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為網路遊戲《英雄聯盟》之二次創作小說讀後心得。
書名 :I Never Compromise
發行人 :陳兆瑋
編排 :蘇品銓
發行年月:2015 年 09 月
版次 :初版
備註 :主內容共 392 頁——範圍 1~40 章,外加楔子及 2 篇番外。
其他共 21 頁——前言、目錄、介紹 8 頁;後記、補充資料 13 頁。
距離我下定決心要寫這篇心得的時刻,已經過了整整半年。
你問我是什麼心得?當然是某篇二創小說的閱讀心得囉。
哪本?這根本明知故問嘛!那給你看看封面,這總有印象了吧?
啊不對不對……忘了把衣服脫掉,再來一次!諸君請看:
(看到了沒有,還有作者畫的書籤哩,內頁的 5 張插圖跟書籤一樣,圖文雙修!因為拍照前被我拿去夾待校稿的書,所以有點歪)
其實本來這本書的心得是要以「逐章逐頁」的方式呈現。然而我始終找不到時間寫下全部的想法,因此該計畫就一直擱著未曾進行。
(對,沒錯,我在內頁記下對該段落的看法及建議。為避免字醜曝光,故意拍得很模糊。)
如果現在不趕快寫,肯定會拖到地老天荒。本來有很多話想說,下筆的時刻卻反倒不知該如何開口。那麼以下就說說我與這部作品緣起吧!
緣起
大約 2013 年 2 月中左右,因緣際會下接觸到
《英雄聯盟》這款遊戲,也開始在巴哈討論區尋找劇情討論、翻閱二創小說。我不記得自己看的第一部小說叫什麼名字,但還記得那時幾乎每個禮拜都在等
《我的 AD 會說話》更新,也為該作品寫了改編歌詞,雖然直至目前依舊未完成。後來也找過
《神手不用》系列,唯時間久遠,印象已經模糊。又,因為遊戲 ID 的關係,那時我的慣用英雄是勒布朗
(技術就呵呵了,目前轉型成小粉絲),所以也注意到
《斯溫與勒布朗、兩人的諾克薩斯。》這部幾乎算板上長青作的小說。
同時,在接觸許多背景故事、
《正義期刊》,以及
《審判日誌》後,我越來越在乎所謂的「正統」——也就是以官方作唯一基準——對二創類型也越來越挑剔:只要劇情一偏離官方設定,就會讓我脫戲感爆棚,連一個字都看不下去。很可惜從三年前到現在,板上依照背景故事創作的小說實在太少太少。
到了 2013 年 10 月,逐漸淡出《英雄聯盟》之際,在版上看見這部作品。那時我已對巴哈的二創不抱任何期望,當時會點進去,純粹是對標題上罕見的配對感到好奇,而卡莎碧雅剛好是我第一個認識的英雄。看了看序章,似乎也沒有特別無法接受的部分,不知不覺就這麼追蹤起來了。(註:國內主流配對多為塔隆配卡特蓮娜,或塔隆配雷玟;幾乎沒看過卡莎碧雅有配對,但最近聽說雷尼克頓和卡莎碧雅的組合似乎頗受歡迎?)
淡出《英雄聯盟》後,漸漸就越來越少上巴哈,追蹤的小說也積欠好幾章沒看。為了追上進度,往往只是大略看過,並未仔細閱讀。
2015 年開始,我從痞客邦搬到巴哈小屋(部分文章搬到 Ep),也為完成數年前構想的二創小說而回到《英雄聯盟》。在八月即將結束時,得知《 I Never Compromise 》實體化的消息,便理所當然地加入預購行列,以表達支持之意。
前面說過,網路小說後半我只有略讀,因此真正精讀的部分只有紙本,故本心得以實體書內容為主。
雖然中間發生了一些事,一度讓我對寫心得這個決定充滿猶豫……但一言既出,就算沒有逐頁感想,好歹也先生出個簡略版的來吧?於是這篇就誕生了。
故事大綱(引用並整理自小說封底)
失去記憶的他,在這座弱肉強食的城邦裡成為最強的刺客,然而在遇見杜‧克卡奧將軍——這位實力遠在他之上的對手——並加入其麾下後,他的人生發生了巨大的轉變。孤獨而冰冷的鋼刀,在確認了生存的意義之後,卻面臨更加殘酷的命運。
在父親的保護下長大、從未踏出莊園大門的她,在意識到身微杜‧克卡奧家族成員所背負的使命後,毅然決然脫離父親的保護傘,成為諾克薩斯最負盛名的交際花與外交使者。然而,內心真正的渴望卻離她越來越遠。
一場巨大的陰謀,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生死與刀刃相隨。
稍微修改了原文的標點,因為原來的介紹文一整段都是逗號、逗號,最後一句才有句號,讀起來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實際上中間是有地方可以稍作停頓的。因個人很在乎文章標點,這邊特別提出來說一下。(再來,雖然多數封底不會在段落開頭空兩格,但為了閱讀方便,建議還是空兩格。)
關於劇情
回到大綱,「刺客」指的就是「刀鋒之影.塔隆」。過去他無拘無束、自由自在,卻甘願服從他唯一認可的強者——馬庫斯.杜.克卡奧將軍。在官方劇情中,他為尋找失蹤的將軍而加入英雄聯盟。(註:「刀鋒之影」臺譯「神影刺客」)
「交際花」則是指「蛇之擁抱.卡莎碧雅」。卡莎碧雅是杜.克卡奧家的么女,也是諾克薩斯城邦著名的交際花。她在一次竊取機密後遭受詛咒,變成半人半蛇的樣貌;之後同樣為尋找父親失蹤的線索而加入聯盟。雖然曾經貌美動人,但其親姊卡特蓮娜卻如此評價:「她看似純潔的花朵,包藏的卻是蛇蠍心腸。」可以說卡莎碧雅現在的樣貌,更能反映她真實的內心。
綜合以上官方劇情梗概,我本來預期的故事是長這樣:
出身卑微、受將軍提拔的貧民刺客,與純真美麗的千金小姐日久生情;他深知自己的地位配不上她,因此更加努力鍛鍊自己,成為諾克薩斯一等一的高手。就算此生無緣,也希望能在身邊保護她,這份情感同時也包含對將軍的忠誠。
而千金雖然明白刺客的心意,但礙於身分而從未表露,僅在私下默默關心他。為了家族,她欺騙內心、在交際圈爾虞我詐;最後昔日單純不再,她徹頭徹尾地成了陰險的女人。而那名刺客,則是她夜闌人靜時,心中最脆弱的一隅。
然後開始想像,書中可能會有宮廷勾心鬥角的情節、刺客操練與任務的驚險、他們如何排除萬難繼續相愛下去……
乍看開頭,發現書中將卡莎碧雅寫成純真少女,害我還一度期待,作者之後打算怎麼讓卡莎碧雅變成我們現在所見的蛇蠍美人?說不定會上演個人格崩壞之類的(← 妳想多了)。
結果,我的期待落空了。
(詳細劇情暫不說破,請各位自己去看,別忘了順便給作者支持。)
角色描寫
塔隆心境轉變的部分,跟想像中差距不大;而汎和雷玟客串演出,也為這位男主角的矛盾心境作了補充說明。塔隆生於市井,「弱肉強食」是他的信條,行事上是冷靜中帶狠勁;但不知為何故事中表現得有點太溫和……或者該說,太文雅了。雖然作者在任務描寫上確實下足功夫,使人身歷其境;但塔隆私下表現(比如不告而別那段)與過去養成的性格依舊有些微出入,成了人格塑造上一個小小的瑕疵。
杜.克卡奧將軍符合不怒而威的範疇,開口幾乎沒有廢話,相當具有王者風範。卡特蓮娜描寫不多,卻成功給人英氣十足的形象;但私以為她身為杜.克卡奧家的繼承者,又與塔隆同樣出過各種任務,思考模式上還能再縝密些。汎充分展現暗夜獵人的謹慎與自豪;可惜特別篇不小心爆粗口,稍嫌不合其貴族身分。
凱倫.達克維爾身為天之驕子的自負也相當到位;但後期跋扈得太超過了,比起身經百戰的戰士,更像市井之流。另外,根據《正義期刊》,達克維爾家還有一個長子「錐勒.達克維爾」,但不知為何故事中的數場會議下來,這位仁兄完全沒有被提及。
以上的角色,描寫上稍微可惜、但大致感覺還不錯。接下來是可惜成分稍多的角色。
和杜.克卡奧將軍相比,柏納姆.達克維爾的描寫顯然給人矮了一截的感覺。最具體的例子就是會議上頻頻開口阻止凱倫造次的部分:雖是阻止兒子挑釁,但柏納姆這一開口,不但達不到調停效果,倒把他的王氣給損透了——這顯得柏納姆有些沉不住氣、不夠老練,或是統御能力不足。想想看,連兒子都不看老父臉色,還要老父開口勸阻,這要怎麼跟不怒而威 PK 呢?這樣的將軍又怎麼讓氣宇非凡的杜.克卡奧臣服呢?
再來是……我忘了還有誰了,就先說斯溫和勒布朗吧,兩個放一起講。世人普遍誤此二人良多——其實斯溫是個溫和又愛說笑的紳士,具備豐富的外交手腕,與「木訥」兩字根本沾不上邊;而勒布朗確實偶爾會說笑,但開口頻率要比斯溫低很多,性格表現反而比斯溫更加認真、嚴肅、拘謹。不過為了推進劇情,這些問題還在可接受的範圍,反正他們也不是主角嘛。這邊容我叉題抱怨一下,這些特徵明明可以從《正義期刊》和《審判日誌》中找出蛛絲馬跡,但目前為止我還沒看過有哪部作品將這兩個人都描寫得合情合理,如果世上真有這種作品的話,麻煩各位務必告訴我!
接著是嘉文四世和希瓦娜,這兩個角色我不夠了解,所以沒什麼好評論的。然後是雷玟,雷玟的問題可大了,而且大多了。但她的問題不是個性(雖然依據經歷,她的表現應該更沉穩),而是時間軸。
如果是普通的二創,這點我可能睜隻眼、閉隻眼就看過去了;可既然本書標榜最接近真實,那可不能放著不管。
書中其中兩個橋段是,卡莎碧雅 15 歲時參加柏納姆.達克維爾的 300 歲壽誕,當時雷玟、達瑞斯、斯溫和勒布朗皆在場;而卡莎碧雅 17 歲時,DSS 遠征號事件發生,報導日期是聯盟曆 20 年 7 月 13 日。回推兩年,壽誕是聯盟曆 18 年發生的事。
這部分跟以下官方劇情矛盾:
一、愛歐尼亞侵略戰爭最晚發生在聯盟曆 13 年,在那場戰爭之後,雷玟在官方文獻上註記為「戰死」,而她本人浪跡天涯。
二、根據《正義期刊》第11 期(聯盟曆 20 年 12 月 7日)〈杜.克卡奧將軍神秘失蹤!〉一文,勒布朗「已經數十年沒出現於公眾場合」,這天是她數十年來的首次登場。
也就是說,聯盟曆 13 年就跑去流浪的雷玟,根本不可能出現在聯盟曆 18 年的筵席上;勒布朗也是類似的情形,但相較之下問題不大,因為出席與否並不影響她在之後章節的活躍表現。雷玟的時間軸問題之所以嚴重,在於這種矛盾直接影響了角色出場的合理性:不光是筵席而已,連雷玟到底認不認識塔隆他們都是個問題。(註:書中描述塔隆 17 歲加入杜.克卡奧家,卡莎碧雅時年 13,推算該年為聯盟曆 16 年)
最後是本書女主角——卡莎碧雅,既然我會放到最後才講,所以……你們懂的。
本篇令我脫戲感最嚴重的角色,沒有之一。
要說卡莎碧雅是與官方設定差距最大的角色可說一點也不為過。本書一改官方設定的「蛇蠍美人」形象,將卡莎碧雅塑造成一個不諳世事、楚楚可憐的姑娘,而且性格相當多愁善感,只差沒跑去葬花了。作者以這種方式呈現女主角,較能讓一般人有帶入感(應該吧……至少比起壞人好掌握),也較符合一般年輕人喜歡的小情小愛風格。最重要的應該是,這點更容易塑造出卡莎碧雅成為蛇女後的巨大反差。
說到反差,之前提到過,我本來期待卡莎碧雅在力量的轉變之外,能在性格上有更大的對比——比如隨著年紀增長,逐漸符合官方形象;可惜本書囊括的時間軸稍短,不利於這種緩慢而極端的性格形成。
因此本書女主角性格上給人的印象,是令人跌破眼鏡的始終如一:始終如一的不諳世事、始終如一的純情、始終如一的內心戲、始終如一的優柔寡斷……也始終如一地,無法勝任「交際花」的名銜。
何以見得呢?因為她太單純了,單純到我覺得實際上亞伯特是太愛她才沒戳破;而真正的交際花大概不會屈服於凱倫和黑色玫瑰的恐嚇,可能還會主動提出交易反將他們一軍。既然劇情強調她是「交際花」,書中也應該在她的工作上多加著墨:以任務中「更多具體的事件」,帶出她如何戴上面具、如何壓抑自己的內心,又如何將自己與摯愛越推越遠。至少從具體事件帶出表裡反差,既符合外在「蛇蠍的心腸」,同時也能兼顧作者想要的「純潔花朵」。
我對女主角的感慨……還是就此打住。其他看法可能會在下文的「風格」、「總結」等段落提及。
敘述風格
本書的視角大致上為「第三人稱片面視角」;中間參雜第一人稱(在男、女主角間切換)。雖然書中偶爾會帶出反派的想法,但大體而言仍聚焦在特定角色身上,不足以令觀眾明白事件的全貌,故私以為不算「全知(上帝視角)」,頂多 70% 上下吧。
對照原作,本書就如作者所標榜的重視考據、接近真實,在瓦羅然大陸發生的重大事件的年代、順序上確實下了不少功夫;不只如此,作者對官方透露的小地名瞭若指掌,佐以想像力將諾克薩斯城完整重現眼前,使讀者身歷其境。而官方未提及的謎團,作者也自行構築出合乎常理的發展。遺憾的是考據上有瑕疵,比如上文的時間軸,以及失蹤的達克維爾長子。其他部分之後有寫逐頁心得的話,可能會再提到。
至於人物性格的考據,個人是蠻有意見的,但官方沒寫死,也無法太武斷地認定誰對誰錯。儘管上文抱怨得慷慨激昂……反正人家劇情還是照著官方走向推進,那就沒問題吧?
(編輯補充)然後在場景的氣氛營造和動作描寫上,本書毫無疑問接近滿分:角色的動態動作十分具有畫面感。讀者在徜徉劇情的同時,容易在腦海中想像出畫面,角色也彷彿 3D 電影般近在眼前、栩栩如生。
最後是劇情主線,老實說將劇情建立在冷門配對上,是相當危險的一著棋:其中關鍵是如何將該配對的存在合理化,讓本來難以置信的讀者心服口服。原作中兩人皆為杜.克卡奧家服務,加上作者善於製造兩人相處的情境,使得「日久生情」的理由合情合理。我並不是塔隆配卡莎碧雅的支持者,但本書安排夠合理、不太突兀,因此非該配對愛好者的我可以接受。
本書雖有「考據」加持,然若扣掉英雄聯盟的故事背景來看,本質其實就是近似《梁山伯與祝英台》、《牡丹亭》的言情故事。通篇脫離不了一個「情」字,描寫人物內心戲的文字佔故事內容超過一半的比例(僅旁述及自述之差別),已經有某種程度干擾讀者融入劇情了。讀者如我,與其透過冗長且難以共鳴的獨白想像兩人間的情愫,寧可用更多篇幅描述事件、行為及兩人互動的細節,帶領觀眾一同見證這份珍貴的愛意。
但上述部分……認真說也不太算是缺點,私以為這個「情」字正是該作者的特長——淡淡的、不遠不近,籠罩一層朦朧霧彩——相形之下,考據正確與否反倒非本書重點了。
行文排版
剩下關於視覺舒適度的想法,全部擠在這裡說。
首先來說說本書用字上最令我感動的地方:
終於看到有人把「的」、「得」、「地」三者區分開來,還使用正確了!
我一定要特別強調,這實在太少見啦!
少見到可以當稀有動物……關於「的」、「得」、「地」三字,這年頭就連出書作家都一堆人用錯
(搖頭)。在此簡單說明一下:基本上「
的」用於「
銜接名詞」,如「我的稿紙」、「藍色的窗簾」;「
得」用於「
動詞(或形容詞)銜接形容詞」或表示「
可能」,如「做得好」、「紅得發紫」、「看得見」;「
地」則用於「
副詞銜接動詞」,如「俐落地砍下去」。
(註:詳見《【創作教學】「的、地、得」的用法》一文)
總之,用對的朋友,請堅持下去;用錯的朋友,從現在起改過來。美好的閱讀環境從你我做起。
再來講書面排版的建議。以內文做分界,本書天頭約 3.5 公分,地腳約 1.5 公分(文字緊貼),內、外兩側小於 1.5 公分。一般直式圖書排版講求「天大地小」,而閱讀最舒適的版面配置,天地留白的比例大約 3 比 2 (也有稍微小一點的);本書則是 7 比 3 ,天頭部分太長,地腳相對看起來小氣。推測大概是為了放左右上角的小標(或是畫面的平衡?),這部分建議將小標稍稍往外推,將內文上移約 0.5 公分(約 1.5 個字);或者地腳不要動,只擴大內文區域。個人較推荐前者,原則上地腳還是盡量比外邊寬些。
內外側的寬度,有些人會刻意加寬內側以便閱讀,但說真的有無加寬對閱讀便利性沒有多大的影響。儘管如此,在剛開始翻閱時,我的確被書頁遮字的情況搞得一個頭兩個大。一般這種菊 16 開書籍,內外側多在 1.5 公分上下沒錯,但我很少看到真的抓剛剛好或小於此數的寬度——幾乎都會再往內縮個 0.1~0.3 公分。比較通俗的理由不外乎閱讀便利,至少捧書翻頁的時候,要能避免手指遮住文字、造成妨礙。
不過我真的很喜歡各章節首頁的設計,縱橫交錯頗具層次感,兼顧網路版本一堆不知該擺哪裡的小標。橫標與縱標間的留白給人嶄新的印象,使讀者視覺上為之一震。該頁內文僅佔頁面下半部,輔以上半的空白,更營造出老式繪本及歐美經典文學的氛圍。
(圖為《哈利波特:死神的聖物》原文硬皮書)
最後是行文,本書有個大問題,同時也是多數網路小說的通病:
換行。
換行過度。
更精確的說法是:換行破碎。
換行、換行、換行啊,換得太過勤奮啦!
為了強調瘋狂換行有多惱人,我特地把上面的文字換行呈現,還連續打了好幾個「換行」……分行句子可以合成一段的話,麻煩、一定、要、讓它們、合在一起!句子太短卻頻頻換行,不僅是紙張的浪費,同時也是眼力的浪費:由於文句過短,每段幾乎不會有第二行,如此一來用以區別段落的「縮排(空兩格)」便名存實亡——因為每行看起來都一樣高,縮排失去原本的功能,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換行是為了強調啊!」
針對換行一事,很多網路寫手都拿這句來解釋,不,是找藉口。根本萬年神救援金句。
一部作品不可能有那麼多東西好強調。若真是如此,那作者本身就該好好反省自己到底會不會抓重點了。需要強調的句子,一定是以能「直接」推進故事的句子最為優先,再來是間接關係和伏筆,感情戲還是免了。讀者當然也會欣賞男女主角的愛情,卻不一定會認為那是需要靠換行強調的事,更何況換行的句子還有意象重複的部分。(「」表示自己也中槍)
換行破碎造成的不僅是視覺上的混亂,也會造成意義上的失序、文字力道的失衡。關於這部分的看法,請讓我引用某篇網誌節錄作結:
換行與斷句其實有異曲同工之妙,也就是說,會換行通常是因為那一句在時間上或者是意義上已經足夠了,所以換行。(中略)因為句子破碎,換行破碎,導致整體像散沙,不知道哪裡是著力點。
句子要保持完整當然有原因,因為只有保持完整,才能凸顯破碎的地方。
總結
看到這裡,有人可能會說:怎麼好像講了一堆缺點,該不會是專門寫來罵人的吧?
Nein, nein, nein… 不是這樣的,如果我真認為這本書一無是處,又何苦花這麼大的篇幅寫讀後感呢?只是好話有人說,反派也總得有人當,只有讚美而沒有建議是很危險的,對讀者、作者皆是如此;作者創作、讀者給予建議、作者進步、讀者好評……如此才能促成整個文字創作圈的良性循環。
一本書會讓人想寫心得,肯定有值得欣賞的優點,抑或讀者對作者抱持相當的期望;所以挑出瑕疵,無非是希望作者接下來的作品更上一層樓,而我寫讀後感也會越來越熟練,對讀者、作者來說算得上雙贏局面。
最後就來個總結吧!
優點——
一、遵循原作,堅持考據
二、情感真摯,刻畫細膩
三、用字正確,排版精美
缺點——
一、考據不足,年代瑕疵
二、獨白過多,妨礙劇情
三、換行破碎,力道不足
根據作者的說法,本作分為上下兩冊。也就是說,等下冊出來的話,「優點」就能再加一條「有始有終,告別富奸」了!(喂)在此希望後續劇情發展能把考據上的缺陷補足,並合理化官方與創作間的落差。
以上,報告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