦慮的是,晉升高階學者之後居然要接下教學的任務。對平日埋首研究和實驗的森羅而言,真的是完全毫無頭緒,不知道從何開始。
 
因此難得煩惱了幾個星期的森羅,更難得的回去找他尊敬的導師,打算詢問應該怎麼辦。
 
像呼吸喝水般自然的將導師的門鎖陣解開後,森羅到了諾克斯的書房。
 
「真難得,什麼風把你吹來啊我的愛徒?」諾克斯眉眼不抬,嘴角勾起那熟悉的促狹笑容,手倒是沒閒著仍振筆疾書。能拆了他大門的那個謎題的人選還真是屈指可數,而這麼堂而皇之的晃進來的也僅一人而已。
 
「……導師,」有點不確定自己的問題該從哪邊開始問,森羅遲疑著,「您第一次教學是怎麼樣的情況?」
 
諾克斯終於從文件堆中抬起頭,眼前的青年有些侷促不安、眉頭深鎖,比碰上七階弦圖看起來還更為手足無措。諾克斯臉上的笑容更盛,「就像你現在這樣吧。」
 
「……我甚至不知道應該從哪裡開始講起。」
 
「我也是。」諾克斯說,「你可以想想我當初最開始從什麼開始教你們的。」
 
「……呃,古典算學?」
 
「再更前面。」
 
「……好的。」
 
 
森羅第一天的老師生涯還算順利,由於不確定該怎樣面對這群情感豐沛的小孩子們,他有點困擾的板著臉把課教完,盡量學著自己的導師去引導和展演出可能性。
 
唯一讓他挫折的是:小孩有點怕他。平常就已經很淡漠的森羅因為緊張而板著臉,更顯嚴肅。但他們對於問題仍然很勇於發問,所以大約是沒有問題的吧,抱持著些微的不安,森羅想,並且感到氣餒。
 
就算是在學會上的研討會上,森羅也是淡漠的回擊所有的提問,以一敵十?沒有問題,就算以一擋百也是稀鬆平常,森羅有時候還嫌棄那些所謂學者所提的問題實在太沒有水準,不做研究也要念書啊,明明是研討會卻弄得像上課怎麼行。
 
幸好當褓姆——教小小孩的老師的愛稱——都是各個學者獨立的,若是讓其他學者看到被戲稱為戰神的森羅面對小小孩們如無措,被拿來當茶餘的話題講個百年大概都有可能。
 
而在當過幾輪的褓姆後,森羅碰到一個不怕他的小孩。
 
「老師,您怎麼選擇可用的概率波?」這是她提的第一個問題。
 
「經過計算,選對世界變動率最低的那個。」
 
那個孩子有著琥珀的眼,某些角度看過去彷彿有火焰在其中跳躍。問的問題相當抽象,但並不是作不到的層級。
 
在教會她觀測次元之後,她花了大約森羅當初大約一倍半的時間學會了將概率轉為物質的大致技巧。之後她閱讀了森羅給他的大量資料後,成功的將廢棄的材料逆向轉為概率波,不但能重新再製冷卻,她還能用細膩的手段將生命缺損的情報補上。那一次是將廢土轉化為肥料,並將垂死山茶的根修整成外力毀壞之前的樣貌。
 
「妳做了什麼?」森羅問。山茶花在枝頭繁茂,清雅的淡香暗伏,整株山茶看不出曾經重傷欲死。
 
「我問她,我能夠幫她什麼忙。」她說。
 
森羅聽不到山茶的話語,但他相信她的話,因為修補生命的細緻程度遠超過一般學者能及的複雜程度。
 
森羅將她取名為椿。
 
***
 
森羅有些困惑,自己並不是沒有去過導師居所,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的額外在夢境講堂碰面。但諾克斯導師既然都把時間地點選定,森羅也沒什麼好拒絕的。森羅甩甩頭,將意識與夢境殿堂銜接起來,並前往約定好的講堂地點。
 
「導師,您找……」一推開講堂的門,森羅訝異於眼前幾近枯槁的諾克斯,意圖向前碰觸時,諾克斯伸手制止了他。
 
古老的導師眼神仍然燦亮,但聚焦卻不是在森羅身上。
 
『給我最自豪的學生,我的時間已盡,但這些話當面告訴你,我怕我會捨不得離開。
 
但時間是平等的,我已經將我時間延到吾輩的極限。而將名字交付給你就像是昨天的事情一樣。
 
我積累的學識將如預期的交付給大司書館,而那些無法歸類的機巧我將謎題留給你。
 
珍視你所擁有的。別像我一樣留下後悔。
 
最後,我將名字—諾克斯—交付給你。
 
最初我就想將名字給你,現在我終於可以。』
 
諾克斯,或說諾克斯的意念說完,起身伸出雙手,繪出一個繁複的結構陣,在將它坍縮折疊成一把小小的鑰匙,準確的交給了森羅,彎起一個熟悉的促狹微笑後,就地消散。
 
***
 
講堂之上幾個星圖和弦圖已經開展。課堂正式開始之前,有個認真的學生舉手詢問,「根據論文,我們能依循某條思念去追溯特定世界線的弦,但思念的定位沒辦法和物質相比,所以……」
 
森羅開口,卻說不出話,那篇論文他很熟悉,主筆人是他的學生,而他……海濤般的憂傷淹沒了他。
 
椿開口,將意念和形象展現在講堂之上,用著一如往常的安撫人心的沉穩音調回答,「是的,和物質相比,思念的定位精準度的確是不太精確,但這個部分可以藉由一些方式補正……」
 
「欸,今天是椿老師嗎?」
 
「這種開場用星圖和弦圖淹沒別人的方式我還以為是森羅老師咧。」
 
「好啦,調侃時間結束囉,」椿笑了笑,大方的接受學生的八卦,「接著我們繼續上次探討的進度……」
 
一邊講課的椿,分出一點意識去探了探森羅。但她只感受到濃烈到幾乎能碰觸的哀傷。
 
『老師?』
 
『……椿,對不起。我……』
 
『不需勉強,難過就哭吧。但您的意識……』頓了頓,椿說,『您留在這裡會消耗過度。準備一下,醒來後彈響設好的符文,記得是擺在起居那裏,等月陰越過水星後我就差不多講完課了。』
 
***
 
森羅醒來,隨便抓了一件長袍披上,緩緩的走進起居。起居一如往常的到處都堆滿了書和文件。他從來沒有如此無預警的被情感衝擊過,那不過只是一個學生的問題,他提醒自己,但思緒似乎不像是自己的一樣,麻木而艱澀無法運轉。
 
森羅伸出手指,轉了一圈,幾枚符文浮現,他其實不太確定這些符文的確切運作,這是某次他的學生來的時候設好給他的,但他幾乎忘了這東西的存在。
 
他碰觸每一個閃爍的符文,然後用中指和食指彈響那個小小的陣。
 
起居的旁的廚房發出輕響,落地窗的布簾唰的打開,起居疊在地上的書浮起,開始根據類別和名稱開始分類歸回書架之上。
 
『我想您大概也不會記得怎麼煮,所以您只要記得把符文彈響就行了。』嘆了口氣,椿說,將爐上煮好的奶茶濾去茶葉,倒入森羅的杯子,『來,請用。』
 
『……謝謝。』
 
接過茶杯,奶茶的溫熱順著陶杯傳到手裡,森羅幾乎要對著不再那裡的椿道謝。
 
『珍視你所擁有的。』導師的話在耳際響起。
 
胸前好像被無法驅散的千鈞重物壓著,好難受。若是被諾克斯導師發現他居然被一個無心的問題擾亂成這樣,導師不當面笑他個幾回怎麼可能。森羅幾乎可以想見那促狹卻又睿智的笑容。
 
眼前益發模糊,不好,杯裡的奶茶想必會變鹹吧。
 
***
 
站在諾克斯的居所前,椿看著整棟宛若天成的作品驚嘆不已,真不愧是被尊為巧匠的師範,不論是器作的部份或是銜結的符文群都富有諾克斯獨特的風格,恰到好處的和自然和諧為一體。
 
森羅反而不發一語。鑰匙在他的身上,但真正到了導師的門前,他卻沒那麼確定了。
 
若是那只是單純的夢境有多好,但懷裡精巧的鑰匙提醒著他這個世界的現實。但開啟了門,就表示他要接受諾克斯導師已經不在的事實。
 
可以的話,多希望那只是諾克斯導師的玩笑啊。
 
左手傳來溫暖的觸感,那隻手輕輕地握住了森羅的手,是椿的手。
 
耳邊恍若響起諾克斯導師的話語。別像我一樣後悔。
 
 
森羅輕輕的回握了椿的手,用另一隻手從懷裡拿出鑰匙,輕敲了諾克斯導師的居所,銀金色的符文閃爍,鑰匙散開成繁複的花紋,居所像是應和著嗡然低鳴,拆解並移動,最後呈現的,是一個繪滿符文的銀白大門。
 
「……我第一次看到這麼美的機巧門,」椿許久才輕輕的低聲說,驚嘆的游下而上的掃過大門上閃爍著的文字,「這上面……不是符文,是弦圖?」
 
「嗯。以老師的習慣,應該是弦圖陣,」森羅快速的掃過門上的幾個奇異的幾何文字,半瞇著眼將完整的神識探入門中,「等我一下。」
 
椿僅來得及將一點神識跟著進去旁觀,還是只能看到森羅在各式立體且旋轉的陣行中用幾乎眼睛跟不上的速度解陣,不出五分針的時光,就幾乎大致底定,圖陣之外,雪白的門緩緩的打開。
 
推開門,觸目所及的是滿滿的書和充滿導師手筆的紙張、各式機巧道具,不論是完成的或是製作到一半的。但不管在哪裡都沒有諾克斯導師的身影。
 
森羅緩緩的走過了每一個迴廊和閣間後,聯絡了大司書館。
 
***
 
大司書館把諾克斯導師的居所所有的文本手稿整理過後,依照諾克斯導師的遺囑,將所有不是文件的部件留給了森羅,包括巧匠的居所。但為了對這一代傳奇師範表示敬意,大司書們把文件都弄了份副本留在原處,原稿就珍藏的收進大司書館。而其他的不是書的,看得出來大司書們很努力的嘗試將他們分類整齊,只是似乎有點徒勞。
 
那些大多是已完成或未完成的小東西,其中有一件特別顯眼的,是一只四尺見方的木質機巧盒,其上以七階弦圖陣上鎖。
 
「七階謎題欸,諾克斯師範到底藏什麼在裡面啊。」
 
椿看著上面的謎題,再次佩服這位哲人的巧思。一般來說四階以上謎題要和物質統合並穩定存在,就已經不太容易,更何況是巧匠設計的謎題可是弦圖,就算是其他的卓越智者看了也會頭大的那種麻煩。
 
「您預計要花多久時間?」
 
「我也不確定,七階的謎題我也只解過兩次。」森羅捧起盒子,就地盤坐。
 
面對這種天才,椿有時候真是無言以對。以弦圖為謎是極高級的保護這眾所皆知,就是因為弦圖難以推算和破解,一般國家安全層級的也頂多設計到四階,七階弦圖在椿的耳裡根本等同於設計一個宇宙,而眼前的人說他破解了兩次。
 
「……好的,那我就隨意晃晃了森羅老師。」
 
「嗯。」
 
 
椿對著森羅凝視虛空的雙眼揮了揮手,看著幾乎把神識集中在盒子上的森羅,嘆了一口氣。
 
到底是為什麼會對這樣的研究狂傾心啊,當初和柳殿下講的時候被笑了大概整整三個月。若不是心沒辦法控制,不然真想把自己的心拿出來拆個幾百遍看到底是哪裡出什麼差錯。
 
起身吻了一下森羅的額頭,椿離開房間,打算泡點茶配著巧匠留下的一些小東西玩玩。
 
而椿沒有發現身後的森羅,耳朵一點一點的燒了起來。
 
***
 
你給了我這個名字,我使用這個名字。
 
而我知道你喊著這個名字的時候,你是想要喊我森羅的。
 
但我更喜歡你喊我椿。
 
 
獲得名字的那一天,椿從森羅的眼裡看到了美麗的星空。
 
夜色的眼裏面閃爍著發現珍寶的光輝,比椿看過的任何夜空都來的燦爛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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