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新半舊的老公寓除了環境安寧之外,平時出入戶都相當簡單純樸,但在一個禮拜前,其中的某間套房卻發生他殺的刑事案件,隨著死亡的發生與真凶未果,住戶們之間陸續傳出關於這間套房的靈異傳言,傳言鬧得沸沸揚揚,此樓層便成了家喻戶曉的禁地。
相較於其他住戶對套房拒於千里的態度,棕髮青年卻顯得悠哉而自在,讓他會天不怕地不怕的原因是來自於家族遺傳的力量,在他出生開始不得不與死者為伍,漸漸的也習以為常,相比之下他更排斥與生者相處。
「老兄,你說過『兇手一定會回到現場』的,對吧!我已經來了一個禮拜,卻連條蟲子都沒看到,沒搞錯吧?」
棕髮青年蹲在已經被清空所有一切家具、只剩下牆壁的套房內,對著地板還貼有人形膠帶的一灘深褐色的殘漬自言自語。
沉默,沒有任何聲音和回應,除了自己的呼吸聲以外只剩下空盪盪的氣息,棕髮青年感到有些無奈,起身從口袋掏出一包煙和打火機,準備來根煙放鬆一下。
濾嘴才剛塞到嘴邊,棕髮青年的後腦勺就被一個堅硬的東西抵上,根本來不及反應,身後的人搶先發出冷冷的威嚇:
「蹲下,雙手放在地面。如果做出其他舉動,我會直接轟掉你的腦袋。」
來者不善。
蹲點這麼多天,棕髮青年才不想無緣無故死在這令人不舒坦的兇案現場,為了緩和氣氛,他試圖開口表達親切。
「嘿,放輕鬆……」
身後的人將抵在後腦勺的力道增加幾分,一腳踩在他的小腿肚上,幾乎以強行壓制的方式讓棕髮青年跪倒在地,無情地阻斷他說的話。
「停!你弄痛我了!」棕髮青年跪倒在地,膝蓋直接磕在水泥的地板,他疼得出聲抗議。
「殺人犯有資格喊痛嗎?」
「你說誰是殺人犯啊——」
完全沒打算聽進對方的辯解,身後的人掏出手銬「鏘」的一聲迅速銬住他的手腕,粗暴的傢伙並沒有打算收回踩在自己小腿肌的腳,而且他這時才意識到抵在後腦杓的東西原來是「槍」。
「之前看到你在凶案現場附近鬼鬼祟祟的樣子,現在終於被我逮到了。」男人露出睥睨的微笑,從黑色大衣的內袋拿出一本證件,證件上貼著大頭照和寫有「德溫.歐林」以及便衣刑警的編號。
棕髮青年這下完全清楚這男人的來歷了,但為什麼「死者老兄」卻甚麼都沒有提起關於自己被跟蹤的事情呢?感覺自己被耍,他氣得咬牙切齒:
「你搞錯啦!我是被委託來幫死者抓兇手的偵探!」
「委託?別說謊,我早就清楚死者的身分,他是個既孤僻又討人厭的怪人,連個親人都沒有,根本不會有誰願意浪費金錢和時間去調查他的死亡。」
「喂……你講得也太無情了吧!就算在怎麼惹人厭,總會有個人為死去的他傷心!」
「有意思,那就和我一起回到警局聊聊那位僱用你的人是怎麼個傷心法。」