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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用音樂)
【原創輕小】
《我仍是光的女兒~I remain a daughter of the light》
第七章:降臨於身邊的記憶
***
那天夜晚,摯友再度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刻爬到我身邊,不知第幾次壓低音量向我問道:
「妳真的不和我一起逃走嗎?」
「我……我怕……」
「妳難道想一輩子這樣生活下去!」
「但是……如果被抓回來的話……」
「那種事情現在哪管得著?我從廚房偷來了一把切水果用的小刀,等會我就用這撬開門鎖,到時候我們一起趁夜逃跑。」
「我們可以等個幾天……也許明天……後天就會有人來救我們……」
「傻—別傻了,沒有人會來拯救我們!」
「嗚……」
「這個世界早就把我們遺忘了。那些外國人,不管是美國人或歐洲人,他們壓根就不在乎我們的死活!」
「怎麼這樣……」
「沒有人會為了我們而來,接受事實吧。只有我們救得了自己。不過,既然妳不想逃走,那我也不會逼妳的。」
「我—」
「妳可以說告訴那位親愛的主人,這都是我自己的主意,而我也從位提起逃走一事。反正他這麼疼愛妳,也不可能把妳怎麼。」
「這……這種事……」
「再見了,我的好友。」
語畢,她悄然起身、爬向門口,沒有回過來。
我凝視著她離去的背影—我想攔住她、我想要觸及就在眼前的摯友;但終究,伸出的手指卻只抓住虛無的空氣。
我沒有勇氣逃離這個噩夢。
我不認為自己能夠逃離它的折磨。
我只能愣愣地坐在原地,看著摯友的身影溜出視野,彷彿這一生中再也不會與她相遇。
然而,這卻不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至於這個事實是好是壞,就連我也說不上來……
***
毛茸茸的黑色身軀,體型壯碩肥胖,頭圓頸短,形貌在威嚴與可愛之間搖擺不定,絕對具有引人目光的風采—不過最特別的,果然還是胸前有V字型的弧狀白帶。
這就是台灣黑熊。
這就是林昌沛的祖先—
「不、呃,這段解說好像哪裡不對吧?!」
希林猛轉過頭來,藍色大眼直盯著齊瀏海變態橙雁。
「仔細睜大眼瞧,希林。」
橙雁直指位於玻璃窗外另一邊,正慢悠悠走來走去的台灣黑熊,巨大的身材確實與昌沛有相似之處。
「看起來很像昌沛對不?」他誇張地說:「看那寬手大腳移動的方式、看那臉部的憨厚神情,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不不,根本就是同個祖先同個血緣出生的呀!」
「這—」
希林想要反駁,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她雙手抱胸,微微傾首擺出困惑表情,模樣十分可愛。
這時候,黑熊忽然朝觀景窗—也就是希林方向緩緩爬去。接著,牠就這麼在強化玻璃前斜躺下,後腦靠在石頭上,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圓滾滾的黑眼則盯著希林看。那副軟綿綿又嬌懶的可愛模樣,讓希林看得心花怒放
「熊也很……很可愛呢—啊!我不是指昌沛同學啦!」她說完後趕緊糾正。
「呵。」橙雁噗哧一笑。
接下來,橙雁和希林兩人繼續探索動物園的各個角落,不時讓希林看得驚叫連連。
「哇,長頸鹿真的好高呢!」「河馬的嘴巴能夠張得好大呀。」「你看、你看,那幾隻小水獺好可愛~」
宛如一名小孩子,黑髮少女開心得不得了。
對於從未拜訪過動物園的希林而言,每一件事物、每一種動物,都是無比地新奇與新鮮。平時總是將臉隱藏在那過長劉海下方,使人看不清她的表情究竟為何—此時此刻,表露在她臉龐上的神情無非是喜悅的。
光是這一點,橙雁就覺得這一趟值回票價了。
「橙雁……」
「嗯?」
「你到底…….在看動物……還是在看我?」
也許是終於注意到男同學投射過來的視線,希林一邊問一邊稍稍撇過臉去,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看……看小動物呀。」橙雁一慌張,竟說起胡話來。
「哪裡的小動物?」她可愛地歪頭問道。
「帶小動物看小動物,實在太可愛了!」接著是一聲歡呼。
「什、什麼啊—?」希林還是不懂。
假使是其他人看見這幕的話,可能早就把橙雁當成一個變態了吧?不過希林終就不太理解這樣的場面,也沒有見過像橙雁這樣的人(或變態);因此她只是感到更加困惑,卻無一絲反感。
「別管這了啦,妳瞧。那兩隻母獅子在互舔毛喲!」
「哇啊,看起來好舒服的模樣呢~~」
經橙雁一說,希林的目光再度轉向園裡的動物。
「原來……牠們同性之間也會如此親密。」她不禁道。
「你和佩拉也挺親近的呀。」橙雁下意識地說出這句話:「妳和她整天牽著手,又寸步不離彼此嘛。任誰看了都會覺得超出了一般友誼—開~~~~玩笑的。」
橙雁本想幽默一下,卻沒想到希林的表情卻突然黯淡下來。
「我和佩拉……確實……總是在一起。」她低語道:「我們一分開……可怕的事情就會發生……很可怕、很痛苦的事情……每當我們分開後,就一定會發生……」
直到她憶起了那些事情,笑容從她臉上消失了。
「被囚禁於牢籠之中無法脫逃……縱使當初懷抱著對自由的渴望,卻一點一滴的消逝……直到……完全不抱任何希望為止……你看看,這些動物……牠們也是被囚禁在此,無處可去……和曾經的我一樣……」
「這、這樣啊—」
橙雁只能如此回答。
他還沒有笨到會開口問:妳指的是什麼?
儘管他本人想多多了解希林這名少女;包括她幾乎不可告人的過去。
但不是今天—
「我們走吧,希林。」
橙雁握住希林的手,後者顫抖了一下,不過並沒有拒絕。
「要去……哪裡?」
「有個地方妳一定會喜歡的!」
橙雁說道,臉上的笑意十足神秘。
***
「來,先用右手先拖起前雙腳,左手托穩住臀部,這樣牠才有安全感。」
「好、好的。」
「放輕鬆無妨,但也請小心一點喲。」
「嗚嗯……」
希林膽戰心驚地從工作人員手中接過一隻咖啡色的兔子,小心翼翼地將牠抱在懷中。
「好—好軟喲。軟呼呼地……呼呵。」
確認兔子在安安穩穩地待在自己懷中後,希林才終於能夠享受小兔子帶來的治癒感。
這裡是可愛動物區,不僅養了各種各樣的常見小動物,還能夠允許遊客近距離撫摸、拍照,甚至是抱在手裡。
只見希林開開心心地蹭著坐在雙手上胖嘟嘟的小兔子,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神情—就某方面來說,她真的滿像小動物的。
另一方面,橙雁手中也有一隻小白兔,他看起來很平靜,但眼神可不是這麼回事; 他的眼裡閃耀著熊熊的烈火,但那卻不是憤怒之燄。而是另一種……另一種充滿崇拜以及傾慕的眼神。
小白兔抬起頭望了這名人類男性一眼,抖了抖鼻子,好像在說:
真是個變態。
「沒想到……動物園裡頭還有這種地方呢。」希林一邊說,一邊撫摸兔子軟軟的毛皮。
「喜歡嗎?」
「嗯!」
橙雁溫柔地笑了起來。他所見過的女孩子不是都很獨立、強悍,要不就是故意為了吸引異性而嬌揉造作,到了裝瘋賣傻的級別。
可是希林是個異類;她的單純、天真無邪與一般的鄉下女孩不同,並非傻氣或無知,但又和那種纖弱女子有天壤之別。她彷彿就是個妖精,一個進入凡間界後又回不去過往的純真世界。
「小兔兔也感到很安心吧,被抱在懷中……」希林忽然說道。
「這得看兔子的性格囉,有些兔子可兇悍的呢。」橙雁笑說。
「如果是我被抱在懷裡的話,一定會感到很安心的。」
「呃,咳……!!!!!」
橙雁聽見這句話之後,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壓下自己衝過去抱住對方的衝動。他猛咳幾下,引起希林的注意。
「怎麼了?」
「希林被摸摸頭,也會感到安心嗎?」
「是啊。」她說:「我之前做噩夢的時候,佩拉都讓我靠在她雙腿上,給我摸摸頭呢。」
「好令人羨慕啊!」
橙雁任憑兔子棲息在自己大腿上,雙手掩面做出哭泣的模樣—這時小白兔抬起頭望了這名人類男性一眼,抖了抖鼻子,好像在說:
真是個變態。
「難不成……橙雁同學……想摸我的頭?」
這一回,希林似乎聽懂了些。
「我只是開開玩笑罷了。」橙雁擺擺手,說:「希林也不喜歡讓男生亂摸吧,畢竟我是男人—」
「可以……喲。」
有一瞬間,橙雁以為自己幻聽了。
「那……那個……如果橙雁—摸我頭會感到開心……的話……」
不過從希林的嘴中,確實道出了允諾的發言。
「真的……可以嗎?」
「只有……橙雁可以……」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明明只是摸個頭,橙雁卻感覺心臟快跳出來似的;待對方坐定後,他走到希林面前,緩緩伸出自己的右手—
「姆嗚。」
當橙雁的手指輕觸到少女的黑髮之際,一股柔軟的觸感立刻自指尖處傳來,他像被電到一樣動了一下,接著才慢慢將整支手放上希林的頭頂。
「希林的髮質摸起來好柔順,真好摸」
橙雁在心裡這樣想著,並輕輕的摸著少女的頭。
「希林覺得怎麼樣?」他低頭問,被摸著頭的希林露出了滿足的表情說。
「被橙雁同學的手摸頭很舒服」摸頭的舒服似乎出乎預料,希林微微發出了聲音。
「是嗎?」橙雁看著閉起眼睛享受的希林,笑著應了一聲。
希林覺得在正被眼前這個男孩寵愛和關懷,並不由自主的想依賴那個摸自己頭或者抱著他。
這個人—能夠給予希林安全感。
這個人—能夠讓她倚靠。
……就跟那個人一樣。
……就跟主人一樣。
「主人—」
毫無預兆地,希林的目光逐漸變得空洞。她主動捉住橙雁摸摸自己頭頂的那隻手,然後緩緩地引領至由黑色髮絲點綴的白皙臉龐上頭。
「希、希林……」
橙雁的身子馬上僵直住,手指也不由得發抖起來。希林則示意對方撫摸她軟嫩的臉頰,宛如情人般的愛撫。
「這這這這樣下去有點不太妙耶,希林?」橙雁幾乎是立即想把手抽回來,但是對方冰冷柔軟的肌膚又下意識地迫使他動彈不得。
「喔,我的主人……」少女以呢喃般的音量,並同時帶了點顫抖的口吻說道:「希林會遵照你的話做,所以請不要懲罰我……拜託……不要懲罰我和佩拉。」
一滴淚水自她的臉頰上滑落下來。
「快住手,希林同學。」
「主人—主人—橙雁主人—」
希林似乎完全沒有聽進去。
她只感覺的到臉頰、肌膚被愛撫的觸感,她所尋求的安全感……
「等、等等,這樣子不可—以!」
只見希林輕柔地執起橙雁的手,以她那鮮紅的舌尖細心地舔拭他的手指,頓時令臉紅心跳、全身就像觸電般發直。舌尖挑逗著橙雁的指頭,令對方發出淺吟聲,從少女嘴中呼出一陣陣魅息。
橙雁的身體隨著烈一陣一陣輕顫,困惑、緊張,抽離的手指在希林唇邊牽出一絲唾沫,給她留下意猶未盡的懸念。
「希林,快醒醒!」
「哇啊!」
橙雁的高聲呼喊,終於讓希林自白日夢中清醒過來;她跳起身子,嚇得周圍的兔子全都四處逃竄。
「希林,妳還好嗎?」
黑髮少女仍是一臉茫然的模樣。環顧四周,她看見其他遊客都斜眼盯著自己和橙雁這邊看過來,目光中充滿不解或蔑視。
「我……我剛剛……做了什麼……」
「這—呃,就是……」
一想起剛才希林雙眼迷濛,順從地舔拭吸吮自己手指的情境,橙雁幾乎是立刻把話吞了回去—除此之外,還有一大口口水。
「也、也沒發生什麼啦,哇哈哈哈!妳好像把我錯當成誰了,什麼主人的……」
「橙雁……會保護我吧?」
「是這樣沒錯。但這跟那有什麼關—」
「如此一來的話……主人……橙雁主人……」
「暫停!」
眼看希林又要發做,橙雁趕快打斷對方。
「我是妳的同學、朋友,不是什麼主人!」
「這樣……啊。」
希林垂下眼瞼,眼神中似乎有一絲失落;這又是為什麼?橙雁納悶著。
「希林,妳還想去哪裡玩嗎?我帶妳去!」
「……唉?」
儘管還未完全理解這名少女的身世,但想讓她開心的這個心情是不變的—當然,也包括將她的頭髮剪橙齊瀏海的這個願望。
「我……我想去的地方……?」
「只要是我能達成的,我都盡力實現!」
「嗚嗯……」
希林四處張望了一下—接著,她抬起頭來,碧藍的天空之中,似乎掉掛著什麼東西。
「那個……」
希林一邊直指天際,一邊說道:
「我想……坐那個……」
就在那一瞬間,橙雁馬上後悔了。
因為,希林當下的心之所望,竟是這名男同學最為害怕的事物—
貓空纜車。
喔不,並不是怕纜車。
而是他本人具有強烈的懼高症......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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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久等了(嗯如果有任何人在等的話XDDDDD
謎團自知這種題材一點都不吸引人啦。而且自從我開始連載光女後,訂閱人數還開始穩定減少XDDDD
真是奇妙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