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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們算趕上了吧？」同樣黑暗的空間，Asriel站在Frisk身旁，遙望著性命垂危的灰白和彼動。
「重置時間點好像快發生了。」Frisk說道，他可以感受到一股能量，而這股能量越來越強烈。
「沒辦法用你的重置能力抗衡嗎？」
「也許是我長大的關係還什麼的……」Frisk無奈地看著自己的雙手，「我好像已經失去了重置的能力。」
「像這種奇幻的東西，也許只有在無限可能、充滿幻想的小時候才存在吧！」
「彼動保護著灰白。」Asriel說道，他笑笑地面向Frisk，「感覺就像當初你救了我一樣。」
「像是看到了過去的我們，是嗎？」Frisk笑道。
Asriel身上的衣服起了變化，那套紫色的衣服，像是跟Toriel媽媽一樣的衣服，Frisk想到六年前那次彼此之間的對抗。
「Asriel，別太勉強。」
「沒問題的。」Asriel給予肯定的微笑，「我想要拯救他們，從這不見光明的黑暗中。」
Frisk聽了，回以微笑，「別忘了算我一份。」
「你準備好了嗎？」
「早就充滿了決心呢！」
他們向前踏了一步。
「走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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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已經沒救了，就跟這個世界一樣。
灰白心想著，期望著可以回到還沒踏出家門的時候。
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發展，就不會出來了，就會去阻止凱尋了。
「永別了！離開這個骯髒塵世吧！」Chara一口氣將刀子刺了下去，卻發出了「鏗！」的金屬聲響。
是一個若大的白色星型擋住了攻擊。
「這是？」Chara還沒反應過來，暗黑色的天空被數道流星劃了開來，彩虹色的軌跡，在這之下如同繁星的閃爍，美麗無比。
灰白與彼動看得目不轉睛，對他們來說，如同希望降臨一樣。
「可不會讓你們得逞！」Chara手上的半透明紅色刀子再度現形，將手往上揮去，數個刀子飛之而去，在空中亂竄地嘗試想把漂亮的夜空回到原有的黑暗。
一顆巨大的白色星星從天緩緩而降，在半空中時的爆炸產生了數不盡的小白色星星將刀子打散，即將覆蓋的黑暗再度被劃開成亮眼的星空。
當Chara回過神來，她與灰白和彼動已經有一段距離之外，而攙扶他們起來的，正是Frisk和Asriel。
「早知道你們在這裡，現在才來妨礙我？」Chara毫不留情地丟出數個刀子。
Asriel從手中無形拿出了形狀特殊的劍，一刀將刀子全數砍離了軌道。
「Chara，我們不是要來妨礙妳……」Asriel還沒說完話……
「少給我囉嗦！」Chara毫不留情面地揮出多了一倍的刀子，卻是被從天而降的雷擊給打散。
「Chara，我們想對妳……」Frisk停了一會，將剩餘的話吐出口，「Spare！」
聽了這句的Chara愣了幾秒，「你們想spare我？」她不可置信地抽著嘴角。
她看著自己與他們之間的距離，是何等的遠？
自己看起來就像是惡的一方，不是嗎？
「少把話說得這麼好聽！」Chara再度發起了攻勢，丟出刀子如猛虎氣勢，但是再度被Asriel的揮劍擋了下來。
「全部都給我去死！」她大大地張著身體，半透明的紅色刀子無死角地從各個方向對準了他們。
「灰白，彼動，靠近我們。」Frisk輕輕說道。
灰白看著Frisk的背影，有些疑惑，卻又感覺可以信任。
是那照片裡的身影，絕不會錯！
再怎麼樣也想不到，他們會是在這樣的機緣下相遇。
Asriel牽起了Frisk的手，彼此之間給予了肯定的微笑。
彼動也牽起了灰白的手，灰白有些詫異，但暖流通過彼此的手，這樣便足矣。
「我們也要幫忙！」彼動的喊聲吸引他們的注意。
沒等到回答，Frisk直接牽起了灰白的手。
像是透過能量的傳遞，彼動可以感受到體內心跳的鼓動，有鼓力量從體內湧現出來。
「希望是永不放棄的決心。」Frisk說道。
「夢想是堅持不懈的努力。」Asriel接著說，他轉過頭來，微笑如是堅強的後盾，「不論在什麼時候，請不要忘了。」
灰白不明白為什麼他們會說這些，但卻感覺在內心種下了名為希望與夢想的種子。
Chara揮動的手，代表死亡的來臨。
空中無死角的刀子全數朝向他們飛去，Asriel拿出裝滿了彩虹能量的大砲向天空射擊去。
彩虹的光芒從天而降，如瀑布籠罩了他們的身影，隨之而起的狂風襲捲全場，直到彩虹光芒的範圍開始擴大，星空應聲破裂，隙縫之中透露的是希望的白光。
「為什麼總是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撓我？」Chara看著這副景象，眼角流出的是人性的淚。
「為什麼總是不願意給我機會？」隨著彩虹光芒的靠近，Chara像是失了神而無動於衷。
「為什麼……」直到光芒籠罩了整個空間……
「我總是被當成敵人一樣看待？」
＊
在實驗室中，躺在容器裡的三位產生了反應。
從彼動身上分離出白色的魂魄氣體，氣體逐漸地塑造，像是顏料添了上去，灰白完整的身形躺倒在一旁。
同樣在Asriel身上分離出白色的魂魄現出的形體，即便形體還沒完全，「Frisk！」Toriel驚呼道。
但是他的形體完全現身之前，卻又再度回到了Asriel的身體裡。
他拒絕回到原有的樣子。
「我的孩子，為什麼？」Toriel驚訝地用雙手捂著嘴，無法理解Frisk的用意。
「因為Asriel身上沒有屬於自己的靈魂，要是Frisk離開的話，Asriel就會沒辦法維持原來的形體。」Alphys無奈地攤下了雙手，「這也是我原先沒提到的……」
當灰白、彼動及Asriel醒了過來，他們迷糊地看著周遭的情況。
「我的孩子們！」Toriel上前去將他們三個抱得緊緊的，宛如這輩子不要再次分離。
三位感到措手不及而愣著，但對Asriel來說，感動、難過、愧疚、懷念、幸福，各種感覺在這刻交雜在一起。如心受到強烈的衝擊，忍不住地，長達被封鎖六年的感情，以潰堤的眼淚來表達一切。
「為什麼……為什麼……」Chara顫抖的音伴隨著不穩的身軀爬起，臉龐滑下的是不甘的淚。
她坐起身子，雙手環抱緊抱著自己的身軀，亦或害怕，亦或激動，無法停止的顫抖。
「為什麼只有我該受到這樣的對待？」憤而喊聲迴盪整個空間，隨後是一片寂靜。
「還不是因為……」Undyne站了出來，顏面掃過的是一股怒氣，「妳一心只想傷害別人？」
「請不要這樣說。」這聲音一出，讓所有人傻住了。
是Frisk的身影，若隱若現地出現在大家眼前。
「Wowie！人類 Frisk！」Papyrus驚嘆地拉了高音，「這個魔術是怎麼辦到的？」
「呃、事實上這不是魔術……」Alphys說道。
Frisk轉過身去，面對著不願看著大家的Chara。
「Chara……姊姊。」
現場一片寂靜吹過……
「姊姊？」除Asriel和不清楚狀況的灰白和彼動，所有人一併不置信地喊著。
「Frisk，你現在說這個要做什麼？」Chara將頭埋起來，只露出了凶惡的雙眼狠瞪著，「我試圖把你殺掉過，你該不會忘了吧？」
「但是，手中揮舞的刀子，曾經不是用來保護過我嗎？」
「現在說這些要做什麼……」Chara將視線瞥向一旁，「那些都已經是往事了。」
「內心不是一直期望著，哪一天能夠被人瞭解嗎？」
Frisk的這句話，讓Chara的心狠狠地衝擊，血紅的雙眼一度閃爍著希望，但卻又在一瞬消失了蹤影。
「那又怎樣？反正我已經不期望，還會有誰願意去瞭解……」越是說著，Chara越將自身縮成一團。
「每個人，只會指責別人的不是，說她冷血、壞孩子、殺人魔，卻從來沒有人願意瞭解為什麼會這樣。」Chara繼續說道：「既然成為不了一個好孩子，那就如你們期望的，成為一個無惡不作的壞孩子好了。結果呢？從來沒有人願意瞭解背後的真相，只會繼續指責各個不是。」
而後，她的語氣開始上揚。
「根本沒有人想過，到底是誰把我們逼成這樣的！到底是誰逼我們走上了極端的道路！從來沒有人想要去負責！將我們逼上極端之後，然後再正式的壓迫我們，隔絕我們。打從一開始就把我們當異端看待，根本就沒有人願意體會我們的心情，不是嗎？」
喊出的每一句話，是憤怒的矛頭，是淚水的盾牌，是荊棘的心牆。
即便是許久以前，跟Chara相處過的Toriel，也沒有想到過愛惡作劇、掛著微笑的背後，是無法觸碰的枷鎖。
「人類！」Papyrus站了出來。
喔天啊！
Sans不由得在心裡喊了一聲，只怕個萬一，Chara就還會再出手。
Papyrus一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展現不凡的胸襟，「我，偉大的Papyrus，會當妳的朋友，去瞭解妳的！」
即便聽來是感人的話語，「要怎麼去瞭解？事情都發生了，結果都註定了，說這些都太遲了……」Chara無神地說道。
「讓我說說妳過去的經歷再決定如何？」Asriel說的話語……
「過去？你怎麼可能知道……」Chara帶點疑惑，不一會輕笑一聲，「難怪你會知道，是我的疏忽。」她接道：「然後呢？說了又能怎樣？說了就會改變全世界對我的看法嗎？」語畢，她將身子更是縮了起來。
「根本不可能。」
「不試看看怎麼知道呢？」Chara看向了聲源，是微笑著的Frisk，「保持決心吧！」
Chara輕笑一聲，「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啊，Frisk。」
「當初這句……」
「可是姊姊妳，傳授給我的喔！」
創作內容
延續的Hopes & Dreams - 第九章 惡意微笑的背後
Undertale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