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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騎士哪有這麼獸人」十四,獸人之村

作者:DieInFlowerSeason凱恩│2016-03-07 13:25:02│巴幣:2│人氣:159
十四,獸人之村


藍道的肚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好餓。
躺在皮毯上,全身無力的看著這間皮帳篷的屋頂。


獸人的皮帳篷用一種開叉的樹幹為支架撐起來,皮革被綁在支架上穩穩的固定。
帳篷中間有堆只剩餘燼的火堆,火堆上方有個開口。
除了火堆的坑是土壤地面,其他地方都鋪著皮革。


除此之外,這裡就沒有任何的東西。
藍道找過了。
似乎有一段很長的時間,沒有人使用過的感覺。
難道要把皮革拆下來啃?
不,實際一點,去搶東西來吃。


接著藍道聽到帳篷外有許多聲音,讓他不由得緊緊抓住龍牙。
他隱約聽到老獸人達歐跟其他人在說話,但是卻是用一種他聽不懂的語言。
從皮簾的縫隙看出去,一堆老怪物小怪物不知道在爭論什麼。
他們語言像是鳥叫聲,聽起來有如一群聲音粗啞的鳥在一起吱吱喳喳的叫,非常吵雜。
難怪叫「拉雀」部族。


原來獸人的世界也有很多不同的語言。
真是奇怪。變成獸人後,他只聽懂一種。
為什麼其他的語言就聽不懂呢?
他們在討論什麼?或者說在爭論什麼?
爭論怎麼處置他嗎?
他們會怎麼作?殺了他?


藍道心想,如果沒有受傷,憑著一把龍牙從這些老怪物、手中闖出去應該不難。
但是現在他肩膀上的傷......
而且還要帶這個母獸人。難。


藍道心裡有點後悔,為什麼要踏入這個被獸人巢穴。
蠢,自尋死路。他不由得在心裡暗罵。
爭吵聲越來越大,雙方似乎都很激動。
藍道覺得狀況似乎有點不妙。要死,也得殺幾個來墊背。藍道在心裡打定主意。
忽然,入口的皮簾被一把掀開,藍道左手立刻提起了龍牙,眼看就要刺了出去!

咦?沒人?
藍道頭一低,一張小小的臉出現在皮簾下方。
一個小隻的母獸人。
牠帶著一副兇巴巴的表情探進頭來。
一頭捲曲的長髮自然的垂下,一雙細長的眼睛嚴厲的盯著藍道,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好像對藍道的存在很憤怒。


小怪物。
這母獸人給藍道的感覺比他帶來的那個妖術師更小,大約是個剛脫離兒童期的少年。
藍道有點驚訝。牠看到這房裡兩個滿是血污的人,卻一點都不害怕。
小母獸人看見藍道手上握著龍牙,眉頭皺得更深。


這時候一隻綠色的大手伸了進來,啪的一聲打在小獸人腦袋上,力量之大害小獸人差點趴到地上去。
「沒有禮貌!」一個大人的聲音用獸人通用語大罵,然後把小獸人給拉走,皮簾又重新被蓋了回去。
接著藍道又聽到小獸人用鳥語言跟大人爭吵。
不久以後,腳步聲慢慢遠離,也讓藍道鬆了口氣。


突然,皮簾又被掀開。
「餓了吧?呼啦啦,來些肉乾吧?」達歐帶著一個老母獸人,捧著一疊肉乾走了進來。
這是什麼肉?
不會是人肉吧?


頭髮斑白,看起來像是一個圓滾滾肉團的母獸人,把那一堆肉乾放在藍道面前。
然後升起火,一片一片的烤起肉乾。
藍道根本沒理會這兩個老怪物。雙眼直盯著冒出陣陣香氣的肉乾。
有毒嗎?
誰管他有沒有毒,有毒也吃了!
老怪物面帶羞怯,嘰哩呱啦的介紹牠帶來的母怪物。
「她是蒂瓦,我們的頭目,也是我的妻子.....」
藍道一點都沒有聽進去,用手搶走還在烤的肉乾,狼吞虎嚥,「水,水,給我一點水!」


老獸人夫妻留下食物離去時,飽食的滿足感,讓藍道昏昏沉沉的打了個盹。
他一意識到自己睡著了,立刻強打起精神,張開眼睛。
眼前一張大臉,把他嚇得彈跳了起來!


老母獸人帶著藥物來治療他。他這才正眼看向她。
這個叫做蒂瓦的老怪物,一頭白髮綁成兩個可愛的馬尾。
他聖神的,牠不覺得這個髮型不太適合牠嗎?
她的大嘴巴露出小小的獠牙,疵牙裂嘴的微笑著。
蒂瓦轉身向後面的老獸人達歐輕聲的說。
「天啊,達歐,蒂瓦認為這孩子嚇壞了,做惡夢的啾!」
是被你嚇的!


「蒂瓦要拔出箭,這位祭衛氏族的孩子要忍耐一點,達歐,幫幫蒂瓦的啾。」
老獸人固定好藍道的右手與肩膀,蒂瓦就走到藍道背後,「咬著牙的啾,蒂瓦說拔的時候,就會拔的啾,再說一次喔,蒂瓦說拔的時候就.....」
牠話還沒說完,就突然粗魯的把箭矢往前推,鎖骨的傷口立刻被撐大,痛的藍道的眼淚口水跟著血一起冒了出來。
蒂瓦切掉石箭頭,再把箭尾拔出來。
「心裡沒有準備比較不會痛,對吧?咯咯咯!」牠笑起來簡直像隻雞在叫。
不會痛個頭!他聖神的,痛得要命!
藍道咬牙切齒強忍著想大聲哀號的衝動,直到蒂瓦處理完傷口,他都不吭一聲。
達歐對他沒有痛得大叫,露出讚賞的眼神。


蒂瓦從牠帶來的籃子裡,拿出了一個像是一小節樹幹挖空的筒子,然後從裡面抓了一把東西出來。
藥粉嗎?
獸人要的藥物可以信任嗎?藍道露出懷疑的表情,看向蒂瓦的手。
奇怪.......那藥粉似乎在.....蠕動?
藍道定神一看,蒂瓦手中有許多白色的小蟲正掙扎著想逃出牠的大手。
蛆!
「哇!!!!」噁心與恐懼讓藍道發出慘叫。
治療箭傷的劇痛沒讓他叫出來,反倒是這些小小的蟲子讓藍道嚇得發出哀號。
老達歐臉上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
「別怕!蒂瓦的食腐蛆是好藥的啾!」
藍道張大了眼睛慌張的想掙脫達歐的手,但是卻被用力的抓緊。蒂瓦動作很快,一下子就把手上那一坨蛆抹在藍道的傷口上,閃都閃不掉。
噁心的感覺讓藍道全身發癢,好像這些蛆爬滿他全身,鑽進他的肉裡。
不過這些蛆的治療效果確實非常的好。
敷著蛆一段時間後,蒂瓦把蛆一隻一隻取走,幫藍道上了一些蜂臘縫合。
這傷口後來也順利的結疤。不知道是牠的蛆太有效,還是獸人的恢復力快得驚人。


母獸人的傷就沒那麼順利。牠嚴重失血的狀況讓蒂瓦非常擔心。
蒂瓦試著在母獸人半昏迷的狀況下餵食了紫綠色的藥液,很多藥液被嘔了出來,弄髒了牠們幫母獸人穿的灰袍子。
後來母獸人還發燒了一整夜,讓藍道擔心自己可能只能帶個屍體回營地去。


為什麼這群獸人要幫助他?
獸人彼此之間會這樣互相幫助?
不。
老怪物當初是拿著弓瞄準他的。
會幫他,是因為身分。
牠提到的「祭衛氏族」是什麼東西?
如果牠們發現,我不是牠們以為的「祭衛氏族」,牠們會怎麼做?


他該留在這裡治療嗎?
藍道摸了一下用乾燥樹葉綑綁的傷口。
傷已經不痛,紅腫的情形也已緩和。
留在這裡或許是好主意。
如果這個獸人的身體,同樣有獸人的恢復力,那麼傷口恢復應該兩三天就好了。


反正已經迷失方向,又沒有地圖。
而且,攻擊斷斧崖的大軍,應該會經過附近。
說不定聖法師會隨軍出動,可以等他們來,根本不需要回「守門營地」。


他看向睡夢中喃喃自語的妖術師。
或許除了聖法師,還有別的方法能解除這個詛咒。


第二天,一大早門外就有獸人的說話聲。
藍道沒敢出去。
但很奇怪,動不動就有小獸人探頭進來張望,然後挨打,被拉出去。
幾次以後藍道就理解了。
根本就是那些老獸人想看又怕失禮,於是就放縱那些小怪物來偷窺,順便以罵小孩的名義來看兩眼。
雖然現在藍道可以理解牠們的表情,好奇,看熱鬧,但是被這些綠色怪物包圍,還是很不舒服。


老獸人夫妻送來的食物,他只吃了獸肉乾。
其他看起來奇怪的植物與昆蟲類的食物,就不太敢動手。
老獸人會把食物分給外面的人想用。
小獸人特別開心,尤其是那個拇指粗細的肥碩小蟲,牠吃得津津有味。
藍道看得都快吐了。


「對了,你的戰利品要怎麼處裡呢?」
藍道身上穿著牠們部族的灰色袍子,沾滿鮮血的鎖子甲,腰帶,鞋子等等,
沖洗後都濕淋淋的晾在外面。
龍牙藍道是劍不離身的。
老獸人以為這些東西,是他打敗人類搶來的戰利品,對藍道的勇武讚不絕口。
還有甚麼戰利品?
「戰利品?」
「那個發臭的白色惡魔頭顱。好像開始長蛆了,啾。」


安圖的頭!天啊。
藍道完全忘了他的存在。
「我們的薩滿艾梟處理首級又快又好的啾,如果你不介意用我們的方式處理。」
「處理?」
「嗯,看你縫起來曬乾要做成護身符,還是取出顱骨串起來,啾,艾梟一兩天就可以弄好了。」
天啊。不過,他確實不可能帶著藍道腐爛的頭,就這樣回去。
他也不敢想像「縫起來當護身符」是什麼狀況。留下頭骨,可能是比較好的選擇。



藍道只好接受蒂瓦的建議,讓牠們的薩滿梟艾處理安圖的腦袋。
只是他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詭異的儀式。


半夜,藍道被帶到村子旁的一排矮樹邊。
這些矮樹跟其他參天老樹比,算非常矮,但也有兩個人以上的高度。
為什麼還要我到現場?早知道就不要答應。藍道忍不住在心裡滴咕。


這些矮樹接近樹頂的部份,架設了一圈遮風避雨的皮屋頂,只有中間露出樹的枝幹。
靠近地面的樹枝大部分的葉子都被摘除,綁上了架子以支撐樹枝。
而這些低層的樹枝上,掛滿了一個個慘白的頭骨。
這些頭骨都有獠牙,顯然都是獸人頭骨。
牠們稱那裡為「首魂之家」。


四棵兩人高的樹上,全掛滿了森森白骨,那畫面讓藍道感覺非常的不舒服。
主持儀式的當然是那個叫做艾梟的老雌獸人,牠戴著五顏六色的鳥羽頭冠,身上披著黑色與白色的鳥羽拼集成的簑衣,手上拿著像是短弓,卻有兩個弦的樂器。


儀式開始的時候,牠灑了一些粉末,點燃位在「首魂之家」前的火堆,然後開始煮起一個大鍋子。
所有參與儀式的獸人,都在火堆邊圍成一個半圓盤腿坐著。
藍道被推到火堆前,安圖的首級就放在他前面。
安圖已經被清理過,連頭髮都被梳理整齊。


薩滿吱吱啾啾不停的用鳥獸人語唱頌咒語,一邊用詭異的姿勢蹦蹦跳跳的繞著火堆轉,一邊往大鍋子裡丟東西。
丟進鍋子的東西,往往會在鍋子上冒出不同顏色的煙霧或著火焰。
藍道背後的蒂瓦,不停的用獸人通用語跟藍道解釋薩滿現在進行的流程。


牠告訴藍道,砍下的人首級的目地,是為了跟敵人作朋友。
當敵人戰敗被砍下首級,他就是朋友,要善待朋友。
朋友也會希望自己死在一個真正的英雄手上,他會貢獻他的力量,讓你履戰履勝。


獸人的想法,也太奇怪了。藍道心想。
我要是被人砍下腦袋,大概會詛咒對方不得好死,走路時扯他的腿,揮刀時制他的肘,肯定不會期待對方履戰履勝。
其他老獸人面露得意,低聲的說,牠們年輕的時候殺掉多少入侵者,這樹上哪幾顆頭是誰的戰利品云云,完全不在意在火堆旁奮力扭動、滿頭大汗頌唱咒語的老薩滿。


藍道僵硬的動了動脖子,心想,自己真是運氣不錯,不然,現在他的腦袋大概已經掛在某處樹枝上了。
老薩蠻唱頌完了咒語,憤怒的雙眼看向那些得意洋洋的老怪物們,牠們立刻統統閉上嘴巴。
牠拿起了安圖的腦袋,一邊旋轉,一邊繼續詠唱咒語。


蒂瓦解釋,薩滿正在說服對方,要死者能幫助藍道成為英雄,跟英雄作朋友,這樣他死掉也才有面子等等。
然後薩滿就把頭顱丟進了沸騰的鍋中。
蒂瓦說,接下來,死者的靈魂就會回來你的身邊,保佑你屢戰屢勝。
死掉的人,真的會成為靈魂回來嗎?
老獸人們哈哈大笑,「這是拉雀的習俗,拉雀的傳統,不要太認真的啾~」
老獸人的哄笑聲又讓薩滿充滿怒火的瞪了一眼。


看著安圖的腦袋在鍋中載浮載沉,藍道心裡其實不太好受。
這是他聖神的什麼邪惡的儀式!
他沒有幫安圖報仇,殺盡獸人,卻在這裡跟著獸人一起煮他的腦袋!
這是一個什麼荒謬的畫面!
他甚至有點衝動,想衝回帳篷拿出龍牙,把這村子的怪物一個不留的全殺了!統統殺了!


薩滿此時正拿了一個木杓子,在鍋裡攪拌不停。
然後,從鍋子裡舀起了一瓢充滿噁心氣味的冒煙液體,舉到藍道面前。
薩滿唸唸有詞的看著他。
雙眼充滿靈光,像是要把藍道給看透。
冒煙的杓子越來越近,然後停在藍道的下巴前。


做什麼?
莫非.....要我喝了它??
天啊!要我喝下我的隊友腦袋煮的湯?
我做不到!!
你們這些怪物!該死的怪物!
牠們莫非已經看出我是人類?故意羞辱我?


藍道此時肩傷未癒,赤手空拳,而周圍都是獸人。
難道我為了活命,真的要喝下安圖腦袋煮的湯?
藍道血氣上來,把心一橫。
喝就喝!喝完了腦袋湯,等我拿到龍牙,就把這些怪物統統殺了!
統統殺了!!
藍道閉上眼睛,頭慢慢往前傾,正打算以口就勺。


沒想到杓子卻往後退了。


老薩滿露出奇怪的表情,用獸人通用語說「你想幹嘛的啾?」
後面的老獸人七嘴八舌的說,「你不會是想喝湯的啾?」
「你很餓嗎?」
「這湯不能喝的啾!腦袋放進去都溶了!喝了就去見祖靈的啾!」
然後老獸人們就開始吱吱喳喳的笑得東倒西歪,連正經八百的老薩滿都在偷笑。
有的老獸人還笑得彎到地上。
藍道很尷尬。
你把杓子推那麼近!誰都會以為是要喝的吧!藍道氣惱的心想。
他只好低著頭,咳了兩聲,咬著牙忍受著老獸人們的嘲笑。


薩滿把液體圍繞著藍道灑了一圈,又念頌了一長串咒語,才撈起只剩白骨的頭顱,以繩子穿過眼孔,雙手握著繩子兩端,慎重的交給藍道,要他放在床前晾乾。
藍道握著繩子兩端,看著已變成蒼蒼白骨的安圖,心裡的尷尬與氣惱都消失了,一股悲傷在心裡鬱結成一團。


他不能表現出悲傷。對一個敵人感到悲傷,會讓獸人們懷疑吧?
可是想到這個白骨幾天前還用靦腆的笑容跟自己對飲,藍道就難過的想嚎啕大哭。


菜鳥安圖。
驚嘆小隊的人都這麼稱呼他。
這個身材高大修長,笑容頗為靦腆,不太說話的雙手劍士來到圖塔世界不到一個月,容易緊張,又一副拙樣,被叫菜鳥是天經地義的。


藍道對他的了解大部分來自加入他小隊前的簡報,以及隊友的八卦。
他的全名是安圖.瑟.法貝。
法貝公爵情婦所生的三個兒子中最年長的,以收養的方式成為法貝家族的次子。
安圖的母親出身低階貴族,雖然名義上是不被宗教認可的情婦,但是她非常有政治手腕,法貝公爵事業因為她而蒸蒸日上,她在法貝家族的影響力,並不亞於出身高貴卻足不出戶的公爵夫人。


基於母親個人的野心,安圖從小就被當作法貝公爵繼承人培養,他從小就在夫人派與情婦派的鬥爭夾縫中長大。
這種情況普遍的發生在各聖國貴族豪門裡,正室與情婦間的鬥爭並不是什麼新鮮話題。
但安圖卻在成年後,與一個平民女子私奔,企圖從無止境的鬥爭中逃脫。


他成功的藏身在一個小鎮中,學習各種博雜的技藝以養活妻兒。
在被家族找到,逼上戰場前,他已經有七個兒子。
淨化戰爭與戰後的混亂讓他與妻兒的生活非常困難,戰爭的薪俸根本追不上戰後的物價飛漲。


教廷以「讓他的妻兒取得貴族身份與封地」來引誘他簽下賣身契,他考慮了很久還是上鉤了。當然,他沒讓妻子知道這個賣身契的下場會是什麼。
「驚嘆小隊」不曾有人活著回到原來的世界。
隊員定期服用的「聖神狂熱」會讓人失去恐懼,充滿熱血的投入戰爭,也容易因此誤判局勢,莽撞躁進而深陷重圍。
這個在淨化戰爭初期就被開發出來的藥物,對士兵的殘害與對扭曲,被大多數虔誠信徒視為「邪惡的粉末」,在眾人非議下禁用。
安圖要加入這樣的單位,當然得瞞著他最愛的妻子。
他加入驚嘆小隊不久後,懷孕的妻子就早產,生下了兩人期待已久的女兒。
生了七個兒子才有一個女兒誕生,安圖也很堅持。
幾天前,安圖才把決定命名的信寄出去,難得多喝了幾杯,說了不少話。
他遺憾自己可能無法看著女兒長大,卻又欣慰他們都將能以貴族身份,在這現實的人世活下去。


如今,全隊被殲滅。


死菜鳥,好歹你還有個腦袋留著,其他人可連屍體都沒回來。
你這個樣子或許真有可能回到你的故鄉去。
送一個戰死士兵的頭骨回故鄉,教廷不會連這個都做不到吧?
既然你已經沒有眼珠,那就用你漆黑的眼洞來看你女兒吧。
藍道抬起頭深深吸氣,以免滿溢的淚水奪眶而出,被怪物們看見。


三天後,母獸人一雙凹陷的眼睛慢慢張了開來。
她看見帳篷頂部的皮革,以及中間排出炊煙的空洞。
「.....這裡是哪.....?」牠虛弱又充滿疑惑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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